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时间5:40,桥南生鲜批发市场。
小沐每天都会来这儿买食材,大小姐美好的一天自然是要从早上就要开始准备了。这个市场的好处就是便宜又新鲜。在这儿有门道的人能买到比超市那种地方更便宜,更新鲜,性价比更高的菜品。
今天小沐也是准时来到市场,要说到食材的新鲜程度,不仅和存放时间有关,和节令的关系也不浅。
既然如此,那小沐心里的新鲜食材,应该非应季食材莫属了。老话说得好,冬吃萝卜夏吃姜,春吃鱼虾秋吃瓜嘛。
冬吃萝卜夏吃姜很好理解,秋吃瓜也是指代水果,那春天为什么要吃鱼虾最补呢?一般来讲,这渔业养殖,自古到今,总是春播秋收为主。意思就是春天撒下鱼苗,秋天就能收获了。在南方,一年收一季的鱼都算时间长了,在海南那边甚至可以一年收三季。
但是收鱼和收稻谷不同,鱼虾是会动的,虽然有句谚语说得好:灵猫昏鱼,但是它架不住鱼多啊,难免有些会漏了网。于是这些漏了网的鱼便在湖里安心吃了一个冬季的水草。待到春天冰雪消融之际,这些鱼不仅多吃了一个季的水草,冬天又没啥天敌活动,水温又适宜,不肥美才怪了。
有人也许会觉得奇怪,这应季食材不是该哪一季收什么就吃什么么?其实不尽然,应季食材,与其说是收什么吃什么,倒不如说是这个食材要在这个季节吃才有效果或者独特口感。
举个例子,比如夏天为什么要吃姜呢?众所周知,着了凉,只要喝碗姜汤身体就会暖和起来,可是夏天那么热,喝姜汤不会更热吗?
其实在夏季,因为天气炎热,所以人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多喝些凉水多吃些冷饮。这就造成了一个外热内冷的状况。表面上皮肤出着汗,好像被太阳炙烤得要焦了的样子,实际上体内大多都带着部分冷气,内脏温度较低,冰火两重天的极端会损害人体导致有概率出现感冒发烧等症状。所以有些人在夏天也会体寒宫寒,这时姜汤就派得上用场了。所以说,这应季食材作为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说他完全没有道理可循。
至少小沐总是几年如一日地遵循着这些理论,托她的福,程大小姐身体总是很健康。别说大病,小病都不常见。
“天气好像有些热,顺便买些马蹄回去做马蹄糕给大小姐吧,”小沐一边挑挑拣拣一边思考道,“要不再买点绿豆和海带什么的,熬点绿豆汤给若天先生吧,他最近油条吃那么多,肯定热气啦,不下下火可不行。”
小沐口中的所谓马蹄,其实和马的脚指甲毫无关系。它是一种植物,学名叫荸荠。它皮色紫黑,肉质洁白,味甜多汁,清脆可口,自古有地下雪梨之美誉。北方人视之为江南人参,是南方糕点里常见的材料。
“哟,小沐来了,来来来,看看看看,新鲜的大闸蟹,澄阳湖那边的,都是真货。”那招呼着伙计把河鲜搬下货车的大叔看到小沐,连忙挥手吆喝道,“昨天下午从湖里捞上来,今天早上刚刚才下的车。”
“李叔,你少蒙我了,现在哪还有正宗大闸蟹啊,”小沐一边在灌满冰块和螃蟹的泡沫箱里翻找一边回应道,“现在这澄阳湖大闸蟹,可都是外地来的螃蟹,安上个澄阳湖的名字骗人而已。”
“你这不是瞧不起你李叔的人脉么,小丫头,”李叔不高兴了,“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么,我李叔可是号称这生鲜市场的河鲜王哎,其他人拿假货忽悠一下也就罢了,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啊,这车上的的确大部分都是普通螃蟹,可好货也有,得看你的眼力咯。”
“李叔,前几天没买你的河鲜,生气啦?”小沐觉得好笑,李叔是个好人,但是就是太争强好胜了。
“那是,之前你不是在何老头那边买了甲鱼么?”李叔笑道,“你可是锐丰集团那程大小姐的首席厨师,其他我不敢说,这水里游的,在这市场我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但是你冷不丁去了何老头那儿买他的甲鱼,可不就是在说我李叔的河鲜没他何老头的好么?这种气我可受不了,所以今天我来报复来了。”
“李老头,怎么这么小心眼,”正说着话,一旁又来了一个老头子,说道,“再说了,你那天的甲鱼确实有些瑕疵,小沐货比三家,挑个好的,当然是本分。”
“何爷爷,你这么早就来了么?”小沐惊喜道,“那斑鸠这么快就找到了?”
