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天他们现在所在的商场二层好巧不巧地，正在举行商业演出。人群涌动，几乎在台下挤满了人。
“今天是一些地下偶像的商演啊，”老范感叹道，“你真会挑地方，这种人挤人的现场挤进去就是水滴入海，人都给挤没咯。”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里商演，只能说我运气好，”凌若天嘿嘿笑，“不过，挤进去太有损我的形象了，而且浪费时间，我说过要警察来表演的。”
“怎么？你要去猥亵那些漂亮爱豆然后贼喊捉贼么？”
“哇，这么下作的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的话，那你离拥有人类的思想这个距离已经不大了，作为人工智能你要是有这种智慧可不得了，会统治人类的啊。”凌若天大吃一惊。
“wdnmd人类是这么猥琐的生物吗？”老范惊呆了，没想到凌若天居然会这么夸他，“你该不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吧？”
“不是，人类之所以是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是因为他们有够不要脸，懂得用工具和智商欺负那些弱智野兽，”凌若天笑得有些大喘气，“你刚刚那个点子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堪比人类了，这才是你接近人类的地方。”
“感情就不要脸这一项接近啊，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我怎么会损你呢？你那么有智慧的一个人工智能，听不听得出别人是否在损你不是基本操作么？还是你傻到连损人的话都听不出来？”凌若天说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找到通往后台化妆区的隐蔽路线，我要搞一波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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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荷跟着凌若天来到商演舞台前边，只见凌若天挤进观众群里后，立马就不见影子了。
“我们跟上！不能把他给丢了，”夏晓荷当机立断，“只要我们目击到他可疑的行为并且抓拍下来，我们可就立大功了！”
“晓荷，就这么挤进去？我看不妥吧，”胡明有些犹豫，“这人太多了，我们就算挤进去也很难找到人啊。”
“那怎么办？这样很容易跟丢的。”
“不怕，这个商演有很多粉丝，为了好好规划这些人不让他们影响别人，场地是用伸缩警戒线划分的一个区域，有入口有出口，四周还有保安四处巡逻不让人翻出去或者翻进来，一人架一个口子，等到散场了他总是要随着人流出来的，到时候看住出入口就可以了。”胡明提议道。
“好，就这么办，分头行动。”夏晓荷说做就做，直奔入口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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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凌若天就已经混到后台区域了。他首先混迹人群里，然后借着人们注意力全在台上的时候，他悄悄绕过摄影师和保安，跟着一名后勤混迹了后台，至于为什么没人拦他，是因为他在绕过摄影师的时候，把他插在屁股后袋里的工作证给捎走了，反正也没人注意他的工作牌上写了什么，能让人认出来这牌子以为他也是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也算是凌若天天生强运至此，那摄影师估计是嫌碍事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没把工作牌戴在胸前，把它揣在屁兜里了。这才给了凌若天可乘之机。
几个棚子搭在舞台后边，其中有帘子挂着的是爱豆们用来更衣的地方。凌若天顺手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副口罩戴在脸上。随后搬起脚边的一个纸箱，开始装作勤劳的小蜜蜂。
“我刚刚利用过商场的摄像头看过了，这舞台的供电是从杂物间里接出来的，你看一下能不能混到那边去，切断电源。”老范提议道。
“人家看门狗男主的手机没有人工智能，都能远程切电，你怎么不行呢？”凌若天不开心了，“你太菜了吧？”
“那是游戏，虽然那些玩意大多数是被数据控制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商场用的是什么样子的远程编码，我一台小小手机运算量跟不上，所以你还是自己手动拉闸吧，”老范直接就实话实说了，“你要是让我自动破解也不是不可以，以我现在的运算量，想要找出这个远程编码至少要花两个小时，除非你给我接个笔电，否则还不如动手拉闸来得快。”
“人手机运算量难道就比你强吗？我寻思你们可都是手机啊，你还是特制强化过处理器的，计算量怎么顶不住啊，”凌若天不屑道，“菜就是菜，辩解什么。”
“人家狗子有庞大的数据库在身后做支撑，只需要筛选出合适的就可以了，而我他么的什么都没有，只能一个电力公司一个电力公司地去破解防火墙去寻找他们的远程编码，两个小时都是老子超常发挥了好不好，”老范直接怼回去，“而且那是游戏，人秒切是为了给你游戏体验，真要快也得耗费十分钟以上，筛选也要时间的。”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去手动拉闸呗。”凌若天和老范说着话，便离杂物间不远了。
说实话，杂物间离得不远，现在这个时间也没什么人注意，全在后台那边来来回回的，也就几个后勤在杂物间里搬些什么横幅贴条什么的出去回来，凌若天混在其中，简直如鱼得水。
他走进杂物间，把门关好。确认没人会来以后，便立马找到电闸，询问道：“老范，按哪个？”
像这种地方电路大多数都是并联电路，关掉一层的对另一层影响不大。凌若天只需要关掉连接舞台的电路就好。
至于为什么不关总闸，其实是因为大白天的，灯开的少，而且这个商场大多数地方用的都是玻璃幕墙，不是完全不透光的设计，所以关与不关商场都不会变得多暗。比起那个办法，倒不如让演出出个事故造成骚乱，第二层人流不少，这演出事故一来，肯定很多人来看热闹，毕竟天朝人是出了名的爱凑热闹，怎么说路过的都会停下看两眼吧，人流量一旦骤加，就算后边跟着的那两只小警察有八只眼睛，也很难看得到混在人群里逍遥自在的凌若天。
