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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谁要杀徐寒衣?

第七十章 谁要杀徐寒衣?

他们要找徐寒衣。

徐寒衣在喝酒。

昨天他在镇子东街的翠央楼里喝,今天他在镇子南街的花满楼喝。

今日酒楼虽然也有佳人,但那是抚琴的佳人,那素手是用来拨弄琴弦的,而不是用来拨弄其他地方。

粉白半透的帘幕垂落而下,遮挡住楼里底层中央的平台。

几张古琴,几抹倩影,就藏在那薄薄的轻纱罗帐里。

外头的人只能隐约窥见那惹人心燥不安的曲线轮廓,幻想着那轻纱背后的娇俏真容。

琴声迭起,温润如流水。

饶是自诩清高的文人雅客也愿意在此地停留,先饮酒再闻琴,若是有兴致便可吟诗两三首。

徐寒衣自认没有吟诗的天赋,琴曲儿倒是听过不少。

酒液入喉,甘甜异常。

白衣少年坐在红木椅上,略微挑眉,是在满足于这酒水的美味。

昨日,他听说翠央楼里的烧肉配酒令人迷醉,所以他去了翠央楼。

今日,他听说花满楼的甜酒回味无穷,隔却半个时辰都尚有余味,所以他来了花满楼。

感受着唇齿间残留的余香,徐寒衣不得不承认,这等甜酒确实很有意思。

想必酿制者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值得一品。

不久。

琴音渐歇。

酒楼内众人皆是拍手称好。

徐寒衣敷衍式地鼓了鼓掌,琴曲本身还算不错,就是弹琴的女怜技术还差点意思。

当然也不排除是徐寒衣眼界过高,听惯了水准过高的演奏。

他在木桌上留下银两,转身离开。

听完了曲,喝完了酒,徐寒衣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听闻西街有处驿站,他们家的豆腐特别好吃。

……

……

时间来到三天之后。

是日。

日不灼目,白云飘然。

望天可见些许蔚蓝,可见得更多的,则是那数之不尽如团团而起的云雾。

多云的天,再配上春日凉风,既不干燥又不过湿,是很惬意舒服的天气。

姜故与胖子从某座驿站里走出,互相对望一眼。

“他是不是有病??”

姜故已经气得快炸了。

胖子嘴里含着根鸡爪,嗦得津津有味,“我觉着,有病不有病不知道,反正他挺闲的。”

“是,当然是!”姜故脸色难看像是胖子嘴里那根白鸡爪,“他三天逛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去了东街去南街,去了南街又往北街,等咱们搜完了四条街,他又跑镇外去了!等咱们去了镇外,他……”

“他娘的,他居然又回来了!”

然后现在又不知道跑什么地儿去了。

姜故头是晕的,心是乱的,表情是酥麻的。

他们开始找徐寒衣的第一天,知道了徐寒衣来过翠央楼。

紧接着又去找到了附近的驿站,知道徐寒衣来住过一晚。

他们去找徐寒衣的第二天,知道徐寒衣去过了花满楼,又知道徐寒衣去过另一家客栈。

两人尝试追上徐寒衣的脚步,结果每到一个新地方,那儿的主人就会满脸激动地告诉他们——

“那白衣服的少年对吧?我记得,我有印象!长得很天仙似的!”

“什么?他去哪儿了?这……这我哪儿知道啊,出了门就跟那么多人混在一块儿了,我眼力没那么好,就算咱眼力再好,也得忙活着应付其他人客人不是?”

具体的话语固然各不相同,但大体意思都相差无几。

知道徐寒衣吗?知道。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不知道。

白忙活。

就是他娘的白忙活!

而且更重要的是。

在这三天之内,妖鬼都没有出现的迹象。

它可能是真的察觉到了行天司斩役的到来,所以暂且去避了避风头,决定过段时间再回来。

现在好了。

妖鬼抓不到,徐寒衣也找不到。

姜故与胖子就在这乌含镇里来回闲逛了三天。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胖子嘴里还啃着鸡爪,好奇地看向姜故。

作为师兄,姜故稍作沉思后,认真道:“找个地方歇脚,再看看今晚妖鬼有没有动静。”

“成叻。”