“那是,我和这个只懂螃蟹青蛙的家伙不同,要是想找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有路子,不像他,只懂在河湖里捞些玩意来卖,”何老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叔,说道,“真当自己是河鲜王了?这自封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小沐接过何老头给的两只斑鸠,刚要付钱,只见何老头摆摆手,说道:“都是老街坊了,两只斑鸠算不得什么,当做是那甲鱼的回礼呗,托你的福,现在挺多有钱人家来我这里买甲鱼呢。”
“我这儿的大闸蟹,只要你挑出来,我一文不取,白送!”李叔看到这急了,“小沐啊,你知道的,平时你来这儿买些鱼虾河鲜,我给你的价格和货色都是偏了心向着你的,其他人说什么都不好使,你也帮我这再宣传宣传,你看看那些女仆们,在这儿买东西都看着你呢,你就是活广告啊,你去哪家,哪家生意可就好得不得了。”
“螃蟹秋天吃才有味道,你这个时候吃什么螃蟹,现在的螃蟹,就算是大闸蟹都没有刚捞上来的草鱼好吃。”何老头不屑道,“我说老李,你就算要送人情,也不能当小沐是傻闺女一般耍啊。”
“正好,既然有大闸蟹,也省得今晚做那么多菜了,今晚就吃蟹黄汤包加海带绿豆汤呗,甜点就是椰汁马蹄糕了,这样我还省了点事。”小沐说道,“最近大小姐和若天先生不怎么在家啊,而且总是吃外卖,外卖那些东西可是很热气的,这些菜都是下火的东西,也正好了。”
“若天先生?是那个新保镖么?”李叔好奇道,“奇迹啊,都干了一个多月了吧好像?居然还没自己走啊?这毅力可以啊。”
“若天先生是很温柔的人啦,大小姐也不喜欢欺负脾气好的人啦。”小沐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全都是两位为了一碗豆腐脑而大打出手的场景,果然说场面话已经说得习惯了就是有点尴尬。
“这样啊,那他长得帅不帅?”李叔一脸严肃,“小沐,叔叔是过来人,长得帅的,特别是保镖这种职业,十有八九都是那什么渣男,你们两个女孩子可要小心别给人家骗了。”
“你少看那些007,外国人是外国人,你人都没见过,你就说人家是坏人,小沐会信你才怪,”何老头哼哼,“再说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死心吧,小沐看不上你儿子的。”
“何老头,孙子出国留学了不起么?一天到晚地吹牛,现在国外那么乱,你不去担心担心你孙子,跑来和我较什么劲。”
“李叔,何爷爷,你们都吵了十几年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真是。”小沐嘟了嘟嘴,开始挑蟹了。
众所周知,买大闸蟹,一共有“五看”:壳青、肚凸、绒盛、精气旺盛者为上品;壳黄、肚凹、绒稀、无精气神者为下品,在此基础上,再看雄雌。值当农历八九秋季选雌蟹,九月以后选雄蟹。大致就是这五看。
壳肚都好理解,这绒与精气神可就有些门道了。绒指的是螯足,螯足上绒毛丛生,则螯足老健,蟹肉丰满;螯足无绒毛,则体软无力,带肉也少。而精气神指的是活力:一般将螃蟹翻转身来,腹部朝天,能迅速翻转的螃蟹活力强,易保存,肉质鲜美。
至于雌雄,八九秋季选雌蟹,九月以后选雄蟹,是因为雌雄螃蟹分别在这两个时期性腺成熟,滋味营养最佳。
小沐一箱一箱地翻看,李叔的确没有骗她,阳澄湖大闸蟹真的有混在里边,只是它们要么无精打采,要么就是雌蟹,不是壳黄就是肚子凹,好蟹简直寥寥无几。
不过就算是次品的大闸蟹,也比普通的养殖蟹要强上许多了,拿来做的蟹黄汤包在味道上完全符合程大小姐的味蕾标准。而且程大小姐和凌若天都不是挑食材品质的家伙,他们连外卖都能吃得香,会挑食材品质简直不可能。
