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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庆典1

第五章 庆典1

------------朝九晚九的加班真不是盖的,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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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恩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宴会结束后,回房间的路上,雪伊莉雅向送她回来的阿尔布莱特问。因为回到宴会厅之后,莫勒格和伊莱恩相谈甚欢,于是宴会结束后,两人又相约小聚,所以便由阿尔布莱特单独送雪伊莉雅回来了。

“并没有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并不像是会关心这些的人啊。”

“因为,自从和伊莱恩聊完之后,你的表情一直很奇怪——现在也是,好像在想着什么似的,有些故意地回避着我。”

“哪儿有的事,我只是……”阿尔布莱特的话说到一半,视线遇上雪伊莉雅望清澈的目光,后一半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只是?”

“只是,在思考些事情。”阿尔布莱特想了想说,“我现在先送你回房间吧!”

雪伊莉雅点点头,跟在阿尔布莱特身旁,朝房间走去。两人到了雪伊莉雅的房间后,阿尔布莱特告辞刚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她叫住。

“阿尔布莱特!”雪伊莉雅停了一下说,“如果关于我的事,伊莱恩对你说了让你为难的话,请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从小他就像亲哥哥一样,有时会对我就有些保护过度,刚才在宴会上,你的举动可能会让他有些误会,如果有需要的话,请让我向他解释!”

“不必了,暂时什么都不要告诉他。”看着雪伊莉雅担忧的目光,阿尔布莱特又补上一句说,“伊莱恩说的很对,你不用担心,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要好好想一想。”

听到他的回答,雪伊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回了房间。随后阿尔布莱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尔布莱特王子!”

阿尔布莱特一进门,侍女们便走上来行礼,随即接过他的外衣。

“怎么是你!”看到接过自己衣服的正是宴会上看到的那个长得像缇娜的侍女,阿尔布莱特不由得吃惊。

“回禀王子殿下,娜谢塔公主知道了我在宴会上对您的不敬,特意派我来服侍您,以弥补过失,并听凭您的处罚!”莉莉丝低着头回答。

“不必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可以回去了!”阿尔布莱特若无其事地说着,走过了莉莉丝的身边,“至于娜谢塔公主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对她说的。”

“王子殿下,谢谢您的美意,不过就算您让我回去,至少今晚请让我服侍您吧!”

阿尔布莱特想了想,最终点点头说:“也好,那今晚就拜托你了。”

虽然阿尔布莱特同意让莉莉丝留下,但是却并没有让她做太多的事,也没有特别的接触。他知道娜谢塔公主让她过来的目的,他没有妥协的想法,以为他清楚地知道莉莉丝不是缇娜。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缇娜有怎么样?

躺在床上,他不禁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但是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绝不可能的,缇娜只有一个人,她不会是任何人,也没有人会是她。

伊莱恩问他的问题又回响在脑中——你到底是如何看待雪莉的?

其实刚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是却不自觉地假装听不懂,至于那个问题得答案,他却到现在都没有得出。现在在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的夜晚,他又一次在心中悄悄问了自己一声——我到底是如何看待她?

这个问题在他脑中闪过时,忽然觉得心头一跳,马上睁开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难道他真的喜欢雪伊莉雅吗?

(不,不是,我是喜欢缇娜的,所以即使她选择了威纳德,我也希望只要她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想到缇娜,阿尔布莱特的心中有些不舍的微痛,但是还是在心里为她在祝福着,但是对于雪伊莉雅……

一想到她,心里便会涌上一种微热的感觉。

莉莉丝很认真地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从众人的反应和谈话中,她慢慢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阿尔布莱特王子似乎在雪伊莉雅公主之前有一位真心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女子,而自己正和那个女子有非常相似的相貌,所以初见时,阿尔布莱特王子才会对着自己叫出那个人的名字。而公主派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绝不只是为了向阿尔布莱特王子道歉。

虽然她不知道王族们的计划,但是还是知道这次庆典是有为公主挑选未婚夫的目的,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过会是阿尔布莱特王子,因为即使是她也知道,那个人有一个无法拒绝的婚约,而在今天的宴会上她也看出他对她的感情。而现在公主叫她来服侍阿尔布莱特王子,明显就是要利用她的相貌破坏他们之前的感情。她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但是不管怎样,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所以她遵从公主的话,呆在阿尔布莱特身边,服侍他;但是她也看出阿尔布莱特并不希望她出现在他的周围,所以她尽量做些不会出现在他身边的事情,反正他另有带侍女。

虽然莉莉丝并没有做什么,但是,阿尔布莱却仍由于伊莱恩那个连问题没能睡好觉,所以第二天莫勒格就难得看到了精神倦怠的阿尔布莱特。

“你这是怎么了,阿尔布莱特!”看到这样的阿尔布莱特,莫勒格吓了一跳,随即看到了站立在一旁的莉莉丝,“难道你……”

阿尔布莱特顺着莫勒格的目光看了莉莉丝一眼,没有说什么,随即转过头对莫勒格说:“昨晚想了些事情所以睡得有点晚了而已。”

莫勒格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端正站立的莉莉丝,挑了挑眉说:“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过以你现在这种状态参加呆会儿的庆典可不行哦。”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

“……那你这之后要做什么,去接雪伊莉雅吗,那么我也陪你去!”

“……”

看着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阿尔布拉特,莫勒格一皱眉说:“你该不会是不打算去吧,难不成你又要让她和伊莱恩王子一起出现?”

