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邊的戰場正打得轟轟烈烈的,「請求支援!嗚啊啊啊!」在無線電通報器中,聽到了士兵的慘叫聲,和大量的炸裂聲。
「可惡,這樣看來是沒辦法了。這裡也守不住了嗎?」奎特憤怒的將無線電通訊器砸到了地上,因為剛才被全滅的部隊已經是他的最後一支部隊了。現在就只剩下他以及護衛十人了,而對方還有上萬人,已經是無力扳回的局面了。
氣得不斷喘著粗氣,「還是先撤退吧!只要我還活著就還有機會,如果被飛機直接炸到,就算我有『那個力量』應該也會死掉,得快點離開這裡。」一邊說著,他的腳也不斷的帶領著他的身體前行,跑出司令部。結果才剛出來,就有一輛轟炸機無情地飛過司令部上空,狠狠地炸向奎特,而奎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顆巨大的炸彈落向自己,然後爆炸,「混蛋!!!!」,火焰在這個城鎮四處蔓延,完全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奎特少爺,奎特少爺!醒醒啊,奎特少爺。」
「唔嗯,我不是死了嗎?伊克爾?」奎特疑惑的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地方,(這裡,不就是我小時候的住所嗎?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我有些不解少爺的意思?」這位棕色頭髮,穿著一身女僕裝的少女,在奎特的叫法中可以知道,她就是奎特的專屬女僕,名字叫做伊克爾。
「不,沒事。」用手心按著自己的頭,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困惑。
「少爺,有什麼事情,您都可以跟我講喔!我會幫你解決所有問題喔!」
「妳說的是任何事嗎?」這句話似乎不是奎特自己講的,(這是當時我說的話嗎?怎麼不自覺的就說出這句話了。)
「當然,只要您一聲令下,我什麼都會做喔!少爺,我是您的女僕嘛!所以......會聽從少爺的一切命令的。」她的臉頰因為說了這句話而變得很紅,(這傢伙是喜歡我吧!還這樣傻笑著,真是蠢材。)奎特看著那名女僕這樣想到。(當時我是怎麼回應的,有點忘記了。
「是嗎?我知道了,我很高興。」年少的奎特冷靜地回答道。
伊克爾無法控制自己高興的心情,嘴角不斷的上揚,開心的口吻回答道「是的,少爺!」
(還挺普通的回答嘛!感覺不像我,還是年輕啊。)奎特冷漠的看著自己年少的時候,有點瞧不起的樣子。
(唔!!!我的頭好痛,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奎特的眼前一黑,然後開始聽到一些聲音,貌似是進入了另一段回憶了。(好像有什麼聲音,是慘叫嗎?好像是剛才的那個女僕,等一下,越來越清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爺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上有好多血。)而在自己的正前方便是伊克爾,全身被脫光,而且身上有多處的砍傷,(這是,我做的嗎?)
「你不是說,任何事都聽我的嗎?」年少的奎特眼神就像一隻無情的野獸一樣,狠狠瞪著眼前這名可憐的少女。
「少爺.......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哇啊啊啊啊啊!!!」在話都還沒說完的時候,一把刀子就深深的扎在了她的大腿上。
「喔?區區女僕敢跟主人撒謊嗎?」奎特混濁的雙眼距離伊克爾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瞪著眼神充滿恐懼少女,(這就是我嗎?這麼混蛋,這麼讓人憎恨的傢伙?)
然後奎特就這麼看著年少的自己,一刀一刀的砍死了自己的女僕。
(多虧了你,小奎特,你讓我想起了真正的我自己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爽啊!這才是真正的,真正的我啊!現在還帶兵打仗?太可笑了吧!我一個人,我一個人就能殺死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了,現在,我就要,我就要殺光所有的人,一切的人都要,都要在我的控制底下!讓我控制你們,虐待你們,殺死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在廢墟中,一個黑影衝開壓在自己上方石頭,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命令下,大量的軍隊趕到司令部前方,「去檢查有沒有奎特的屍體!」現
在在發號施令便是胡氏聯盟的戰場大將軍——米立德,過去戰敗在奎特手下的經歷,促成了這次他擔任這次攻佔戰役的主將。
為了這次戰鬥,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說服了國家的首領,好不容易才能讓這個戰敗將軍在此上場與奎特一戰。這幾年中,他不斷的囤積自己的戰力,就是為了今天。在這裡的坦克車,飛機,以及精英部隊,都是他不斷的花時間,賄賂,掠奪,招募才得到的,絕對不能失敗的一場戰役,不論是對個人來說,還是對國家來說,這場戰役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場戰役。
(賭上我的尊嚴也絕對不能輸!)
