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与能击败死神的方案有何关系?"
"啧,我差点忘记你是个笨蛋,果然不平铺直述解释你是听不懂。"
"喂,你这样算是什么态度?以为自己是决策者就大下了?"
"好了,这点就由我来解释。针对你刚刚问题,你尝试将死神定义反过来看,会得出什么答案?"
"死神定义反过来的话,即是「一切不会就此结束」吧。 "
"与其说「一切不会就此结束」,倒不如说「结束不会得来改变」的更为贴切。因为死神的存在意义是离不开「以终为始」的概念,就如他的行动为例:
一般来说,死神手上必定握着「生死帐」以记录所有生命迎来终焉的垂死之人的姓名,从而按照刻写纸上的名字进行夺走灵魂的行动。
不过被它盯上的死者若未能接照他的意念行事,不但没有死去,反倒继续存活。单是这点早就违反死神的本义,同时作为触发牌灵的「逆位」的致命死角。 Death处于「逆位」状态时无法如常发挥真正实力、甚至无法使用魔法以致沦为普通人类情况。那时候的他如同拔了爪牙的老虎,给予致命的一击就能一命呜呼。 "
尽管帕拉米娅清晰地讲解释死神和「逆位」之间密切关系,可惜这一切尚未连接蹈梅和他们思维信息接收量,后者提出疑惑依旧过多,仍停留一知半解程度。
"我还是不太懂到底我们有什么底牌可以打倒死神。就算帕拉米娅多次强调「逆位」对死神构成有多大的影响,但是我们手上真的有这样为他忌讳的玩意。 "
"当然是没有。"
听过蹈梅一番的质疑不安,她干脆道出不太可靠事实。不出所料,前者则流露担忧神色,摇头嘲笑。
"到头来你们想要我参与只有一张单程票程度的计划?不论是所谓的「逆位」还是拯救伊蒂艾伦老师方法,一切都是虚言? "
"我不能否认我们的计划是一张单程票,但是我们一切行动并非姿意妄为,而是在于你的意向,因为你是我们手上可以击败死神的底牌。"
"底牌?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
"你终于注意了,呆子。"
蹈梅错愕凝视阿姆基尔,原本凝重气氛深深加重,众人的脸容伴随过度紧张绷紧起来,特别是开始渐渐了解实情的蹈梅,隐约感受他们多次强调自己合作的用心不浅意思。
"那个能对抗死神的方案就是指找出被它杀害后仍安然无恙活着的人,这就是你们找上我的意思?"
回想到以往他与死神打睹后开枪却安然无恙的事,她就了解自己的存在意味。原本就对他们的动机存有疑心的蹈梅间显然无奈神情二人则以一声不吭态度点头承认。
(果然你们是冲着这个理由而来。单恁我这个废柴的能耐,你们绝对看不上眼。由此致终都是看中我依附这副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不管是帕拉米娅还是阿姆基尔,你们都是多么厌恶我的存在?也对。反正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是异乡,我一直以来只是假装[帕拉米娅·艾兹米洛]身份活下去,而不是[李蹈梅]。就算我现在模仿得怎样神似,大家的眼中没有我,从不对「我」有任何期待。)
(因为我(李蹈梅)只不过是配衬的花瓶。与其容让自己不断陷入这种无法自拔的折磨地狱,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结束。完了他们的愿,同时断了我的痛苦。 )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本意,那么一切安排都随你们而去,不管什么要求我也会尽力配合。所以你们还是直接交代接下我该做的任务,没必要再婉转引导我。"
"喂,你这混蛋,你认为我们真的情愿与耍花样?"
"闭嘴,阿姆基尔。"
感受蹈梅的语气变化,便喝止火上加油的阿姆基尔。原本该为如此顺意听话的事高兴,但按待在那个孩子身边的经验,她的口吻完全并不是顺从,而是自暴自弃。
"蹈梅,你是认真吗?就算我们夺去你所依恁躯体干出危险,你也会同意?"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将伊蒂艾伦老师活着带回来就可以了。我那边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会魂飞魄散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抱持这个心态行事,我有责任带领你返回原路。虽然不太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绝对不要抱持自己是什么也不行的废材!因为每一个都是独立个体,没有任何差劣之分,如若「有的话」就只不过是身边毫不理解你个性的笨蛋没有理智所出的不负责言论。 "
"蹈梅,你身上都有重要的优点只不过未到大展拳脚时机,我打敢自己看人的标准是没有错。 "
"帕拉米娅……"
"尽管这句安慰的言语不太适合由我来说明,但是请你多多珍重自己存在,撇下自己的无庸或可有可无等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就算犯了多少的错误也好、不被众人理解也好,还是自己感到无力时,你绝不可以瞧不起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仍有关心你的人,他们一直在遥远彼方等待你的身影。所以你我之间不能就此倒下,你就当这是为了等待着你的他们着想,与我一起跨越这个渠沟。"
帕拉米娅温柔的话如微弱的烛火悄悄然溶化蹈梅被冰封的内心,既清晰又强烈的情感传递她的脑海,从何时开始自己渐渐忘却的相识的久违关爱再一次借另一个人的安慰实现出来。似乎得到谅解的她默默流下一道眼泪,一边抑郁油然而生的哭腔,一边默默地对帕拉米娅道谢。
"谢谢你。我现在没有事了,不过我不会收回先前许下的诺言。"
"是吗?那么我就直入正题,等着你们收结可话题可要害我花十年时光。"
得知她的态度有所转变,加上现在已经达入黄昏,距离与死神会面的午夜时段剩下不多时间。若再继续忽悠只会浪费宝贵光阴,与此同时,等待蹈梅他们处理私事的阿姆基尔他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无礼打断二人冗长的交谈,夹杂牢骚单刀直入。
"首先我们需要蹈梅你交出这副的身体。"
"交出身体?等等,这个示意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你的脑子乱想了什么?!我意思是叫你将身体的主动机交还帕拉米娅。"
"但详请该怎样办?"
解释当中用意的指令的决策方法蹈梅摆出一面疑惑神色询问阿姆基尔。
"这方面不用费心。我会以「俄罗斯轮盘」的一击将你击溃,到时候就可以了。 "
"喂,大佬,你想谋杀?就算我经历死神奋斗后成为它的「逆位」后安然无恙,但朝自己头脑开了一枪的话,我都会与普通人一样躺尸。 "
"不,阿姆基尔所言甚是。我们需要你处于假死状态,我的灵魂才能从你那边世界穿梭这里,以接替肉体的空缺,否则计划会行不通。"
"但是你的要求来得那么突然,一时之间我很难配合。"
听过帕拉米娅和阿姆基尔的解释,蹈梅怯场地婉拒。终于忍耐不住的决策者大骂一顿,斥诉看不过协助者的费时和优柔寡断行事。这次就连帕拉米娅也挽留不了。
"李蹈梅,你到底配不配合我们?!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可会影响我们的计划进度,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时日无多!与其费神顾及闲人无谓苦恼,倒不如让我趁早突袭死神。"
"不行,我们要团体行动。就算你拥有与Death分庭抗礼的实力,但一个人强硬应战未免有点勉强。毕竟Death在众多「阿卡亚」牌灵中战力最强的,不作点准备就贸贸然攻击全盛状态的他毫无疑问是鲁莽的做法。 "
"帕拉米娅,你误会了。死神根本就没有全盛状态,这家伙变弱了。"
"变弱?!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帕拉米娅和蹈梅流露一副懵然模样,不可置信凝望阿姆基尔。不过阿姆基尔没有因着他们否认态度退下来,反倒摆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摇头反驳前者们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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