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京不知如何是好。这是让他留在山下风餐露宿不成?他堂堂一位皇子何时尝过无家可归的待遇。
“二皇子啊,老夫可是皇上给你找的私教,你这么不听管教,有点说不过去吧。”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一老头右手顺着他齐腰的白须控诉着他的不满。似乎是见寻常的说教根本起不了作用,于是他就搬上了天王老子来压他一筹。
他面前的小孩先还撇了下他的白眼,在听到老者拿父皇给他施压后,他的脾性终是软了下来。
“臭老头,我一个皇子身在这硕大的皇宫,这里面哪有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你干嘛非要我学这些没用的生存之道啊?”
“二皇子你不知啊。”见小孩终于肯同他说话,老者也是赶紧解释起来。“这个世道有多不太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月尘与天阳海战频发,这大战啊,不知哪一天就要来。再说你出身皇室,兵法武斗还有治官文书,这两样你总得占上一样啊。不然别说外忧了,你在月尘皇室内活不活的下来都成问题。老夫也是为了你好啊。”
“可,可是再怎么说,我这么小,老师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到野外去,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慕容京被老者说得不敢正眼看他,可他还在嘴硬。这也是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孩自保的本能。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该教的都与你教过了还怕上什么,就那么几天的时间连人都饿不死。”说完老者也不再废话。他被这小子气过了头,一把揪着慕容京的后领把他拖出宫去,而这个可怕的老人,也成了他之后几年生活中的阴影。
在十岁那年慕容京终于觉醒天赋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是上天给予他的厚赠。管他丫的什么生存之道,我把该吃的该喝的该住的都放进我的储物空间里,看你怎么把我甩去荒郊野外来罚我。
“黄兄,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吧。”慕容京打算先找个地方支起帐篷再说,他存的那些吃的喝的,够他一个人生活半年都不是问题。
“好。”黄锐应道。
“两位请稍等。”悦耳的女声在一旁响起,两人同时望去。
“什么人?”慕容京立马警惕起来。他见到来人是一身蒙面夜行装束,虽也是黑衣,却和极青峰那些带着斗篷的装束有明显的区别。只是刚刚才死里逃生,慕容京的神经紧绷的很。
“我没有恶意,两位不必如此警惕。”
莫问情光说可没有什么信服力。在发生了如此大事的情形之下,任何陌生人对慕容京来讲都是敌人,况且这人还是位蒙面客。
“这么说吧。我曾有一顽疾,早听闻云浮宫里有位叫孟回书的神医,所以数月前前来拜访。受孟神医和她孙女晚晚的医治,前几日才除去我身上的顽疾。可惜神医遭受极青峰暗算而亡,我报恩无望,就想着今日帮云浮宫做点什么。”
“我杀了些极青峰的恶徒,你们不信的话就跟我来吧。”
慕容京和黄锐对视一眼,他们隔着些距离跟了上去。前方血淋淋的景象却让两人惊的合不拢嘴。
“这,这是......”慕容京哪见识过这幅残忍的场面。见到血肉同内脏混杂在一起的尸体,他一秒都没撑到就吐了出来。黄锐还好,他只是靠着树干瘫坐下来。
慕容京一边跑一边作呕,等到他实在闻不到浓重的血腥味,那恶心的场景才在他心里散去一点。
“慕容皇子可还好?”莫问情鬼魅般的现身,但慕容京那还有心思注意这些不寻常的事。
“我信,我信你还不成。”慕容京舒长地捋了捋他的气息,他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阁下到底是何方高人。为何明明在做善举却不敢露面”慕容京见到方才一地的黑衣斗篷尸体,变确信了莫问情所说。
“我自然有我的苦衷,你不必多问。你只用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拦下了他们将近半数的人上山。你们从山下下来,应该知道现在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云浮宫的导师的学员还好,山上的居民倒是死伤惨重。”慕容京山上一路奔逃所见都没刚才看的恶心。若说山上的是暴行,那山下的就是厮杀。“关键是大赛会场那边,似乎所有极青峰的人都在往那边赶”
“会场?”莫问情暗叫不好,晚晚还在那边。
“阁下怎么了?”慕容京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
“没什么。所以入山口就没人把守,你们钻空子就出来了?”
