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如此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
这是吴迪很喜欢的一段话,是穿越前蓝星一位共产主义作家在他的著作里借主人公说出来的,那个时代的无产阶级的理想。和平年代出生的人,无法想象战争的残酷,但追求更好的生活和美满的人生,任何时候都是人类的终极愿望。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而生命中最宝贵的,无疑是童年和青春,恰巧这段时期是人最容易留下遗憾的。过剩的活力搭配片面的知识和零碎的经验,少不更事的幼稚男女,往往因为冲动犯下错误。有的错误,会成为人生不可或缺的经历,有的错误,会让人万劫不复。
在恋爱故事里,经常会出现男女主发生误会擦肩错过,抱憾终身的场景。吴迪对此不以为然,真的相爱的话,根本不会发生这么戏剧性的情况,充其量说明了即使是在虚拟的背景下实现真爱都非常困难。现实的爱情,只是取悦自己的手段,并不是感情多么好,也不是多么爱对方。沉浸于某样事物,得到一定的反馈,然后自我感动,获得大量快乐激素分泌合成的满足感。当然,按照生理学角度来说,人类所有的行为都能这般解释。
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爱情在第三层,而自我实现在最高层,共产主义不管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都比爱情要有意义得多。这既不是玩笑话也不是什么假大空,需求层次是符合人体的奖惩机制的,如果不理解那就换成“满足感”吧,人在投身共产事业获得的满足感是爱情的指数倍。另外,建设共产主义,也会得到相应的社会回报,就是金钱、名誉、社会地位,等等。简而言之,共产主义使人快乐幸福,又可以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享受的乐趣是不同的,只有小孩子和年轻人才会痴迷于谈情说爱,贯穿青春期前后,这亦是人类这种生物的周期节律。先由先天基因决定大纲,再由环境发育填充细节,最后由激素和神经递质通过大脑中枢和周围神经直接驱使人的思想与肢体。这是科学的“宿命论”,虽然也不是不能改变,但是又能改变到什么程度,谁还能不做人了?
“爱情止于智者”,越是理性的人,越难坠入爱河,不要问为什么,这个逻辑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不好去证明。不过佐证也不是没有,哲学远离女性,这不是性别歧视,更不是贬低女性,而是贤哲不会被爱情迷惑的表现。“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爱情只会妨碍雄心壮志,甚至对于它的本质——婚姻与繁衍——也是既不必要也不充分的条件,它和烟酒一样,只能图一乐。
吴迪并不是反对爱情,也没有被情所伤才来说爱情的坏话,仅仅是觉得它不值得夸耀宣扬,像文艺作品中描述得那样。世界很广阔,人生很漫长,情-情-爱-爱不是生活的全部,或者可以说它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些为情所困、要死要活的,真的不至于。
更别说那些爱情的雏形,都不能算**情的单相思和纯粹的爱美之心以及完全是蝌蚪上脑的欲望之类,那些简直就是论外,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生老病死无可避免,后四者都是由心而生,练就强大的内心,自然无惧。
未成年时学习以外,成年后工作之余的闲暇,人需要娱乐打发时间,发泄情绪,排解压力,放松紧绷的神经。话虽如此,人也不会特地选择谈恋爱这种娱乐方式,大部分人都不把谈恋爱当作娱乐,这是他们的误区。而且爱情也好性也好,都适合浅尝辄止,一旦深入就会引发很大的麻烦,要是碰到纠缠不休的就倒霉了。不管男女,这样的地雷不少,明明只是玩玩,却又喜欢当真。提前说一句,这些都要符合时代背景的律法规则。唉,这么精密的情感操作,笨蛋估计是学不会的吧。
召集有志之士,一起来改变吧,改变我们的国家,改变我们的命运!
不然,这个国是吴家的,不是我们的。说得好听,其实大家都是想当皇帝罢,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再不济也要保证不因改朝换代失去权势。后宫主政,王朝末路,被吴迪吸引过来的贵族公子,别说什么为国为民、救亡图存,就只是想浑水摸鱼、趁火打劫。这群野心勃勃的小青年和吴迪的目的是一样的,干掉长辈,自己掌权,结果毫无悬念。
吴迪也尝试过团结底层民众,自下而上,同样失败了。
“为什么?究竟是哪里不对?是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吗?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像是过家家?”
……
“是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吗?还是只是因为我不够努力?”
……
“民意是个什么鬼东西?”
将理论转换为现实,注定要体验各种各样的失败,理论通常是理想模型,现实则有着太多难以预料的变数,“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尤其是涉及人心,并且是复数的人心,每多一人,就多一份的难度。所幸人与人心都是有极限的,人类有着共通的部分,人以群划分,群体也有特定的共识。而自然与社会都存在着“势”,势是事物发展的倾向,是规律的延伸拓展,大势所趋,无往不利。具体举例来说,某种物质的燃点,量变发生质变的瞬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听着像是玄学。我们所谓的玄学,是对未知规律的不准确的归纳总结,其中可能就包含着,未来科学的雏形。在辩证唯物主义里,事物都是可知的,未知也是可知的。“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说明科学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玄学的尽头是科学”,科学终会将所有未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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