“左手从上往下数第四排第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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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嗡”地一声闷响。灯光音乐戛然而止。
只见几位少女爱豆在上边无声地跳着，虽然张了嘴巴，但是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原本呐喊尖叫的死粉们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最后居然安静得别说掉根针了，掉节操都觉得响。
现场一度极为尴尬，粉丝们沉默地看着台上，一言不发。就看着上边的爱豆少女们在舞台上没有伴奏地尬舞。
居然是假唱啊……很多观众突然地感到不知所措。
“假唱啊……”
“嘛……腰细腿长不就完事了……”
“也是哦，反正都是馋人身子，下贱就完事了。”
许多路过的人见到如此露骨的假唱场景，纷纷驻足拍照录视频。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抓到看点那可就是娱乐至死啊。
爱豆少女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们的耳返里是有单独电源的。要不是经纪人在下边比手势，她们估计还要继续跳下去，给那些在台下来找材料的娱乐记者多加点料。
“演出事故了！啊啊啊啊啊啊！”经纪人气得抓头发发起羊癫疯来，“怎么回事？！没人检查过电路么！怎么断电了！”
“不知道啊，已经派人去查了，”下面人连忙汇报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叫那些家伙不要再拍照录像了！叫保安去咬人啊！”经纪人气得大吼，“现在风头正劲的时候好不容易争取到这次商演，搞砸了我的职业生涯可就完蛋了！”
“居然是假唱啊……”胡明唏嘘不已，“本来还觉得她们音色不错的……”
胡明看着现在人声鼎沸的事故现场，他在思考，如果单纯的看流量的话，这个爱豆组合已经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因为假唱事件挣得几万流量了。网络转载消息的速率简直比光速还要快，接下来的十分钟后各大媒体和流量平台均派来许多记者与媒体人，直接给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保安们极其努力地推开记者阻挡相机视线，但是还是力不从心。该上照的还得上照。
整个商场二层全是人！全是手机镜头闪光灯所组成的海洋。别说跟踪人了，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甚至开始发展起了推搡事件，秩序极乱。眼看就要演变成全武行，胡明的手机响了。
他苦笑一下，接了起来，说道：“这里是警号12581新进警员胡明，请指示。”
果然来了，不难想象这次停电带出来的骚动的主犯是谁。那个被跟踪的家伙，只是利用这么一场事件把两名警员都拴在这里了。现场秩序已然乱套，保安已经没用了，有些激进的粉丝和记者甚至已经要冲到爱豆小姐姐们的脸上质问她们了。那些小姑娘们怯索索地被保安们围在中间，如同雏鸟一般，在宛如鹰隼的记者面前，显得那么柔弱无助。
“胡明同志，现在xx商场发生骚乱，我们收到xx先生报警，通过警徽上的发信器我们看到，你和夏晓荷同志离事发地点的位置离得最近，现在希望你们在大部队到来处理事态之前帮忙稳定群众维持现场秩序，重复一遍任务要求，维持现场秩序，稳定群众等待大部队前来，是否有问题？！”手机里传来毫无感情的播报音。胡明叹了口气。
“胡明收到，现在便和夏晓荷同志会合，执行任务。”
胡明挂了电话，便看到气冲冲的夏晓荷走了过来。
“可恶！维持什么秩序啊！又不是没有保安！偏偏叫我们来！”夏晓荷气得在原地跺脚，“人都跑了！”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胡明只得安慰她，“现在这里的确是因为假唱事件，爱豆和粉丝之间发生了矛盾了，要是不想现在看到全武行，就赶紧干活吧。”
气归气，夏晓荷还是懂得分主次的。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向人群，化成一把尖刀插入之中，只见她直接摆出警察证，不怒自威：“全部给我停下！你们已经扰乱公共秩序了！所有人立马给我双手抱头蹲下！否则当做滋事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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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对不起那几位小姑娘，但是比起被人跟踪发现破绽，凌若天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牺牲小姐姐们。
毕竟今天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凌若天要去潜入锐丰集团的资料室。他有个很在意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绝对不会轻易地被老范检索出来，因为骗过电脑实在太容易了。老范不是真正的人类，在人类的伪装与心计面前，老范就是个孩子。
凌若天要找的那份东西，必然是被伪装了千百层的，如同未剥皮的洋葱一般的隐秘之物。而且也有可能这个东西连程弘博本人都不知道。
而凌若天只不过是程思柔的保镖而已，哪有权限在锐丰集团里走动？能让他进了集团大厅保安不拦他都是这个保镖身份发挥到极限了。
所以才要潜入，而这样的行为要是被那两个小警察看到了，那可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老范，待会记得先把摄像头控制权给先拿下了，我们今天干票大的！”凌若天恶狠狠道。
过来约摸半小时，锐丰集团的总部便近在眼前了。
那是一栋二十层的写字楼，锐丰集团的总部在上边最顶层数下来五层，这五层就是锐丰集团日常决策的中心了。也是程弘博每天办公的地方。
“到了，那么，”凌若天深吸一口气，“该干活了，老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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