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更深雨水繁。
闻人渡蹑手蹑脚地回了客栈,却发现烛火还亮着。
他微微一愣,推门进去。
皆月还没睡,面色寡淡,几乎没什么生气。
其实她从很久之前就没什么生气了,不晓得靠着一些什么东西活了下来。
她就坐在那儿,撑着头,看着烛火在自己面前跳动。
“还没睡?”闻人渡脱下身上有些湿意的白袍,随口问道。
仿佛才注意到他回来了,皆月堪堪递来一眼,语气薄凉:“去哪儿了?”
这话问出来其实有些好笑。
因为那语气活脱脱地就像个看着自己男人晚归的悍妇在质问他是不是又出去找什么小狐狸精了。
当然,闻人渡不觉得皆月那么无聊。
她从来不在乎他跟哪个女人共度春宵。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
“你在乎我去哪儿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闻人渡起了嘲弄她的心思。
女人作,男人也作。
作起来谁都一样。
可悲。
皆月哼哼笑了两声,似乎是看穿了闻人渡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闻人渡从来没刻意去打听过皆月以前的事情。
从谢提析亲自来找他并且让他确定自己的女人压根不喜欢自己之后,往日所有的温情缱绻,耳鬓厮磨都让闻人渡觉得挫败又恶心。
他喜欢皆月。
她很特别。
可惜让她觉得特别的人不是他。
“闻人渡,虽然我们彼此夫妻缘分已尽,但如今既然你来了明城,这明城里头的眼睛不计其数的盯着呢,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今还是好好合作比较好。”皆月淡淡道。
闻人渡看着她,那美丽张扬的面容覆盖了一层落败。
她早已没了他初见时候的模样。
是谁把她打磨成了如此怨妇?
亦或是把自己囚禁在情牢内,为着过往的事情永远成了心中刺。
隐隐约约知道了背后的凶手,闻人渡却是泄了气。
“夫妻缘分已尽?”他咀嚼着这些字眼,眼里升起一抹好笑的意味,“你何时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从来没有。
在她眼里、心里、梦里,她想要的夫君都是谢提析那般清风朗月的男人。
皆月沉默了。
他也不指望从她嘴里头说出一些什么来。
当面具已经揭下了,她就没必要在他面前假装什么妖娆缠人的磨人样了。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只能听见外头的雨声淋淋。
烛火一点一点吞噬的蜡烛,那点点透明的烛泪顺着白色的烛身流下,逐渐凝固,一层盖一层。
皆月起身:“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又有新的事情要做。
他们得永不疲惫,一旦疲惫了就会叫人抓住把柄。
死无葬身之地。
“等等——”
闻人渡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皆月的错觉,他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沙哑。
她回头看他,他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耷拉下来的长发,泛着水光。
其实她知道他去哪里了。
知道他去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叫皆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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