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缓过劲来的南宫珏欲言又止，能说会道如他，此刻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茬。
凌若一脸坦然，慢悠悠地小口酌酒，似是心情愉悦，整个人气质都柔和了。
玉手微抬，唤来其他姑娘伺候酒水，葡萄美酒夜光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凌若活脱脱的一个逃出府的贵公子模样。
南宫珏嘴角微抽，若不是知道此人确是女子，没准还真信了她这副花花公子的德行。
侧头，看向南宫珏，伸手讨要：“可还有银两在身？”
南宫珏不知所以然，将身上的银票取出，交到凌若柔若无骨的小手上，“可够？”
一旁的姑娘眼含深意，瞧瞧，红衣公子对这小公子才是真爱啊！当然，有的姑娘可就不那么认为了，反倒是心绪复杂。
凌若可不顾几人是何心思，将银票往桌前一放：“美酒佳肴，佳人在侧岂可坐怀不乱，大好光景怎能没有歌舞助兴呢？来，舞一曲让本公子瞧瞧。”
美人弹箜篌，丝竹管弦齐奏，倩影翩翩起，房内实属梦寐以求的欢乐所。
凌若喝着小酒，赏舞听曲，似是沉迷其中般，真是应了她那句“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浪荡词，南宫珏自愧不如，却又觉得凌若这人确实有意思，大千世界为世俗所困之人不在少数，能如她一般随心随欲的人能遇到也是幸事一件，可惜了，可惜……
这般想着，南宫珏却不禁想起早些时候听到的消息，一时间玩乐的心思削减几分。
银票渐少，都作了姑娘们的赏钱，凌若半点不心疼，总归不是自己的钱，反正有南宫珏这“冤大头”在。
南宫珏面色不佳，将银票尽数赏给姑娘们，而后挥手让人退下：“你们先下去，我与小兄弟有话要说。”
姑娘们拿了赏钱欣喜不已，愈发觉得这二位定是断袖，闹了不快才上醉生楼来的，不由得感叹：贵公子果然会玩儿啊！
凌若若是知道自己看着离开的姑娘们有什么念头怕是得直接动手打挫南宫珏了，神他妈的会玩儿！
人走后，倒是凌若先开了口：“不知道南宫少主这是干什么？”
“若我说，将姑娘全赶走，是想和姑娘共赴巫山以图云雨之欢，你当如何？”
无他人在场，南宫珏说话着实随意了些，直接便点破了凌若女子身份。
他说着暧昧不清的话，演得与痴情男儿别无二致，只是那清冷不然情欲的眸子却让人分明地看到他的玩笑之意。
“哦。”凌若不置可否，“还能开玩笑，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南宫珏一噎，与她争辩真是讨不着半点好处。
“事情可大可小，于我而言自然无关痛痒，可……对你可就未必了。”南宫珏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当然，你若是认为自身之事并无要事，那另当别论。”
凌若直视南宫珏，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点蛛丝马迹。却见南宫珏自喻勾人地眨了眨眼。
“啪！”凌若一把将人推开，而后若无其事地理直衣服上的褶皱：“我？我一介江湖浪荡客，除却生死哪件还能是大事！”
南宫珏眉头微挑，又来了几分兴致，果然啊，她每次的回答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真是叫人……欣喜呢！
“江湖浪荡客……”南宫珏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向凌若的神色破有意思。
似有打趣戏谑，又似有思虑，凌若不解其意，便没深究。
“既然除了生死都是闲事，那还真是巧了，我这件闲事没准还真能变成生死大事呢。”南宫珏莫名心情愉悦，但说出口的话却莫名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凌若不语。
“你这性子可真不讨喜，若在江湖漂，怕是不会少挨刀。”南宫珏意味深长地感慨调侃一句，而后在凌若凌厉的目光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两人虽是第二次遇见，但南宫珏基本已经将凌若的性子摸清了，更何况还是在背后调查过她的情况下，玩笑有度，收放自如，他稍稍正色开始讲述所谓的“大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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