等待了很久士兵的回應,心急如焚的他,一直在抖腳。畢竟是常勝將軍,被之前那樣打敗還是第一次,所以憤怒驅使他,一定要確定奎特的死亡才能一雪前恥。
但是,卻遲遲沒有回來,那些被派去檢查的士兵。最終,在過了幾分鐘後,總算是有人從亮眼的火堆中走了出來。「嗯?那是什麼?」米立德看著遠處那個奇怪的人影,但看著看著,隨著人影越來越接近,他才錯愕的顫抖了起來,「那.....那是什麼?」
「那是奎特嗎?」有士兵這麼問到,因為那個奇怪的東西上卻是長著一張奎特的臉。不過全身卻已經炸的亂七八糟,只要是人都不敢相信正常人在受過這樣的傷後還能活著。
「原來如此,你就是所謂的鬼嗎?上次的戰敗原來原因就是你啊!」米立德臉頰上冒著大量的汗水,腳的顫抖一點都止不住。
「米立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奎特像瘋子一樣的大笑著,無盡的恐懼莫名其妙的擴散在了人群中。「你,你,還有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陪葬品!」
然後,便用扭曲的姿勢,衝向了上萬人的部隊。
「貝伊!貝伊!你在哪裏?」一個不起眼的士兵偷偷的脫隊後,來到了烈火燃燒的大街上,大聲地喊叫。聲音顯得十分的急促,因為,這次米立德戰術是使用了摧毀性的攻擊。
不論是監獄那邊,避難所那邊,防空洞那邊,所有人,所有人都無一倖免。
「可惡!可惡!女兒,貝伊!你在哪!!!!!!!」嘶吼著,希望得到自己女兒的一聲回應的沙卡托,正四處尋找著。翻開瓦礫堆,用早已佈滿鮮血的雙手,支撐著,希望能看見自己的女兒就在裡面。
「對不起......對不起......是爸爸拋下了你!是爸爸不好!快點出來吧!快點平安無事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吧!」儘管早已筋疲力盡,但是依舊喊破喉嚨,聲音沙啞著也要喊。
找了好多個地方,拐過了好多個街道,終於因為眼前那個渾身鮮血的女孩停下了步伐,很幸運的,她沒有被旁邊都是火焰的柱子砸到,而是就這麼倒在了烈火中的空地中。但是監獄裡的那些人便沒那麼好運了,全部都因為建築物崩塌而被壓死在裡面了,貝伊如果沒有從監獄裡面跑出來的話,現在早就死了,而沙卡托當然不會注意到這點,他只感覺你而能奇蹟般地出現在這裡,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哈啊啊啊啊,貝伊......貝伊!」看到自己的女兒,就這麼倒在那裡,倒抽了一口氣,然後才大叫著,衝向貝伊那裏。
「貝伊,貝伊,醒醒啊!貝伊!」用力地拍打著貝伊的臉頰,卻依舊喚不醒昏迷中的貝伊。仔細的看著自己好久不見的女兒,為了確認死活,沙卡托納除了手電筒,拉開了貝伊的眼皮,想要看看有沒有光澤在她的眼中。
「怎麼......回事,這個眼睛怎麼......是假的。妳......難道瞎了嗎?」不僅這樣,稍微掃視了一下貝伊的身體,「手腳也被折斷了,是這場災難弄的嗎?那為什麼,妳還能出現在這裡?」
「可惡啊!」眼看著這裡的柱子一截一截的正在塌下,沒有時間思考了,沙卡托將貝伊狠狠的拽起,然後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等一下!再等一下!我會救你的!別死啊!!」一邊哭泣著,一邊這麼說著。
悔恨,悲傷滿溢在沙卡托的心中,「為什麼我沒有能力可以保護她呢?」這樣的想法不斷的圍繞在他的心中,不斷盤旋。在多次戰役中存活下來的他,看過太多的生死,他從沒落下過像現在這樣大量的淚水。無盡的的跑著,漫無目的的跑著,無盡的街道,似乎永遠也跑不完。
「別死啊!貝伊,再等一下,我帶你到軍醫那邊,他們能救妳!」儘管如此還是拼命的跑,奮力地跑。感覺這樣繼續跑下去,就還有希望,這樣跑下去,說不定貝伊就能得救。
只是,似乎是神在捉弄他們,本來準備回到軍隊中找軍醫來治療自己女兒的沙卡托,此刻才真真正正地感到了絕望。跪在了地上,眼睛中混濁了起來,嘴中不斷發出了顫抖的喘氣聲。
