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如往常一样喝得酩酊大醉，酒精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它能让人做许多可怕的事情，一般来说第二天早上我会头痛欲裂，但这丝毫不妨碍我继续把偷来的钱花在酒精与女人身上。
我会感到惭愧吗？有时会吧，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需要酒精，即便我是个小偷也不意味着我就一点良心都没有，要活的没心没肺其实很难，但如果是生活在这样的国家里，让自己没心没肺肯定是轻而易举的，并且很容易成为一个人的常态。
比如我面前的少女，**着站在我的面前却没有一点羞愧和脸红，她也根本不在乎我的钱究竟是靠着劳动得来的，还是通过什么其他的渠道得来的，当我把自己灌醉后，很快便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了起来，可惜的是刚有些感觉时，我抬起了头，瞧见了墙上挂着的圣母的画像，我真是受不了这个虚伪的女人，去他妈的吧。
说来真是讽刺至极，帝国的统治者竟然是个女人，我并没有任何瞧不起女人的意思，鉴于我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她们身上，我很愿意相信她们都圣洁的如伊甸园中的苹果一般，可那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是靠着什么爬到王位上的。
若我们这些男人能有哪怕一丁点自尊，也不会频频被女性当做工具，历史书上总是说男人利用女人，可要我说，从人类的发展史来看，女人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角色。
“喂，你床头上挂着这老女人的画像干什么，怎么着，你平时也会对她祈祷吗。”
少女没有说话，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们的嘴唇再次碰撞在了一起，互相交换着唾液。
屋内非常的安静，静的有些出奇，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有安静的时候，除了被我们震得“吱吱”作响的床以外，我头一次体会到这种寂静，也许只是酒精的原因。
我其实经常会后悔将钱全部都花在了这些**的身上，可没办法，上帝只给了我这种选择，男人，女人，既然上帝都明确告诉我们了和同性之间发生关系是罪恶的，那我也只剩一种选择了，我比教堂里那些带着可笑的帽子的大叔们还要更理解上帝。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我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便结束了这一切，我躺在床上呼呼的喘着，“一定是因为酒喝得太多了，我还是个好小伙。”我这么自己安慰着自己，额头的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少女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头发，好换个姿态迎接下一位客人，看到她那副模样我心里也稍微地平静了一些，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最近的天气可真冷啊。”
“是啊，你们这些男人不都喜欢在这个时候来吗。”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也许吧。”
窗外的夜色显得很朦胧，淡薄的云层在天际随风游荡，月光穿透云层洒在了灯红酒绿的大地上，我以前经常会和家人看月亮，我母亲总是说上帝赐给我们月亮是为了能让我们欣赏太阳的光芒，我的家门口有一条河，每到夜里那河面都会比天空还要明亮，若是夏天还能看到成群的鹅在那里嬉戏，也许是鸭子，在我看来都差不多。
“你这个下流的小家伙，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身旁，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
“嘿，你要是还想做些什么，就再交些钱。”她甩开了我，像个中年妇女一样抱怨道。
“怎么着，害怕我亏了你不成？”
“那可不好说，每个来我们这的男人都说亏不了我们。”
少女用她不算很标准，但仍然听到懂的民族口音的向我说道，我最爱这样的女人了，那抑扬顿挫的奇怪语调让周围再次泛起了暖意。
“要是结束了，就麻烦把钱结一下吧。”少女整理完了妆容，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衣着打扮实在是太醉人了，红色长裙裸背露肩，年轻丰满酥胸散发着母性的气息，令人魂不守舍。
“好好好，现在就给你结，真是的……”我摇着头走到了扔在地上的那堆衣服旁蹲了下来，两只手摸索着。
见鬼。
……
酒精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麻痹人的每一根神经，包括痛觉神经，像我干这一行的离开酒精根本活不了。
“告诉你，要是下次再敢来我这吃白食！就打断你的腿！”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站在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身旁指着被扔在街上的我骂道。
“嘿！我说过了，是你们的错，我的钱被偷了！”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同样靠干脏活赚钱？还好意思说别人偷你钱！”
“不就是缺你一次钱吗，问问那姑娘，她喜欢我！”
那女人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和两个大汉回到了屋里。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脑袋朝着不知道什么方向随意前进着。
