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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破敌血战

第三十章 破敌血战

短短的一夜飞速过去,到第二天辰时,天擦亮的时候,凤鸾这边七七八八的准备算是做好了。书办拿着钱在新来的流民那边叫了快一百人的民夫带着各色家伙和银两来到阵前。等那些战兵听到集合号令从营帐里出来时,一个个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愣住。

只见宿营地中心停着好几辆大车,上面堆着一箱箱闪着炫目光彩的银锭。这些兵们打出生在梦里也没见过这般多银钱,一个个大张着嘴合不起来。

“大家伙儿听着,那临县的吴康昨儿就没回去,在来咱县的路上宿着呢。咱要不打掉他,回头就会给人家围了变成旱地里的泥鳅!”凤鸾说着一指营中的银钱,接着道:“这些钱都是县府犒劳大家伙儿的,只要大家在今天再坚持坚持,随本主簿和县男破了蓬县的贼兵,不仅昨天应下的赏钱作数,今儿也按昨天的赏格发钱!”

这话说的是慷慨激昂,赏钱给得也是相当丰厚,不过……不过在场的那些兵丁也不是愣头青,不会被血气和财帛激得失了神智。昨儿和吴康见那一仗他们可还是记忆犹新,甲骑如嗜血修罗般冲散他们的阵形,像砍瓜切菜一样屠杀着他们。这样的强兵,他们能敌得过?这钱钞虽好,也得有命去花不是?

凤鸾看着兵丁们一个个想拿钱又不敢出列的样子,暗暗一笑。他是什么脑子?这点儿情况他早就想到了。

“这钱我拿了!”一个兵丁出列道。“当兵打仗,吃的便是掉脑袋的饭,这般多银钱拿回去,我就是折在阵里也甘心!”

书办见状赶忙记下这兵的名字,唤同伴给他拿了整整一百两银子(昨日出阵的五十两加今日出阵的五十两)。

“我也去了,NND,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多钱值得老子卖命了!”又是一个兵出列拿钱。

“人死鸟朝天,我干了!”

……

几息功夫,又陆续出去几个人领钱。那些心存犹豫的人见拿到钱的人一脸开心的样子,咬咬牙,也赶忙出去拿了钱,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大车上的钱被发得就只剩下了一点儿。

“请演员这招真是百试不爽啊。”凤鸾心道。前面拿钱的那些人都是他趁夜花钱请好的,就是给全部队人当引子的。

接下来李凌便指挥着大家伙儿在宿营地紧急布阵,依旧是站鸳鸯阵的队,不过他特地嘱咐了队官在甲骑冲起来之后将狼筅手顶在前面拒马。虽然竹制的狼筅对甲骑的拒马效果只是杯水车薪,但毕竟聊胜于无。

而凤鸾也没闲着,吆喝着让李凌领着铳手站在队伍前排,顺便花了些钱让后面的民夫也拿起了从县里运来的几十支土铳。这些土铳不是上了锈就是薄厚不均,放铳炸膛的可能性极高,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罢了,反正自己也没逼他们,他们是自愿上阵的。”

看着那些民夫抱着给他们的五十两银子兴高采烈的样子,凤鸾安慰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

“小鸾,你让刘大哥把那些铳手顶在前面做甚?”李凌走来问到。铳兵没甲又没上阵经验,顶在前面纯属送死。

“只是想让他们在阵前先放一阵排铳而已。”凤鸾没说实话,他不想让李凌知道他安排铳兵在前面是让他们送死。

只是李凌也是边军宿将,看到铳手边儿上放着的近战兵器,如何猜不出凤鸾的心思。

“这小子……唉~”李凌叹息一声,过早接触杀伐之事对小鸾这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这些时候他越来越觉得这孩子的性子变得成熟果决了。

明明寻常家的小孩在他这个年纪还在私塾读书,或者在田中干活儿,享受着成为大人前的悠闲时光……

而刘强指挥完铳兵后则是对着这阵前的那些碗口大小、几乍深浅的小洞发呆。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陷马的坑洞也见过一堆,最浅的也有两尺多深浅。而凤鸾让大家伙儿挖的这些大点儿的耗子都陷不住的陷阱,真的能限制甲骑的冲锋么?

