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大人有什么事吗!”旁边的上书琅马上反应过来勒住马转头问我。
“我们是不是该歇歇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很长时间了。月光照在我们走的大路上,路两旁的一望无际的草地似乎都被披上了一层白纱一样特别航空。但我完全没有兴致欣赏这一美景。我从来没有这么久地坐在马上过,此时我的屁股颠地生疼,双腿也僵住快动不了了。不光是我,我身边的军士们也个个走得一摇三晃的。
毕竟大家都是今天早上起个大早出去操练回来歇都没有歇就要去赶路啊。
听了我的问题,上书琅往四边看了一圈然后拱手回答道:“应该走了有六十里路了,可以扎营歇息了。明天早点地话到傍晚应该可以到万胜。”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里路究竟有多长,一切都听上书琅的吧。
“那我们就扎营歇息吧。”
“哦!!!”四周的军将一下子就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叹气声,一个个都滚下马来。号手吹起了令号,整支队伍立刻就散开了。
每个士兵除了携带着武器甲胄补给和一些私人用品之外,还背着一个背包,背包外绑着两根和长矛差不多长的带钩子木棍。背包里面装的是帐篷布和绳子,而那两根木棍就是搭帐篷用的支架了。也有士兵带着的是其他一些搭帐篷用到的东西。五个人负责的东西加起来刚好够搭一个五个人住的帐篷。此外我注意到队伍后面的步兵队里有好几辆马车,上面也堆满了各种物资。我们这些军官和特殊作用的军人(号手,医生)住的帐篷都在这些车上。到时候有人帮我们搭。
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个军官还真的蛮爽的。
我下了马,我的一个亲兵马上把黑儿牵走和其他人的马混在一起去休息了。周围的士兵都在路两旁打桩搭帐篷忙得不亦乐乎。火兵也在河边搭起了灶台准备做饭。由于是短途行军,我们没有专门的粮食车,每个士兵都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里拿出一点来交给火兵煮粥吃。幸好附近有河。过不了一会炊烟和粥香就弥漫在营地上空了。
“上书琅叔叔?”
“属下在!”
我看着士兵们或搭帐篷或吃饭或放马,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喊了上书琅一下。原本以为他已经走远的我借给在耳边立刻听到了回答。
“巡逻队准备好了吗?”
上书琅一愣,不过马上回答道:“属下已经让上书休和李放各领一百人,每人负责三个时辰站岗守夜。探马也分了两班,一班已经派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老将军了,办事就是利落。
“上书叔叔,传我的命令下去,明天的话……寅时二刻大家起身出发,务必不得延误。”
“寅时二刻……申时可以到了。可以。属下明白了,马上传下去。”
“现在几点了?”
“几点?”上书琅一副没有听明白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马上换个说法,“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属下也不知道啊……”上书琅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走得太急了,执正(神御军中熟背并提供军法条例支持、掌管军中文件工作、负责校准并报时的军官。每支军队配正副执正各一名)忘记让他来了。计时漏也没带。”
“那我们明天靠什么准时出发!??”我惊了。周围的人因为我突然大声也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齐刷刷地看着我。我挥挥手他们就识相地回头干自己的事了。
“大人。”我身边的一个军官突然开口了。我看向他…不好意思我还不认识你啊真是对不起。
“大人,末将是野王本地人,野王五六月份日出都在寅时后不久。明天日出后就可以行军了。”
“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万一我们明天集体睡死过去,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是要进大理寺审问定罪的。
我感激的看向那个不知名的军官。这个军官穿的并不是边军有蓝面红边的铁钉布面甲,而是黑铁片穿成的屯军将甲。看来他是屯军派过来的人了。
但这个人长得真的是好清秀啊。怎么说呢,我第一眼还以为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了。要不是他嘴唇上淡淡的胡须印迹在他白皙的脸上有点明显,我还真的会看走眼。而且他刚刚跟我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并不……并不带有成熟男性的样子,而是竟然有点空灵的感觉。
