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过真这样?就算你用【苍】的权利也做不到?”
“我不是都说了,管理局是独立运作的。换言之,卫星镇的管理并不在【苍】,或者说俊一的名下。【苍】别说调度了,甚至都无法进行基本的干涉……它也不在洛邑的其他管理体系下。”
“那在谁的手里?”
“一个我们,包括俊一都不喜欢的老巫婆手中,她也是议员。”
“哦吼……原来汪酱这么没用,我一直以为他很牛 逼哄哄的呢,没想到抢地盘,跟个老太婆都抢不过。”
邹莲伏再遭到芙蕾拉瞪眼。
“如果你再诋毁俊一一句话,我绝对会拼上命把你的舌头剪断……”
“朋友间的调侃都不行?你还真是个火药罐……”邹莲伏举手投降,“好好,我承认不在你面前说……”
“背后也不准!”
“你又听不见,管我……”邹莲伏吐槽,“哎,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这里没有【苍】的涉及,也就是说是别人家的地盘,最清楚这里的管理局也不会帮我们,我们可是彻彻底底的人生地不熟哦!”
芙蕾拉陷入沉默。
“怎么了?”
芙蕾拉叹气:“我竟然要一本正经地在跟你说清我的计划,感觉好不爽。”
“咱们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哪儿跟哪儿啊!别生分啊!”
“我们两个没那么熟!而且用错类比了!”
芙蕾拉不爽地一拳挥过去,但是却被躲过了……可恶,下次一定要揍到,她心说。
“总之,没路自己不能走出一条来?方法还是有的,你不会真以为除了管理局这种明面上的管理组织,这里就没有私下的组织存在?”
陷入灯下黑的邹莲伏瞬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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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在弄堂里的皮思曼今天又输钱了,心情郁闷地超级想找个出气包揍上一顿。
猛地吸一口烟后吐出,将剩余的烟蒂一丢,他很不爽地往地上吐口痰,然后发出了一声“切”。
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他咒骂。每次输钱的时候他都会怪罪在运气以及打牌时没有找到一个风水好的位置,从不怪罪自己的技术不佳。
他一直都对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身经百战打牌十数载,一手牌技炉火纯青,上可九天斗赌神,下可地狱战群魔,哪怕是暗中悄无声息做牌的方法他都会。所以每次打牌出老千他从不犹豫,只要能赢钱。他一直都认为打牌不出老千是种傻子行为,上了牌桌后谁还会跟谁客气。牌桌下可能是称兄道弟的兄弟,但到了牌桌上那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夺妻之仇,杀母之恨了,不出老千输了那就是傻,傻到了极点!
但出了老千还是输了那又叫什么,皮思曼想不明白,今天的他就是。
没准就是孬蠢贱了吧?文化程度不高的皮思曼就算想个骂人词都那么难。
那赢他钱的人是谁?还不就是那个开着交换屋,富得流油的残疾老头,迦西老人,那可是为数不多不嫌弃皮思曼牌品还愿意跟他打牌的超级大好人,顶级牌友。
但就是对上这么一个顶级牌友,皮思曼一直都是输多胜少,每次看着人家云淡风轻地从自己手里赢走一笔又一笔的钱,他的心就好比自己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一样悲痛——尽管他是个没人要的光棍。
可人就是死脑筋,就是犟,被谁赢走了自己的钱,就很固执地想要从那个人手里赢回来,也不三思反省。赌博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结果越输越多。于是今天鼓起勇气,皮思曼在和迦西老人打牌时终于选择出老千了。
以前碍于人品以及对方装着义眼,怕义眼有装什么红发现探测之类的额外功能,皮思曼不敢有小九九。可结果今天作弊意外地很顺利,迦西老人愣是没发现,皮思曼开局作弊一口气连赢五把,好似娶了七个老婆般神清气爽……随后一口气连输十把。
皮思曼心情跌倒谷底,看着迦西老人又一脸云淡风轻地将钱往兜里塞,他气的想骂娘却又不敢骂。想不通的他真的当场想掀牌桌,戳着迦西老人的鼻子指责对方是不是作弊了。要问理由?理由就是自己作弊了却还赢不了,那绝对是对方更厉害地作弊了。
所以皮思曼现在才这么郁郁寡欢,兜里没钱的感觉真的很不踏实。
当然让他心里不爽的还有一件事,来自工厂。皮思曼有招一个女孩来工厂工作来牟取些额外利益,但是这两天那女孩人楞是没来。虽说这代表他不用付工资,但是自己能黑的钱也就更少了。
两件事一叠加,皮思曼是超级郁闷。
“哪里能去搞点钱呢……”
皮思曼呢喃着走出弄堂,空荡的街上没啥人,就算他想要拦路抢劫都做不到……他的目光瞄到左边的不远处有一对男女站着聊天。
皮思曼身子立即缩回了弄堂里,身子贴着墙壁大喘气,有点激动。
他看清了,那对男女,不是成年人,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看打扮不像这里的人,似乎是来自洛邑。
为什么这样的人回来卫星镇这种鬼地方?管他呢!