「死光了......真沒意思。還以為會死呢!我可能比想像中的要強喔!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奎特將自己手中米立德的頭顱丟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滿身鮮血的他,笑著,邪笑著,幾萬人的屍體當中,唯一一個矗立在那裡的人,這個姿態的人類就是冥神書中「特殊人」。
每個特殊人都擁有著自己的姿態,而奎特的姿態則是漆黑的,類似觸手的東西不斷地纏繞在他的手臂,雙腿上。觸手看著噁心的樣貌,和奎特的內心幾乎是相互映襯的感覺,嘴中的笑容只能感受到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病入膏肓了。
「嗯?」這時候很悲慘的,奎特不經意的注意到了在遠處害怕的跪坐下來沙卡托。「吼吼?哎呀哎呀,盡然還有活人啊?」
「唔......」發現到情況不妙的沙卡托,馬上顫抖著將貝伊背了起來,倉皇的向自己的後方逃竄。「哈啊哈啊!哈啊哈啊!」用力的奔跑,恐懼的眼神直接反映出了他的心情,現在多麼的混亂,(這是什麼東西啊!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是我現在感受到了和冥神當時釋放出來相似的可怕氣場。
奎特不經意仔細的一看,看見了沙卡托背上背的人,奎特突然被牽起想要玩弄他的想法。
「哦呀?那個不是貝伊嗎?竟然也還活著啊。命真大呢!」奎特的話中,感受到那股發自內心令人不快的東西。「手腳和眼睛都被弄殘了,關在那棟監獄中,竟然還能逃出來啊!真是頑強的傢伙呢!」
本來還在快速的奔跑,但是因為奎特的話,沙卡托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東西,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原來不是因為空襲才有這些扭傷的嗎?眼睛是假的也是你弄的嗎?」
「當然啦!這些都是舊傷了,你沒看出來嗎?那可是我叫幾十個大男人,狠狠地扭下去的,眼睛的話可是用螺絲起子,像串丸子一樣串出來的喔!」揶揄著,嘲弄著沙卡托,明明只要一下子就能殺光自己眼前的父女兩人,但是他卻饒有興趣玩弄著這個爸爸的內心。「想到那時貝伊的表情,那個絕望的表情,讓我覺好興奮啊!好開心啊!真是玩幾遍都不會膩的玩具呢!」
這樣的激將法,奏效了,沙卡托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我啊,每次從戰鬥中活下來時,甚至還會不平衡妳在家中遠離災難,不必承擔這種生命危險,好好啊!可是看到妳這個樣子,我......不但沒有平衡,還感覺自己就是個混球,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慢慢的將自己的女兒放下,自己也緩緩地坐了下來,盤腿著,將女兒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流著淚,淚珠一顆一顆的滴在了貝伊的臉頰上。「當妳真的變成這樣時,我才發現自己的那句話,會不會就是一句詛咒,神懲罰了有這個混帳想法的我,讓我平安無事,卻讓妳變成這樣呢?」
「這個當然不是你的錯啦!那不如說是個禮物呢!你女兒可真是上等貨,我的客人常常都選擇她過夜呢!而且評價都很好!讓我鑽了不少。全都要多虧了你啊!這可不是詛咒,這可是對我單方面的禮物呢!」一邊說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話,一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已經停止行動的沙卡托,就是為了讓沙卡托因為自己的話語,陷入無盡的自責,然後再殺了他。(等到他絕望地向我攻擊時,我在一點一點的將他殺掉吧!這樣的話,一定會更爽!)
