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那本事。”君夜寒不屑，“想必是太后作妖。”
太后？
凌若回想起那个仪态祥和、佛珠不离手的老太太，“此事怎么又跟太后有关系？”
君夜寒冷嗤一声，“太后是宁妃……”
太后寝宫。
“老佛爷，人给您带来了，在门外候着呢。”老嬷嬷站到太后身旁，俯身说道。
“将人带进来让哀家瞧瞧吧。”
老嬷嬷应声走到门口，再进来时身后跟了位面容清丽的女子，这可不就是今日到访摄政王府的宁妃嘛！
老嬷嬷没说话，将人领到太后身旁候着。
不等太后说话，宁妃便欣然行了一礼，心里头还在猜想太后唤她来所为何事：“宁儿参见太后。”
“哀家听闻你今日出宫了？”太后开门见山，分明没睁眼，可宁妃却觉得似有一双眼犀利地盯着她。
宁妃听到问话浑身一僵，太后没叫起身，自己也不好擅自动作，就那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分明自己是悄悄出的宫，她这才前脚刚回宫，后脚太后便将她叫来了，也不知道此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您……听谁说的？”宁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毛病。
“如此说来，你今日是真的去了那摄政王的府上？”太后言语犀利。
“姨母……”宁妃欲要争辩。
“是与不是？”
“是。姨母……”
太后起身，睁开浑浊的双眼瞧着宁妃，声色俱厉，道：“哀家告诉过你，入了宫，诸多事宜身不由己，万事皆以皇上为准，你瞧瞧你今日干的事，若叫他人听了去，皇室的颜面都叫你丢光了！”
“姨母，宁儿知错。”宁妃理亏，只得认错。
太后瞧着她这般模样，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提不起劲，像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迟迟没叫人平身一般，她道：“起身吧。”
“谢姨母。”
“身为皇上后宫的妃子，竟私自出宫，还恬不知耻地跑到别人府上，成何体统！”太后看着宁妃指责道。
打从她们进宫成为妃子贵人开始，生死便都只能是皇上决断的，后宫叫人趋之若鹜，却也似囚牢，多的是终其一生不得皇上宠幸，却只能留在宫中的女眷。
后宫的女人，只有皇上，没有自由。
她是一国之君的妃子，却孤身一人跑到别人府上，那人还是同位皇宫贵胄的摄政王，若传出去不得叫天下人耻笑？荒唐至极！太后动怒并非没有道理。
宁妃低眉顺眼，半句不敢顶撞。
太后顺了口气，声音缓和了几分，又道：“行了，且说说你出宫是为何？到那摄政王府上又是为何？若说不出个好歹来，皇上怪罪，便是哀家也保不了你。”
宁妃见太后这般，亲昵地搀着她，道：“宁儿就知道，姨母最疼宁儿了。”
太后没说话。
她疼爱宁妃？可不就是嘛！她许诺过自家那过世了的可怜妹妹，替她好生照顾宁妃，因而虽处于深宫之中，却时时叫人留意她，偶尔闲了便叫她入宫来说说话。一来二去，这丫头倒似自家闺女一般了。
哪怕是她要入宫为妃，太后也遂了她的愿。
“宁儿出宫，到那摄政王府上去，都是因着渊儿又偷跑出宫，儿臣不放心这才寻去，绝无愧于陛下之举。”宁妃解释道。
“你啊你！怎么在宫中这么久还是没长进！”太后气急，“那孩子与你何干？可莫要忘了当年之事，莫要忘了你允诺哀家的！在这宫中，你只需做好你妃子的本分，其他的你便是想也不要想，抓紧给陛下诞下龙子才是你该做的！”
“姨母教训的是，宁儿收教了。”宁妃道。
太后话头一转，又问：“你去那府上可有发生何事，尽数说给哀家听听。”
“姨母，宁儿当真是去寻渊儿了，近日祭祀大典，皇上叫儿臣好生看管渊儿，哪知他又跑出去了……”
“遑与哀家说这些，便是你随便派宫女出去便可将人寻回，又岂需你亲自动身？可是有何哀家不知晓的？若是如此，日后便莫怪哀家不偏袒你！”太后脸色一摆，句句不留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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