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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林雨琦

第零章 林雨琦

(1)

我醒了,刚才的无意识中猛地在脑中响起了不曾听到过的声音。多马福音的章节,耶稣和门徒多马斯的对话。

这节经文突兀地侵入我的大脑。我从未看过所谓的圣经,更不用说圣经外典了。这不是我的记忆,更不可能是梦。

因为我从小到大没有做过梦。养父赵德升曾经带我去医院做过脑部检查,结果并没有检查出任何异样。但我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梦境是可以给人带来快乐的,但我却始终无法感受。这也是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他人为何做梦的原因。

我从深层睡眠中醒来,看着右手的手表,发现自己已经在女仆咖啡店Hobbies里睡了足足一个小时。

由于时间正值严冬,杯子里的热可可已经变成了冰可可。

我显得有点沮丧,坐在沙发上伸展四肢。

破翻盖手机响起短信铃声。

“12月21日,中午12点32分,人民广场,基督教慕恩堂前,十字路口。”

上面就写了几个字,是一封匿名短信,或许是寄错了吧。

右手的手表上显示:

现在是2012年12月21日,12点15分。

好像上课要迟到的样子,我急忙地叫了付账。

结果女仆们一点都不负责,没有一个人理睬自己,难道她们没有看到我那金光闪闪的胴体么!

算了还是自己去付帐吧。拿着帐单前去柜台,柜台后面是一个长得不错的苗条女性,结果自己便不知不觉地在这个女人的诱惑之下从钱包里挖出31元递了出去。

想象一下,一杯可可花掉31元软妹币,我还真是个土豪……

从女仆咖啡店离开,坐电梯下至一层,走出大门瞬间感受到刺骨的寒风,使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咖啡店坐落在光环二期,就是某个数码广场的三楼。而其对面是上海音乐厅,常常看到音乐厅前玩滑板的年轻人。

我朝人民广场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个过街天桥,在天桥上坐着一个乞丐,一个小儿麻痹症的乞丐,两只手臂好像枯干一样荡在胸前,而未发育的双腿则直挺挺地竖在身前。经过这个青年人的时候,我闻到从男人的身上传来的一股腐烂气味。

真是恶心。

其实想象一下如果自己是这样的残疾人的话,或许就不会感到如此了。到时候自己应该是一个憎恨世界的人吧。心中满是为何世界要夺去我的双腿之类的话语。

走下天桥,几分钟后,我到达了来福士广场的圣诞树下。

今天是2012的12月21日。一个寒冷的冬日。

今天就是被世人称为“世界末日”的日子。前几个月,一个被称为“白色圣殿”的邪教组织还利用舆论引起大众一片恐慌。

不过,今天似乎什么灾难都没有发生。

上海依旧如此和平安宁。我有种猜测,也许这“世界末日”根本就是误传,或者就是不存在的东西。“白色圣殿”的骗局也到了尽头。

由于是购物旺季,街上到处人头攒动。

而在商业大厦的前方也立起了一座5米多高的圣诞树。看来人们已经遗忘那对“世界末日”,“中苏边境战争”的恐惧,将所有的兴致全都“转移”到了节日之中。

虽然这个基督徒的节日和中国人风马不相及。不过是中国人第二个情人节罢了。

因为时间是在圣诞节前,商业街早已开展起一年一度的打折促销活动,吸引着各路庸俗的人类前来受骗上当。

人群好像罐头里拥挤的沙丁鱼,街上被挤得水泄不通,这样的场面仿佛身至地狱。我努力地向前挪步。本来寒冷的天气因为人体散发的热量的关系,变得愈加炎热起来。我那苏联生产的红色羽绒服里,都是汗。

“啊哈哈哈哈,我才不会被这些低级的商铺欺骗!”