「貝伊,對不起!我可愛的女兒,離開了妳的我,這次也要為了妳做點什麼。我一定會,讓堅強的妳活下來,你是我最自豪的女兒。」撫摸著自己最愛的女兒小巧的臉頰,為她撫去臉上面的髒污,哭得臉皺成了一團,稱讚著自己的女兒,摸了摸貝伊的腦袋,手指顫抖著。
就在沙卡托說完這些話後,奎特已站在了沙卡托的面前,這時的奎特不再是剛才滿身瘡痍的奎特,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毫髮未傷的狀態。輕浮的笑容,看得出對弱小的人的不削,甚至完全沒有認為現在的沙卡托有可以反擊的力量,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面對這樣,沙卡托的眼神卻和貝伊一樣,閃閃發亮,這點讓奎特尤其的惡厭。
「就是這雙眼,讓我感到很不快!你,還有你的女兒,都長這著雙眼,讓人很火大!所以我才將你女兒的雙眼挖掉!真是一個一個,都讓人厭惡到想要切成肉片啊!」奎特因為沙卡托的眼神,神色突變,這雙有著魔力的眼睛,讓奎特感到懼怕,所以他憤怒。
但是沙卡托始終沒有再理會奎特,眼神堅定的看著貝伊,「我愛你。」微微的低著頭,親吻了一下貝伊,然後默默的站了起來,將貝伊抬到了某一處的牆角。奎特靜靜的看著,似乎是打算讓沙卡托做完一切的事情,然後再做行動。
完成一切後,沙卡托才總算正眼看向了奎特抹去了雙眼中的眼淚,「我要殺了你!」然後抽出了在自己腰間的小手槍,擺好了戰鬥的架勢。在訓練了十分長的一段時間後,從魔鬼訓練中,沙卡托挺了過來,而且還當上了中隊長,擁有著不輸任何人的戰鬥能力。
「哈哈哈,這樣才像話嘛!剛才逃跑什麼的,真是太沒情調對吧!」奎特異常興奮的看著沙卡托。
(為了在奎特用那怪物一般的能力殺了我,在這之前,要由我先進攻!)「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衝刺著,壓低身體,用最快的速度靠近了奎特,開槍,再開槍,「碰碰」的,每一槍都紮實的打到了奎特身上,但是卻完全無法殺死奎特。
奎特輕鬆的用著手上因為用力的砸死米立德而斷掉的槍,瘋狂的砸向沙卡托,那個力道簡直不是人所擁有的,僅僅是因為纏鬥時,不小心脫手砸到了地上,直接砸壞了槍,深深砸進地板中,碎個粉碎。
沙卡托費勁地躲掉了所有的攻擊,甚至連肉搏都不可能有,因為只要一下,他的命可能就沒了。不管開幾槍都沒用的攻擊,加上奎特一擊斃命的攻擊滾滾襲來。明明沒有比這更絕望的時刻,但是,沙卡托卻拼命的躲開了所有的攻擊。
奎特十分的輕鬆,隨意地迎戰著,甚至連能力都不需要使用。就算被射中也完全不為所動,就算沙卡托有再多的子彈,也是沒用,徒勞的感覺。
「卡,卡」子彈再也不從槍體中射出,而是一直發出這樣的聲響後,沙卡托失去了唯一的武器,將手槍慢慢的放了下來,丟到了地上,無力的低頭,絕望地停下了動作。
「哎呀,子彈沒了呢!」
「是呢。沒了呢。」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槍,靜靜地站著。
「那麼,遊戲結束吧!」
感覺,我要醒不來了了嗎?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做夢呢?
我怎麼好像聽到了爸爸的聲音,是在呼喚我嗎?
我得醒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醒不起來啊!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我真的好想你!
我希望可以再次見到你!
我愛你。
嗚嗚嗚嗚......
拜託,如果這是夢的話,讓我醒來吧!
如果爸爸真的在的話,
如果在的話,
我一定要醒來!!!!!!!!!!!!