“这倒不是,入山口来了两个护山卫。说起这个,要不是多亏了一个叫申亦的学员挺身而出,我和黄锐怕是早凉在山上了。”想着莫问情也许不知道黄锐是谁,慕容京还把头往他的方向望了望。
莫问情听了多少有些吃惊,他没想平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畏畏缩缩的申亦还有这等胆识和本事。
“那我最后问你件事。你们两个谁能送我上山?”
慕容京一愣,山上都成这样了还想着上山?不愧是高人,艺高人胆大。
云顶山上。这里零星坐落着的民屋,战斗的破坏在这里到处都是,唯有一间屋子的外表完好无损。这里就是回书医馆。
早年间,白刃请来拜访他的友人在这里设下过“不侵结界”。这种结界并不是说外敌无法入侵。它名字中不侵的寓意是水火湿寒不侵,蚊虫毒蛇不侵。因此别说火苗了,医馆周围连烟灰都没见着。
这人的天赋在皇宫贵族里特别流行,要是哪家没有此人设下过不侵结界,有些人还觉着这是身份掉链了。因此在后来,这人还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业务。要请他出一次手,没有白金还不成说法。
如今回书医馆内,申亦正带着晚晚在里面搜罗东西,申渐漓则是一人在外面望风。
晚晚轻车熟路地拿出些药来,细心地处理着申亦身上的伤势。
“晚晚你简单点处理就好,现在的医馆太显眼了,我们久待不得。”
“好,好。”晚晚利索地给申亦上好药,又在药柜上装了不少好药进袋子里。他们此行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拿药。云浮宫上有不少伤员需要医治,数量之多,申亦估计他们这点药物只是杯水车薪,不过用来救急的话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除此之外,晚晚还有一点藏不住的私心。她腰间挂着一糖盒,这是孟回书留下的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糖盒随着女孩的动作左右摆动,里面却听不出半点糖果碰撞的铛铛声。它早已是个空盒,而即便如此,它也承载着晚晚过分沉重的思念。
“快点,远处有人来了。”申渐漓急忙进来提醒,她见着两人还在一同整理药品。
“晚晚,走。渐漓你快帮晚晚拿下袋子。”布袋十分沉重,晚晚一个小女孩只能勉强提一会。
“这间屋子外面怎么如此干净?莫非里面有什么古怪不成?”如此与众不同的房屋第一眼就被黑衣山众注意到了。
“进去探探?说不定有什么宝贝。”
“我们结伴去吧,若是真有古怪也好一起应对。”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三位黑衣山众结伴进了医馆。
“往里面走吧。”他们一眼望去并没见着什么异常,便想往里面进去再搜搜看。
他们打开一扇门,阴暗快速中飞来几把暗器。
“快走。”申渐漓喊道。申亦忍着剧痛,三人从一旁的窗户翻了出去。
“追。”申渐漓的奇袭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只有其中一人被暗器刺伤,他们反应过来便立马围了上来。
“想跑?你们这一残一小的还拖着包袱,是拿我们这三双腿当摆设吗?”说话的是中了暗器那位,他明显是憋了口气想找回场子。
三面受围,申渐漓还要保护着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申亦和晚晚不受伤害。紧张的冷汗逐渐从她鬓角流下。先攻必有破绽,她只能后发制人。就在观察到三人同时进攻的时候,申渐漓正想拼个鱼死网破,一道从虚空中显现的身形却干净利落地抹了三人的咽喉。
申渐漓终于放下心来。看着这位女子冷漠的身形,申渐漓弯腰恭敬道:“多谢高人相助。”
毕竟是被人救了,再怎么样也要有些礼数说几句谢语,可她却没听到身后两人的动静。申渐漓回头去看,申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不放。
同样的天赋,同样的手段还有装束,她是申亦再怎么样也不会忘却的人。他是永夜殿的那位阁主。
“渐漓,回来!”他把申渐漓拉到自己身后恨恨地说。“你个魔女,又在这里图谋些什么。难不成这次极青峰的入侵就跟你有关系?”
申渐漓觉着莫名其妙,听起来申亦和她认识。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不着急谢我就算了。还东一个西一个的给我冠上各种罪名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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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君:更新时间越来越晚了,明天某人尽量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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