也许是看到了我疑惑的目光,他笑了笑说:“大人位高,而且经常在边军中,自然不会认识多少我屯军中的人了。末将叫李放,现在是野王屯军百户兼巡捕前后马步弓使。”
“啊,哦,哦,幸会幸会。”我被他这么一说还真不好意思起来。我是都指挥,理论上野王屯军和边军都是我的下属。可我好像一个月来净在边军中混着,屯军营根本就没有去过。
惭愧啊……
“诶等等!李放是吧,你是屯军里面的人是吧?”李放点点头。我怎么记得有人和我说屯军只会派两个千户来呢?怎么还多派了个屯军百户?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李放,李放回答道:“这次屯军只派两个千户来不假,但每个千户有自己的部属亲兵。末将是朱溢大人的亲兵,被表为百户。因此这次随朱溢大人一同出征。”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上书琅你们也有自己的部属了?”我看向上书琅问道。
上书琅抿了抿嘴,有点像做错事了一样回答说:“有是有,不过是自己的五个亲兵罢了,但我没有向朝廷讨要什么名号。只不过掏腰包给他们置办了边军的装备平日养着他们罢了。”
看来上书琅也有私人的武装。我说怎么刚才围着我的那帮骑马的人怎么有这么多不带任何旗号看不出所属部队的人呢。只不过朱溢的亲兵可能已经转正了。
而我?不好意思,我的亲兵是国家给养着的。
“大人!”远处跑过来一个人。我认出是上书休,就笑着应答道:“怎么了?难不成万胜又有什么催命的人来了?”
上书休也笑了,说:“这倒没有。只是告诉大人,军队都已经驻扎好了,要不要现在我带着人马出去巡逻,还是李放先带着人去?”
“这……既然你先问了,那你就先去吧。”
“末将明白了。”上书休拱了手,然后就转身走远了。然后我就听见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和金属碰撞的清脆的声音,一队二三十人的骑兵就打着旗号跟着上书休踏上大路向北走了。
“诸位都散去休息吧。”我看着上书休和其他骑兵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中,回头却还看见有好几个人围在我后面。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走掉。
“大人……”“什么事?我不是让你们散掉了吗?你们跟着我就不累吗?”
“大人的帐篷搭好了,要不要去……”“走走走!”
我早已经是累成狗了站不住了,就跟着刚才跟我报告的那个旗兵去我的专属帐篷。
“哦~!”不愧是统帅的帐篷啊,比起那些五人间的小帐篷来说大了不止两三圈。这个帐篷是立方体样式的,门帘上还有个“帅”字。门口两个士兵握着长矛在站岗,看见我就行礼。我撩起门帘走进去,当先看见一张大桌子,上面镇着张地图。后面是一块大屏风。绕道屏风后面,原来这就是睡觉的地方。木床和衣架、案桌什么的都有。帐篷的四角都立着油灯,帐篷内不说有多亮,读书写字是足够的了。
我一屁股坐在已经铺好的床上…“草这些太硬了吧!”结果下意识地被硬邦邦的床板硌到气急败坏。我不认为我明天早上还可以做到不腰酸背痛地起床。床垫仅仅是薄薄的一层棉花毯,只有被子还是软软的。
那就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呃……”我刚想脱衣服,却意识到自己已经穿了将近一天的盔甲在身上了。这玩意自己怎么可能一个人脱下来啊。
还有我能不能在这里刷牙洗脸啊,我怎么在这个帐篷里连个盆都没有看到啊?
怎么办?我要不要喊人?喊人的话我这张脸不就丢得干干净净了吗?要不我还是将就一下?
“大人?侍从到了,能不能进来?”
“侍从?”我惊了。我怎么没有这次出来我还带着侍从的记忆呢?
“进来吧?”
“是。”门口的士兵撩起门帘,我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赶忙从床上起来绕到屏风前,看见两个身形瘦削的人端着水盆捧着毛巾进来。帐篷内的烛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好漂亮……诶等等为什么他们穿的是边军的常服?
神御只有医护营里面有女兵,也就是说……
草竟然是两个男的!为什么!
他们把手上的东西放好,然后凑到我跟前,一左一右。
“你你你你你们想干什么?”别说在这世了,就算在以前我都没有被两个漂亮男孩子这样子靠近过。
“大人,在下帮您卸甲洗漱。”说完,抬起头,对我鬼魅一笑。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感觉心脏停跳了一下。
……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换上常服简单洗把脸我就躺倒床上睡死了,直到大清早被起床号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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