經過了一道意識的白光,貝伊強烈的意念似乎戰勝昏迷,讓她醒了過來,「爸爸?」
「女......女兒?妳醒了嗎?」
(真的是爸爸嗎?可惡啊!爸爸在哪裡,我看不見啊!)一股腦的向前爬著,笑著,用全身的力氣向前爬,手臂支撐著,雙腳推進著自己前行。(爸爸還活著,爸爸,爸爸。)
「爸爸,你在哪裏?我現在就來找你!」激動的發抖著,爬著爬著,不小心就因為重心不穩,而全身摔在了地上,但是這完全阻止不了貝伊的前進。
「......爸爸在這裡......快點過來,讓爸爸抱一個。」爬行了很久,總算是握到了爸爸的手,可以感覺到沙卡托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將貝伊一把抱入了懷中。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雖然看不到爸爸,但是貝伊依舊是在他的懷裡撒嬌著,流淚著。「爸爸,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啊!女兒,我愛你了!」含著哭腔,將自己的真心講了出來。「沒能保護你,真是對不起。」
「沒關係,爸爸,我們總算可以一起生活了,我真的好開心啊!」這笑容沒得簡直沒話說,是貝伊發自內心的笑容,感覺自己總算是沒有白費,每天這樣苦苦等待他的日子似乎沒有白費。
但是,貝伊再也沒有聽到爸爸的下句話,「爸爸?為什麼不回答我呢?我們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講的吧!爸爸?」
沒有任何的回應,沙卡托抱著貝伊的那雙手漸漸地鬆開了。
「爸爸?你怎麼了啊?哈.......啊,爸......爸?」突然才察覺,爸爸的懷中異常的溫暖,彷彿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爸爸,你流血了!要止血!有什麼可以止血的嗎?」
尋找著,尋找著,最終決定將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緊緊地按壓在沙卡托的身上。
「爸爸,別死啊!別死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用力地按著,恨不得這些血馬上就全部回到爸爸的身體裡,「怎麼回事啊!爸爸!為什麼才剛見面,你就一直流血啊。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為什麼啊!!!」
一邊無用功般的做著止血的動作,一邊哭泣著。「爸爸啊......」聲音越發的無力,「為什麼啊,我們還有......很多的話要說吧,爸爸!」
「為什麼......啊......」最終停下了動作,哽咽著,吐出了令人心酸這句話,倒在爸爸的懷裡,不斷的哭泣。
「啊!真感人啊!父女情深,真是看到了一齣好戲呢!」一邊拍著手,一邊開心的評論著,奎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個怪物,從內心,到心外。
聽到了奎特的聲音,貝伊怔了一下,「原來是你嗎?」
「啊啊,就是我喔!把這個弱小的傢伙殺了的人。」
「……」
「所以你要怎麼辦,殺了我嗎?哈哈哈。」幸災樂禍的樣子,殺了人也完全沒有半點感覺,這些都讓貝伊恨之入骨,自從被抓去當奴隸到現在,每一刻,每一刻的每一刻,都是這麼想的。
「……」正因為什麼都做不到,所以現在才會讓自己的爸爸死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救自己,但是卻無能為力,正因為如此,貝伊才十分的悔恨。(我什麼都辦不到,這樣的混蛋在我的面前,我卻一點也沒辦法。)
「怎麼了?都不說話我很寂寞呢!你不是有什麼話,一直想要對我說出來嗎?不用客氣,我現在心情很爽,妳就講吧!然後,再殺了妳。」
這時突然想起了冥神的那句話,「儘管妳知道契約的內容,當妳真的要下定決心守護什麼的時候,妳一定會找我簽訂契約的。」(守護的,東西?我現在連爸爸都失去了,失去了,失去所有的東西了,我還是沒有和你訂下契約呢!冥神。是我贏了,哈哈哈...哈哈...)
(我已經沒有任何掛念了,但是為什麼事到如今,我才想起冥神呢?難道,我還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嗎?那到底是什麼?)
「快講話啊!死小鬼,遺言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的啊!得了便宜......還賣乖!」用力的一腳,讓貝伊吐了大量的鮮血,飛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不過卻沒有死掉,感覺是刻意留她一口氣的。「你在我的支配底下,從來都沒有屈服過,這點讓我很不爽,快點,讓我看到妳失去絕望的樣子吧!這樣我才可以更爽的殺了妳!」
(絕望?我早就不知道絕望多少遍了,你還沒有看出來?為什麼不讓我一下就死掉,還要留口氣讓我像只蟲子一樣躺在地上,奪取我所有的尊嚴呢?為什麼我已經一無所有,你卻還是要從我身上掠奪東西,存粹是因為你的自我滿足呢?你怎麼能性格低劣成這樣呢?不過,多虧了你,我才發現了自己真正想要守護的東西了,那就是我的人格,那個冥神無法理解的,我的人格,因為有它,我才撐了兩年,我才能見到爸爸,真的是很感謝它,有了它,我才有那幸福的幾秒鐘,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剝奪的,幸福的瞬間。所以只有這個,我絕對不想給你,絕對要守護著,失去一切也要守護它!)