我随即在人群中哈哈大笑起来。这对世界的嘲笑,迎来许多平庸人类不解的目光。

不可理喻众人的行为。我才和身边这一群庸俗的人类不同呢!征服世界才是我的乐趣所在!在打折促销季节买便宜货根本无法体现出本大人高贵的身份。

一直以来,不和世人同流合污是我的做人原则。所以,我只会选择在非促销季购物。

一个人仰头在街上缓慢行走(只有缓慢行走才能体现本大人的气质)。

我猛地看到一家奶茶店,挖了挖口袋。发现身上没有几块钱。

“这么贵,一杯奶茶要6块,还是不买了。”

反正味道也不好,还是快点赶回学校要紧。

看了看挂在右臂上的手表,12点30分。离上课还差10分钟,应该赶得及。

说道手表为什么要挂在右臂上(而不是左手臂),是因为我是个左撇子的原因。若和普通人一样将其挂在左手臂,写字的时候会不方便。

中午从学校里逃出来的我,在1小时前独自走去人民广场的“HOBBIES”女仆咖啡厅吃蛋包饭。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真是难以置信自己会在这种地方睡着。

对了,还点了一杯“热可可”。

每个周五中午去女仆咖啡厅养眼是我的王元龙从小养成的惯例,连世界灭亡都无法改变!

鼻子里闻到一股女仆咖啡厅残留的奶茶气味。无意识地握紧拳头。

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路过一座教堂。

这座基督新教教堂,被称为慕恩堂,是上海三自基督教总会所在地。

教堂的大门紧闭着,好像今天不开的样子。难道世界末日之日,教堂不来个什么活动吗?无聊透顶……你们不是应该载歌载舞,庆祝耶稣的第二次降临的吗?难道你们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连我这种外教人都记得住,你们却……

呼~(刮风声)

走到十字路口,一阵强劲的西北风直接朝我敞开的前胸袭来。直接让我躯体一阵哆嗦,后背尽起鸡皮疙瘩。难受至极。

我停下了脚步,试图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但在不远前方的路口,我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生,身穿我们学校的校服,却不曾在学校里见到过她。

霎那间一种明显的即视感好似电流一般激活了大脑回路。

长发女孩一脸茫然地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我并不认识她,但这个女孩却朝我回过头,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便快步离开。

真是奇怪的人,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反正都在同一个学校念书。我还是快点赶回学校好了。

安全地走过那个常常发生车祸事故的十字路口。路过一个好德便利店,我终于到达学校。

上海第九高级中学。

刚进校门,便有两个女生向我露出鄙夷的神情,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我瞪了她们一眼,然后她们便如同小蜘蛛一般散开了。

走进教室,坐在靠窗那排的第三个座位上,我开始朝窗外发呆。

我在学校里朋友很少,能称得上朋友的就只有我那个胖子室友,但他最近在搞一些研究就不常来学校上课。

考不上大学的我便在孤独的发呆中度过了一天时间。

拿出一叠没用的纸张,在上面画着二次元少女的漫画。

我算是一个宅男,为了赚取生活费,常常帮一些轻小说作者或动漫社团画插图,虽然都是使用电子画板,但平时的连手确实是必要的事情。

漆黑的窗外,一阵刺骨的寒风穿过窗户,将我桌子上的那些画满人物肖像的纸张吹了出去。

正当我弯下腰准备捡起地面上的纸张的时候,我在自己桌上这一叠纸张中看到了一篇陌生的文章。

论证自我消失,与无意识的觉醒。(一个中文小标题)

博士论文,作者:白静涵。

而下面全都是看不懂的拉丁文。

在文章上面的角落,印有一个梵蒂冈教廷的钥匙冠冕的徽章。

所谓的作者白净涵是我的母亲,死于1996年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轰炸。

但这篇文章为什么会留在我的包里确实一个难以解释的谜。

我不记得曾经有将其放在书包中。

算了,不管这些还是先捡起地上的画稿再说。

慢吞吞地将掉在地面上的稿纸放回书包,正当我拉起拉链准备站起来的那一刻,我发现了事态的转变。

不对劲,怎么班级里没有一丝声音?

世界崩坏了吗?还是“普纽玛之眼”开启了?

怎么这么安静,要不然是校长检查?!

