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内,玉树歌陈许久不曾再开宴,不过是简单收拾一番,备上好酒好菜,引那丝竹之声翩翩伴舞。
暧昧的光线下,几具袅娜娉婷的躯体扭动着水蛇腰,尽显风情。
摇曳着夜光杯,里头是国外进贡而来的葡萄酒,没一些酒味儿,满是甜,但是用来品尝美人儿,到也不错。
男性的喉音随着那乐器声哼唱两句,躺在柔软的白虎皮榻上,一左一右两位身着薄纱的女子乖觉地躺在他怀里。
那只着一件松垮白色长袍的躯体,修长的手指在胸前结实的肌肤上挑动着情欲,划过那一道又一道细微的伤痕,那些都是他在战场上的见证。
今日,他只是看着舞乐。
看进去了吗?亦或是……被这美人儿的伺候挑起来欲火了吗?
都没有,就连那葡萄酒也未曾细细品尝,不过是在手中摇晃着,考究着那些规矩说是要醒酒。
他只是……有些迷茫……
看了看身上的两位美人儿,冷漠的眼神随时可以装出炙热的渴求,可是那并不能代表他心底里有什么翻江倒海。
真是难啊。
摆了摆手,丝竹之声与舞蹈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都出去罢。”他放下酒杯,揉了揉眉心说道。
“是。”
众人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
无力地瘫倒在榻上,看着外头高挂于空的月亮发呆。
蝉声蛙声,如今正是最热烈的时候,都是繁殖的季节,不过为了引自己的另一半。
瞧,动物都比他有那份情调。
门再一次被推开,满地银霜铺满,又随着门的合上而消失。
奈何褪去浑身盔甲,穿着玄色便服,洗去那些污秽与汗水,倒也颇为英挺。
朝只是呆呆躺着看月亮的白初拱手:“大将军。”
“嗯……”白初懒洋洋应了一声,快速眨了眨眼睛,“她出去了是吧?”
“是,三夫人已然出府。”
白初冷哼一声,从榻上直直地挺身而起。
真是小孩子的把戏,那点小伎俩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不过,他乐意,既然那丫头那么想要去找白衫,那就让她去好了,对于他来说,结局都没什么大的影响。
生也好,死也好。
“不过……”奈何面色上略有凝重。
白初懒懒地举起那杯葡萄酒,继续摇曳着深紫红色的液体:“说。”
奈何低头:“据马夫回来说道,三夫人去了一趟谢提析的墓前,然后自己骑马离开。”
手上的动作在听见“谢提析”三个字时便停止了,眸子微微眯起,泛起无限寒意。
可是下一秒,他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在这房间内回荡,却压的奈何更加抬不起头来。
白初一向严肃,还未有如此言笑过。
朝喉中饮了那杯酒,那薄唇沾了妖娆,顺着嘴角流下,笑意不减:“那个女人……我还真是喜欢不起来她,不过……罢了……”
他说的话,奈何有些听不懂。
“你下去吧,本将军要休息了。”白初放下酒杯,斜躺至榻上。
“是,属下告退。”奈何往后退着,转身便想离去。
可是没走几步,白初喊住了他。
“奈何,你几岁入的军?”
“十四。”
“今年几何?”
“二十四。”
“哦……也有十年了,可否成家了?”白初捏着下巴说道。
奈何摇摇头。
“那……你喜欢过一个女人吗?”
喜欢……一个女人?
奈何脑海里突然闪现白日里那女人潇洒喝尽一碗凉茶的模样。
明明是伪装的,害怕不已的,那压根不像是娇生惯养的模样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跟真正的被宠爱的夫人模样差别甚大。
可是她却有那么一份硬气,也有那一份勇气。
这样的女人少见,毕竟这是会死人的。
如果不是白初某一日晚上回来吩咐,说那三夫人恐不会安分,还是会想尽办法溜出府去找白衫,如果真有什么异样,那就随她去的话,那个女人现在恐怕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猜她也晓得这一份危险,仍然选择了勇往直前。
“奈何?”白初唤回了走神的他。
奈何浅浅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大概……大概是有了吧。”
白初挑眉,并未再多问,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随即翻身叹气,打算入睡。
门后的开门关门声又起,白初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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