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人迹稀少的教学楼二楼…
即使还能接收到在初春的夕阳下投射而来的光芒…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建筑的地基是在一条水脉上或者说在几乎所有学校都会有的所谓凶地上的缘故…依旧能感觉到有些单薄的衣物仿佛无法阻拦的微微冰冷…
说到底…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结伴一起来寻找那个奇怪女人的答案?本能的想到松山那张笑嘻嘻的有人让人厌恶的脸…转而出现在脑海里的那平静至极的眼神…果然大脑程序bug了…就我的这种人际关系…怎么可能…不对……怎么会愿意与他人做一起寻求某种东西答案的事情…
不过……貌似……果然还是或许多一个人的话…在刚才超自然部那些家伙的眼睛里就不会鄙夷的透露着“你是个白痴吗?”这样的情绪吧…就算我扭扭捏捏的问出了“你们知道人最原本的面貌是什么?”这样白痴的问题…我也不可能是白痴…是白痴也不会承认…承认的才是真白痴吧…
虽然…我也确实很好奇那个奇怪女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意义…提示?…对于如何变成白痴的提示?
“怪女人……”顿了顿“还是两个…”
就我自身而言在看到超自然部每个人的脸庞上都安装着两个涣散无比的眼睛还附带两个超大的黑眼圈还是很佩服的…那可一定是努力的结果啊。
不是吗?不管是体态上或者精神上的各种改变…其根本都是自身…任何来源于自身而不同于原形态…甚至于不同于昨天的差异…那都是自身“努力”的结果!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管是乐意的还是拒绝的…努力就会改变不也是大家都认同的吗?反而言之就是“改变了,就是努力了”反感的改变当成是无法抗拒的努力不就行了吗?啊哈哈哈哈…所以说那些因为自己已经很小心却还是长胖的女性…完全不需要懊恼嘛…
我满足于自己天才般的大脑又解决的一大人性难题而带来的自我陶醉…柔软的室内鞋,僵硬的橡胶鞋底敲击着水泥灌溉出来透着阴凉的地面…
已经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仿佛是在下水沟里冲刷拥挤了好几个星期的什么肉类的腐臭…还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我的脚步变得有些缓慢…先前的自我陶醉的热潮仿佛一瞬间消失殆尽…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我能清楚的看到最后一间教室门上的挂牌…
“生物部”
听不到门后有什么声音…这间处于角落的教室笼罩在略微的黑暗里…透着背后窗户的是我们上课的教学楼…两栋教学楼完美的一前一后…之间的两米的落差刚好遮挡住了这一竖列教室的阳光…眼里显得有些古旧的滑动门…偷过门上的小窗只能看到排列整齐仿佛书架一样的几个架子顶部…
腐烂的味道…即使是关着门也能很清楚的闻到发源地的确就是面前的教室内部…深吸了一口包含各种复杂气味的空气…甚至连心情都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咚咚咚”礼节性的敲了三下门等待着回应…
欸……等到心情平复都没有看到眼前的遮挡物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没人吗?努力的踮着脚想要从门上的玻璃窗找到一点迹象…
“我说…”在身后响起的冰冷清冽的声音显得相当的突兀…差点腿软的坐到地上…骗你的…
有些昏暗的色彩里…从下往上…显得纤细的腿支撑着瘦弱的身体…随意披在身后直达腰部的长发…在这复杂的空气里根本毫无阻拦显得比平时更为冷淡的目光…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在有些冰凉的地上抬起头最后定格在暗红色的长裙深处…什么都看不到啊…这该死的光线…
“哟…野泽同学”“哟…偶然呢”那副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即使是说着“哟”开头的话也一点不会让人觉得轻松…“是啊…好巧啊…啊哈哈”心虚的将目光抬起…显得极为谄媚的无助的干笑着……“哈哈……哈…哈…”真的笑不下去了,在仿佛盗窃被抓的现场一度陷入了尴尬和沉默…
