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锐的帮助下,莫问情再次上了山。她望着这里一片残破的景象,与她初次上山时所见的繁荣大不相同。她一路来到会场。这里已经变得残败不堪,完全想象不出来前几日的人声鼎沸。
在会场中央,有位导师带着几位学员,轻托着白刃和林月胧把他们平放到地上。莫问情在远处观望着这些,她没能靠近,也不知白刃两人是睡着了还是死去了。有人似乎察觉到了远方的视线,他看向莫问情所站的地方。
“错觉吗?”没见有什么异常后,他便转回了视线。
“是走了吗?”在暗处巡视了好几圈后,莫问情确定了晚晚不在这里。那晚晚会在哪里呢?她稍加思索后离开了会场。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我来此的目的你怎么想都行。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不想这个小女孩死于非命。”莫问情站在三人面前,她的口吻十分冷淡。只是莫问情的内心在纠结着一件事,她担心晚晚的安危,所以问情在想她到底是要带晚晚走呢?还是留在这里等这场闹剧结束。
莫问情摇了摇头。想把她带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从小长大的这个地方才是她不愿离开的家。
“我问你,你们为何拖着这些繁重的袋子出来?”
“你......”申亦刚想回嘴,他却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
“亦哥哥,我感觉这位姐姐不是坏人。”晚晚盯着莫问情那深邃的双眼有种说不出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看吧,就连小孩子都比你懂得多。”莫问情本来只是打趣,可听在申亦的耳里却变成了尖锐的嘲讽。
“我劝你不要连小孩的宽心都要利用。”申亦一手护在晚晚身前。
“好啦!”晚晚生气叫了出来。“真是的吵什么吵嘛。”
申亦突然感觉晚晚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说亦哥哥,你要是把平时你在问情姐姐的面前的表现,和在这位姐姐面前凶神恶煞的样子中和一下就好了。”
“呃,晚晚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申亦窘迫地说着,刚才的硬气一下就没了。
“哼。”
申亦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申渐漓了。看她把头九十度撇开的样子,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是在帮你亦哥,还是帮这个才刚见过一次的女人啊?”申亦的样子急得不得了。
“晚晚确实不知道亦哥哥和这位姐姐有什么过节,但再怎么说我们也被她救了一命,你们的恩怨就不能抵了吗?”
“嗯。我随意,但要看他怎么说。”莫问情指了指申亦。
亏呀。申亦觉得他这是大亏。在申府的时候给自己下了毒,让他提心吊胆过了好些日子。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女的,可就这么言和了岂不是以后就不好找她麻烦了。所以申亦决定做个小人。
“行吧行吧,你害我一次,也救我一次。我们两清了。”申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莫问情。哼,大丈夫报仇不拘小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给小爷等着。
“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们是去打算干什么了吗?”莫问情说。
“你先说。你来云浮宫又是为了何事?”申亦还是保持着些许戒备。
“你这人。”即便知道申亦是替云浮宫着想,怕自己是和极青峰一同来危害这里的,但总被他怀疑着,莫问情心里十分地不自在。
“算了。”她收起了心里的不快说。“我在山下拦截了一众极青峰的人,之后又遇到了慕容京和一个叫黄锐的。是他们送我上来的。”
“那些尸体都在山下,我现在可证明不了。信不信由你。”
“慕容京和黄锐?”申亦想难不成还真是错怪了她?
“那成吧。”在思考了一会后,申亦抱着复杂的眼神看了莫问情一眼。他拉开从申渐漓手中接过的袋子,露出里面的各种大小药瓶。
“我们打算用这些药来救济些人。”
“姐姐。”晚晚突然握住莫问情的手,她没有防备,也是被晚晚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要不你送我们一程吧。晚晚担心亦哥哥和渐漓姐姐又遇上什么危险。”
“当然可以啦。”莫问情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溺爱。
即使被面纱遮住了半张脸,申亦注意到她柔弱的眼神时,感觉还是跟见了鬼一样。
“你们走吧,我会在暗处跟着你们的。”莫问情说完就遁入了虚空。
三人重新上路,只是晚晚一直落在后面盯着自己的手掌看。刚才她握住的那双手,晚晚感觉自己太熟悉了。现在仔细一想,那位姐姐被夜行衣包裹的身形好像也和问情姐姐差不了多少。
“难道她是问情姐姐?”晚晚逐渐开始疑惑起来。然而还没等晚晚思考多长时间,她的思绪就被其他事情打断了。
先是路上不断来袭击他们的零散的山众,虽然有些情况申渐漓一个人也可以解决,但是这些人都被从突然现身的莫问情一招夺了性命。危险过后,紧接着便是四处遇到的伤者,在救助了十来人后,他们遇到了同样是来救人的一个小队。申亦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
“小孙助手?”
