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這一年間,冥神因為沙卡托沒有再買沙卡托卷了,所以就沒有再去那個城鎮了。
不過就在這短短的一年中,這座城鎮卻發生了不得了的大變動。那是一個讓人絕望的事件,如今這裡已經變成一個地獄。侵略者發動的攻擊打垮了這座城鎮,然後佔地為王,將這裡的人民用盡各種方式折磨,運氣差的甚至會淪為奴隸。
而一年之後,冥神再次訪問這裡的時候,看到的貝伊讓冥神不禁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了,不是說沒有我的保護也能自己生活的嗎?妳現在這個樣子,真可悲。」
「惡......唔.......」這是冥神曾經見過的,沙卡托的女兒,現在卻落得被人打斷了手腳,弄瞎了眼睛,在路邊悲鳴的樣子。看樣子是因為沒有父親的保護,沒有金錢的收入,所以被那些奴隸主盯上了。
痛苦的表情扭曲了整張臉,全身骯髒不堪,身前的小碗裡面只有零零碎碎的銅板和白紙,白紙一看就是惡作劇,但是貝伊卻看不見。
「不用......妳管......」硬是不服輸的吐出了這句話,貝伊儘管深陷絕境也任就不願意放棄自己爸爸會回來的那股期望,「爸爸......爸爸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喔?你這傷勢,你爸爸回來也沒有用哦。」帶著揶揄的話語,句句札心。冥神似乎沒有要幫助她的意思,應該說是她的原則不允許她來干涉發生在貝伊身上的事情。
貝伊留下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握住,雖然早已握不緊了,但是仍能感覺到,那股對生命的執著。「爸爸......爸爸,會幫我趕走.......趕走那些壞人。」
冥神聽完了貝伊用盡剩下的力氣講出的那些話後,微微半蹲,用耳邊細語般的聲音,「妳,與其求神拜佛希望你的爸爸回來,還不如做個選擇吧。」
「嗚......」微弱的哭聲,聽起來令人心疼,已經沒有力氣,再也沒有力氣去回答任何問題了。
「妳,願意訂下契約嗎?我的原則就是不會干涉這個世界,這是在妳沒有簽訂契約的情況下才是這樣。不過只要你,妳改了名字,我就能幫你,就可以干涉這個世界,妳就能得救。」特意斷了句,語氣加強,就是為了強調這個契約的好處。
貝伊沒有回答,看來已經暈倒了,那些人販子也做了不少狠事,對於這樣年少小孩子,肯定是承受不的。不過,貝伊對於自己的選擇,在冥神眼中看不到任何後悔。
「…….」見狀,冥神微微地嘆低了一下頭(恒白日也過了五分之四了,該回去了。),想著,然後便離開了貝伊所在的地方,留下來是兩張紙鈔,這是她對自己的限制中最大的寬容了。
又過了一年。
「改變主意了嗎?」冥神再次出現在了貝伊面前。
此時,貝伊已經直接被直接放在地上,已經呈現癱瘓的狀態了。「......」
「當時你答應了我不就好了,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冥神,眉頭一皺,有些苦惱的樣子。
「絕對不會......答應你。」消瘦不堪的貝伊,神智似乎還留有一些,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冥神。
「是這樣嗎?」冥神無法理解貝伊的舉動,但是經過了兩年的折磨,貝伊似乎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爸爸回來的那股希望。
「爸爸!」微弱不堪的聲音,手指微微的顫抖,本來可能是想要舉起自己的手,想要抓住自己所在的黑暗世界中的什麼,但是,卻連提起手的力量都沒有。
然後兩人便陷入了沈默中。
「時間還很多,不然我來和妳講一些我的事情吧!」冥神將自己的披風鋪在了地上,當作椅墊,就地坐了下來。平時的她絕對不會這麼做,身為神,她一直十分的自負,可是這名少女卻讓她第一次坐在了地上。
「……」
「我很強,妳比妳現在所恨的那些人都要強,強上數億倍。我可以保護現在的你,我甚至可以治好現在的妳,只要妳和我簽訂契約,一切都能解決。」冥神滔滔不絕的講著,不過這些言詞卻沒有之前要勸誡貝伊簽訂契約的感覺,而是要說什麼別的事情。