我坐下来,把目光的焦点从书包转向门外。

只看见一个陌生的娇小女孩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前。她戴着一顶天蓝色的圆形遮阳帽,好像小学生一样的姿势,双手使劲拽拉着双肩书包的两个背带,苍白的脸上,表情却是十分坚毅。

最主要的是,女孩的双瞳居然不同颜色。左眼是苍蓝色,而右眼却是浅红色。

不会吧?!是她?

瞬间大脑中的某道电流一闪而过。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了嘴。

不知不觉,班级里再度响起议论的声音。

不管男女谈论的话题都惊人的一致。

“这个女孩是谁?”

“她好可爱。”

“她来这里找谁?”

留着胡须的班主任走到女孩的面前,问道:

“莫非,你是一年级新来的转校生?”

“是的。”

“你来高三二班干什么?”

“我来找我的哥哥,他叫王元龙。”

女孩发出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我曾经听过无数遍。

我可爱的妹妹,经过三年的分离,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女孩径直走向我的课桌。

全然不顾周围老师同学的视线。

最后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她发出了会心的笑容,我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个酒窝的存在。

就是她,没错。

她就是消失了3年,却又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青梅竹马,叶小染。

“哥哥,我履行了约定,找你来了。”

异色双瞳,

瞳膜异色症,

俗称阴阳眼。

在中国文化里,这种眼睛算是可以看到妖物的特殊双眼。

不过先天就获得这双眼睛的叶小染却从没有和大人提起过任何关于妖物的信息。

她总感觉这仅仅是长相问题。没有实质意义。

还好这家伙长得比较可爱,也有着比较容易和陌生人相处的个性,所以从小就未曾缺过朋友。

她和我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

我们总是形影不离。

算是[青梅竹马],实际更像是[亲人]层次的关系。

从小都无父无母的我们互相支撑,相依为命,直到3年前。

叶小染因为疾病的关系,被转到了其它孤儿院。

说到疾病,女孩三年前到底患了什么疾病,整个孤儿院里没人晓得。

或许,连叶小染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被那几个黑衣人抓走的原因。

这三年来,我日夜担心叶小染的安危。

现在,我这些忧愁总算可以烟消云散。

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将叶小染的电话记载在自己的那台破手机里。

两人没有多说话,吃完关东煮离开便利店我就送她去地铁站,然后折返回自己的公寓。

一个人走夜路实在恐怖,总感觉背后有人跟踪自己。

这种感觉我从小就有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公众人物,总要有几个狗仔队在后面偷拍的吧,我又开始妄想了。

放眼望去,四周的景象依然令人沮丧,树枝上仅仅留有几片枯叶。

上海冬季特有的阴冷让身体不禁哆嗦起来。

夜晚路上的人不多,大部分一下班便逃回家了,几年前三次大战时美军空袭的悲惨记忆依旧在他们心中驱之不散,而我的父母也是死于这场恐怖的屠杀。这也是为何自己不喜欢那些高鼻子的白人男性的原因。

高中三年级的我,因为租金便宜的关系,住在一栋战前八十年代建造的五层公寓里。

由于战后修缮得当,政府或许是考虑到的人口老龄化,这座公寓的每层都装上了节能灯,并且也购置了电梯。而且作为旧公寓,对我这样的贫困高中生来说租金还不贵。这真要感谢政府,感谢党对我们人民的倍加爱护。

我站在公寓前,感叹着时代的变迁。本想踏入公寓的铁门,不过我却停下了脚步。

背脊感到明显地寒冷,有人正一刻不停地窥视着自己。

我回过头去,只见自己面前出现一个熟悉的短发女生。她一言不发,只是寂寞的望着我。

无意识里感觉到就是这个女生刚才一直默默跟踪自己。我似乎认识她,但却又不太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孩。

娇小的少女,身穿一件黑色风衣,身高看起来就只有152左右,不过胸部大小已经有些成熟。

一头光滑的黑发长至耳下,苍白病态的脸上带着孤独的表情,左眼戴着一幅白色的医用眼罩。

两耳戴着一副和脸的大小不协调的超大耳机。

她的影子在灯光下投射地很长,看起来具有压迫感。

女孩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的全身。

正当我急欲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女孩首先开口。

“王元龙,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很沙哑,病殃殃的感觉,难道在寒风中感冒了么?

