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瞧着挺好，这般清秀的小公子，细皮内肉的，滋味定是极好……”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侧目，有人赞许有人厌恶地挪开两步，神色各异。
但来醉生楼的那能是什么心性纯良、无欲无求之人呢，对各类人也都见怪不怪了，一番议论之后便各自欢喜，该散的散了。
南宫珏听着身后众口不一的声音，唇角勾起放肆的弧度，眼中却似他人看不见的冷。
注意到凌若打量地看了自己一眼，南宫珏侧头俯身凑近凌若耳畔气息吞吐：“看我情深至此不惜背负断袖之名，凌夜小公子可莫要当那负心汉啊。不若……从了本公子如何？”
话里几分真假几分玩笑凌若还是能分辨得来的，只见她朱唇轻启，一把夺过南宫珏的金边红扇，邪肆地挑起他的下巴，故作认真地端详一番，而后啧啧叹息。
“可惜了，本公子可看不上你这小白脸。”
南宫珏一听便知凌若这不是好话，没脸没皮地凑近，“若是你闲我这脸白了些，那我多晒晒日头便是，不成问题。如此说来，凌夜小兄弟便是应下了！甚好。”
应下了？应下什么了？自然是从了南宫珏！凌若额头划过黑线，此人还真是不要脸，怎么听出这意思来的？
凌若将折扇往他胸前一拍，半真半假地说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岂不妙哉，本公子何故于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还是你这般的歪脖子树？”
说完稍稍正色，阔步往前而去。
南宫珏一愣，紧随其后，将凌若的话琢磨一番，而后抬眼望向眼前这曼妙身姿齐舞，丝竹管弦共鸣的醉生楼，不禁摇头轻笑，自己当真是糊涂了。
醉生楼厢房内。
姑娘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头一次见着两位客人同在一间房内毫不避讳地玩乐，眼下这情况这叫人开了眼界，姑娘们妄自揣测：莫不是这二人有何异于常人的癖好？
到底是盼客人赏口饭吃的，心中有想法面上却依旧笑脸如嫣。
“姑娘们长得真标志，本公子甚是满意！”南宫珏流连在姑娘们中间，搂着这个，挑逗那个的，打量一番后发出满意的赞叹。
凌若兀自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微微挑眉。
姑娘是南宫珏叫的，客人说了就要出挑的美人，而后阔绰地将银两往老鸨华月手里头，醉生楼里头的姑娘便徐徐进来了。
华月这才留意到与南宫珏一同过来的凌若，眼中划过不自然的讶异，而后又若无其事地“伺候”南宫珏这位大爷。
南宫珏一番挑选，留下了好些个，打赏些许银两，华月带着其他人便离开了，走之前不动声色地往凌若所在的方向瞧了眼。
南宫珏长相也是俊美，留下的五六个姑娘见他这般心生欢喜，不由得又往他身上凑近了些。
可谁知南宫珏却似没看到一般，从姑娘们身边脱身，向凌若走去。
姑娘们怔忡片刻，却见他自然落座，正没脸没皮地凑在凌若身侧，“这姑娘可还喜欢？”
有眼色的姑娘会意，赶忙伺候酒水，柔声细语：“哎呦~公子放心，奴家定将你伺候得快快活活的。”
胭脂水粉的味道迎面而来，凌若眉头微皱，倒也不拒绝，揽过姑娘的盈盈细腰便将人往身侧一带，好巧不巧落在了南宫珏怀里。
“甚好！”凌若不紧不慢地开口，众人闻言也放宽了心情。
姑娘们虽地位不高，可都是精明的，闻言都上前去伺候着，哪知凌若下一句话却叫她们一时无所适从……
“姑娘是好，怕是多了，若要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我也倒是不在意的，只怕是你要招架不住啊……”
这话说得露骨，语气中还颇为惋惜。
“噗！”南宫珏一口酒没下去呛着了，咳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看向凌若。
姑娘们都羞红了脸，虽说她们为娼为妓，可把这事敞开了放明面上来说的还是头一遭，这话露骨，小公子着实厉害！
“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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