许久…“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不在惊奇于野泽能用平静的语气问出疑问句的本领…那仿佛是某种游戏里强大boss的特殊技能…
“我说……迷路了你信吗?”本来想以开玩笑的语气活跃一下这仿佛审问犯人一样的空气…但是在野泽透露出的一股仿佛说着“你是白痴吗?”这样的情绪的目光里…好的…我承认我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白痴…
“ 嘛…”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承认了我是白痴以后带来的轻松感…不不不…两者不会有关联才是对的…站起身来连屁股上有没有灰都不用在意…
伸手指了指背后的生物部教室“到这里…找这里的人稍微有些事情…”不去在乎野泽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仿佛接收到空气中传来的某种讯号…我让开了挡住古旧教室门的身体…
滑轮沉重的声音…依托着厚重的门滑向了另外一边…突然展现出来不久前我一直好奇的内部的景色…抬起步子显得有些轻快的野泽…回过头看了看有些愣神的我…
……
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面前的桌上倒是有种不符合于阴暗空间里的整洁……显得厚重的深紫色帘布厚厚的遮挡着光线…
打量着这和印象里相差不大的生物教室…眼角的余光总是不自然的瞟看到架子上陈列着仿佛有些泛黄液体里的各种物种的尸骸…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些适应性…先前觉得刺鼻的味道此刻也变得仿佛无所谓了起来…不过真要说…大概是我没有在意自己此刻对于味道的感觉的富余…
野森冢显得极为平淡而威严的交叉着手臂注视着我微小的各种反应…
“说吧”仿佛是在心脏的跳动之间穿插的话语…我突然想起来不久前与野森的第一次见面…那种气味和这里的空气是何等的相似…
“你是生物部的?”即使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我却还是想要确定一下…虽然或许我的问题跟是不是生物部的人毫无关系…
“嗯”平淡的鼻音姑且算作是对我的回答…
“其实……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到现在都能活着我感觉很惊异…”“……”一瞬间有些窒息般的卡壳…我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平静的面对压抑的气氛…算是某种后遗症一样的东西?
嘴角努力的牵扯着一定很难看的弧度……内心的苦笑……仿佛是突然而来的缓慢…我的目光终于从自己毫无任何美感的手指转移到了野森的脸上…即使是我毫不遮掩的看着野森精致而苍白到病态的脸…她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动摇…一如既往的神色如同任何事情都可以完美把握的从容…
就像从未感觉到过心跳的突兀…平淡的缓慢…延续到了内心…
……
“你对…最近的杀人魔怎么看?”我的声音第一次在这个极具魄力性的女人面前如此镇定…也是主动的打破了这必须有人来继续下去的氛围…
依稀的看到仿佛薄雾一样的弧度划起…“哦?”“原来你会是对社会默默关注然后批判反省的类型?”看到那摸有些苍白的笑意…
“大概……”“说谎的本领不错”“多谢夸奖”调笑一般的话语飘荡在压抑的空气里…显得有些不符合于此刻状态的身体…小小的挪移了一下…
“针对行为还是意义?”“如果你知道更深层次的东西…”“算是试探吗?”“察觉了…大概就不算了”…
……
野森显得有些毫无顾及的舒展着她慵懒的身体…柔软的身躯依靠着背后的靠椅…“啊…”嘴里发出仿佛惬意无奈的声音…鞋子与地板的摩擦声一点也不刺耳…
我没有富余的时间在意眼前可以一览美女身姿的机会…顺着耳道传入大脑的声音…在野森舒展身体的同时传入并占据了我的内心…
在一瞬间得到了肯定的想法并没有带来喜悦与激动…相反我感觉一股更胜于在走廊体会到的阴冷爬上了我的后背…
野森撑着头靠在桌面上略微的斜望着我…柔软的黑色长发有些许凌乱的遮掩着她平静的视线…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野森毫不收敛的笑容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凝固着……