「我,決定了......我.......要簽訂契約......冥神。我想......守護它,我...真的...擁有著,需要我......付出一切來守護的東西......將我......吞噬吧。」貝伊顫抖著,用盡全力說出了自己最後的話。
「嗯?妳在說什麼,這就是妳的最後一句話嗎?」奎特感覺萬分的不解,這句話到底是在幹嘛,不過,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讓奎特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後脊發涼。
「不要給我胡鬧!!!!!」奎特瞬間衝到了貝伊的面前,真正用力的一腳踢飛了她,這擊瞬間斃命了貝伊,胸口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哈啊,哈啊,哈啊。這傢伙......死前都讓我......」氣憤的奎特用力的再次踢了貝伊一腳,「切!」
這麼做完後,奎特打算離開這裡。就這麼用步行,離開這裡。
「真是慘呢!貝伊。」
「什麼!?」本來應該沒有人聲的街道,卻有女人的聲音。奎特快速的回了頭,想要知道是誰在對他說話。
「真的是,讓人搞不懂呢!」面對著貝伊的屍體,這個美麗的少女這麼講道,完全沒有將奎特放在眼裡的樣子。「妳要守護的東西最後還是沒有讓我知道呢。在妳的爸爸快要死掉的時候,叫我來幫助妳,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背起了貝伊,冥神就打算這麼離開了。
「喂!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可能的,這裡應該沒有活人了!」奎特急躁的大吼著,因為在貝伊說出了那句讓人不安的話後,這個傢伙就出現了。
「我有義務要回答你嗎?是這個傢伙要和我簽訂契約,又不是你。」冥神的回答又是這麼的自我,完全不把自己在意的東西以外的東西放在眼裡的樣子。
「喂喂!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妳是不想活了嗎?」咄咄逼人的樣子,可以感覺到,現在的奎特無法猜測到眼前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你才是,不想活了嗎?」此時,冥神已經不知道為什麼的出現在了奎特面前面,用可怕的眼神瞪著奎特。
(什麼,怎麼回事,她是什麼時候......?)嚇得連忙退了三步路,奎特才感覺到大事不妙,貝伊所呼喚來的這個人,是超越自己的存在。
「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人類。」冥神就這麼繼續背著貝伊,慢慢的移動,慢慢的離奎特越來越遠,一臉淡然的樣子。
但是,奎特卻因此飽受了這輩子從沒感受的羞辱。
「混帳!!!!」無法忍受被羞辱的感覺,奎特瞬間暴怒,直直的就衝向冥神。
「刷」的一聲,冥神反手從披風的袖中長出了幾十根黑色的荊棘,直直的戳穿了奎特的身體。
「嗚啊啊啊啊啊啊!」奎特因為這意想不到的一擊,而疼痛的大聲的叫了出來。可是也同時想辦法掙脫,觸手從他的兩臂伸出,原本是軟軟的樣子,下一秒馬上就變成了堅硬的物質,用力的下槌就把冥神的荊棘砸斷了。
「哈哈哈哈哈,不過如此而已嘛!哈啊!」接著自己的話,奎特用極快的速度衝向冥神,然後全身長出了更多的觸手,從身體的各種部位跑了出來,刺向了冥神。
就在奎特以為自己將要勝利時,卻出現了一隻冥鬼,為了冥神硬生生的用身體接下了這計攻擊,然後被粉碎成很多塊肉塊。「切,這傢伙是什麼?」
冥神卻完全沒要解釋的意思,因為戰鬥中只有弱者會說話。而冥神這樣的強者,完全沒有解釋。就這麼站在原地,然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指尖產生了一個小小的十邊型,類似魔法陣一樣的東西。然後正在空中還沒落下的奎特就被另一隻這樣的怪物從側面直擊撞飛,從身上衍生出來的那些觸手全部都斷個稀巴爛,硬生生,他被摔到了牆上。
(嗚啊!好痛!是她召喚出那些怪物的嗎?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卻有看到她有進行召喚的動作。)好不容易重整架勢,回手一個刺擊戳穿了冥鬼,然後站在地上喘著粗氣。
冥神沒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就召喚出大量的荊棘攻擊奎特。奇怪的是,不管怎麼躲,荊棘都一定會砸到自己的身上,無法迴避。一旦要用自己的能力攻擊,就一定會被那些黑色的怪物捨命擋住。這種看不到勝利的戰鬥,奎特還是第一次遇到。
「唔嗯!啊啊啊啊!」面對著越來越多的冥鬼,奎特苦戰著。可是這種緊繃的神經是無法一直持續著的,一個分神就被被冥神的荊棘定在了空中,然後冥鬼就用力的啃咬著奎特的手臂,使得他痛苦地叫出了聲。