靠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举步维艰地前进着，谁能想到我也有被人偷得一天呢，当我转过头看着那些坐着华丽马车的老爷们大把大把地挥霍着金银时，我真是恨得想杀了他们，他们才是偷走我钱的罪犯。
在街道的墙壁上，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圣母”的画像，上面把她画的如一个慈爱的女人一样，周围裹着鲜花，白鸽在头顶飞舞着，一群孩子围在她身边。
平常我干了上面都会说这是酒精的催使，但这次不一样了，我很确定我是清醒而愤怒地将这副画像撕烂掉的，把碎片撤下来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着，直到上面沾满了污泥。
“臭女人。”
我靠在墙根下解开了裤子，把滚烫的液体浇在了圣母的画像上，也许我是有些喝多了，恍惚中把自己的鞋子也浇湿了。
夜深了，可还是有许多家的房顶刚刚升起炊烟，我走过来这条染着春色的街道，突然间，我就像是梦中的人一样，好似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神奇力量，整个身体都变得异常活奋，甚至脑子还有些精神了起来，凹凸不平的街道在我的眼前延伸到了远方，离开这条街后一切都变的依稀如旧。
我晃了晃脑袋，继续朝向前走着，随着我的深入，道路仿佛也起了些变化，显得非常狭窄，而周围更是变得荒僻凄凉，似乎这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城市。
“看来我需要些酒精缓一缓。”这时，我望到了一家路边的小摊位，一个木制推车做的摊位，老板一个人在摊位后面烧着食物，而摊位前只坐着一个女人。
也许我能从她身上搞点钱。
这样想着，我走进了那个路边摊，在推车前坐了下来。
“老板，来壶酒！”我坐到椅子上大声喊道。
“抱歉先生……我该下班了。”
“啊？少开玩笑了，这不还坐着其他人吗。”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她披着一件大衣，柔顺的紫色长发从耳边散到消瘦的肩上，腰上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大衣的前领都开着随性地敞着，翘着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的腿，紧致臀部在大衣的衣摆下若隐若现。
我亲爱的上帝啊，这才是圣母，或者说简直就是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比起她的钱，我更想对她的身体做些什么。
“没关系的，老板，让他喝吧。”女人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侧过头微笑着看着我，卷曲的睫毛下那双深紫色的瞳孔透着一股妖气，洁白的牙齿在因微笑而翘起的晶莹的嘴唇后面躲躲藏藏。
“最近日子都不好过，对吧。”我一只手搭在台子上，另一只手揣在兜里，打量着她。
“是啊，最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正说着呢，老板把酒摆到了我的面前。
“请问怎么称呼？”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吧。”她吸了一口只剩半根的香烟，微微抬起头呼出了烟圈，在寒冷的空气中那股烟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接着渐渐消散开。
“我叫塞泽西，如果您对我有点兴趣的话。”
“看得出来，您很配您的名字。”女人换了一个方向，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露出了刚才被遮掩着的大腿。
“我能请您喝一杯吗。”
“如果您坚持的话。”
“老板，请给这位小姐一个杯子。”
老板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我，把一个刚擦干净的杯子摆在了她的面前，我端起酒壶将她面前的杯子注满，接着才给自己满上。
她吸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随意丢在了地上，接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希望她在床上也有这样洒脱的姿态。
“您是做什么的？”我打趣地问道。
“您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吗？”
“只是聊天。”我耸了耸肩说道。
“那您呢，您看起来可不像什么有钱人，除了这件大衣，虽然款式老了点，但还是好货。”
“您可真有眼力，我全身上下也就这点之前的东西了。”说着，我又把她的酒杯倒满了。
她舔了舔嘴唇，一只胳膊支在台子上撑着脸，右手再次端起酒杯饮尽了里面的酒水。
“您可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呢，红色瞳孔可不是谁都有的。”她似乎有些起了醉意，淡淡地笑着对我说道。
“我要是个女人这眼睛就值钱了，可惜我不是。”说完，我喝下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您觉得当女人很轻松吗？”
“不一定，但我能从取悦别人的人变成被取悦的人。”
“现在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大家都不好过不是吗。”
“敬我们的圣母。”我开着玩笑举起了杯子，再次饮下了酒。
“您似乎很讨厌我们的王呢，虽然我也不太喜欢她，她可没有太体谅女人呢。”
“但至少当女人能轻松点，请原谅我……我是说，如果我真是个像您这样美的女人，那我一定能过得比现在好一百倍。”
她眯起了眼睛，低声道：“如果上帝真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来，你真想当女人？”
“当然了，干嘛不呢，至少我不会再因为没钱付给娼妇而挨揍了。”
也许我不该亵渎上帝的，有时候真的会遭报应的，哪怕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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