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日子回暖,家丧结束。
谢老夫人的棺椁并未下葬,谢提析说他已经向云且行提交了辞官书,会带着她还有扶桑找一处安宁的世外小地,男耕女织,过着平淡的生活。
他累了。
朝堂之事他不想再去关心,因为那不适合他。
谢氏提析,年二十五,心却已朽。
聪明人,都是会厌倦的。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跟不聪明人的对话就会异常艰辛。
云且行把他的辞官书扣下,外头的军队已然准备就绪,即刻出征。
先把内忧的大晋灭了,大雍和大梁边境都被他安排了人手,只要一有异动,他就能提前知晓,剩下的一半军队分别驻守在两地边境,到时候就能及时应对。
他不会输!
但是你可知,攻打一个壁垒的外部防御那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我们要从内部开始,一点一点瓦解它,吞噬它,消化它!
那剑上的银色花枝,妖娆妩媚的花朵在黄泉彼岸间招展,指腹在每一根流畅细腻的线条,每一处精雕细刻的纹路上徘徊。
黑夜,装饰了他的双眼。
桃眼总多情,红衣似血,在烈火下勾勒出修罗踏过黄泉的身姿。
宝剑都是配英雄的,可惜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
与他五分相像的男人在篝火旁大口喝酒。
“这次,我不仅要云且行那狗皇帝血债血偿!我还要谢提析和那小贱人的命!”说着,他将狠厉的双眼转向那红衣男人,“这次,你可别心慈手软!再为那小贱人坏事,我们整个白家就要真毁了!”
红衣男人轻笑,烈焰映在他眼底:“二哥,想让我们白家覆灭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
除非他死了,否则就没人能跟他作对。
席地而坐的男人不满地轻哼一声:“让他去攻打大晋吧!有人在那里等他!他会惊喜于那份礼物的!”
笑意在他脸上蔓延,看起来如此阴森。
惊喜?可别是惊吓。
夜莺在树枝上低鸣,明月投下的清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挡了大半。
被它叫的心烦,红衣男人随手拾起地上的一粒石子,随着声源弹指射去,只在一瞬间,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片刻后,黑衣人手提着夜莺的尸体从暗处走出来,捧到他面前。
那颗石子,从它的左眼那处,贯穿了整个脑袋。
他只是冷冷一瞥,复而继续观摩着自己的剑:“烤了吧”
丛林中,无数黑衣人静伏在暗处。
红衣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扔给了他:“定时服药,可别像大哥那样不听话,到时候真死了可别赖我。”
冰凉的瓷器握在手中,男人静静看着。
他突然想起,那个被围困在皇宫一生的女人在面对那两个小瓷瓶时,内心是何等无奈和绝望。
“其实......我跟大哥是恨你的。”
红衣男人不答,拿出帕子擦着利刃。
“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他将药一饮而尽,双眼中难得的泛起柔意,“把她从皇宫带出来吧,她太孤单了。”
“自然,我答应过她。”
他会带她回家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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