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双眼,汗珠顺着赤丝滴落在皑皑白雪上。
血雾逐渐从她的身体中散开,奔向了远方。
卢卡斯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似察觉到了什么但始终却没有开口。
“……”
紧皱的黛眉,微翘的嘴角也不知在何时已落入平稳,看似十分简单的探知能力现如今为何却又看似如此困难?
卢卡斯十分奇怪。
可尽管十分奇怪,他也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时间轮转,转眼间已过去了一个小时有余,这时,她才缓缓收回了血雾。
本就是苍白的面颊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更加苍白,也只有血雾回归的那一瞬间,才有了些许气色。
“呼……”
法芙娜长舒了一口气,雾气从口中喷涌,就好似血雾带着血气回到了她的体内,而驱赶掉面颊上的那些苍白之意。
她朝着卢卡斯笑了笑,说道:“最近身体出现了点问题,不过都是小事,不用担心。”
卢卡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既然她说是小事,那也许就是小事罢。
更何况,他是最清楚法芙娜有何等实力的。
当即,他便问道:“你们班上的那几个小朋友现在在哪?”
眼神让过他,从他的身后穿去。
“就在那边大概二十里吧。”
二十里,对于常人来讲如果不乘坐什么交通工具的话,还是有些远的。不过对于他们来讲,二十里也就是疾跑一会的功夫,不过在这暗藏汹涌的雪山中,就不能放开全力去奔跑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踩到的积雪下面会有着什么东西。
“你真的要跟我跑一趟吗?”
此时其实已寻到了大部队的位置,自己也可以直接去与他们回合,不需要卢卡斯这多跑一趟。
可卢卡斯却摆摆手,笑道:“走吧。”
她耸了耸肩,似乎也那他没什么办法。
雪山迎来了久违的日光,枝杈上的积雪落的落化的化,也不知是否是温度提升的缘故,还是……
山林中渐渐露出了土地,虽然土地上依旧干枯,可也有了些杂草钻出的痕迹,想必此地也感受到了春的气息,已开始了一场华丽的蜕变。
两人在雪地中疾跑,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脚印,但脚印很快就被掩盖,似根本没人来过一般。杈上的积雪落下了一团又一团,似为这场华丽的蜕变做出最后铺垫。
它是雪,但又似情。
好像是舞池前夕的开胃小菜,又好像是杯中的香槟那一抹甘甜。
卢卡斯一直绷着面额,似有什么话想说,但却在一直忍耐。
而法芙娜却没有发现这点,依旧聚精会神的注意着脚下每一块土地。
终于,卢卡斯似乎有些忍不住了,他支吾的喃道:“你就不想问问么……”
速度如此之快,耳边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以至于法芙娜没有听清这句低吟,从而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本是好像已鼓起勇气的卢卡斯在这一句反问过后,似又泄了气。只听到,他低沉的回了一句:“没什么……”之后,便再次低头赶路。
法芙娜报以微笑,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既然他依旧有些顾虑,那便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萧兮的寒风,干枯的土地。
那一朵小白花终于落了下去……
……
……
……
“就在前面了……一会到了你怎么说啊?”
十分钟过后,两人停在了十八班的后方。
“嗯……就说我是你的熟人?”
“那……不太可能吧……”
本是打算直接回到大部队的法芙娜,在即将接近的时候突然停下,而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突然想到了该如何介绍卢卡斯的身份这一事。
而显然,卢卡斯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嗯……那就说我是督察员或者裁判什么的,在你探查敌情的时候偶遇,然后我就跟你说传送阵出了问题,现在就是领着你们回到传送阵,你看怎么样?”
“也只好这样了吧……”
有些无奈,毕竟这传送阵传送错地方的情况鲜为少见。如今是确实有其事,但是他们能否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罢,两人便朝前走去。
也恰好这时,他们刚迈出一步,从前方的树林中突然飞出两道冰锥。法芙娜一把抓起卢卡斯就想避开,却没想到卢卡斯同样也抓起了她,且比她的速度要更快。
如此一来,法芙娜不禁苦笑道,她是忘了眼前的这个卢卡斯并非是一个毫无能力的平凡人。
但似乎情况并不允许法芙娜在这关键时刻再想些其他。
只见,从视野右侧再次飞出了两道冰锥,而这两道冰锥正是瞄准着他们落地的位置。
试问,在空中如何改变方向?