简单来说,就算是最高级的5A和牛和普通牛肉摆在他们面前,这两个家伙都能把它们全部塞进嘴里。凌若天或许可以吃得出来区别,但他深知食物的来之不易,所以不挑。而程大小姐则是好东西吃的多了,对次一品的东西抱有强烈好奇,想知道是什么味道,所以也不会挑。
小沐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挑出来十几只比较看得过去的大闸蟹。毕竟一箱一箱地挑费时费力,对眼力和体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李叔满意地看着那十几只大闸蟹,不愧是他看上的儿媳妇,眼力这方面简直完美,精准无比。那十几只相比这批货物的其他螃蟹来说,算是比较上等的了,只是她运气差了些,挑的箱子都是没有好蟹的箱子。
“我不挑了,累死了,”小沐有些不高兴,“李叔,你这些大闸蟹,都是次品啊。”
虽然那两个家伙不挑,但是小沐觉得自己这么辛苦,李叔总该给点补偿吧?要不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挑的都是次品,这不是亏本么。
“眼力不错,但是运气和体力不行啊,”李叔笑吟吟的,指着后边几个还没翻过的泡沫箱,说道,“你要是坚持下去,好东西可就到手了。”
“那我现在去。”小沐突然来了力气。
“不行,你刚刚说你不挑了,”李叔摇摇头,“要挑也可以,后面挑的可要付钱了,不过放心,依旧是自己人价格。”
“啊。”小沐一脸失望。
“毕竟这些不是正常时间捞上来的,能有好点的就不错了,时令不对,好东西也少些,”李叔轻声说道,“这也就是次一品的方便卖一些我都不介意了,好的也就几斤而已,我本来是留着自己吃的,如果要卖些给你,说实话我有些舍不得,要不然我早送你了,何必收钱呢。”
“那……那好一点的我就要两只吧,谢谢李叔。”小沐还是很善良的,人家都送了那么多蟹了,花些小钱买个好点的蟹自己也不亏。
其他人也在远远地看着小沐挑蟹呢,有些眼力的一眼就看出来是大闸蟹。
当李叔把优质大闸蟹递给小沐的时候,人头攒动。她们也想拿到这稀有货色,小沐自己挑的蟹虽说是次一品的,但是李叔递给小沐那两只极品的蟹可是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就像李叔说的,时令不对,好东西也少。对于这些富贵人家来说,能吃好的为什么不吃好点呢?况且物以稀为贵嘛。
小沐没要多少,那么就还有剩,至于自己抢到多少,那就是造化了。
小沐付钱拿蟹,转身离开。这时身后那群恶鬼立马扑到李叔的摊子上,热火朝天的开始了抢蟹大战。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甚至有些人开始大打出手。
这些人都不是缺钱的主的手下,这口腹之欲,总是会让人心痒难耐。给自己主子做饭的,材料越好自己吃的员工餐品质就越好,哪有人愿意委屈自己。
光吃这些寒性食物也不行,就算再怎么热气也不能这么吃。所以小沐多跑了一圈,买了几斤栗子,打算和手里的斑鸠一块煲汤做餐前开胃汤缓和一下海带,绿豆和螃蟹的凉性。
不得不说小沐真是用心良苦啊。也难怪凌若天评价说她又善良做饭也好吃,小沐和凌若天他家里的那位毒师比起来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小沐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快要七点钟了,这个时间段程思柔本该是要起床吃早点了。但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大小姐不方便上学,所以小沐才会在这个时间段去买菜,平常都是给大小姐做了早饭才来这个市场的。
她在微信上边打了车,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一辆白色的本田飞度便开了过来,小沐对了下车牌,便上去敲了敲车窗,问道:“你好,请问您是张师傅么?”