孙晚晴跟了蓝润几年,她其实是一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纯粹对医学有些浓厚的兴趣才四处学医,蓝润当初收留她的时候也是想了很久,不过后来她更是确定她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她发现这个叫孙晚晴的姑娘,无论对药理还是人体都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不可谓不是一个奇才。
“申亦?”孙晚晴也当然没忘了这个才刚从蓝润病室里走出的伤病患者。
“你,你这......”她指着申亦一股气堵在喉咙里,想骂又骂不出来。孙晚晴有着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治尽天下苦痛。但是眼前这个人,不久前才刚刚从重伤状态中恢复,然后活蹦乱跳地从她眼前走出去,可谁知道一回过神来,再次见面时他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小孙助手好呀。”
见申亦这一脸的礼貌样,孙晚晴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几句。
“你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蓝大夫才花些时间才把你治好,结果你又整得自己一身伤,你难道想把病室当自己家住?”
申亦其实也十分尴尬,你说刚被别人治好,转头又是重伤,这让那个医生看了都不想入眼。这也太麻烦别人了。
“哎呀,救人嘛。要不是极青峰这些混蛋,我也不至于东跑西跑找架打是不?”
“行了,你就别说了。”孙晚晴看向晚晚身边的伤患问。“你们这是在救助?”
“嗯。”申亦点头。
“那你们跟我走吧。”孙晚晴示意她身后抬着担架的人上来。“蓝医师那边集中出来了一个收容所。多数伤者都被安置在那。”她的人把晚晚身边的伤患抬了起来。在要走的时候,孙晚晴又问了申亦一句。
“你走得动吗?我们还有一个担架。”孙晚晴指着她多出来的人手。
“不用了,我勉强能走。还是让路上遇到的其他伤者用吧。”
在这场云浮宫与极青峰的战斗中,谁赢谁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文武倒是觉着这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他们本来的目的是一举拿下云浮宫的,原来的计划是想着在围杀白刃的四人当中,只有和神梦石同化的夏侯尊牺牲就足够了。可没料到不仅夏侯尊死了,黑天估计也和白刃同归于尽,最有控场群攻能力的冬眠也昏迷过去,他文武自己也是被白刃一掌打散了精神力,现在他的力量根本发挥不了多少了。
文武一手护住胸前的半块神梦石。这是他从黑天临时的躯体,计三的身上顺来的。他想着如果成功把它带回极青峰,那自己的功劳一定不会少。到时候黑天空出的护法位,说不定都要由他来继承。
想到这里,文武奔跑的步子迈地更加勤快了。
“文武大人,有人追过来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山众提醒道。
“你们拦住!”
“文武大人,左边来人了。”
“拦住!”
“文武大人......”
“拦住!”
在摆脱了好几拨追兵以后,文武发现就只有他一人了。接下来要是再来人的话,那只能由他自己亲自摆平了。
“应该没人了吧。”文武望着不远处的石碑,那里就是咫尺可及的入山口了。
“只要再跑一会的话......”
文武刚想说着,他面前就站出来一位年轻男子。文武分不清他的身份,因为他并没有穿着云浮宫的任何服饰,看他衣服破烂的样子反而像是一身囚服。但他一只手似乎是藏在背后,让文武觉着他来意不善。
“我要出山,你是来拦我还是跟我?”文武问他。
男子没有回话。此时一阵微风刮起,吹起了文武以为他藏着凶器的袖子。那时而扁平的空袖随风舞着,文武瞬间明白过来。
“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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