话分两头,这边吴康的部队也起了身,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开拔。他的兵昨日先败后胜,又好好休息了一日,气力和气势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而在他们阵后,乌族头人尼木的骑兵也跟来了,还押着不少俘虏,正是先前柴县被掳的那些县民。

“有一百多步军,再加上我的和尼木的快一百多的骑兵,打个小小的柴县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吴康心里也在盘算。他倒是不怕李凌缩在县墙里不出来,李凌那厮要真的做了缩头乌龟,他就领着手下人围了县城,再把自家界碑推到柴县城墙下,直接帮他接管了柴县田土。

带着这样愉快的想法,他领着兵一路推进,直到他撒在前面的哨骑望见了李凌布下的军阵。

“这李凌居然还敢和我们野地浪战?”吴康心中狐疑,仔细问了哨骑情况。据哨骑说这李凌的兵丁阵仗倒也还齐整,放眼看去约摸有一百二三十个能战的。步军还布着昨日古怪的阵法,有六撮人,后面挂着些稀稀拉拉的骑军,再后面的人没有号衣和制械,而且松松散散不成阵形,估计是充数的民夫。至于铳手则是被安排在前排,想来是想在自家甲骑冲过来前放一排铳。

最后,哨骑还特意交代李凌军阵前的土地看上去有些浮土,而且隐约有些坑坑洼洼的,也不知是原本如此还是藏着什么猫腻。

“难道是挖了陷马坑?”吴康直接忽略掉前面听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异常的废话,直奔重点。这李凌没有车炮和拒马阵,要想挡住自己的甲骑,就只能挖陷坑了。这陷马坑深三四尺,能将马的半截身子直接陷进去,他的甲骑身重,被坑一下怕不是要摔得人马俱死。

思量自此,他叫阵后的弓手前移,照着李凌阵前散散乱乱抛射了一波箭。这陷马坑都是用木棍和破布、柴草等物铺上浮土遮掩的,被箭射上去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弓手箭放出,在李凌阵前插了一片。只见入土的箭都是实实在在钉在地中的,且周围的土地都没有明显的凹陷。

“怪了,怪了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边儿李凌打马出阵了。

“对面可是蓬县县公吴康,我乃柴县县男李凌!”

“李凌小儿,你家吴康爷爷在这儿呢!”吴康倒也没弱了气势,也打马出阵了。他这边离李凌军阵还有两百来步的距离呢,暗箭射不过来。

“吴县公,你我两家远日无怨,只是因为些许田土起了争执,再打下去恐伤了你我邻里和气啊。我这儿备了些薄礼,权当是给您赔的军费。若县公愿意,咱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说罢,他大手一挥,阵后几个民夫把之前发银子的银车拉上前来。反正箱子是盖着的,吴康也看不出蹊跷来。

“李凌,你杀了我帐下那般多好兄弟,还妄想乞和?简直是痴人说梦!今儿个不摘了你首级,我吴康誓不为人!”吴康一口回决,这破条件他要答应了他就不是雁过拔毛的吴康了。

“吴康!我可是袁公亲封的县男,而且和他老人家私交颇深,你这般越境征伐,就不怕我一纸诉状告到太守府,请袁公治你个渎职之罪么!?”李凌装作一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战斗。

原来这李凌是想要拿袁平来压他啊。听到这儿,吴康心中“明悟”了,旋即一丝嘲讽的笑容挂在了他嘴角。若李凌真与袁公私交颇深,他又怎会被封在柴县这个小地方,还领着空有虚名的县男?再者说来,就算他和袁公真的是忘年交,这会儿他都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了,结了过命的梁子,自己放过他不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么?

消了心中的疑虑后他也不不再犹豫,打马返回阵后,顺便招呼着骑队队官整齐队伍准备冲锋。

而李凌阵前,刘强一脸严峻地看着附近两股战战的铳兵,厉声喝道:“都给老子精神点儿!记住!咱们是头阵,领后排三倍的赏钱,记功也是头一份儿的,一会儿要是谁TND给老子掉链子,老子手里的刀可不眨眼!”