「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沒有任何理由的拒絕我,說真的,我活了這麼久也沒見過像妳這樣的人。所以......我欣賞你,一開始妳對妳爸爸說的那些話看起來沒什麼,我認為就單單是妳想要繼承妳爸爸的店面而已。」稍微頓了頓,吞了吞口水,看著貝太陽照得亮黃的地板,舒坦地笑了出來,「唉~不過......我好像錯了,妳對這個名字似乎不只是這樣,可能是我活了幾千年,都無法理解的東西。妳這樣的執著,我打從心裡覺得,你真是一個厲害的人,這是我從未感覺過的。」
「……」貝伊還是沒有回答,不過還是有在認真地聽著,因為在聽著冥神獨白的時候,她早已扭曲的奇形怪狀的手指,有小幅度的動了幾下。
「所以,我想對你坦白,我那份契約的真相。」
「……」
「那份契約,就是將你賣給我的契約,就像是妳現在的處境一樣。妳會一輩子失去妳原本人格,為我做牛做馬,直到死亡。十分的現實,對吧。妳想要我幫妳報仇,就得付出自己的一切,就像一把雙刃劍一樣,而且自己還會受到更大的傷。」
「……」
「契約就是這樣的,不可能只有一方得利,有得必有失。而你是我第一個想要對你說出契約內容的人,因為我感覺妳的決心已經超越了契約的內容,不是我能煽動的了。雖然只是我的感覺,妳就算知道了契約的內容了,在妳想簽下契約時,妳也會毫不猶豫的定下契約呢!」
「為什麼?」貝伊總算開口了,微弱的聲音細小到讓人聽得十分吃力。
「因為妳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讓妳有這樣的決心,不過妳是可以捨棄一切也會堅持自己的人,那麼,這個契約也只是小意思而已了。當妳真的要下定決心守護什麼的時候,妳一定會找我簽訂契約的。」
「……」
「當妳決定了時候,不論妳在任何簽訂,我都會來。」說出這句話的冥神,眼神十分的溫柔。
貝伊最終沒有回應冥神的這句話。
冥神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慢慢地起身,再次留下了兩張紙鈔,靜靜的離開了貝伊。
貝伊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自己當時救了自己的爸爸,心中感覺總算是有為了爸爸做了什麼,感覺自己不是在做無用功,自己的犧牲似乎有了那麼一些價值。
同時也感到了無限的寂寞,因為現在的她失去了一切,自己唯一的心靈依靠也遠在天邊,鼻子一酸,眼淚也無止無盡的落了下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爸爸......爸爸!嗚嗚嗚嗚......」就這樣不斷的哭泣,不斷的哭泣。
恒白日過得很快,因為是假日的關係吧,感覺時間會流逝得比較快。這點對貝伊也是如此,今天是她唯一可以在外面休息整天的日子,雖說是乞討,但是已經無法做任何事情,只能躺著的她,這天她不會受到任何人的辱罵,欺凌,能獨自安靜的感受恒白日的陽光,恒白日的風,因為失去了視覺,所以觸覺便變得十分厲害,連一絲一毫的空氣變化,都感覺十分的明顯。
可以感覺到恒白日快結束了,因為即將進入夜晚,空氣微微的變冷了。每次到這個時候,貝伊都會開始感到懼怕,因為在這之後又會有令人絕望的事情發生。
作為一個人販子手下的可憐蟲,想必是什麼事情都發生過,那些骯髒的人們的骯髒交易,每日每夜都在進行著,其中被當作是商品,在晚上出租給別人的也包括貝伊。什麼可怕的場景,可恨的人,她都見過,僅僅兩年之內就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被改變成一個有著鐵打內心的堅強少女。
「該走了,白吃白喝的奴隸!今晚還有事情要做!!!」被在十二點的時候姍姍趕來的人販子用兇惡的語氣拖走了。
「惡!.......惡!」被用力的拉扯頭髮,貝伊不斷的掙扎著,因為實在十分的疼痛,但是卻因爲無法站立起來,只能被這樣粗辱的對待。
被出入的拖來旅館後,就有另一個人做接手的動作,這人的動作也一樣十分的卑劣。
抓著貝伊的脖子,「嗚呃呃!請......不要勒這麼緊,好痛苦。」她求情著。
「閉嘴,不然就把妳關到懲處間。」
「!!!.......嗚嗚嗚嗚」聽到懲處間的時候,貝伊下的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深怕有一絲的聲音會傳到這個人販子的耳中。等到這人繼續用力地拽著她走的時候,才偷偷地留下了眼淚。
說到懲處間,貝伊也算表現十分良好的,也被抓進去兩次,那兩次造就了現在的她,對於她來說,在那裡雖只有短短兩個小時,但是卻永生難忘。
