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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23:无法解释的误会(帕拉米娅x阿姆基尔)

Day 23:无法解释的误会(帕拉米娅x阿姆基尔)

"我倒是无所谓,但你口中所指的事是?"

''与贝尔老师他们道别。 "

"道别?你这混蛋该不会是向其他人告密?!"

原本沉默不语的阿姆基尔听过蹈梅的解释,挑起敏感神经,朝她破口大骂。

"不是,我当然不会笨到直接见面。"

"但你要怎样跟他们道别?"

"嗯,你们手上有纸张和铅笔?"

"真不愧神经大条的家伙,在这种时候你还有闲情写文?"

阿姆基尔冷冷嘲笑多管闲事的她,不过她并未因着嘲讽倒下,只是一直坚持己见。

"不,我只是想将无法借口述坦诚交代的心头话以文字传递出来。虽然现在的我只剩下五个小时的时限,实际能做到的事小之有小,但是我坚信动笔写信这种事至少是我能力以内。"

"帕拉米娅、阿姆基尔,在你们眼中我现在所做的事可能是愚昧至及。但是请你们明白我所做的是为了不希望增添大家麻烦。一直以来我亏欠贝尔老师和麒祥太多,众多争议事态上我因一时自**处欺骗他们,让他们诬陷不义。就算如此,他们仍愿意包容我。单是这点我就无法偿还犯下的债。"

"所谓的等待或无止境寻觅某人是对待等候者一种精神上惩罚,与其让他们无了期寻找,倒不如给予一斤合当的理由劝勉他们放弃不是更好吗?毕竟他们也有知情权。对他们来说可以得到摆脱我这拖油瓶的重担,重新返回各自幸福正常的生活轨道,对我来说也是弥补自己那时候未能与珍重的人好好解释就告别的遗憾,总算履行责任,终于能安心上路。"

交代内心告白,蹈梅的视野瞬间闪烁「生前他与倪允贺因微不足道的小事赌气,最终死时才领悟自己过失」的片段,她不禁为自己今次的决择再没有招致后悔感到释怀。能体会其心思的帕拉米娅隐约同情他的遭遇,没有追问下去。动悉她的举动,阿姆基尔也放弃责难,再次沉默。

"阿姆基尔,不……The Devil……"

"叫我阿姆基尔就行了,除了订下契约的主人外,牌灵的名字同是性命一样主宰其的命运,普通人绝不可以随便称呼。"

"喔,The De……阿姆基尔,你可不可借给我那件可以令人隐形的深灰色披肩?"

"嗯,这原本就是我扯破死神的隐身斗蓬的衣角,你要用的话悉随专便。"

面对阿姆基尔夸夸其谈自身夺来的战利品,蹈梅无力吐槽地接过披肩,脑中浮现他们两兄弟打斗的景象,也顺带来一句道谢。

"谢谢。"

接着蹈梅埋头埋脑地动笔写信,把握所剩无几的光阴履行自己离别前夕的准备。同时阿姆基尔尽低压低自己声音,朝着帕拉米娅窃窃私语,生怕会被人听到那样。

"你这样放任他真的好吗?"

"要不然你还想期待我有什么打算?难得才能让他恢复信心,就稍为好好配合他的称心如意。毕竟泼了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来,我们唯一能补偿的就只有尽量协助他代替我成为一位魔法使。否则的话,他无法逆转一切的不幸。"

"关于他的身体因那个人阴谋而变得残缺的事,我想他早晚都会知道,何必花费那么大的劲力瞒着他?"

