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说的。”
“冷静？你叫我冷静？！我告诉你什么是冷静，当我偷包被抓时我有很多想说，当我被捉奸时我有很多想说的，当我因为没钱被丢出妓院时我有很多想说的，但这！这！”
“你知道吗，你用这种嗓音发脾气只会显得可爱。”
“可爱？！你再敢用那个词叫我一次，你的内裤就得换个地方待着了！”
这个女人站在我面前，环抱着双臂望着我，对于我变成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的确变成了女人，而她对于这个丧心病狂，罪恶到极致的问题却表现出异常的轻松，好像我生下来就是这副该死的模样一般！一双修长细嫩的双腿，不长毛的脸，长头发和……又圆又大的胸部。
我站在那里指着她吼叫着，而她却丝毫不在乎，她在想什么，是在思索上帝、真理等问题吗？！我希望她最好是在思考这些，因为我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会冲动很正常，但先安静下来听我说。”
“别叫我安静！没有人能让我安静！”
“你能先别摸自己的胸部了吗。”
“是吗！你这样想是吗，如果你的胸口突然多出两块脂肪，难道你准备指望着拿它盛汤喝吗！这是我的胸！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别这么刻薄，你有很完美的胸型，那可是多少女人想要的。”
“是吗，这也是很多男人想要的，但不是想让它长在自己身上！”
我的命运总是会发生各种可怕的变化，但我一直相信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过下去就好了，我的信念就是犯罪、赌博、女人，现在真的成了女人了！我想不再坚持自己的信念了，也许相信那些神棍的理论，我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你到底想不想要一个解释。”
“想。”
“那你最坐下，冷静点听我说。”
我深吸了口气……
该死！连吸气都能感觉到胸口多了些什么！
更见鬼的是当我坐下时，我还能感觉到**少了点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太在意少了的那部分，我把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腿上。
那女人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水灵灵的深紫色的瞳孔闪耀着笑意。
“首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丝缇娜，伊丝缇娜·萨米迦。”
“好熟悉的名字……总感觉在哪听过。”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记得你？什么意思。”
伊丝缇娜抿了抿嘴唇，对我说道：“我曾经是你父亲的助手之一，你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
“啊！我想起来了。”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的确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助手，尽管在父亲死后她们大多数人都销声匿迹了，更多了成为了圣母的附庸品，这个伊丝缇娜就是父亲曾经的助手之一？
“你接受了吗？”她看着我问道。
“我想……比起我的身体，你是父亲助手这一点我还能够接受，为什么你会在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是这样的，塞泽西，简单直说，当年老师和你其他家人出了那件事情后，有人来找过我们，想让我们继续你父亲的研究，并且更加深入的把研究成果用到军事方面。”
父亲是帝国一名著名的医学家，托他的福家里过的还算富余，多年前父亲在人体基因改造的方面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有望通过直接改变基因一类的法子去治疗一些不治之症，我对这些并不是太了解。
但是那段时间正好是帝国统治者交替的日子，新上任的王，“圣母”希望父亲能继续在这一领域研究，更重要的是能够把这种技术用在军事上，比如制造一些狂战士之类的，听说曾经有过类似的提议，但是被父亲拒绝了，父亲拒绝把研究成果用到不正当的地方。
也正因如此，在一次国际性的研讨会上，父亲和许多学者被以“叛国”罪逮捕，全家人都被抓进了监狱。
我是多么幸运，那段时间我正因为零花钱的问题而离家出走，和其他穷孩子鬼混着呢。
“我知道，父亲的好多学生都叛变了，虽然我不知道跪在那个老女人的脚下有什么好的。”
“但我没有，你父亲死后我和其他几个助手，几个跟随你父亲多年的助手把重要的资料都偷了出来，并且一把火烧了实验室。”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我家是你烧的，你个混蛋！”
我从床上蹿了起来扑向了她。
我要声明一点，我原来的身高有一米八五……也许夸张了点，也许只要一米七左右，反正差不了太多，但我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导致我现在的身高在床上只能处于被动局面。
伊丝缇娜抱住了我，任凭我如何挣扎，在她面前都像个小女孩一样，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冷酷的脾气我倒是不抵触，更让我在意的是我被这样的女人抱着，可能够兴奋的小兄弟却不见了……
“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你是指让我知道你烧了我家后？”
“你希望你家被某个忠于圣母的混蛋接管吗。”
我因为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日子也一直都不太好过，遭遇的事情全都不利于追求轻浮的享乐和肆意**的自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情况还能糟到哪去呢。
我还算有理智，或者说充满了善心，绝不是因为打不过她而坐回到了床上。
“然后呢，你把那些资料偷了，然后随便干了些什么我都不在乎，这跟我已经没关系啦，谁死谁不死我都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这是你父亲的研究成果，你不是跟我说你想变成女人吗？”
“是吗？我还说过我想随便和女人上床呢！为什么没有人满足我这个愿望？”
“小家伙，我保证现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愿意跟你上床。”她翘起了腿，叼着一根烟说道。
我似乎没有选择，很难相信我会这样任人摆布，语言早已经不能够表达我的……那种奇特的感情了，甚至没有任何的词能够形容我内心的感受，哪个创造词的混蛋在造词时会考虑到这种情况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突然出现，告诉我你是父亲的助手什么的，把我变成女人，你到底要什么。”
伊丝缇娜吸了一口烟，让那有害的气体在体内飘荡着，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将那股白雾从嘴里呼了出来，随意用食指点了点烟头，粉末状的烟灰被随意弄到了地板上。
“你恨圣母吗。”