死寂突然沉默的空气里…喉结蠕动着…吞咽着口水…然而不可思议的内心的平静……仿佛强撑着我的视线毫不动摇的直视着野森笑容的轨迹…
“有…什么意义?”“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未退却那抹微笑的野森仿佛表面娇艳的花朵一样动人…“这样就觉得和我有关确实有点头疼啊…”话语中的冷漠与平静…
是的…没错…表面娇艳的花终究表现的也只是表面而已…其下或是腐烂的根部…亦或者是从哪具冰冷的尸体内部伸展出的枝条…
“哈…我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需要打破这种被主导着氛围的状况…越在危急的关头越要保持平静这句话…虽然很想继续开个玩笑说是骗你的…即使对方是个拥有着仿佛骨架一样纤细身体的女孩子…
但是正因为如此…正因为仿佛像是那层薄薄的校园制服下只有皮和骨的支撑和掩饰…所以才觉得更具有危险性…野森的压迫力…仿佛深刻在其内的从容…
鼻腔里已然习惯的酒精味混杂着福尔马林和腐烂的肉体味…已经不会觉得刺鼻…反而不断的冲击着脑内为剩不多的冷静…
“嘛…”何时退却的笑容…那张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变动的痕迹…又恢复了那份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漠…
“你想知道?”“这里不是生物部吗?”交叉着手臂眼里平静的野森…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种躲藏着…试探着说话的方式…但是…只要一想到所得到的肯定…
“是肉”“欸?”“再简单点就是细胞”顿了顿“无数细胞的结合物…构造融合然后诞生,所有东西都是这样…造物主的手段?”“这就是你的回答?”“大概?”平静的深处隐藏的情绪让人不快…但是我的性子却完全没有条件来强烈的回应…
让人生厌的女人…
说起来好像谁说过来着…要想了解一个女人首先要了解子宫…意义完全不明…
为什么要了解女人?为什么…要了解其他人…
欸……
“虽然完全不能说服我…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的话…”“你就相信了?”当然不会相信…这句话不会告诉野森…
“你猜呢?”仿佛像是哪里透来的风…干燥而又阴冷…窗帘的下摆在微慌着一样的感觉…
明明关着窗子,那会是走廊传来的?可惜目光里能看见的…就是仿佛死水一样的注视…还有架上各种东西的…尸骸…
“虽说是题外话”“嗯?”“你怎么解答你的问题?”……我的…问题?
仿佛坠落一样的空荡感…惊慌还没有爬满身体却先让惊愕做出了反应……
我…怎么解答…我的问题…
像是早已保存的文件…像是身体最显目地方的刻印…根本不用深思…很简单就能找到
不是吗?
“听说了吗?那家伙家里…”“欸?真的假的?超可怕…”“真的…真的…而且听我妈妈说……”“???!!!”
………
“看起来你解答出来了?”是笑…苍白的脸上浮现的诡异的笑容…不清楚…是那笑的弧度诡异…还是…是那种笑容下内心的心情…
心里所有的平静都仿佛化成了另外一种情绪…
比憎恶更加深刻…比绝望更加冰冷…
早就知道的…人最原本的面貌…不过是兽…
早就知道的…人最原本的面貌…不过是肉…
…… 不得不说…由散发着甜美笑容和热情青春气息的女孩子来衬托出服装的得体,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但是很不幸的现在我并没有太多心情…所以即使你可爱的女仆装笑着问我“主人,需要喝点什么?”我也会毫不客气的说白开水就可以…
话说掩饰情绪的本领不错…至少没有表面上看到对我的嫌弃…这反而让我有些惭愧起来…
不对…你什么时候点了这么多东西…把我刚才对她们完美服务的惭愧还回来…骗你的…根本没那回事…
有种莫名味道的白水稍稍滋润了仿佛粘连在一起的嘴唇…
烧水没洗茶壶?
………
“现在能说了?”上翘着宛如狐狸的眼睛…嘴角的美人痣随着话语的传入在有些憔悴和淡妆的脸上跳动…
好重的烟味…
“在哪里都能说,你自己擅自带我来这里的”“不满?明明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还叫你主人来着”满意?对青春毫无性趣的我会在意她们可爱不可爱??