原本平稳冷静的帕拉米娅脸容瞬间扭为不安,她握紧阿姆基尔的手腕,以尽量遏怒的口吻责备友人。

"笨蛋,你这样与将他推向火海无何异样。现在的蹈梅根本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如果贸贸然说出来反倒会弄个一团糟,也许他可能会中了那个人设下的圈套。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话虽这样说,但请你不要忘掉自己也是背负糟糕到极点的灵魂状况问题。你该注意到自己和我们之间连系的次数开始减少,我猜测现在陷于灵体状态的你不听从我的劝言,仍定无居所飘泊吧。拜托,若果再不赶快进入蹈梅的躯壳的话,你可能会魂飞魄散。"

阿姆基尔对帕拉米娅流露一副忧心仲仲的模样,他挣脱被她握紧的手,以强硬严厉口吻再三警告她不要妄顾自身的安危。不过对方没有顺着本意答应,则表现一丝歉意却没有反省的态度回腔。

"我知道自己处境,也许我所施展与你们保持的跨界精神交流的魔法只能撑下三天的时间,也清楚再继续勉强自己灵魂出窍状况会招致不堪重负的结果。但是我依旧不太放任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你与蹈梅的安全。"

"毕竟这间校院还是G·B·M·C的人都可能推断出我们昔日前科,但是蹈梅仍蒙在鼓里。如果他一直套用我的身份在这里过活,他可能要蒙受更多人对我们昔日身份产生的冷眼歧视、无穷不绝的敌意和无情的排挤。我担心按现在他所仅有为心灵能力可能会应付不来,加上我更担忧你的未来。今后的一切安排都可能让你独自扛上,还要一同与蹈梅应战。相比起我,现在的他更加需要一位军师,这个职位只有你才能适合。"

"够了,请你不要在这时候再说这种泄气话,我已经听腻了。虽然现在对付死神并不是我们原本的计划范围之内,但是我们故且将注意投放这个疑难。"

"更何况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而忧愁的话,你大可吩咐别的人完事,不用像个笨蛋那样什么也扛上身子。"

对于帕拉米娅的借口,阿姆基尔的内心充斥厌烦和不满。明明自己的状况比任何人都要糟糕,本应她才是值得关心的人。但她三番四次推迟,将我对她的体贴拒诸门外。宁愿要求我留神一个陌生人,也不愿让我继续关怀她。

(到底帕拉米娅她想怎样?难得我们花了很大费劲才能汇合。一路而来,我为你遮风挡雨,但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冷漠。你是什么时候选择逃避现实,冷淡看待你我之间的关系?)

(虽然我知道自己本质与人类有所差异,也许我会活得比你更长久,但是我对你的倾心绝不会改变。就算由你在襁褓里还是现在年轻貌美的少女时候,我也一直关心你,直到你人生的终结。如果现在的你否定我对你关爱,这也代表否定你的过去。可恶,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帕拉米娅,现在的你到底是怀抱怎样思念行走?为什么要尝试摆脱尾随的人步伐?)

可惜阿姆基尔并未如实告知,只是任由抱怨和苦恼石沉内心的大海。真的很讽刺,明明自己终日朝思暮想何时遇见她,不过当两人真正碰面的时候,却自暴自弃地拉远与她相处的距离。明明自己脑海总是浮现「我想接触她」、「想对她表示真正的心意」的强烈念头,但是直到最后却被自己的软弱和她不为所动态度阻碍。

(这算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幸运地拥有两次可以两情相拥的机会,我竟然不知趣地放任时机溜走。哎,沦落这种田地也是我活该吧。)

正当阿姆基尔自怨自艾之际,帕拉米娅的视线从蹈梅那边转移他,便离开原本的身体,默默待着他的背后。原本想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肩膀,但一股拒绝之意抑止她的行动,任由原本可以碰到对方的手腕定格半空。口中有无穷无尽的话想传递少年却欲言又止,只能默默看着他沉溺埋头埋脑的自责当中。最后她决定不再驻步,离开阿姆基尔的身旁,忘却刚才想表达出来的、刚才想解开彼此心结的念头,也自己无法传递的心意石沉大海。

也许抱负相同的思念缘故,两人只将一切努力和精神嘟投放应付死神,不再费神关心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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