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梅,刚才的话是纯属帕拉米娅吹牛的废话,请不要被这种荒诞谬误蒙骗。"
"解释等于掩饰。这回你怎样努力兜圈子也无法挽回,蹈梅,你继续推敲下去。"
难得帕拉米娅居然会表态极力支持蹈梅决定,这原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但摸透出他们是基于纠缠意见分歧的角斗一事而刻意做出来,就不得不油然一丝担忧。为尽早平息他们的争议,不至气氛弥漫浓郁火药味,夹在中间的蹈梅不得当上他们和事佬。
"好了,我说就行了,一直听着你们的争拗犹如苍蝇缭飞乱舞地不断在我的耳垂徘徊,真的很扰人。"
"继续刚才的话题,阿姆基尔你其实就是当时挺身而出、帮助我迎击死神的The DeviI(恶魔)吧。"
面对被揭发真正身份的阿姆基尔,刚开始时他陷入短暂的沉默寡言,其后再抬头认真地凝望一肚子满戴疑虑的蹈梅以不偏不倚、不置回避的语腔回应。
"没错,我确实是那时候帮助你死神里逃出生天的The Devil(魔鬼)。"
"嗯,没想到你会那么快就坦诚相见,还以为你会贯辙密封如瓶的精神否定一切的说法。"
"既然蹈梅的理解差不多接近真相,我也不必再编作诸多解释。反倒若要一直处处隐瞒只会耽误我们正事,不利沟通。加上就算她是多么懦弱无能的废材,我们的计划必须依靠她才能成事。"
阿姆基尔失落地摇头回答帕拉米娅的嘲谑,其目光终离不开蹈梅。虽然不太了解两人看似故弄玄虚的交流用意,但她深悉前者的口吻或词汇绝不离开抹黑自己的含义。
"好了,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找我协助你的计划?"
"追击死神。"
"哈,你们的脑子进了水吗?The Devil(魔鬼),你还嫌上次的惨痛教训吃不够苦头?就因为上次任由你与死神搏斗,我才会眼睁睁目送伊蒂艾伦老师遭到绑架。"
"他的存活与我们毫无关连。杀掉Death(死神)才是我们首要目标,一切皆以铲除所有祸患为根本。"
阿姆基尔再次澄清他们强硬的立场,漠不关心地回应身怀不满和怀疑的蹈梅。面对对方漠视伊蒂艾伦老师的人身安全,原本厌恶前者做法的后者都沉不着气,她毫不客气地朝两人骂个狗彩。
"不要开玩笑!!伊蒂艾伦老师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死神残害,生死未卜。我们怎可以单纯为了追击死神而妄顾他的性命?你们的良心被狗叼走?"
"是吗?你不也是与我们也是「嘴边挂上打着救人的名义的美话却行动时舍弃外人」的同类? "
"少胡扯,我怎可能是……"
"帕拉米娅,所以我早就说过任由这个不知好歹的黄毛小子随便行动,是会为我们计划拖带来如此迟滞的拖延,有违原本的宗旨。你叫我们如何与这种人作详细的交代。"
"够了。阿姆基尔,现在不是计较到底谁是谁非的问题,你们先给才返回正题。"
意识蹈梅和阿姆基尔缠绕没完没了的争着点,一直从旁的帕拉米娅也由和气的角色变得暴躁,严厉斥责他们。听过她的诫告,也许自觉再多的狡辩只会是徒然的阿姆基尔则无话可说地闭上嘴唇,稍稍离去蹈梅,好让二人弄清一切扑朔迷离的问题。
"蹈梅,请你宽恕阿姆基尔的无礼。他只是一时浮躁,对追击死神的计划一事太上心。虽然我知道你会不太愿意,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倚靠你的能力才能成事。所以拜托你帮助我们一起完成这件大事,作为回报,我愿意答应你以我的能力可以实践的所有要求。"
"喂,帕拉米娅,你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
帕拉米娅没有即使回应,只是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以示不要打扰。
"蹈梅,拜托你。"
"那么你能答应我拯救伊蒂艾伦老师?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另一个真正体恤我心思的温柔男人,我不希望他会因自己的不幸遭到牵连,只求他活着返去。因为相比起只会招惹怨恨的我,大家会更为担忧和关心他。"
提及伊蒂艾伦的名字,蹈梅流露苦涩笑意,彷徨深悉她渴望伊蒂艾伦老师得救的真意并不在于她对能打破他被绑架后生死未卜的现况所产生的深切祈愿,而是纯粹为了弥补自己的罪债才极力取悦人们为所期待的事而行,就算付出多少努力和代价仍无法搏取大家的原谅。
"嗯,可以。我承诺会视救人工作为同等的目标。"
了解蹈梅的心意,帕拉米娅刚开始迟疑数秒,再以诚恳态度点头答应。已知她心志已决的阿姆基尔原本由强烈反对的语态缓和,不再严厉拒绝,只是默默的交叉手臂旁观,不过从他带半点不满的眼神看出他站在个人立场仍未放弃任何让步之举的想法。至于蹈梅眼见她的诚意和顾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现在手上唯一能冲入死神巢穴并拯救被胁持人质的底牌几乎没有,但帕拉米娅他们,特别是The Devil拥有与死神分庭抗礼的战力。虽然不太理解上述两人千丝万缕的关系和需要我本人合作的缘故,但事实上他们拥有我正需求的战力,而他们也忙于寻求我的协助。这不是一宗珍贵的互利互助的盟友关系?
