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
人皆有贪,皆有欲,放纵自己,久之成瘾。
“他们都说,白三郎武功不如谢提析,天赋不如谢提析,却以智谋硬生生将谢提析从天际扯了下来。”男人那弱弱的声音传来,平淡如水的,毫无波澜,“他们也说,白三郎擅控人心......”
他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玄衣男人,他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笑意,似乎永远的胜券在握。
闻人渡面容憔悴不堪,下巴处生了无数胡渣,头发凌乱,声音嘶哑难听,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手腕处,脚踝处已经血肉模糊,噌噌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渗出。
他在笑。
笑的凄凉。
被关在这儿,只能透过那小小的洞来看外头天亮天黑,是不是又是一天度过。
这一座地牢不知道建在哪里,但是他能听到飞天河的怒吼,到后来,怒吼也没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还有几朵飘进来的雪。
大概是要开始结冰了吧?
白衫差人给他们好心的生了一盆火。
不让他们死了,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他不给予任何刑法,闻人渡身上除了自己挣扎铁链磨出来的伤口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觉得还不如让白衫拿个鞭子来抽他两顿。
除了开始的那一天两个人聊了会,后来白衫就任由他喊叫,也不搭理他,直到他伤了嗓子,直到他麻痹。
一开始还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到后来也不数了,因为脑袋浑浑噩噩的,记混了。
简单的吃食,里头估计混了一些迷药,然后让下人带着他跟皆月洗漱,擦身。
白衫有洁癖,这一座地牢都干净的很,人也得相对的干干净净,他可不想靠近像馒头放久发了嗖的人。
时间再久一点,精神就会开始撑不住了,再如何意志力坚定的人也会开始崩溃。
你看,多残忍。
没来由的残忍。
令人觉得畏惧,恐怖,仿佛这儿的空气变得稀薄又沉闷。
“你打算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闻人渡问。
有气无力的,白衫连看都不看他,又从袖内拿出药瓶。
这是第几次实验了?闻人渡自己都不记得了。
一开始听见皆月喊谢提析的名字时,他还会震惊,心痛,到后来也开始麻木,只是对皆月仍然的抗拒和不信任,以及所受到折磨而感到心里一阵抽搐。
像是一把把锋利磨得很钝的刀,不至于杀人,却能让你一直痛,一直隐隐作痛。
可是,皆月也沦陷了。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自觉地睁眼,脸上挂着惊喜,哪怕双手双脚被束缚着也毫无知觉,只是像一只飞蛾似的朝着那唯一的光源靠近。
哪怕会把她烧死。
烧的一干二净也好。
“谢公子。”
她喊,温柔小意的,带着小女孩情窦初开的羞涩。
对着白衫喊谢公子。
她的眼睛多半也是没什么用了。闻人渡在心里冷笑。
她依旧是漂亮了,白衫把她“呵护”得很好。
她伤了他的女人,他也要让她痛彻心扉。
现在只是正餐前的甜点。
白衫笑的诡异,双瞳隐没在黑暗中。
“成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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