“你是,林梦溪么?”

我能看见女孩的肩膀好像触电般震了一下,便摇摇头。

“我不是,我的名字是,林雨琦。”

“真奇怪,难道我搞错了?不会的,我们不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么?”

“姑且算吧,但我不认识你口里所说的那个人。”女孩冷静地说。

“既然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现在却要和我搭讪?”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却对你非常熟悉。”没等我说完,她插话道。

女孩所说的话语触动了我心灵的深处,在模糊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过同样的话语,但这又是什么时候呢?

这个自称林雨琦的女孩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好像很冷,喘着粗气,只见她有些坚持不住便一手扶着墙壁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怎么了?看上去病的很重。

“你还好吧?”我一脸关心地问。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到我家休息一下吧。”

“不用,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我是特地来忠告你,代理人战争已经打响了,这是你的武器……”

女孩有气无力地说着,并挺起胸膛,从口袋里取出一个Iphone交给我。

代理人战争?没听过的词汇。

Iphone么,我没有伸出手。

“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手机?”我疑惑不解地问。

“为了让你活下去。”

她说出奇怪的话语,难不成失去手机会威胁生命?

“你在说笑么?”

“不,我是认真的,是赵德升拜托我交给你的。虽然我并不希望你得到它。”

“赵德升!”

“是的,你的养父。”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难道她真的不是林梦溪么,抑或只是失去了记忆。

最后我还是接下了这个沉甸甸的白色手机,将其放回口袋。

女孩沉默地抬起头,向我露出残忍的表情,之后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和林梦溪一样,她是一个瘸子,明显一条坏掉的腿难以支撑身体的全部重量,走路的时候朝一边倾斜,很是可怜。

我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难道她的出现预示着我的平静生活即将被打破了么?接下来将是一段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最终抱得美人归么?

若生活是一部Galgame,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条独特的个人线路,是要攻略远方这位缓慢行走的独眼女孩么?我的口味还真是奇怪,接下来应该有戏剧般的剧情产生吧。

果然,自称林雨琦的独眼少女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我徐步跑到她的面前,只是看见她确实昏迷过去了。

什么呀最后还是要送回我家。

我将女孩抱起,女孩的重量奇轻无比。

瞬间一股浓烈香水的味道向我鼻子袭来,使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我心里一阵奇怪为什么她要喷这么多香水是要遮盖什么味道么,但自己下意识地闻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散发出去。

真是一个不可言喻的怪人。

(2)

走进电梯到达五楼。

我按下门铃,一个穿者毛衣的胖子为我开门。只见这个家伙满头大汗,仿佛在做什么体力活似的。

他的名字叫陆景易,是我同校,也是高三。不过这家伙似乎复读了许多次,年龄一直是一个谜。陆景易是这间房的房东。当我被王家赶出去后是他收留了我,对此我十分感谢。

陆景易见到我手中的昏迷女孩先是一震,仿佛他并没有料到会是这个情况,不过很快就变地严肃起来,吩咐我将其抱到床上。

我为她脱下平底鞋,女孩的脚形纤细,脚背很白,脚掌红润,十根漂亮的脚趾依次排列着。

我真想上去咬一口,不过我可是一个有理性的人类。这种变态的事情不可能干得出来。

陆景易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女孩的病情后,只是叫我不要担心,这个女孩是因疲劳过度、贫血而昏倒。

之后这个男孩就回到了里屋继续整理房间,而我则静静地坐在自称林雨琦的女孩身边等待她的苏醒。

手里把玩着女孩给我的手机。

毫无理由。毫无征兆。她说这个手机是武器,没了它我会死亡。

全然是莫名其妙,下次该去询问一下赵德升。

将手机打开,壁纸是一张乔布斯的大脸,桌面上显示时间是2012年12月21日晚 05:40分。

收信箱里没有一封短信。

检查通讯录,却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1978101200631

不是国内移动公司的号码。

好像是一串类似密码的东西,

直觉将其想象成日期,1978年10月12日……在那天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一头雾水。

