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都是心照不宣的，便将人迎进来，只是对于情况还是要问上一句。
乞丐说话含糊：“是嘛，我怎么没接到消息？”
许是真的不知道吧，我忙着招呼新的客人，把人推给小厮招待了。
柳玉不在，我心里空落落的，总是走神。客人问起什么，我都随口答了。他们最近问的都是我这茶馆的收益，我倒是不起疑心的，好奇一下也没什么。我原是这样想。
可今日便生了变故。
乞丐后头，又跟来新的乞丐，逐渐成了黑压压的一团。跪在我的大门口，不肯进来，也不愿意散开。
口径一致是不知道忻王在施粥的，也不肯吃我的饭，最后七嘴八舍的，把目的说出来了——是来讨钱的。
“掌柜。”小厮拉着我的袖子，提醒我小心看待。
我一点没把乞丐当外人，也是真心疼他们，没多想就给了他们碎银。不多，一人两个铜板罢了。
小厮并不看好我的举动，但他的声音淹没在茶客的声音里，只余夸赞我好心肠的。虽然我不需要这美名。
在屋里吃完饭的那名乞丐走到我柜前，伸出双手时，我照样给了钱。
冷风大作，“四沐茶馆”的旗子被刮的呼呼响，乞丐成群的来成群的去，往城西的方向消失了。
我冷的哆嗦，添了件衣裳再出来，对小厮：“改名你去考试，多带两件衣裳。”
“哎。”小厮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乐呵呵的去街上寻人对诗了。
秋太长了，但过的也是极快的。
打后来我听说小厮一人对赢了十名书生，末尾都不忘加句他是四沐茶馆的小厮，为茶客招揽生意。他是念着茶馆的，我原来跟厨子说的那样届是多虑，他不会忘本，他永远都知道自己是谁。倒是我，常常把他排外。
“等你归来，我捉只老母鸡给你炖汤。”厨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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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王的善事持续做了一个月，柳玉那日跟他说过什么无人得知。
讨钱的乞丐也接连来了月余，先是隔天来了一次，后是三五天来一回，最后每天都来。大概是见我态度始终友好，没有生气的迹象吧。
我何必生气呢？我本就不是为利而来。无所谓茶馆生意兴败，我只求茶馆永在，立着四沐二字给我们一个家。
跟李叔的关系越来越生疏的，德秀庄走动的少了，我们的圈子变小，只有茶馆和温室之间了。
“忻王是人中龙凤，对柳三小姐一往情深，京城的姑娘们可羡慕柳三小姐了。”小厮买完菜回来，又听说了新的坊间消息。他那消息灵通着，我的闷日子就靠他解闷儿了。
去考试前我们为他践行，他说又不是不回来，用不着，照旧在店里忙着招待客人。等不忙了擦擦汗，提着包袱就去了。
皓月扒在门缝上喵喵的叫，舍不得给它喂吃的的小厮。这小猫现在白白胖胖的，经常缩在在灶台边上打呼噜。
闲暇时候我把闺蜜的回信拿出来看，心情平复许多，倒不心痛了。她过的好就行了，要是有机会我定回去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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