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今日宁妃出宫了,避开众人耳目,听说是去了趟摄政王府。”老嬷嬷向跪坐在佛像前的太后禀告。
“哦?此事皇上可知晓?”太后没睁眼。
老嬷嬷跟随太后多年,二人就去姊妹一般相互扶持,嬷嬷自然最懂太后的意思:“老佛爷,宁妃有意隐瞒,皇上忙于祭祀大典,想必应当是不知的。”
“嗯。”太后应了声,“把人叫来哀家瞧瞧。”
嬷嬷门清,吩咐太后的命令,将人传召过来。
摄政王府。
“皇婶,渊儿可惨了。”云渊委屈巴巴地说道:“宫里父皇的妃子甚是烦人,总想借由渊儿讨好父皇,夺得恩宠,渊儿在宫里举步维艰……”
凌若听着云渊的“惨状”不由得抽抽,提醒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能胡说?小心隔墙有耳。”
“这不是只有皇叔和若若在吗,渊儿会注意的。渊儿……”
“打住!”凌若制止云渊继续卖惨的行为,转而问道:“才几岁,如何得知关于你母妃的事?”
云渊计谋被识破,本还有些丧气,但听闻凌若的话双眸先是一亮,随即闪过暗淡的光,喃喃道:“渊儿生于冬月,到时便七岁了。”
凌若摸摸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对于他来说,此事还是过于沉重了。
云渊只缓了缓,鼻尖酸楚,眼睛有些泛红,他强忍着才不让泪水流下来,声色染上了哭腔,说道:“渊儿不曾见过母妃。”
凌若心头一跳,对她而言这本是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云渊说来却叫她心里头莫名堵得慌,说不上来的难受。
前世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亲,终日流浪街头,后来遇到了师父,进了组织,她也从来没想要寻找亲生父母的信息。
人与人终归是不同的,凌若不知何为感同身受,但从小云渊身上,竟叫她看到了与曾经的自己相似的影子。
组织收养她却是叫她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刃,为他们杀人买命,而师父……教她功夫,向来不与她作过多交谈,就像是在完成每日任务一般。
师父虽沉默寡言,对她要求严格,但凌若敬重他。为数不多的好好交流,师父却在劝说她不要为组织而活,要学会为了自己而生存,可最终他自己却死于组织的任务上……
凌若曾问他,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不脱离组织,反而继续为组织卖命。
他怎么说的?
组织不养闲人,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刀刃,老了旧了便没了价值,随时可以抛弃,自然是处理掉了。他已经无路可退,但凌若可以!
思绪飘得有些远了……
云渊无母,只剩个父皇忙于江山社稷,对他无暇顾及,皇室礼仪却一样不少,成日在宫中不是学习如何做好一个皇子该做的,又如何成为一位帝王,就是沦为后宫女人争夺君王宠爱的工具。
可君心难测,谁又知道最终会如何?
她是组织的工具人,云渊亦是。
生在帝王家本就不是什么幸事。
都说云戚对云渊这个小皇子多一些宠爱,却不知这份所谓的宠爱是对清妃的愧疚,还是源于迟迟没能找到一个皇位继承人,不忍若干年后天下政权落入他人手中。
最是无情帝王家,答案昭然若揭。
云渊年纪尚小,也许不懂此间的计较,不喜皇宫种种,得着机会便往宫外跑,他在反抗。
这也便是自己和他的差别,凌若如是想。
凌若揉揉云渊的头,将人抱在怀中,她……有些心疼了,叫唤他道:“渊儿……”
察觉到眼前二人的不对劲,君夜寒道:“渊儿,本王说过,叫你好生在宫中,你怎又偷跑出来了?她怎么还到府中寻你来了!”
此言一出,笼罩在二人身上淡淡的或喜或悲的情绪一瞬间凝结。
云渊心虚地肢体僵硬,凌若却是同等不解。
深宫大院,又岂是那么容易进出的?更何况宁妃她还是皇上的妃子,就算独得恩宠,那也绝无自由进出皇宫的可能。
“你是说她来摄政王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凌若凝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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