就这样无聊地度过了一个小时。

“王元龙,开电视,我要看新闻。”

躺在床上的少女渐渐苏醒,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激动的她吩咐我将电视打开,看七点整的新闻联播。

我照做了。

2012年12月21日的新闻联播。

首条新闻便让林雨琦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梵蒂冈圣赦院大臣一行于北京中南海和中国领导人会晤,共同签署了2013年1月1日《大赦宣言》和《中国天主教爱国会共融宪章》。

并准备在2013年1月1日在北京和上海两地共同举办‘大赦庆典’。

他们并以对目前比较猖獗的危险的异端邪教白色圣殿、政教分离与宗教自由等方面展开讨论,并且达成了共识。学习古巴的经验,政教分离的新中央政府允许天主教徒参与政治。此外中共中央将帮助梵蒂冈一同驱逐异端遗毒。

这个被称为白色圣殿的异端组织是由前教宗庇护十三世(保禄七世)在1992年所创立,目的是寻求‘与神合一’的途径。但这却违背了天主教的教义,又因这个组织使用活人做不明实验,所以当教宗本笃十六世登基后,白色圣殿便被教廷打成异端,很快被消灭殆尽。

但在中国大陆,由于上一届政府和梵蒂冈的恶劣关系,自选自圣主教,以及天主教爱国会的存在。白色圣殿暂时找到了保护伞,上一届政府也利用其与梵蒂冈教廷之间的关系,暗中协助白色圣殿,打压天主教徒,就这样这个组织在中国大陆快速滋生开来。

最近2012年新一届中国政府上台,尝试改革的中共中央变换了对梵蒂冈的政治方针,也吸取了2012年3月社会主义国家古巴的成功经验,希望和梵蒂冈教廷建立良好关系。与此同时白色圣殿的传教明显受到了政府的禁止,被中央定名为邪教。从此白色圣殿就此在大陆消声灭迹。

这实际上是梵蒂冈的内部的政治斗争,新教宗本笃十六世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而大肆打压上一代宗教政府的残余势力。并且这场飓风席卷了全世界,现在甚至侵入了中国大陆。

林雨琦喘着粗气,她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但却仍旧希望下床。

直道她看见了新闻中的一个画面,女孩倒吸一口气,仿佛没电似的一动不动。

“伯多禄安德森主教……”

女孩的口中喃喃道。

这是一个未曾听说过的名字。

这个男人也出席了这场在北京召开的国际宗教会议。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由于双腿的无力,林雨琦难以站起,尝试了许多次都无济于事。

女孩显露出些许失望,便坐在床边,白净的双脚贴在地面上。

“你认识他?”我问。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刚才我昏倒了么?”

“是的。”

“这个地方看来就是你的家了。还真挺乱的。”

“喂,我可救了你,你这家伙连感谢都没有么?”对她冷漠的态度,我有些气愤。

“多管闲事。”林雨琦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我的心瞬间结冰了。

“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你不必送我。”

说完,自称林雨琦的没礼貌的女孩用尽力气勉强站起,扶着墙壁,拖着脚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明显她在呈强。

我的心再度软了下来,心想外面这么冷,身体差成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可能回得了家。在房间里走路已经如此艰难,更不用说在大街上。如果再次倒地不起的话,这个女孩或许就会死掉。

“林雨琦,别回去了。今天就睡我房间吧。我也不求你向我表示感谢。只是不希望你受伤而已。”

“啊……”林雨琦停下脚步,胸口起伏地很厉害,看上去像是做了激烈的运动一样喘着粗气:“我不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我只是想保护你。”