如果在空中的两人并非是卢卡斯与法芙娜,也许他们没有任何对策,只能蹦住全身的力道去硬接这两道冰锥。
但可惜的是,他们就是法芙娜与卢卡斯。
甚至他们都没有动用体内的元素,两人互相一使力,变分了开来,分别落在了两个不同的位置,正好避开那两道冰锥的进攻。
冰锥应声而碎,残渣落了一地。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法芙娜便抽出了夜雨。
因为不确定来者到底认不认识卢卡斯,所以还是让法芙娜打前阵比较好。
但漆黑的刀刃暴露在空气中之后,便没有了后续。
方才冰锥所飞来的方向也丝毫没有人烟的存在,法芙娜当即展开了探知,却发现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经过与卢卡斯的一番打斗,血雾已是无法放出,只好等待这冰锥的操纵者再度发起进攻。
气氛逐渐阴沉了下来,寒风来袭,整片林子都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法芙娜此时聚集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从哪个死角飞出几道冰锥,因为她很清楚不能让卢卡斯出手。
卢卡斯回头望了一眼法芙娜,刚想说什么就被一股尖锐的声音所吸引,他连忙转回头就看到了数道冰锥正朝自己而来。
心跳似漏跳的一秒,他刚想抬手反击,却感觉到肩膀被轻拍了一下,之后便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冲着冰锥而去。
一瞬间,耳边充斥着冰碴破碎的声音,而那一道黑光犹如蛟龙一般,左右穿梭着,而每一次穿梭冰锥都会掉落一地。
黑光愈来愈甚,似每吞噬一块冰锥就会深上一分一样。
顷刻间,那数道冰锥已化成了一地的冰碴,而法芙娜却云淡风轻的再次站到了卢卡斯身边,就好似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
她慢慢的靠近卢卡斯,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却没想到这个举动让卢卡斯脸上一红。
“你是说,这是你们班上的那几个小朋友干的?”
法芙娜耸耸肩,无奈的答道:“也只有这帮孩子才这么无聊。”
“那他们攻击我们做什么,而且你不是他们的队友么……”
法芙娜往前走了两步,太刀横在胸前:“谁知道呢,没准是把我们认成了敌对班级的人吧……”
话音未落,前方的树林中度席卷来了一条蓝色冲击波,幸好对此法芙娜早有防备,早就预料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刀尖横立,上面的黑光再次涌现,似欲以这静谧的光晕针锋相对。
卢卡斯从未担心过法芙娜的能力,也从未怀疑过。不过此时,他却不免在心中引起了一份担忧。
法芙娜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他是知道的,倒是这个问题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可是完全不清楚的。看似风轻云淡的她会不会其实在极忍着内心的疼痛?看似游刃有余的她会不会其实已是筋疲力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岂非不就是罪魁祸首?
他紧咬着双唇,观察着场上一分一秒的变化。但凡有一个威胁存在,他讲不会顾及后果。
就算这是秘密,就算这是部署与大陆的一种元素,他也会毅然决然的出手。
他已绝不在想让眼前的她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日光也不知在何时消失了踪影,此时天空再次聚集了云团,飘起了漫天的雪花。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手持一并黑色的长刃,就像一位将军一般,站在了士兵的前列,为他们阻挡着风雪。
静谧的冲击波已如约而至,黑色的光芒已是铺天盖地,双方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间,一道黑焰猛地用法芙娜身后射出,直径打在了冲击波的身上。
“咚!”
撼音响彻着山林,雪花越飘越大,以至于根本分不清是因为树杈的震动而掉下来的积雪,还是天空中本就是有着如此大雪。
风雪如刀,法芙娜惊讶的回头看着卢卡斯。
卢卡斯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似再说:我已忍耐不了了。
只见,他负手而立,站在一颗大树之下。
黑焰随之从脚下燃起,积雪纷纷化作雪水。
他深吸了一口气,黑焰为止收缩。他又呼出了一口气,黑焰为止喷涌。
他死死的盯着前方,尽管前方什么都没有。
他脚下轻点,人已站在枝干之上。
他俯视山林,似想找到罪魁祸首。
他紧闭双眼,黑焰已布满了全身。
突然,树干突然断裂,而上面的卢卡斯,却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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