铳兵们强作精神应了一下,心里吓得要死。他们一直都是站在阵后,这回不仅要接战,面对的还是昨日把他们杀得大败的凶恶兵卒,能镇定才怪。要不是因为阵后有步军盯着,外加赏钱实在丰厚(每人出战即领一百五十两,伤亡另算),他们早就撂下手里的家伙跑了。

“刘头儿,你回阵后压着吧,前头有我挡着呢,出不了乱子。”王晓走上前来说道。从那天他家几个弟弟都分了李凌发下的田土起,他和李凌的命运就紧紧连在了一起,这会儿正是他表忠心的时候。

刘强点点头走了,他身残接不了战是事实,待在前阵也是送死。

“吱儿——!”

一声尖细的号响,吴康的马队,动了!

甲骑刚起步的速度确实不怎么样,堪堪比人奔跑强一点,但在加了十几步的速之后,强大的动能就完全显现出来。轰隆隆的蹄响裹着马背上骑兵的喊杀声直冲前来,人马带起的劲风卷起漫天尘土,这般场景看得李凌这边是人人心惊。

而在他们阵后,步卒也排好开始疾跑。

“杀——!杀光李凌贼军!”吴康骑队的队官吆喝着,手中锋利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刚入骑队的兵卒只敢用没开锋的钝刀,害怕刀太利刺在敌人身上拔不出来。只有他这种经年老兵才敢用更危险,威力也更大的开锋马刀。

“老伙计,一会儿就让你痛饮敌军的鲜血。”捏着手中的马刀,他兴奋的看着对面薄薄的军阵。这么点儿人怎么够他杀的?一会儿再杀些后排的民夫凑数吧,这样赏钱也能多领一些。

“砰——!”

李凌这边儿,突兀地传出一声铳响。别的铳兵被这铳的声音带着,下意识地也要放铳,被反应快的王晓赶忙拦住。这敌军还有一百七八十步的距离呢,放铳纯属是给敌人听响儿。

他四下一看,原来是一个铳兵实在害怕得紧,手一抖就扣下了扳机。

“擅动者死!”王晓挥着手中的精铁挑刀一刀劈在了那兵头上,斩得那人鲜血和脑浆飞溅。

“听我的,敌军到了一百步的时候再放!”

这下算是镇住了惊慌的铳兵,一个个都将王晓的命令牢记在心。

而在吴康甲骑冲锋这会儿,被他高价请来的尼木骑兵却带着俘虏慢慢往他们阵的右前方移动,颇有些划水的意思。

“大哥,咱们毕竟收了吴康那么多钱钞,以后还要和他继续做盐马的生意,这会儿不跟着他的骑军冲阵怕是不好吧。”尼木的弟弟打马上前说道。

“弟弟啊,给那些奸猾的许人做事不要那么刻板。你看看对面敌人的军阵,像纸一样薄,他的甲骑过去就足够了。”尼木说道。

“再说了,我们也没有不帮他们,只是他在正面冲,我们袭击敌军左侧罢了。”

“为什么不直接随吴康骑军攻击敌人正面呢?”他弟弟不解地问。“反正有甲骑在前面挡着,我们的勇士也不会有大的伤亡。”

“弟弟啊,你打的仗还少,就听哥哥给你讲讲这骑兵作战的精要吧。”尼木笑着对着他弟弟解释道:“人吃劲儿的手一般是右手,左手与之相比就要逊色许多。在正面有友军配合的情况下,袭击步军军阵的左侧能给他们军阵最大的压力,只要冲破最外面几层,咱们就能赶着溃兵让其冲击自家阵形,一场大胜便唾手可得了。”

“原来如此。”尼木的弟弟恍然大悟,继而他又想到了哥哥特意要押来的那些本要卖给部落里的人为奴的俘虏,稍一思索便彻底明白了哥哥的意图。

他这哥哥,在作战时简直就是一条狼啊。

而另一边,甲骑也在盏茶的功夫跑入了离李凌军阵有一百来步的地方。

“放!”

王晓一声大喝,铳手纷纷按下扳机。爆豆般的声音不断响起,铳口飘出的硝烟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阵小雾。

飞驰的铁子儿纷纷打在甲骑身上,不过收效甚微。当先的几骑连人带马都被重甲包着,子儿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是给了他们一拳,除了痛点儿没有别的影响了。而飘在后面的几骑打到的位置又以侧面居多,厚重且光滑的山纹甲将这些铁子儿的力道化掉一些后它们就贴着甲叶子表面滑飞了。

只有一个后排的倒霉鬼被铁子儿打到了战马的脑袋,被掀翻在地,而后就被无暇顾及他的队友纵马踏死了。

“敌军放了一排铳,再填第二铳应该是来不及了,这会儿该叫缩在后面的兄弟铺开冲阵了。”这么想着,骑队队官打了个手势,示意后排骑兵散开向前。

后排的人见了也从前面连人带马都带甲的铁壳子后窜了出来,满脸兴奋地准备收割人头。这吴康算赏钱就是按首级算的,他们要老缩在骑阵中哪能捞着人头换好处?