“无法信任,我们不过是才认识几个小时,你就来和我套近乎。”女孩露出不耐烦地表情,说实话,我很讨厌。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一定想活下去,林雨琦你的身体很不好,若是在马路上倒下,没有人会救你,你会死去。”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哎……对不起……”

瞬间,黑发女孩缓缓低下头,居然默默地向我道歉。

然后我走上前去,尝试去拉住她的手,但却没有成功。

她用力将我的善意之手打掉,只是跟随我的脚步。

我将其再次带至床边。

“今后别勉强自己了。”

“……”少女再度一言不发。

林雨琦如同一个小学生一样点头,呆滞的眼神凝视着我手中的Iphone。

等她稍许安静下来后,我开始询问起这个手机的问题。

我将那个谜一般的号码给她看,我认为她或许知道这个密码的含义。

结果她回答:

“既然是电话号码,你尝试拨打也并不是一个坏的主意。”

我赞成她的建议,将手指按向拨号键。

并将电话放置在耳边。

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听。

无奈地挂上电话,正当我一头雾水,将快唉声叹气的时候。

门铃响起。

无意识地向前跑去,打开门的瞬间我惊呆了。

只见一个穿着类似动画《赎罪之夜》女主角红色斗篷的西洋美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红黑色镰刀。

COSPLAY么?看上去18岁左右金发女孩向我露出阳光的微笑,好大的胸部,波涛汹涌。

我和林雨琦面面相窥,两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Cao!#%#¥%¥¥%!”

女孩露出地中海式甜美的微笑地向我们打招呼,可她嘴里所说的话语我们一句听不懂。

唯一能够听清的就只有第一个“草Cao”字。

很快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表情有些尴尬,咬起自己的手指。

可是还是一脸敬虔地向我单膝跪下。奇怪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中世纪。

“王元龙,这就是赵德升所说的最强武器。你的使魔,安东尼娅。”林雨琦说话了。

“使魔?你说是那种类似穿靴子的猫,或者会喷火的大象?”

“不清楚,赵德升告诉我说,这是所谓‘理想肉体复活试验’的成果。”

“那是什么?没听说过的名词,看起来很猛的样子。”

“具体我也不知道,似乎她能够辨认出黑马门尼的身份。总之,具体细节我以后会和你详细解释的,现在先关心一下她吧……”说着说着,林雨琦也累了。“对了,既然语言不通,我们可以用电脑翻译。”

“这也是一个好主意。”我回答。

我有将视线望向西方女孩,只见她依旧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还是让她先起来吧,随后我带着她走进客厅。

胖子又走了出来。

就这样这间小客厅一下子多出来两个陌生人。

“哇,外国人。平时看不出王元龙你还真艳福不浅啊!”

胖子一脸惊讶。林雨琦没有反应,只是扶着床带安东尼娅走向电脑。

安东尼娅放下镰刀。

“她们两个我都是今天第一回认识……其实我的大脑也充满了疑问,不能怪我啊,真的不能怪我……”我说。

“不可饶恕。我们可是好基友!”胖子大喊。

“基友是什么,可以吃么?”林雨琦背对我们两个男生,提出疑问。

“……”我俩哑口无言。

下一个瞬间,胖子带着120公斤的肉体向我冲了过来。

我朝胖子挥手,然后避开胖子的肉弹追击,我跑向电脑。

林雨琦和外国女孩正用离线状态的翻译机对话。

看语言栏,原来这个女孩是意大利人。

“1978年,10月12日?现在?”林雨琦问。

“不是么?”

“今天的日期是2012年12月21日,不可能搞错。”

“这倒也是,看科技水平也不像是70年代,这台能翻译语言的彩色电视机很神奇。”

“这是电脑。”林雨琦更正道。

“对了,你们将我传送到这个时代的原因是什么?”