如今一提到懲處間,就會勾起一些令人絕望的回憶。那裡面是一個和地獄沒有太大差別,還記得第一次貝伊被丟進去,那些惡魔又是侵犯又是虐待,留著無盡的淚水,(這真的只有兩個小時嗎?這真的只有兩個小時嗎?)她不斷的不斷的在心中問著,吶喊著。
最後被挖去了雙眼,折斷了四肢,都是為了滿足其中幾個拷問者變態的內心,他們笑著,邪惡的折磨著貝伊,她吶喊著,可是在這間房間裡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都是十惡不赦混球,最後的幾分鐘,她失去了意識,才被放了出來,而時間的確是只過了兩個小時。
貝伊留下了冷汗,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想要自己快速忘掉這些。因為完全沒辦法看見,所以幾乎是人人處置的狀態,連被帶到哪裏,貝伊都完全不知道。今天她被抓到了一個類似浴室的地方,這個地方卻破破爛爛,似乎就是為了給貝伊和其他的奴隸洗澡的地方。
「呀!」被狠狠的扒下了衣服後,用冷水直接沖洗,簡直就像在洗動物一般。水十分的的混濁,不用去看,光是頭被壓到水中時不小心嗆到時,喝到那股如同廚餘的噁心臭味時就知道了。洗完後便被帶到一間房間裡面,和其他的奴隸一起待在同一個房間,發著抖,只有一件十分單薄的衣服,單薄的衣服都被水擴散的全濕了,也不會有人來管他們,因為他們就只是奴隸,因病死亡再買就有了。
貝伊每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後,都不禁想起自己從前被一個男人騙到這個地方的事情。花言巧語般的說在旅館中的櫃檯服務需要她,然後就從此不再有自己的一切,那個感覺至今刻骨銘心。
(那個笑容,噁心到我想要把自己的內臟都吐出來。)
雖然十分的想念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充滿了自己內心全部的,卻是那個男人,滿腦子,滿腦子都是他,因為憎恨早已燒片了少女的理智。復仇的念頭一刻沒有減少,(殺了他,只要殺了他,一切都值得,我要活下去,直到殺了他!)在奴隸的牢房中,在被虐待的時候,只要是在這個可怕的空間中,有時間思考,就會被這個念頭填滿腦袋以及內心。
所有的奴隸,看到四周都是與自己一樣的女性時,似乎都隱約猜到來到這裡的目的,他們的眼神都十分的悲傷,失神的表情,想要自殺的心情,一般人肯定無法理解。那種心中沒有人生的人,可以說是人類活著時最可悲的一種情況。
突然,門被用力地推開,「哈哈哈!我們很投機呢!」這個聲音,使得正在混混沉沉的坐著的貝伊,突然震住,然後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變成了仇恨的樣子。
「是啊!好久沒有聊的那麼痛快了!」另一個是陌生的人的聲音。
「那你就選一個過夜吧!我算你半價!很棒吧!」指著奴隸們,咧著嘴笑著,像是惡魔一般的嘴臉。這個長相醜陋的中年人這麼輕鬆的將拿奴隸賣淫的事情掛在嘴邊。
「霍霍,這樣啊,那我得好好看看了。」可以聽到那個人腳步聲走入了房間,然後慢慢地行走著,挑選著。淫穢的眼神,注視這些女奴隸的胸部和大腿著,只要被選到,今天晚上就要被這種人......所有的奴隸懼怕著,蜷縮著自己,希望這個噁心的肥子不要選到自己。
不過今天這些奴隸卻沒有以往的那麼擔心,原本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她們依舊有著一絲僥倖,因為在這裡的所有奴隸中,貝伊擁有著最好的容貌。所以只要貝伊在,那些人最終都會停在了貝伊的面前,「那就這個好了,這個十分的不錯,長相很好呢!」
「哈哈哈,是啊!那可是我們這的上等貨呢,雖然弄斷了她的手腳,但是卻沒有改變手腳的樣貌,眼睛也是,雖然弄瞎了,卻沒有傷及眼球,只是破壞了眼角膜而已。」解釋得越是詳細,貝伊就越是憤怒。
「喔喔,保持得真不錯呢!那就是她了!真想要買她,可以賣給我嗎?」
「哈哈,這可是非賣品呢,今晚好好享用吧!」這麼說道後,便命令自己手下的人,狠狠的抓起了貝伊。
「嗚!」因為貝伊十分的輕,所以儘管有所抵抗也是輕易的被帶走了。
(可惡!!可惡!!!我要殺了你!!!一定!!!!一定!!!!!!)貝伊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儘管看不到,還是狠狠瞪向那個自己憎恨已久的男人,這一刻,那男人似乎感覺到貝伊是真的看向自己,微微的驚嚇了一下。