胖子顿时喜笑颜开。

只要能找个地方歇脚就成,他不在乎那么多。

见胖子如此欢喜的模样,姜故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两眼。

之后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领着胖子去找个尽可能安静的地方歇息。

至于徐寒衣。

总有机会找到他。

……

……

三天时间。

徐寒衣差不多逛遍了整座乌含镇。

以前他下山来镇子里,大多都是为了买鸡买饲料。

亦或者是偶尔带着江蒲蒲下来换换口味。

如今有了这等好机会,徐寒衣就趁势逛遍了整座乌含镇,把美食美酒的地点都记在了心里。

未来再有下山的机会,他就不用再一一试错,直接奔着那几件店去就是。

此刻。

屋内烛火通明。

驿站的单人客房里,徐寒衣一如既往地站在床边,眺望这座安静祥和的乌含镇。

打更人的锣声和以往频率完全一致。

远处醉酒之人扭打起来,双方下手都不算重。

乌含镇的边角区域里,还有不少卖夜宵的小贩在迎接客人,微笑着卖弄手艺。

若是屋内有其他人,定然会发现徐寒衣接连四天都做了同样的事。

来客房住下,点燃烛灯,望向窗外。

只是前几天,徐寒衣都只是粗略地扫了几眼窗外就漠然回身。

今天不同。

也不知是今日正巧是十五,月圆明晰。

又或者是街上扭打的人越来越多,闹得很大。

白衣少年静默地站在窗边,仿佛在注视着什么。

他神情格外专注,以至于他连那么重要的事都没有注意到。

门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被什么人给推开了。

烛火轻轻摇晃。

不是被窗外的风吹得摇晃,而是被客房里卷起的煞气所动摇。

黑影脚下几近无声。

他走进客房,站在木桌前,隔着烛火望向不远处那身伫立于窗前的白衣。

徐寒衣背对着黑影,将最脆弱的部分示给他看。

黑影也不会浪费这般天赐良机,他轻轻抬起右手。

咻!

剑出。

烛灭。

灯火消散的瞬间,徐寒衣也终于回头。

可惜已经来不及。

飞剑的速度太快,快到超越了地仙境的极限,甚至超越了当初江蒲蒲在徐寒衣宅院里挥出的那一刀。

白衣少年转身的瞬间,那柄飞剑就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眉心。

只要再进一步,徐寒衣就会被贯穿头颅而死。

然。

飞剑悬停。

一滴鲜血从徐寒衣眉心滑落,为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平添几分凄惨之美。

黑影掌中掐着剑诀,正是这道剑诀让飞剑出鞘。

也正是这道剑诀,让飞剑停在了徐寒衣眉心之处。

白衣少年面色淡然如常。

他注视着前方那道黑影。

月光从身后敞开的窗户钻了进来,如水流般蔓延向前,最终照亮了那柄飞剑。

也照亮了那张冰冷无情又清瘦的脸。

“有什么事吗?”

徐寒衣朝他问道:“毕镇抚。”

……

……

来杀徐寒衣的人,居然是毕远望。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刺出飞剑,就是为了取走徐寒衣的性命。

至少在徐寒衣看来是如此。

眉心飞剑很稳,很静,刺痛着徐寒衣的肌肤。

徐寒衣面不改色,只是好奇。

为什么毕远望想杀自己?

难道他才是西洲安插在行天司的眼线?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

毕远望随手拂袖,从袖口甩出道清风。

客房大门随发出声闷响,随之紧闭。

徐寒衣平静道:“我猜毕镇抚本来就有所目的,如果没有目的,那出现在演武台的应该是林镇抚。”

毕远望沉吟道:“林集云,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官比我高。”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徐寒衣看着他,“毕镇抚希望我和林镇抚是什么关系?”

毕远望沉默半晌。

几息过后,他沉声道:“林集云的事暂且不论,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他之所以这么问,还是因为正前方那张木桌。

木桌上有盏被剑风吹灭的烛灯。

以及两盏酒杯。

酒杯里还是盈满了酒水。

这是一间单人客房,又怎么会摆着两杯酒?

除非是徐寒衣自己摆的。

徐寒衣想了想,道:“其实这几天我都在等,每天都会放上两杯,只是今晚你正巧来了。”

毕远望眯起了眼,“你一直在等我?”

徐寒衣点头:“算是,我怀疑毕镇抚你找我有事要谈,所以才临时想办法替换了林镇抚。”

话语及此。

白衣少年瞄了眼毕远望掌中的剑诀。

他确实猜到了毕远望要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他竟是来杀自己的。

有点出乎意外。

因为徐寒衣想不出毕远望来杀自己的理由。

总不可能是嫉妒徐寒衣和林集云走得太近……那就太狗血了。

可事实就摆在脸上,徐寒衣想不接受也没办法。

现在的问题是。

要怎么办?

毕远望是毕远望,斗笠人是斗笠人。

摘星境的斗笠人徐寒衣还能想想办法,毕远望又要怎么办?

静。

死般的静。

徐寒衣在经过几息的思量过后,得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的结论。

打不过。

现在想来,这一切似乎都在毕远望的预料之中。

他先是想办法替换掉了林集云,接着又以【异兽】作为借口,自己也跟着下山。

或许异兽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毕远望临时编造出的借口。

紧接着他在徐寒衣背后等待了四天时间,直到今夜确认不会出现意外后才选择出手。

说不定,他真的是西洲安插在行天司的眼线。

现在为了某些原因,必须要除掉徐寒衣。

好在。

飞剑还是飞剑,并没有成为一柄杀人的剑。

至少现在还不是。

飞剑悬停在徐寒衣眉间,毕远望沉思过后,低声道:“那你也一定知道我要来杀你。”

徐寒衣答道:“我不知道。”

毕远望冷笑不止,“你知道我要来找你,而不知道我要杀你?”

徐寒衣又道:“如果我知道你要来杀我,我在第一天就会想办法回到行天司,或者跑得更远。”

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屋内的氛围又沉默下来。

毕远望盯着木桌上那两杯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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