单是了解这点道理,所有针对事态往糟糕方向发展的方案都顺理成章地抛诸脑后,暂且忘却。因为不同出发点的三人所仰望的目的也是类近,至少该不会出现被他们因利益纠纷遭到诬害的结果。
"好,一言为定。"
蹈梅坚定不移答应帕拉米娅的请求,伴随决定去向,阿姆基尔结束旁观的态度,开始为两人带进事态陈述的中心。
"好了。我先讲解大略的战况。现在大致分为二区……"
经过他语重深长的旁述,计划的方针以至实行的方式都传递前一秒还置身事外的蹈梅,当然也包括一部份不为人知的情报,这都让蹈梅惊叹不已。
"所以与我们交手的敌人的真正身份就是「阿卡亚」牌灵中第十三张的Death? "
"相信你待在名叫贝尔·蒙哥利亚这位教职员那边都搜寻过这点细节,这不用作为同是牌灵的我多作解释。"
"那么按你所说,它的弱点应该是什么?虽然我知道「「阿卡亚」牌灵若失去契约主人的魔力补充就不能存在于世,也会与特定的人对峙时无法表现实力,遭到压制。 」的弱点定义,但到现时为止我依旧摸不透死神在这方面的弱点是什么。 "
"如果你是抱着这样心态与我的混蛋大哥对峙,我想你该躺在棺材好好反思自己的理论是多么愚蠢。"
"这是什么意思?"
"蹈梅,所谓牌灵是指一种人们对相卡牌的信仰,并通过思念力量转化为真正使死物"生存"的魔力,从而塑造与人类相近的非生物的人工灵体。由于这是属于人们信念构生,因此他们几乎不存在任何死角,有的就只剩下回应人们愿望以表现完美和最强的姿态。"
"等等,这不是意味它是无敌?"
听过帕拉米娅的解释,蹈梅一脸惊讶凝望阿姆基尔,联想出到底所谓「阿卡亚」牌灵不见底的强悍之处。同时想象眼前的她若不是有以The Devil身份时那无穷无尽的能力和先前借助她身体优势下,单恁己力要击退那个Death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并不是如此。"
眼见她听过震撼消息变得怯懦,同是牌灵的阿姆基尔出口否认。也许身份关系,每一句经他口说出的话都富有说服力和比以前更为强硬。
"虽然我们牌灵是没有弱点,但都有面对不利自己形势时被击败的地方。一般来说,我们称其为「逆位」,不论是我还是他也是摆脱不开这个缺陷。 "
"「逆位」? "
"蹈梅,你知不知道塔罗牌中「死神」的定义? "
为让蹈梅理解个中的含意,帕拉米娅不厌其烦想出一大堆开导其思考的问题,从而辅助她续渐走近真相。
"是指夺去所有生命的意思?
"这是一般世俗眼光,难怪你会打不败它。"
"哈?正常人当然会抱持这样想法,不然你期待我这个普通人有什么念头。魔鬼先生?"
"先不要斗嘴。其实死神是象征「结束一切,并带来新的开端」的本义,同时可以诠释为「让一切顺其自然地迎来终焉,诞生新的开姶」的意思。至蹈梅的意思只是受到大众影响,毕竟「结束一切」在字眼层面上可解作让生命终结意思。 "
"这下你该明白了吗?"
阿姆基尔按捺着不耐烦的语腔,无礼询问何时结束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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