言禹之见灵安钰拿着弓似乎陷入了呆滞，有些疑惑：“你觉得如何？”
“至少摸上去很不错。不过……”灵安钰回过神来，回答道，“应该还有一些奇特之处吧？”
“不然，你应该不会大晚上地跑来我的院子里。”
“嘿嘿。”
言禹之得意地笑了笑，开始给灵安钰展示了起来。
当然，言禹之还是有所保留的。他只是展示了最核心的龛盒设计，以及最表面的无弦设计也。
灵安钰由衷地夸赞着他的奇思妙想，但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而且，在言禹之慢慢接受了灵安钰，也就是寒玲珑在自己身边的存在后，他似乎隐隐有些明白所谓红颜知己的感觉是如何的。
和莞儿在自己身前那般偶尔乖巧、偶尔淘气的相处不同，寒玲珑在卸下了帝姬的身份以后，言禹之与她的相处是融洽和默契的。
她的性格似乎又是捉摸不定，由来和目的都是神秘至极。
但无论如何，言禹之和她待在一块儿，是有种莫名的舒适和安心感。
一番“炫耀”过后，灵安钰略带着调侃的语气问向言禹之：“禹之，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去内屋坐坐？”
【禹之……这就叫我名儿了？】
“这……这就免了吧。”言禹之想吐槽的太多了！
“诶？你的胆量也就那样了嘛……”
【你是帝姬诶！】
“咳咳，灵姑娘，虽然我俩一见如故，相处甚欢，但这半夜入闺的行为，确实不太合适。”
“灵姑娘也不要这般取笑我好吧？”
言禹之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慌不得！言禹之是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再说了，就算清楚寒玲珑对自己没有恶意，可就这般不明不白地一夜燃烧……
【曾经有一只醉酒的狐狸，我不敢动，因为她背后有着滔天势力。】
【如今有一位演戏的半妖，我不敢动，因为她可能会按着我摩擦。】
这些，都不太符合言禹之的美好预期。
某种意义上来说，匠师那都是有一些执着的，换言之——精神洁癖。
“噗……你肯定想了些龌龊的东西。清者自清哦~”
仿佛被人看穿一般，言禹之老脸一红。其实这还不是最羞的，关键人家说的这句还是真话。
当然，这句也确实很难是假话。
至于他又是何时开启这谎言鉴别的？
也就是片刻前——毕竟在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真诚与虚假是最能看出一个女子的心思。
“灵姑娘，你……你确实误会我了。咳咳，那我……那我就先回了啊。”
说完，言禹之也没给灵安钰继续调侃的时间，飞速离去。留下背后少女带着得逞的欢愉，开始捂着嘴地偷笑。
……
对于言禹之来说，灰炙之羽的器成已经是完成他的第一步计划了。有了这把灵器在手里，他便具备了远超本身的战力，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在这混乱之北先“混”起来。
对于无论是战修还是辅修，资源都是极其重要的。
玉钱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灵石、功法、丹药、符箓以及包括战技和辅修灵术的各类秘籍这些修炼资源。
在他的储物项链里确实有些资源，不过坐守山空自然要不得。更别说言禹之一直对入不敷出这种事情极为膈应，这一天天的亏着，心里也很难受啊。
于是在第二天，他的新计划也就开始了。
翌日用过灵安钰带来的早餐后，言禹之便把储物项链里的材料整理了一番，分出了五堆，将它们全部铸炼成灵器。
魔器所需要的祭法材料他是没有的，妖器也只能单独定制，那么灵器便是最合适的选择。
一日半的时间，他便铸炼出四把玄级灵器和一把地级灵器。
毕竟初来乍到，做人自然是要低调点的。
在当天下午，他花了十五枚玉刀去买来一辆木推车，然后将五把灵器放在上面。这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售货摊了。
似乎是知道今晚言禹之要做什么，灵安钰在两人没有互相告知的情况下，做了一桌菜，把正准备出去解决晚餐的言禹之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嚯，四菜一汤，还带一盘花生米……灵姑娘，这今儿是什么日子？”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祝你开业大吉，简单地做了一桌罢了。”
灵安钰语气是那般的理所当然，仿佛这就是她该做的一样。这让言禹之有些感动，他甚至心理比对了起来——莞儿好还是帝姬好？
明明是帝姬大人，怎么现在给他一种贤内助的感觉？！
【不行不行！言禹之，不能这么快就被俘获了！】
言禹之告诉自己，在不清楚寒玲珑的所图所想之前，一定不能被她俘获内心！既然大家都是有所保留，那自己不能先认输好吧！
“那多谢灵姑娘了！”
“无妨，对我来说倒也不麻烦。今日见你寻来一木推车，便大概知道你的意图了。”
灵安钰招呼着言禹之坐下，一边解释着，“不过你既然是要做生意，那我也就没有准备酒了。”
“若将来有机会，定要与你把酒言欢才是。”
“没问题。”
开玩笑——
言禹之生平只喝过一次酒，就把一只狐狸给灌醉了。对于酒量，言禹之可谓是自信心爆棚的。
两人用着晚餐，却不如饭前聊得那般热闹。大概是各自揣着自己的想法，两人竟也不觉得尴尬。
夜色悄然升起，言禹之再次谢过，留下一句“明早见”，便离开了院子。
……
在这碧波城北，白天也不是没有集市，甚至可以说热闹得很。不过这会儿的商家都是些正规军，像言禹之这种小推车，是上不得台面的，甚至可能被城卫军抓走。
于是这夜间集市，便是他理所应当的路子了。
而这混乱之北的夜间集市，那才是言禹之所期待和向往之处。
原因无他。
这里识货的人多，虽然看热闹的也不少，但比起云舒域这其他府或是其他城，这地方你摆个摊，说不定某个带着斗笠或是易容看你摊上货物的人，就是某个名震一方的大佬。
言禹之从自己的院子里推着小木车出来，一路上哼着小曲，向集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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