司机摇下车窗,微微点头。于是小沐便拉开后边的车门准备上车。
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小沐有些疑惑。
她好像没叫拼车吧?
怎么后座坐着两个人?
还没等小沐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猛地刺出右手,手中的电击枪电弧闪烁明灭,狠狠地捅在小沐的腹部。
小沐只觉得身子一震,脑袋一白,眼睛一黑,就昏过去了。
那人动作很利索,三两下就把小沐拉上了车,另一个人下车把车牌上贴着的假车牌给扯了,露出原本的牌照。随后车子微微顿了顿,便拐进了汹涌的车流中。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接通了车载电话,汇报道:“人质到手,黑狐,你们那里可以动手了。”
“黑狐收到。”
“老张,你还别说,这外国人摆弄这种什么程序的东西,挺有门道的,”那个使电击枪的那个家伙吹着口哨说道,“滴滴那么严格的审查,居然随便就过了。”
“只是个简单的伪造身份而已,反正我们只用一次,被发现了也无所谓,算不得多厉害的技术,”老张说道,“阿鹏,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在这里混了,去多读点书都比你现在要有用得多。”
“老张,你可别看不起混混,我大鹏哥在暗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书上可不会讲。”阿鹏一边玩着指间的小刀,一边说道,“再说了,我们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有那个闲心读书,倒不如想想怎么摆脱条子追捕还好一些。”
“现代什么时候了?还混老黑社会,那不是自找不痛快么,”老张不屑道,“真正聪明的人,早就开始洗白了,你看看那个凌家,你要说他是黑社会吧,人家现在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可你要说他不是黑社会吧,你们这些自称混道上的,又有多少个人敢上门挑衅的?还不是每年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给人家上供求平安。”
“老张,没想到啊,你懂得蛮多的嘛,”阿鹏赞叹完,神情变得无奈,“我是只会玩刀子啦,凌家那种地方我们进不去的,就只能在暗网上接这种单子才能养家糊口,可这样也很好啊,我又不是一直只当那种古惑仔,说实话,我现在真不算是个混混了,我这行应该叫什么赏金猎人才对,一听名字就很专业。”
“胸无大志。”老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老张,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阿鹏有些不满,“要不是为了那十亿,我会来趟这趟浑水么?现在我们虽然暂时合作,可是到时候为了钱,我不信我们打不起来,现在那么多人在桥南找吃的,我是觉得,比起自己会被那个保镖杀掉的概率,被自己人干掉的概率肯定更大一些,这么想过了才来和你们组队的,我要是胸无大志,我就不该来和你们争这十亿块钱好吧,我在家喝酒睡觉不好吗。”
老张笑笑,说道:“你还挺聪明。”
“那是,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赏金猎人,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偷鸡摸狗,报酬总是和风险成正比的,”阿鹏说道,“还真当发悬赏的老板是傻子吗?一个小保镖值十个亿?打死我都不信。”
“你少说点话,要不然她被你吵醒了怎么办?”一旁的年轻女孩皱眉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这个队伍的,一路上嘴都没停,烦死了。”
“吵醒了又怎么样?到时候再电晕一次不就得了,”阿鹏说着,轻轻拂起小沐的刘海,下流地笑,“不过你别说,这丫头是挺标致的,至少比阿梅你长得好看。”
年轻女孩气得双手抱胸,也不再理会阿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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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赵存锡官邸。
赵存良给正在地里忙活的赵存锡递上水,说道:“二哥,喝口水润润喉,既然家里人叫我来了,能保你的一定会保,老爷子和我说了,说只要大哥和老爷子还在中央,你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赵存锡一遇到什么大事或者重要决定,都会来自家菜地里去忙活,赵存良是知道的。
看赵存锡的样子,那锐丰集团就快要成为赵存锡的一块心病了。
“存良,老爷子具体叫你怎么做?”赵存锡一边拿起毛巾擦汗,一边问道。
“首先是那个保镖,程弘博自从招了那个保镖以后,我们不就一直在他手下或多或少吃了瘪么,现在我已经让人匿名在暗网上发了悬赏,指名道姓地要他程弘博手下那个保镖的命,现在应该有人已经开始动手了。”赵存良汇报道,“再接下来老爷子会和桥南其他位置的官员通下气,而且桥南太子系的人大多都会和二哥你一条船,林老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也就能威慑威慑我们这些小辈,那老爷子级别也不比他低,你能担心什么。”