“我不光恨圣母，我还恨你，恨你们所有人！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点呢！我不关心这些东西。”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可以把你变回一个男人，并且永远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谢谢，如果你能这样做，那是最好的，对你我都好。”我咬着牙，瞪着她说道。
“或者加入我们。”她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
“痛恨圣母和残害着这个国家的不只有你一个人，有许多的人，他们跟你一样，靠着小偷小摸或者靠着出卖自尊而活，有很多的人想结束这样的生活，而我们就是由这样一群人组成的组织。”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我刚刚获得‘新生’。”我嗤笑着说道。“我不关心这些事。”
“你的父亲和你的家人，就是为了守护这份尊严而葬送了性命，难道你就无动于衷吗。”
当我听到那句话从她嘴里冒出来时，我的脑袋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一般，一股愤怒和悲痛融在了一起冒了出来，我激动得猛然跃起。
“你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谈论我的家人，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也许就是因为你这样的白痴，我的家人才需要去死的！”
面对我的斥责，伊丝缇娜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仍坐在那里，淡定地吸着烟。
我受够了她那副玩世不恭，大义凛然的模样，转过身走到了窗边，站在被窗帘遮盖的窗前。
当我抬起头，广场上行刑的那一幕再次重现在眼前，竟历历在目，我紧握着双拳，我痛恨这些东西，连累了家人的父亲也好，逼迫父亲的圣母也好，还有其他高谈阔论的人，妄谈什么尊严，我的尊严早就为了存活而抛弃掉了，如果父亲考虑过我的尊严，也就不会去送死了，如果圣母考虑过我的尊严，也就不会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了。
我不愿意相信别人的话，因为他们从来没考虑过我，他们的问题从来都会迎刃而解，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尊严就必须丢掉，但我仍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只不过我的信念总会遭到他人的谴责。
“你想吃些什么吗，我去给你弄点。”伊丝缇娜问道。
“不用。”
“是吗，我一会给你送来，你先休息一会吧。”说完，伊丝缇娜站起身来，离开了屋子。
我哽咽了一下，转过身去望着那个空椅子和地上的烟头。
低下头看着自己怪异的身躯。
该死的父亲，我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除了一点零花钱以外，可这……这就是你留给你儿子的东西吗，一个疯女人和一具女人的身躯，真是个好父亲。
我并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没有什么人生经验，我的生活都是被动的，我有什么选择，我有什么经验，我只不过是为了能吃上面包而把手伸进了别人的兜里罢了，这就是我的信念，这就是我的生活。
“也许我现在可以用这具身体赚更多的钱了。”
我搓着脸倒在了床上。
一个失去了家人的孩子，何尝不想复仇，但那能换来什么，尊严吗？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我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欲望，想把匕首**那些混蛋的胸膛，但日子总得过不是吗，我第一次偷面包时被面包店的老板打的奄奄一息，谁又可怜过我呢，现在却要我为了填补饱肚子的东西去反抗谁。
我只要有面包和女人就好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股间，叹了口气。
“也许现在只需要面包就够了……”
我脑海内浮现出了曾经的画面，哥哥和姐姐读完一本书后就会在晚餐时同我们谈论这些内容，有时想法太过激进会招来母亲的担心，而父亲又觉得母亲的担心简直有点可笑，母亲会摸着我的头说希望我不会有哥哥姐姐那样激进的想法。
我还记得哥哥教唆我去跟妹妹讲**的笑话，只可惜那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听懂，有时我们会到到剧院偷看成人喜剧，结束后大家津津乐道，零花钱用完了就穿着旧大衣去富人区对着来来往往的老爷们说上几句吉利话。
父亲很喜欢钟表，在那方面挥金如土，书房被布置的像钟表店，客人们还都吹捧他，说他风雅脱俗。
要是我没有离家出走该多好，和家人一起上断头台，现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可以在伊甸园里快乐地玩耍，我要是那时候死，纯洁的我一定能上天堂，可现在我要是死了，就只能去找撒旦了。
“她说的对，我的胸型是不错……”我揉着自己的胸部说道。
慢慢的，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眼前浮现出了奇怪的景象，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在上空盘旋着，在所有的屋檐和树枝上面，它们的羽毛鲜艳夺目，成群地振翅翱翔着。
那边有几只不合群的鸟在争夺树枝上的位置。
我感觉到心脏的强烈跳动，我也许是第一次仔细感受心脏的跳动，感觉到了忧虑，感觉到了圣洁的、模糊的精神紧张。
慢慢地……
我沉浸在了睡梦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屋内依旧充满了光芒，只不过清晨的灿烂阳光已经变成了夕阳余晖，而一股浓厚的味道萦绕着我的鼻尖。
“你能不能不让我吸二手烟。”我转过头对着坐在床边的伊丝缇娜说道。
“抱歉。”她说了一句，但丝毫没有要熄灭香烟的迹象。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休息好了吗。”
我挠了挠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双腿间。
“没，我觉得我还要再睡一觉。”
伊丝缇娜吸烟的速度很快，没唑几口香烟就燃到底了。
“饭有些凉了，你就凑合一下吧。”
我转过头去，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面包和牛奶。
“你在休息会吧，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
“伊丝缇娜。”
当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时，我叫住了她，她侧着身子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能跟你上床吗？”
她耸了耸肩，没有说什么，我就当做那是答应了吧。
“还有别的事情吗？”她问道。
“没有了……”
她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等一下！”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她。
但这次，她没有转过身来看着我。
“你能……再给我讲讲，你们这群……抱有尊严的……蠢货们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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