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梅雨迎来了它的终结,雨刚停的夜晚,天气晴朗,能看见横亘于天际的银河,魔法之森内,空气微凉。
霖之助和爱丽丝坐在香霖堂窗前,望着深蓝色的夜空。
“魔理沙....魔理沙....魔理沙....”霖之助攥着八卦炉,一遍有一遍地重复着那个名字,声音沙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忘了你....”
“那不是你的错,”爱丽丝抱膝而坐,轻轻回应着霖之助的呢喃,“是时间让我们忘记的,而且她也没有彻底从我们记忆中消失,她一直都在。”爱丽丝指了指八卦炉,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魔理沙人偶。
“那孩子总是这样,”霖之助站起身,“自说自话地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等....等了这么长时间,还差点把她等丢了”
“可是最后还是回来了啊,曾经拥有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离开我们的....”
“也许像我们这样的长生者,就不应该和人类又任何交集,不该拥有感情,我们就应该一个人在森林里慢慢老死,就像现在这样....”霖之助激动起来,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不,你错了。”爱丽丝的回答温柔而坚决。
“没有意义!完全没有意义!到头来除了空虚和悲伤之外,我们到底能得到什么?”
“有意义的!”
“没有!”
“有!”
爱丽丝的声音提高了,她也站了起来,凝视着霖之助的双眼。
那双眼睛,空洞而悲伤,像梅雨天里的太阳。
“没有.....完全没有.....”
“我们有过那段记忆,那是真实存在的,”爱丽丝打断他的话,“你想说魔理沙用她的一生带给我们的,难道毫无意义吗?”
“不....我....不是....”霖之助艰难地嗫嚅着
“她教给我们最重要的东西,”爱丽丝继续说,“谁都会面临分别,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永远厮守,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关系才会如此密切。”她拿出那张照片,照片上魔理沙左侧的那人,正是霖之助,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笑容却是如冬日阳光般温暖。
霖之助颤抖着接过照片,照片背后是魔理沙那熟悉的字迹: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珍惜缘分,我想这就是魔理沙想对我们说的,”爱丽丝轻声说,“她不希望我们因为她不在了而郁郁寡欢,她希望我们向前看,像她一样,真正活在这个幻想乡。”
爱丽丝从霖之助手中拿过八卦炉 ,感觉到炉内还残余着一些魔力,她把八卦炉对准横在天际的银河,喊出了那个沉睡了百年的名字:
“Master. Spark!”
八卦炉发出轰鸣,虹色的魔光喷薄而出,划过夜空,将半条银河都映成了绮丽的七彩色,流光满天。
霖之助痴痴地看着:“这是.....那孩子的弹幕啊....”
八卦炉的长鸣中,霖之助听见爱丽丝在大声向他喊:
“霖之助先生!明天,一起到人间之里去吧!”
霖之助低头看看手中的照片,虹光映照下,魔理沙的笑容仿佛更加灿烂。眼睛再度一阵潮红,霖之助笑了,他又变成了照片上那个霖之助。
“好!”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消失在漫天七彩的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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