憤怒,憎恨充斥著整個黑色夜晚的空氣中,這個復仇要花多久才能才能實現呢?可能不太可能了吧。
一段時間後,貝伊漸漸習慣了與這群邪惡的怪物相處,可以去猜測他們的想法,他們的情緒,他們的個性。幾乎是關於他們的一切,無一例外的,都被她熟透了。
當那群人將她放入地牢時,當看守是「細滑聲線」的那個人時,需要小心會別拿來當作發洩的對象,所以在這個人做看守時,就要好好的用少量的布料蓋住會使他產生不潔思想的部位。
在平時的時候,絕對不能哭泣,哭泣是大忌。哭泣的同時就會引起那些怪物的變態虐待心理,然後後果就是之前那段無法動彈的慘痛時光。現在勉強是能行動了,大概是因為他們為了保持自己的「招牌」的樣貌,所以沒有將她的手腳給打到無法恢復,所以,經過一段時間,也是慢慢的可以恢復了。
(現在......還沒。)等待的時間十分漫長,因為要尋找反咬的機會需要無限的耐性,哪怕只有一瞬間,只有一瞬間,也要抓住它,緊緊的,狠狠地捏住這個機會。
(等到,時機到了,會......有機會的。)雖然是假的眼睛,但是卻可以感受的殺意的視線,讓現在再把關的這個守衛感受到一絲又一絲,源源不絕的寒意。
不知道等待是不是值得的,這次,神似乎給她降下了一個機會,又危險又似乎可以利用的機會。
今晚異常的安靜,好似暴風雨前的夜晚,貝伊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靜靜的,等著,如果預感沒錯的話,就是今晚,會有什麼事發生,貝伊是這麼感覺的。
寂靜了很久,突然遠處傳來了大量軍隊才能產生的,整齊劃一的巨大腳步聲。在這個地方把關的士兵用望遠鏡隱隱約約地看到,是十分龐大的士兵量。見狀,士兵慌慌張張將兩步和一步,用最快的速度向村上現在權力最大人,也是在兩年前帶兵攻佔這裡的將軍——奎特。
「大勢不妙了,胡氏聯邦那群人打到這裡來了。」
「是嗎?」這個和貝伊恨之入骨的人長著同一張臉,身穿軍服,金髮碧眼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那幫沒用的傢伙,好不容易打下的土地,一個一個又被拿回來了,當初我們發起戰爭是為了什麼啊!......沒辦法了,把奴隸和村民藏好,準備迎戰了!」
奎特作為一個貴族子弟,在家裡因為排名老么,所以是家中最沒有地位的。不論是在家,還是在外,都沒有自己決定事情的能力。小時候,因為事事都無法順利的按照自己的意願,所以在這種強烈的慾望下,衍生出了一種變態的侵略慾。不僅是在家裡唯一可屬於自己控制範圍的女僕突然被侵犯之後慘死,還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他的同班同學離奇死亡,都是他的變態心理所造成的。
這樣的他,卻多次被自己的家族地位保護著,儘管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是這樣的怪物,為人父母的人,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抓去處刑的。最後,所有的事情就都被一切莫須有的理由給壓了下去,奎特就這麼平安的長大了。
而這種變態的心理則越演越烈,為了得到滿足,他將自己的目光放向了國家的侵略,而第一個目標便是自己所在的國家,也就是胡氏聯邦。於是就暗地裡做了幾十年的努力,招兵買馬,等到囤齊了兵力之後,就直接對胡氏聯邦的首都,也就是貝伊所居住的的那個城市,發動了攻擊。
兩年前,這個城鎮其實是首都內最繁華的城市,也是由眾多小國所組成的胡氏邦聯之首都。不論在地形,還是地理位置上,這裡都是最適合的戰地位置。因為周圍的森林過於得難以穿越成為了自然的保護網,所以讓這個地方沒有受到太多軍隊的侵犯,漸漸的繁華了起來。
但是, 奎特所率領的鬼兵卻用異常快的速度拿下了胡氏聯邦的首都以及眾多小型都市。冷眼旁觀的幾個鄰近國家都很是不解,不解為什麼奎特可以輕鬆的打下這裡。並且還以這幾個小都市為基礎,不斷的向外部發動侵略。
不過,現在胡氏聯邦的人馬都衝著首都打來了,也可以知道奎特的侵略計畫似乎是失敗了。各個國家看見這樣一支強大的部隊憑空產生,大家都怕最後會因為幫了奎特而使自己的國家陷入危險,所以沒有給予任何的外援。這樣一來,胡氏聯邦可以一直不斷的循環消耗奎特為數不多的士兵,然而奎特卻毫無辦法。