就在铳手们手忙脚乱地装填火铳的时候,几乎毫发无损的甲骑已来到了距阵八十来步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候,吴康骑队阵前异变突生。

只见当先七八骑**的战马突然发出悲鸣,旋即跪倒。战马上的人没有丝毫防备,被强大的动能甩飞到了空中,在做了几个高难度的空中转体动作后重重摔在了地上。这连人带甲两百多斤从飞驰的马背上摔下是什么后果傻子都能想到,有几个当时就吐血死了。还有些留了口气,但胸口和腿上的骨头也碎成了渣。

后面的人见情况不对想要勒马,但三百来斤已经加起了马速的战马岂是那么好勒住的,在惯性推动下他们无可奈何的一头扎进了凤鸾给他们准备的陷阱中,霎时间空中就又多了十几个“飞人”。

自家人还一铳没放呢,对面咋躺倒这么多?

被这怪象惊住,一些铳兵甚至忘了装铳。还是王晓大声呵斥,他们才回过神儿来,纷纷准备放铳。这七八十步的距离,就算是他们的骑兵个个披甲,自家的强铳也能点名射穿他们。

“砰——!”

又是许多声铳响响起,好不容易停下马来的甲骑被迎头痛击。此刻他们身上的铁甲不仅起不到防御作用,还让他们受到的伤害更重了(铳子儿磕在铁甲上后有的改变了平直的运动轨迹,在敌人的体内胡冲乱撞,还有些撞碎了,直接化身古代版达姆弹,碎裂的铁片像霰弹一样将中铳者的肌肉和内脏搅得一塌糊涂)。

“凤主簿真乃神人也!”王晓见状大喜,那些破浅坑居然真的奏效了,而且效果还这么好!

“小鸾(凤小兄弟)的谋划又成功了啊。”刘强和李凌想道。凤鸾已经带给他们太多惊喜,他们几乎都要见怪不怪了。

片刻功夫,连摔带打,吴康的骑兵便去了一半儿还多。剩下的失去了速度沦为了铁皮罐头,任由李凌这边儿的铳兵射击。

而之前还得意洋洋的骑队队官这会儿已是身中两铳躺倒在地,在咽气前,躺在地上的他总算是知道了兵败的原因。

他看到了地上密布的碗口大小的坑,还有断在坑中,血淋淋的半截马腿。

原来……还有这种……陷马坑啊……

双眼一黑,他陷入了长眠。

前线的场景,看得吴康张目欲裂,一口血气堵在心口,好悬没一口气过去。

他又被李凌贼子算计了!而且还搭上了甲骑,他辛辛苦苦建起来的甲骑!

“步阵,给我杀!杀上去,杀光对面的贼人!”

在吴康的怒令下,不知所以的步阵只得猛冲,而且面对不断放铳的铳兵,他们除了尽快接战也没别的办法。

而且有几个含怒冲锋的甲骑也是幸运地没有落在凤鸾陷阱中,直直撞在了铳手阵里,他们仗着甲厚大肆砍杀,把铳阵搅得一塌糊涂。铳兵们带着近战的砍刀、刺矛等和他们接战,但没练过且力气也不如对面大的铳兵如何是这些冲杀老手的对手,几息时间阵中便躺倒十几人。

趁这会儿功夫,吴康步队也上来了。慌乱的铳手本能地想要转身退入阵中,却被阵后鸳鸯战兵的牌和狼筅死死挡住。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是溃兵。溃兵回阵乃是兵家大忌,会直接冲乱队友阵形,导致连锁大溃败。

在前后挤压中,铳兵奔溃了,最后前排只有退入阵中的王晓和几个幸运的退到阵侧的铳手活了下来。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顾得上叹息铳手的悲惨命运了,步军接战,鸳鸯战队在李凌的指挥下再次开始大发神威。一场类似于之前两次的军阵吊打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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