「混蛋!嗚啊啊啊啊啊啊!」用力的掙脫,將自己的手臂整根扯斷了,然後用力一隻手臂砍斷了荊棘,才終於逃脫了這個怪物,得以保命。他的手臂雖然在恢復著,但是恢復的速度十分的緩慢,鮮血不斷的噴出,短時間內是無法復原的了。
(要怎麼樣,才能贏過這個女人?直接攻擊麼?看來是這樣,不然為什麼要讓怪物保護自己,說明她的本體很弱,只要能躲過所有的怪物,我就能殺了她!)
冥神的荊棘毫不留情的再次攻擊了過來,(這個攻擊一定會打中我,所以我要,接下來!)四根藤蔓直接穿過了奎特的身體,但是下一秒就直接被早已預判到位置的奎特用右手的觸手切斷,如果去除那個變態的個性,他則是一個精英的戰士,在短短的幾秒內冷靜了下來,並且做出了當下最好的選擇,有著這樣強大的能力和技術,比其他擁有這樣能力的人擁有更強的反應力,可以說在冥神的記載裡,這個狀態下的奎特已經超越了所有的特殊人,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存在,無人能敵。
流暢地躲過了所有冥鬼的攻擊,冥神的荊棘只要一攻擊到奎特,便會瞬間被他用觸手砍斷,「只要知道妳所有的伎倆,更本沒什麼好畏懼的,妳就是一隻紙老虎了!女人!」奎特最終成功的降落在了冥神前方,然後直接用觸手貫穿了冥神的胸口。
「哈哈哈哈,這麼輕鬆就被我殺掉了!還在那邊囂張,真是蠢死了!」奎特邪笑著,讓自己的觸手來回的在冥神的胸口中扭動,冥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雙手垂了下來。
「讓她四分五裂吧!觸手們。」觸手聽到了奎特這麼下令,開始快速膨脹,直接將冥神的身體撐開,她就像玩具被拆解般的,散落在了地上。
「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著,這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讓奎特興奮的大笑了起來。
「話說,你剛才就是這樣跟沙卡托戰鬥的吧!承受著攻擊,然後攻擊著他,單方面的碾壓。」
冥神的聲音突然出現,奎特震驚的四處張望,但是除了屍體以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什麼?妳怎麼可能還活著?」
「既然都要打了,我當然也要讓你感覺一下,這個奇特的感覺,才算是仁至義盡吧!」
接著一道黑光在冥神的屍體上閃了一下,下一秒就直接看到冥神完好無傷站在原地。
「喂喂喂,妳在開什麼玩笑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殺掉的,怎麼又活過來了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有再生的能力嗎?太可笑了吧!冥鬼,殺了他!」一個響指,所有的冥鬼直接無情的咬向一沒有反應過來的奎特,一陣無情的撕咬,將他咬的無法動彈,只剩下一點微弱的呼吸後,冥神才將冥鬼命令停下。
「現在的感覺如何?還不錯吧!是你最喜歡的戰鬥方式喔!」面對著和自己剛才幾乎一樣的,蔑視的笑容,這時奎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那種挫敗感,那種快無力感,(原來,這就是那傢伙和我戰鬥時候的感覺嗎?為什麼,他還是跟我繼續戰鬥了,他應該比我還要更早意識到這一點才對啊。)看著倒在一旁的沙卡托,無力的直視著。
(在我殺他們的之前,原來所有的人死的時候都那麼不甘心嗎?這麼的悲傷嗎?)不知道是為什麼,冥神這樣的行動,反而讓奎特發現了什麼事後悔,什麼是人性。
「嗚嗚......」奎特抽泣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我止不住這些液體,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癱軟的四肢無法去拭去臉上的淚珠,只能就這麼任憑它這麼落下,不斷的,不斷的,綿綿不絕的落下。
這時奎特又不禁想起了自己虐待最深的人,也就是貝伊,他不斷的玩弄她的人生,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做著何等混蛋的事情。(這種感覺,那個貝伊,她一直......都在承受著嗎?比起我周遭我虐待過的所有人,時間更長,每天每天,都是這樣嗎?我做錯了嗎?我的人生觀,是錯的嗎?我......只是想要,擁有屬於我的東西啊!我也想要父母的愛啊!為什麼啊!父親,母親,為什麼你們要把我變成這樣!為什麼你們要讓我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我錯了呢?)