皮思曼懒得多想,这不就是运气来了嘛!那两人瘦弱的就跟只待宰的老母鸡一样,他即使拿自己的啤酒肚都能砸死对方。
于是乎动起歪脑筋的皮思曼难掩脸上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把匕首,像只洒脱的老公鸡般走出了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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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叫出来!”
面前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大叔,手中还很可笑地拿着把匕首。
先不提这人的造型和举动,光是看见这人从前方建筑阴影里跳出来,拦在路中间,芙蕾拉和邹莲伏这两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游戏中那类杂鱼怪物的出现方式。
都是一声不响地扑通,样子可笑地出现在玩家面前,毫无那些有着专属领地副本的boss来得高级。
这个大叔拿匕首的样子没有气魄且很猥琐。
两人愣在原地无动于衷。
“喂!你们,把身上值钱的全都交出来!快点!不然我对你们可不客气了!”
光头大叔还很耐心地又喊了一遍,芙蕾拉和邹莲伏互相怪异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人还真有礼貌,先动口,动口之后分情况再亲自动手。
“那个我刚才说到哪儿来着?”芙蕾拉抚额。
“别问我,一瞬间的冲击让我甚至都忘了自己要来这儿干什么了……”邹莲伏回想,“想起来了,你说这地方很混乱……没想到混乱这么快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因为真的很有趣啊,被拦路抢劫……”
光头大叔感觉自己似乎被晾在一旁,好没存在感,于是着急地又大喊:“我只说三遍!如果不想受伤的话马上就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交出来!我只要钱,对你们的狗命不感兴趣!”
“好好好,我们马上,大叔你先等会儿……”邹莲伏敷衍一喊,可摩拳擦掌的架势暴露出了他本人好打架的想法,“这还真是……避免不了了呢,好久没遇到这种胆大的笨蛋了……我有点激动……”
“是吗?我倒常常碰见……”
“啥意思?”
“无聊的时候常去红灯区之类的地方逛逛,然后反过来勒索敲诈那些对我见色起意图谋不轨的家伙赚点外快。”
“好恐怖的钓鱼执法,连太公这个最古钓鱼佬都比不过你,你比我还要邪恶……”
“没眼力见的家伙自己撞上门来,我岂能放过?况且钱留在那群渣渣手里只会损失其本来的价值。”芙蕾拉义正言辞。
“那……是经验丰富的你来还是我来?”
“算了吧,我怕你一不留神就把对方宰了,还是我来吧,刚好这人还有点用处。”
“别总一直膈应我啊,我自己都说不是什么杀人狂了……女人真小肚鸡肠……”
在经过一段看似说相声般的对话后,芙蕾拉,这位在光头男眼里就是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看着像个不良辣妹的女孩子走上前,顶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打招呼:
“你好,大叔,人家其实呢……”
三分钟后,光头男老老实实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一脸恭敬的样子像是见到自己的老祖宗。
另外他鼻青脸肿的。
目睹了全程的邹莲伏正坐在马路牙子上热烈鼓掌,自己打架打惯了,看别人打架反而挺有意思的。
“我就当你这掌声是在夸奖我好了。”芙蕾拉脚踢了下光头男,“好了,抬起头来,你……算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总行吧,大叔?”
“我,我叫皮思曼……还,还有别叫我大叔,多生分啊!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大姐头……”
瞧见皮思曼这像个小弟般毕恭毕敬的样子,邹莲伏扑哧一笑,结果遭来了芙蕾拉的眼神射杀。
“好吧,我也懒得那么礼貌,直接叫你名字很省事。所以皮思曼,我想知道你在这卫星镇多久了?”
“快八……九年了吧,没仔细数过,大姐头。”
“瞧你的打扮应该不是发配过来的罪犯吧?”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垃圾!”皮思曼厉声否认,“我是从洛邑派来这儿的管理员,一切手续齐全,只要十二年的任期一满就又会调回洛邑去的,鬼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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