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因为倦鸟回之死跟白衫脱不了干系,大晋来朝讨个说法,被迫回了六苑城。
奈何留在了隐城。
思来想去,白三爷不像是这般不小心的人,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天下人都晓得倦鸟回是他杀的呢?
看白初临走前那一脸的阴沉,被逼不得已的离开隐城,奈何便明白了。
这样……白初便抽不开身去对付三夫人了。
从头至尾的算计,让奈何不得不对白衫心生更多的敬畏之心。
也就只有三夫人有本事拿下三爷,换了旁的女人,上去不过是送死罢了。
日子过得滋润,府里头也没有主子在,婢女们打算在这个江南难得天晴的日子放纸鸢。
从扎细竹骨架,到糊以纸绢,涂以彩绘,调准提线,系以长线,每一道工序都讲究的很。
府里头有着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倒也能教上一二。
阳光正好的天气,便见了那一群花儿似的小姑娘围在一处,忙活着在一层层白纸上涂着各种鲜艳的颜色,想着要将它做成个什么样的形状。
近来日子压抑,只想一次放飞了自己的烦恼,让它随风而去。
芳草鲜美之中,垂着晶莹剔透的玉珠莹莹,被光照的熠熠生辉,一双双小巧的赤足踩在上头,享受着冰润的触感。
柔软的襦裙挽起,长带飘飘欲仙,鲜艳的颜色如百花争艳,各有所长,娇滴滴的嬉笑声在这深院里头久久回荡,好似天上仙女下凡来,聚集于此,为得人间一趣。
女孩那白皙的面容上挂满耀眼的笑容,额间花钿红,似眉间一滴血,若像那观世音菩萨似乎又多了些许尘间气息,到底还是像极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韵味。
活泼,奔放,娇丽若阳。
若若做好了四个风筝,一个是给自个儿的,一个是给落羽的,还有那白三爷……
第四个……
她想起那日奈何朝她提及自己的身世,悲惨的命运何等不公平,可她看不出他眼里那半分哀伤。
不沉迷于过去的人将来会活的更好。
是薄情还是没心没肺?还是当真看的开了?
不敢妄加揣测,可她总觉着他也会有烦恼。
那索性便做一个好了。
不求什么花样,便就是个菱形的小纸鸢,上头以天蓝色淡蓝色,临摹着天空那一层一层堆积浸染的颜色,似乎是想融入天际。
“若若姐,你这儿是要做给奈公子吗?”
一旁的婢女调侃她。
“是啊。”
若若也不遮掩什么。
她跟奈何的关系和缓了不少,只是因为那一次的交心。
他说,自己不会像大爷或者三爷那样轻薄女人,只是因为看过了身边之人所受的那种凌辱,年少时不懂得,长大了便不去想。
控制不了别人,起码要控制得了自己。
女人或许是悲哀,但他没办法拯救,不过是减少那么一份罪孽在其中。
他淡淡叙说着这一切,让若若突然就觉着,或许……
那份纠结的烦恼以及第一次萌生对未来期许,让尘封许久的少女心被点燃,一团熊熊烈火,足以燎原。
一旁的婢女们突然间止了声,没注意到这一切的若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地弄好给奈何的纸鸢。
直到婢女用手肘顶了顶若若,她才回身。
小亭内,奈何撑着脑袋在栏杆上,一脸笑意地瞧着她。
这般不加掩饰的热烈,让若若下意识地回避,红了耳朵。
可是嘴角那点弧度却是止不住地往上爬,被低眉顺目的模样所掩盖。
奈何翻身而过,潇洒如天上自由翱翔的雄鹰。
走到若若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为竹和纸绑上稳固的长线。
“放纸鸢?”奈何轻声问道,瞧着她脸上那一抹红霞醉人。
若若点点头:“做给你的。”
奈何面上一喜:“当真?”
若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民间规矩,比赛一场,两线相绞,谁赢了听谁的。”
从未放过纸鸢的奈何倒是好奇心大起,很是乐意接受若若的挑战。
一旁的婢女笑的合不拢嘴。
迎风而起,远去天际,渐迤逦,如一片帆渡南浦,长线是他们手里唯一能够掌控那远去的东西,牵引着,欲擒故纵,就像调教一个人一样。
奈何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新奇玩意儿,便迫不及待地往若若那长鱼纸鸢上靠。
若若又是一瞪,却还是如愿地让他缠在了一起。
就像那青丝相缠的结发,难解难分。
奈何牵拉着长线,目光倒映着漫天蔚蓝。
想起那一日,这个女孩儿执着地要给他一碗凉茶喝,那不怕死的气势,堪比男儿。
“若若!”奈何突然大喊,“老子喜欢你!”
用力一拉,线断了。
可惜断的是他的。
若若一愣,看着那菱形纸鸢渐渐飘向远方,长长的丝带,如神赐福。
奈何有些失望地垂眸。
“喂……”若若抱胸挑眉,“我赢了……”
奈何挠挠头看着她:“你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做我未来夫君?成不成?”
你瞧,纸鸢真的会放走一个人的烦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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