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正规人员,我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拦路抢劫?”芙蕾拉好奇。
“那啥,就是有些囊中羞涩罢,大姐头,小的平常就好赌,所以就这样那样明白了吧?再加上这地儿待久了难免有些啥的……就是嗯……”
“你又不是女孩子,那么腼腆干嘛!好恶心……”想不到这人还知道羞愧,芙蕾拉觉得自己干嘛要问这种愚蠢问题,“关于你刚才打劫我们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帮个忙告诉我些事就成了,懂?”
“懂懂懂!非常懂,感谢大姐头大人有大量,说吧,你想知道啥,小的一定知无不言,绝对坦诚!”皮思曼头点得很勤快。
忍着对这人热情过头的恶心,芙蕾拉继续问:“你知道‘箱庭’的管理人是谁,现在在哪儿吗?”
“箱庭?这就是你说的私下里不同于管理局的组织?”一旁的邹莲伏插嘴。
“对,一个相对于管理局,由一些罪名相对较轻的罪犯和部分像皮思曼这类派遣来的员工,构成的小组织。他们夹在罪犯和管理局之间,就像个中间人,来缓冲两者之间的关系,毕竟这里的罪犯就相当于‘居民’,会自发形成这种组织也算是情理之中。”
芙蕾拉继续说:“只不过别以为他们会像工会一样,会为了自己的会员牟取利益,正相反,他们真的只是单纯地作为‘缓冲’存在,仅仅只是自发地进行自我管理,以免发生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可以说是卫星镇里除管理局外最有能耐的一群人。以前【苍】也派人渗透过,但价值意义不大就没下文了。”
邹莲伏吹了声口哨,这些他还真不知道。
“箱庭啊……我记得前些年就散伙了吧,我记得……似乎是因为一起事故导致那些人产生了分歧,然后说散就散了……应该是这样。”
皮思曼努力回忆,但听到这消息的芙蕾拉却惊讶地发出了声“诶——”。
“不是吧,说散就散?你没骗人吧,怎么可能这样!”
“大姐头!你别拽我衣服领子啊!可这是事实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没法子啊,那群人就真的散伙了……”
“那我接下来该找谁来帮忙搜索啊!你倒是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啊!”
“话说,你来这儿,真的只有这么一个计划?”
邹莲伏指出关键问题,芙蕾拉僵硬地转头看向前者,此刻她的表情汇集了尴尬,不好意思,搞砸了等诸多情绪。
“得,原来你是一个办事不经大脑,全靠一时蛮干,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啊,啧啧啧……”
“给我闭嘴,你这个怪物男!”
芙蕾拉转头生气地瞪着皮思曼,好像要吃人。
“等等,大姐头,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玩,虽然他们解散了,但是如果你要找曾经参加过箱庭的人,我还是知道几个的……”
“诶?真的?没骗人?”芙蕾拉忽然重燃热情。
“没骗人,虽然曾经的管理人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了,但你可以问问我知道这几个人,没准儿能打听出什么也行……”
“那就带路!身为小弟就给老娘麻溜点地找他们去!”
“好好好,遵命,大姐头。”
皮思曼点头哈腰,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而芙蕾拉转身春风得意地朝邹莲伏竖大拇指,好似在说,瞧见没?老娘办事就是高效!刚才谁说老娘掉链子来着?把那句话给老娘咽会肚子里去!