“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出黑马门尼。因为在这个纯粹无意识的本体世界里,你是唯一没有被自我侵蚀过的人类。这并不是传送,因为你已经早就在阿尔比诺卢恰尼(若望保禄一世)时代1978年政变中被叛徒保禄七世施加‘除忆诅咒’后,遭到秘密警察逮捕并杀害了,我们只是用一堆资料重建了一个‘被命名’为‘安东尼娅’的‘纯粹无意识的概念人格’,并将其‘被自我侵蚀之前’,直接投入因‘颞叶切除试验’去除自我的无意识本体之中,使其成为本体无意识的眼睛。由于自我原本是本体因孤独所创造,被黑马门尼管理。拥有自我的普通人类无法见到黑马门尼,而‘去除自我的本体’(王元龙)惟有借助Sophia的帮助,才能看见黑马门尼。你作为这个世界的Sophia,你应该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阿尔比诺卢恰尼,你居然还记得他。”

“我来自另一个本体世界。很抱歉,在那个世界里,1978年,教宗若望保禄一世被秘密暗杀于他继任教宗的33天后。”

“没事,但我有个问题。你说我是纯粹无意识,没有任何自我的遗留。但为何我却能够保存记忆,但记忆等同于自我啊。”

“这不是记忆,只不过是构成基本人格的条件罢了。或许你根本不是人类。在本体的梦中由王元龙Anima的妄想创造肉体,又因赵紫菱体内的信息构造其基本无意识。所以,你在世界的神‘黑马门尼’的管辖范围之外。黑马门尼只能掌管拥有自我的人类,因为它是物质世界(自我)的神。而精神世界,也就是来自Abraxas的无意识,是高于黑马门尼的。”

“也就是人类原本的地位是高于‘物质世界的神’但由于自己的自我膨胀而将自己的‘高贵身份’遗忘。而成为黑马门尼、物质世界的奴隶。”

“就是这样,安东尼娅你说得很对。”

看见她们所讨论的话题,虽然被翻译成中文,可我却一句话也看不懂。

这就是所谓的神学么?

“喂,林雨琦,你帮我解释一下吧。”我说。

“过几天我会带你去上海图书馆去借几本书,到那时我们再讨论。”林雨琦轻轻地说。

很快女孩再度和安东尼娅进行艰难的文字交流。

站在我身后的胖子冷不防地开口:

“林雨琦,你可以介绍安东尼娅去认识一下新世纪广场的二楼Caritas西餐馆的老板,他好像是一个意大利人。”

“呜……我也有这个打算。”女孩顿了一下,说。

“你根本不知道有这家店吧,少女。”我向她露出奸笑。

“不,我知道。”

“……”

林雨琦的表情瞬间冷淡下去,看见她凝视自己的眼睛,我的脊椎骨刺痛无比。

女孩的乌黑的双瞳混浊不堪,而她可怕的视线似乎能穿透对方的心理深处。

林雨琦仿佛就是一头紧盯猎物的狮子,而我则是那只可怜的羔羊,我想逃跑,可是却无法移动身体。

不,我知道。

“因为,赵紫菱曾经和你在那家店里交谈过。”

赵紫菱是谁?

我曾经的朋友么?为什么我却无法回忆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霎那间,一种强烈的茫然若失的感觉如同海啸引发的巨浪一般袭击我的心头。

我坠进了‘虚无’。

“赵紫菱是谁?”胖子帮我问了这个问题。

“一个本不存在的人。可你必须要让她存在。一个来自虚无的生物。却因本体对自己心底深处的探寻而趋于实体化。”女孩再度说出奇怪的话语:“除了‘另一世界’的观察者之外,没有人记得她,连赵德升也是一样。”

突然、一种强烈的即视感在脑中浮现。

赵紫菱,我曾经认识这个人,我的一个朋友。

并且自己居然还记得她的容貌。

虽然我对这个人的记忆非常模糊,似乎缺少许多关键性的拼图,但我并没有忘记她,只是这段记忆被封印了而已,现在由于林雨琦的一番话让我找到了第一块拼图碎片。

她是我心中的深层记忆么?我必须去探寻的记忆么?

奇怪的感觉,原来今天中午在学校前的十字路口所看到的少女,就是她啊。

我想起来了。

她究竟是谁呢?

突然,Iphone响起了铃声。

是一通匿名电话。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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