「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生觀徹底被冥神的一句話毀了之後,奎特發出巨大的悲鳴,用盡他剩下的最後一絲力氣。似乎是從前他傷害過所有人的,殺掉的所有人同時喊出的悲鳴,「媽媽,爸爸,依克爾,基恩,波羅的.......嗚嗚嗚嗚.......德里,蘭,.......」不斷地說出了很多的名字,這些名字的意涵也可想而知了,就這麼一直默念,默念,似乎是想要懺悔。
「煩死了。」冥神無情地拋下這句話後,奎特的人頭也隨之落地,從他的臉上,還能看到無盡的傖惶和懺悔。「嘰嘰喳喳的,我才說了幾句話,你就像瘋子一樣講個沒完。」發洩完了牢騷,又一個彈指,這些可怕又強大的怪物,便消失無蹤。
背上的貝伊,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了,屍體越發的冰冷。「對了,忘了這件事了。」
「沒辦法呢。」無奈的樣子,將貝伊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後將手輕輕放在了貝伊的額頭上。「冥神,那是本王的名字,念妳臨死前說的那句話,所以我在此賜予妳名字......」冥神的手上產生了巨大的十邊形魔法陣,然後用氣勢十足的樣子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在想名字的時候,卻停頓了。
(咿呀......我還沒想好名字吶,要取什麼名字啊。反正前面一定要有個「冥」字,但是後面要取什麼就不知道了,總不見得跟那群小囉囉一樣的名字吧......嗚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亂取的話,浪費了啊!)
「妳的名字.......妳的名字.......」大滴大滴的汗,從冥神的臉頰上流下,堂堂一個冥府之神,卻因為這點小事苦惱了好一段時間,魔法陣一直開著,魔力一直消耗,冥神毫不在意,但是這個名字卻難倒她了。
「冥……吧,暫定暫定,之後再加。」待冥神說完後,四周開始發光,不論是地板,還是房子的牆上,都閃起了白色的光,在這深夜裡,顯得格外明亮。接著,從這些光中不斷的浮出大大小小,美麗而又閃亮,讓人目眩神迷。
「果然,我沒看錯人呢!這樣龐大的光景,可是第一次看見呢!妳的那股光芒,我感受到了。」溫暖的微笑著,這個微笑,是從未見過的,冥神這輩子第一次的微笑。
在光芒中,貝伊,不,應該稱之為冥,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用手將自己用力地撐起,站了起來,手,腳,還有眼睛,一下子都不知道為什麼痊癒了,這些光中,冥就這麼站著。
「我決定了,我不會讓妳成為冥鬼的,因為妳是特別的,最特別的......」
似乎是意識還沒回過來,就這麼和冥神面對面站著,冥沒有想冥鬼一樣變成黑漆漆的怪物,而是保持了原本漂亮的樣貌,美麗的身姿,冥神看到了這樣的冥,溫柔的微笑著,「牽著我的手吧!妳......以後就是我的僕人了。」
在這美麗的光中,兩人將手牽了起來,冥神笑著,牽著冥的手。然後逐漸被大量的,閃耀的光,向上流動然後逐漸消失的光球,漸漸的埋沒,形成了一體,在遠處看來,就是一個閃亮的城鎮,這溫暖的光,應該是冥,是貝伊的溫柔與堅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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