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从头灌到脚。
冰肌玉骨之上有点点破碎的痕迹,在清辉流光下被一揽芳华遮住一半。
松垮的衣物挂在腰间,珠水沿着完美健硕的体格,顺着那优美的线条,一点一点划过。
低低喘息,眼中的欲火随着一盆又一盆凉水灌溉才稍稍缓解。
仰头叹气,胸膛起伏着,白初抹了一把脸。
孤月高挂,不见半点星河,那云海清幽,肆意变幻着姿态。
夜间的凉风,如寒冬般刺骨,那银杏树被吹的沙沙作响。
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惜他落荒而逃了。
其一,贞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过于重要,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这七日是她的偏要勉强,也是他的自我妥协。
她将来,会嫁给旁的男人。
那一份落红不是无情物,可是男人却是无情郎。
无数个日子里,谢提析都无比嫉恨白衫,嫉恨他夺了落羽的第一次,因此让那个他心爱女人心里永远有白衫的位置。
她身上唯一的污点,就是不干净。
这个时代,对于不干不净的女人都是报以歧视的目光,没人在意你为何不干不净,受了何等委屈。
被流言蜚语所困住内心,被逼的疯疯癫癫去自杀,再到偏远一点的地方,便是沉塘。
所以,他不能。
双手撑着水缸两侧,将头颅浸入水面,想让那份欲望彻底散去。
其二,她太小了。
那样不够成熟的身子的确能够接纳他,但是绝对会伤到她。
过往那些女人他不在乎,所以就算她们哭闹不已,想要逃离,他也只会冷冷钳住那一双手脚,毫无感情地进出。
下身那带出来的鲜血淋漓,他的记忆里还存在着。
花涟知道自己会受伤,可还是想要去尝试,想要完完整整地拥有彼此。
那太自私了,白初无法做到。
所以他逃了。
猛然抬起头来,珠帘水声迸出,那一份欲火焚身缓缓褪去,回归了平静。
沿着水缸,他滑坐在地上,视线被水拦去了清晰,他也懒得管,背靠着水缸的冰冷,双手交织,一脸无奈。
一片银杏树叶从空中飘落,轻轻落在他的头顶。
伸手拿过,模糊中的视线,依稀辨出还是翠绿的树叶,与其说像三角形,倒不如像是心形,却因为夜间这阵风,没有牢牢抓住自己的生命。
手转动着那点点叶根,当那视线逐渐转为清晰时,院子的门口,站了一个人。
白色长眉,和蔼可亲,穿着腰宽袖阔,圆领方襟的黄褐色海青服,右手为无畏印姿势,横挂一串佛珠,左手提着一盏灯晃悠。
是白日里那个扫地僧。
朝白初弯了弯腰,他在暗处里,那一双眼睛也藏在黑暗里。
白初站起身来,将衣服拢好,那人却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他的目光,是这一片岁月不饶人之中的静止,干净透彻如同一个小孩,又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似乎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走到白初的面前,他伸手拿过白初手中的银杏树叶,在掌心内借月色观察。
“白施主。”他沉声喊道,“方便聊两句吗?”
白初半眯了眸子,瞥了一眼禅房深处,随即双手合十,作虔诚:“请大师带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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