“那些重要文件至今没有找回来,我自然是担心的。”
“这我可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哥,你说你要吞了锐丰集团,和那些黑社会什么的合作,怎么还立了合同啊,”赵存良皱眉,“这种只需要口头约成的东西,立合同是最蠢的做法。”
“我也没办法,当初我们找海腾堂地时候,齐高见也在和海腾堂联系,海腾堂好说,可齐高见是个商人啊,你不和他立合同,他怎么信你,怎么给你真情报做事?”赵存锡说道,“你和我是自家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你要是和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官一起做点事情,你敢不和他签分红合同么?万一他半道变卦,你上哪儿说理去?”
赵存良无奈地点头,赵存锡说得确实有道理。这合同其实等于一把锁,把大家都锁住了,这样大家捆在一条船上,做事情自然齐心。
“这合同实质上大多都是和齐高见的签的,海腾堂那个最多算是附件,这合同,既约束他们,也是他们约束我的手段,这样相互制衡,大家才能尽心尽力做事。”赵存锡说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也就是随口发发牢骚。”赵存良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谁的电话?”赵存锡问。
“我老婆的,大概是小孩又闯祸了,”赵存良有些不高兴,“我们老赵家,就英易一个听话懂事,其他的小辈全都是一群纨绔子弟,特别是我家那个,叫他上个补习班都要闹个半天,去到了还和人家老师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老赵家的人,而且还拉帮结派的欺负其他小朋友,老师都投诉了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万一惹到什么人头上,那不是造孽么。”
“英俊又被叫家长了?”赵存锡皱眉,“那你接啊,自己儿子闯了祸,你总不能不负责吧。”
“要是英俊能和英易一样乖就好了,省心啊。”
“估计是老爷子太宠孙子了,这次能回去的话,得好好讲讲老爷子才行。”赵存锡提议道。
“我可不敢,比起我们这些儿子,还是孙子是他亲生的,咱就是垃圾堆里捡的玩意,还一地方里捡仨,人嫌多。”赵存良说着,拿着手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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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锐丰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程弘博忙得焦头烂额,锐丰集团刚刚恢复开工,很多事项都要他亲自过目一遍,再加上配合江洛的调查,能有空闲下来喝口水都算幸福了。
“董事长,您的电话,”秘书匆忙地拿着无线电话走进来,说道,“好像是您家里人,指名道姓要找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小姐似乎有些关系。”
程弘博皱眉,谁那么不识相?不知道他程弘博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么?存心来捣乱的吧。
他无奈地接过电话。听了一分钟后,脸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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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程思柔家。
凌若天睡得很死,他昨天是真的筋疲力竭。没躺在床上还不觉得,一躺下来,那是沾枕头就着。
手机不厌其烦地震动,发响。直到把凌若天給吵醒了,他才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喂,你好,卖房子的请按一,卖保险的请按二,重金求子的请按五,没事请按挂断键,谢谢,再见。”
“若天先生,是我,出事了,具体情况我过去和你说!不要打扰思柔。待会龙警官和江组长也会和我一起过来,”电话对面是语气急切的程弘博,“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和你关系大的很,不说了我现在过去了。”
凌若天呗程弘博吓得一个激灵,什么情况?程弘博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语气,搞得凌若天被吓到了。
“小沐居然没上来叫人起床啊,是请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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