這撐一撐就是兩年,總算也等到了對面要擊敗自己的時刻了。不過奎特卻絲毫沒有要認輸的意思。游刃有餘的笑容中,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外面士兵正在迅速的疏散人民,「快點!別拖拖拉拉的!」指揮著無頭蒼蠅般四處慌亂逃跑的人們,這可使這些士兵忙的無暇顧及別的事情,就在這個非常時候,監獄中空無一人,連最基本的看守人員也因為要準備作戰而沒有辦法出現在獄中。
今晚,可能是時隔兩年間,唯一的機會,可以逃出去,可以殺掉那個可恨的男人奎特的唯一機會。因為雙手被用手銬銬在了背後,所以沒辦法使用雙手,不過這點小事對逃出去十分執著的貝伊形成不了阻礙。
其實,為了逃出去,貝伊早已做好了準備,而且是一年前就準備好了。而今天總算是可以使用了,那就是一把監獄房門的鑰匙。這是趁看守帶他們去淋浴前,在他露出一瞬間的空檔時,順手牽羊的拿走的。但是,為了給這個動作做掩護,需要輕輕的撞到看守。結果就是,為了這把鑰匙,她進了懲處房,以付出了四肢作為代價。
不過,因為那個看守不常看守貝伊那間房間的奴隸,所以發現鑰匙不見時,已經是很久之後了。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丟的,所以也當作是弄丟了,重新換了一把鑰匙。
而這把鑰匙就這麼一直被貝伊含著,儘管因為這樣身體虛弱了很多,滿嘴的鐵鏽味,貝伊依舊是將其含在口中,這裡是唯一可以藏的了,為了逃出去,這把鑰匙是必要的。
用牙齒用力的咬著,鑰匙才可以直直的向著前方。「接下來就是要站起來......」因為一直跪坐在地上,所以雙腳發麻,幾次想要站起來最後都失敗了。
「妳真的要這麼做嗎?」因為過於安靜的空間突然有了一聲人聲,讓貝伊的雙肩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會死的。」這些奴隸的眼神早就已經沒有了生氣,只是就這麼將自己的腦袋微微撇向一旁,靜靜的等待著自己死亡的一天。
「你這句話是沒有意義的,我們這樣活著,死了和活者沒有區別,我要......我要殺了那傢伙,殺了奎特。」貝伊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口,牙齒狠狠的咬著鑰匙,眼睛流著大滴大滴的淚珠,用很慢很慢的速度講出了這句話,說的異常清楚,儘管咬著鑰匙。
「妳......真堅強呢。」這次說話的人變成了了一個大叔,「妳待在這裡的時間遠遠比我久......但是......」
這個大叔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從奎特來到這裡來之後,這裡所有的窮人都變成了奴隸,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慢慢的,一個一個,每天晚上偷偷的將他們抓起來。
而打從一開始,貝伊就在裡面,作為這裡的第一個奴隸,就這麼呆上了兩年。想到這裡,正在努力開門的貝伊鼻頭一酸,不過還是含著淚,一邊顫抖著,一邊把鑰匙用力的插到了鑰匙孔裡。
用力的向右上方扭了一下頭,用最大力氣轉開了門。然後筋疲力竭的再次跪坐在了地上。一邊喘著氣,一邊流著大量的汗水,頭髮早已凌亂不堪,現在更是亂糟糟的順著貝伊的肩膀散散的垂下。
等到總算有些不喘了之後,儘管看不到對方,但是還是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微微的笑了出來,儘管對方看不到,但是這笑容卻依舊那麼動人。「謝,謝,你,們。我愛你們。」一句簡單的回答,卻讓所有一起度過這些艱難日子的奴隸們,(明明最痛苦的就是妳,為什麼,妳還講得出這句話呢?)一時間無法壓抑想哭的衝動,紛紛落下了淚水。
「嗚嗚嗚嗚嗚。」好久沒這麼哭了,大家就這麼互相擁抱,一起發洩了這股平時絕對無法發洩悲傷。
但是此時的貝伊,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所以,在大家的哭聲中,她默默地離開了,沒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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