不…那个女孩…
“我说!”麻古满是看笑话的脸色让我莫名的火大…我从未考虑过为什么能如此自然的在麻古面前展示我的情绪…
她也很好的察觉到了…终于收敛起来的笑容…
我才想起来这是两个麻烦女人中的另外一个…
先前的火气急速的退却…重新触及的是后背发汗的凉意…
还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底触碰着桌面…闻都能闻到很苦的样子…
“于是?”所以为什么每个女人对我都像是审问犯人一样?更温柔一点不行吗?
轻轻嘬了一口手中玻璃杯里有些怪味的水…混合着唾沫吞咽进胃袋的声音…
“有…结果了…”
……
所谓男孩子的青春就是汗水和女人…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拥有着常人无法超越的至高青春?
毕竟一天在三个女人之间切换辗转…还都是两个人独处…
简直不能有比这更完美的青春了…虽然也想伸展着双臂高呼一声“青春最棒!”但是仿佛破烂一样复杂的心情和紧绷过度之后的身体实在是无法支撑我做这样白痴的行为…
还是算了吧…
……
虽然庆子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舒展着仅有一件睡衣的成熟身体…即使露出的部分只有光滑亮白的小腿也显得极有女性气息…
但是…有些微开的嘴角沾湿了沙发…多大人了?奔三十?为什么还会睡觉流口水?话说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
无奈的摇着头…本就不大的沙发…或者说大概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洁癖一样的东西不愿意在人熟睡的地方坐下休息?
也是…我没有安详欣赏睡颜的富裕…先回卧室换下被冷汗湿透背部的衬衫吧…
触及到柔软床铺的身体终于久违的得到了放松…
已经有了些许黑色迹象的天空…隔着显得脆弱冰冷的玻璃窗…入眼的景色显得苍凉…又或者…那是从未改变的迷茫…
终于风干的背部渲染着有些冰冷的空气…即使是进入了春天也丝毫没有规律的温度…
简直……就像是…谎言…
表里不一的时节…
即使这样我也仿佛从未讨厌过或者拒绝过……
突然想到…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是个正常人…却坦然的接受着一切在日常里最常见的不合理…
是因为…没有得以改变的强大嘛…
那还真是脆弱而又无耻啊…
将脸藏进柔软的枕头里…或许是睁着眼…又或者自然的闭上而未察觉…黑暗里…总是这样安心…
不再有面对那些女人时的恐慌与压力…
说到底…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任由麻古的指使去印证那句话的意义…
凡事都有意义与必要这句话的极端本身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就像是那些救人性命的家伙所说“我什么都没想…只是这样做了”看做是谦虚并附加上一个大义的名分…
这样的事情……
意义吗…果然…还是因为在意嘛…
如果…我也拥有像野森那样直印着内心的冷漠的话…
或许…会轻松很多吧…
那个纤细的身躯…
淡淡的酒精味却不觉得刺鼻的自己…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被觉醒?
明天会怎么样?或者后天会怎么样?我是在想着这样的事情?能听到心跳平缓的节拍…自己的气息…
……
淡淡的腥…在黑暗里…摇曳着的昏暗的灯…死一样的静…
或者就这样死去也不错的样子…在这样的平静里…没有任何情绪…空洞的…
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死去…任由肮脏的污水浸泡身体…灰色的老鼠啃食着骸骨…
一点…也不会痛…
……
“你怎么解答你的问题?”从未改变的淡然的语气…
我清楚的…比谁都清楚的…
所谓的人…
……
在那平静接近与死亡的空气里…就像是旁观者一样…
在快没有呼吸一样的急促感里…
“那句话…是你写的吗?”
毫无色彩苍白的唇只是缓慢的吐露着一个音…
“嗯…”
……
陡然睁开抬起的视线里…从一如既往的黑暗里…什么时候亮起的床头苍白光芒的台灯…
心跳的急促…大口的仿佛落水后被打捞起的土狗一样喘息…
显得冰冷的空气灌溉着肺部…脸上冰冷的水气…
“啊…”
睡个觉差点闷死自己…
当然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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