却只遭来了邹莲伏的白眼。
皮思曼,这个看着凶神恶煞,其实本身就只是个欺软怕硬,性格又怂又孬的中年男人,在被芙蕾拉教训一顿后,现在正乖巧地给两人领路。三人穿行在辨不清用途的各类建筑物之间,偶有遇见一些来自管理局的巡逻员就没其他了,这地方着实冷清。
邹莲伏虽说是第二次来卫星镇,但其实第一次也只是漫无目的地瞎逛,他对这里完全不了解。而芙蕾拉则是彻彻底底的第一次,比起邹莲伏来还要不如,不过因为好面子,所以就拼命地装出很老道的样子以防被耻笑。
不过即便两人人生地不熟,还任凭皮思曼这个又怂又孬的人带路,他们也不担心会出意外。最后七弯八拐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后,皮思曼带着两人在一个似乎是修车厂的地方停下。
芙蕾拉调出地图一看,位置离东边的废弃区很近。于是她转头一望,目光瞥见远处有铁丝网架构成的围墙,围墙过去就是专门处理废弃物的区域,各种建筑废料在那里。
“这儿看着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邹莲伏评价。
“回大哥,确实不像,他人住在地下,开了个交换屋,上面只是个放杂七杂八东西的破仓库。”
皮思曼点头哈腰。他很有眼力见,既然芙蕾拉那么厉害,那与这人一起的这个男生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叫声大哥准没差。唯一令他在意的是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兄妹?看着不像。情侣?感觉还差点火候。
“本末倒置?”邹莲伏评价一向很犀利。
“来来来,大哥,大姐头,走这边小门,这才是通往地下交换屋的正门。”
“虽然我从刚才就想说你别……算了算了……”嫌啰嗦的芙蕾拉又将话憋了回去,与邹莲伏不同,她没觉得这称呼有多好,有点膈应人。
看着打开的小门,皮思曼已经先行一步走下了通往地下的楼梯,还在不停地招手。两人对视了眼,邹莲伏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芙蕾拉气鼓鼓地一瞪眼,反手一推对方,邹莲伏不情不愿地第二个进入,随后她才跟上。
一头木门在楼梯的尽头,皮思曼已推开,可以窥见交换屋的正体。
“老头,出来帮个忙,来接客!”皮思曼吆喝。
头顶挂着泛黄的白炽灯照亮这个地下空间,看着比上方的破仓库都还小,有种走进山洞窑子的错觉。装修的很随便,随便一转头就可以轻易地瞥见墙壁一些地方没刷上水泥,露出些土层。看得出无主人不常打扫,石板地面脚印泥土浅浅地凌乱。说不上干净,挺杂乱的,分不清用途的一堆东西堆积在角落攒上了灰,几个不大的金属货架靠着墙,上面竟然放着肥皂洗衣液之类的生活用品。
单论布置,真像一个隐藏在犄角旮沓里的小卖铺,还有一只脚被栓住的猫头鹰停在货架上,正警惕性地瞪着进来的客人。
一把木制摇椅靠着墙,装着义肢的老人闭目,神情怡然自得地躺在上面。在摇椅旁的柜子上放着台播放器,听不懂的戏曲自顾自咿咿呀呀唱着,老人的嘴中也跟着旋律哼着有韵律的节拍。
光瞧见这些可以说这儿就是一个没人会来打扰的小小安乐窝。在老人隔壁的墙边还有头门,门后不知通往哪里,只能说这个交换屋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大。
空气中霉菌气味和烟味交杂,邹莲伏本能地皱眉,估计又是个他不喜欢的老烟枪。
“老头,快起来!来客人了!”
皮思曼又喊了遍,疑似耳背的老人挣开眼,顶着慵懒的表情看了过来:“怎么,又想来打牌啊?好啊好啊,等我……哟呵,你还带了新的牌友啊,看着眼生啊。”
这人估计不仅耳背,脑子和眼神也估计不行,邹莲伏腹诽。
“谁跟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打牌的!赌博有害健康懂不懂!人找你有别的事!”皮思曼话中多了些火气,接着转头给芙蕾拉和邹莲伏介绍,“这就是小的在路上跟你们说过的那个曾经是箱庭一员的迦西老头,在这儿开着交换屋。大姐头你们有什么要紧事,有什么想知道的问他,他比我知道得多,应该能帮上你们的忙。”
“你们不是这儿的人,对吧?冲着提到箱庭这个字眼,应该是别有所图,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迦西老人看着老糊涂,脑袋原来挺灵光,“虽然我原来在箱庭内的职位不高就是了。”
“对,我想了解些事,打听些情报,开着交换屋的你应该比皮思曼可靠些吧?”芙蕾拉说。
“好说,交换屋交换屋,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只要我有的,什么都可以交换,等价交换嘛。”迦西老人开门见山,很爽快。
“需要钱?”
“不,是值钱的,等价的值钱东西像是贵金属首饰之类都可以。只要你们能拿的出我认为的,给你们的情报等价的东西就成,否则免谈。”
“啊呸,又是个奸商!”邹莲伏不吐不快,说穿了一句话,一切随这老头坐地起价,一张嘴忽悠的事。
芙蕾拉难得意见一致:“同意。”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但迦西老人又悠悠地说:“我看的出来,像你们这样的小鬼能来这儿应该挺有能耐的吧?我先声明,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折腾,随便跌一跤就可能一命呜呼的哟。”
得,这人还把自己的短命当长处来炫耀了,直接打消了两人想要用暴力手段的想法。
芙蕾拉看着邹莲伏,后者感觉好不自在。
“别想了,我可是个穷光蛋,身上要没钱就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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