“……”

“喂!”对阿尔布莱特的无反应,莫勒格不禁有些恼怒。

“对不起,莫勒格,稍微想了点事情……”

“王子殿下,雪伊莉雅公主和伊莱恩王子求见。”

“唔,竟然让公主殿下先过来了啊!”莫勒格带着遗憾和责备的眼神看着阿尔布莱特说。

“……请他们进来。”阿尔布莱特淡淡地说。

“阿尔布莱特,莫勒格也在啊!”雪伊莉雅浅笑着说。

“雪伊莉雅和伊莱恩啊!”莫勒格说,“本来我跟阿尔布莱特要去接雪伊莉雅的,不过都怪这个家伙,一直磨磨蹭蹭的,结果反而让你们先过来了。”

“呵呵,看来我们来早了啊。”伊莱恩说,“早知这样,我们应该在房间里等着的。”

微笑着看着他们的雪伊莉雅忽然注意到了静静在一旁站立的莉莉丝,面色微微一怔,虽然昨天听阿尔布莱特提过,但是真的见到还是吃了一惊,难怪连阿尔布莱特都认错了。忽然一阵违和感划过她的心头,只是却没能抓住。

“啊,这个侍女好像在昨晚的宴会上得罪了阿尔布莱特,所以娜谢塔公主命她过来道歉的!”注意到雪伊莉雅的视线反向,莫勒格急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她和缇娜长得好像啊!”雪伊莉雅感叹道,随后转向莉莉丝问道,“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回禀公主,我名叫莉莉丝,是斯卡特海姆的特罗斯特小镇出身。”莉莉丝回答。

“莉莉丝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雪伊莉雅向莉莉丝微笑着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好像啊,贸然一看,还以为是她失散的双胞胎姐妹呢!”

“缇娜是独生女。”阿尔布莱特从旁边插上一句说。

“是啊,莉莉丝又是确定是斯卡特海姆出身,看来真的不是姐妹啊。”雪伊莉雅一笑说,“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竟然长得如此相像,真是让人吃惊啊!”

“啊,是啊,好吃惊啊!”莫勒格跟着赔笑说,“刚才我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

“你们说的是那图拉尔那位近卫队的女队长吗?”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伊莱恩问道。

“嗯,伊莱恩也知道她吗?”

“略有耳闻。”伊莱恩随意地回答着,目光有意无意地划过阿尔布莱特的脸上,后者脸色微微凝滞了一下。

“说起来,我听说伊莱恩你之前也有一位红颜知己的,是真的吗?”莫勒格嬉笑着向伊莱恩问。

“呵呵,这个嘛,你猜呢……”伊莱恩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也嬉笑着,模糊地回答着。

“诶?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的嘛……”他虽然装模作样地抱怨着,但是也知道不会得到回答,所以也没有深问。随即和伊莱恩愉快地聊起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雪伊莉雅也偶尔会插上几句。

因为距离庆典的意识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大家并不忙着出发,轻松的聊着天,但是这中间却有人无法融入。阿尔布莱特一直都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没有插话。虽然他一直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一直不说话也很反常。

“你怎么了?”趁着伊莱恩和莫勒格说得正热闹的时候,雪伊莉雅悄悄地向他问。

“呃,没什么……”被雪伊莉雅的声音唤回现实的阿尔布莱特心里又涌上了微热的感觉,让他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这时注意到阿尔布莱特异常的莫勒格关心地过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差不多也该出发了吧,虽然不会迟到,但是还是应该早些去吧。”阿尔布莱特说。

伊莱恩点点头,首先站了起来说:“也是,我们走吧,有话边走边聊吧,不要让人家等着——尤其是雪莉,你可以第一次代表国家参加这样的庆典,不要失礼才好。”

“你也太严格了。”莫勒格也站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有我们三个人在呢,怎么也不可能有失啊。”

“是啊,有你们在真是安心啊!”雪伊莉雅附和着说。

“……”

最后阿尔布莱特也站了起来,四人一同朝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阿尔布莱特看了一眼莉莉丝说:“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之后就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阿尔布莱特,你这也太冷淡了吧。”莫勒格说,“就算是个普通的侍女,你也不该这样吧,这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

的确,阿尔布莱特平时虽然不多说话,对人却是温和,这样冷漠的说话方式,当真不常见。

“怎么,我并没有说错什么啊。”阿尔布莱特有些不解地说。

“……不自觉吗……”莫勒格拧着眉头看着阿尔布莱特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只是觉得阿尔布莱特刚才对人家太冷淡了。”

“你也太多心了。”伊莱恩一笑,并不在意地说。

“嗯,说的也是啊,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女而已。”莫勒格释然一笑,随即又开始了轻松的话题。

经过昨天的宴会,他们四人的关系好像已经被大家熟知了,雪伊莉雅三人自然不用说,莫勒格的座位也被和他们排在了一起。

“不愧是娜谢塔公主,我还以为不能跟你们坐在一起呢。”莫勒格看着他们的座次,非常满意地说。

“娜谢塔公主之负责招待宾客,这个座位的安排是阿卡特公爵负责的。”伊莱恩说。

“说的也是。”

百年一次的建国庆典,前来观礼的不仅有斯卡特海姆的贵族们,各国的代表,因为城堡的开放,也有不少的平民进入,只不过不在观礼台上。在众人的注目下,拉吉国王走上了祭坛,开始神圣的祭礼,最后亲手将一朵盛开的极大的雪岩花放在祭台上,再次行礼之后,走下观礼台。

站在观礼台边缘,拉吉国王从礼官手捧的水晶碗中取出一把晶莹的粉末,向前方挥洒出去,随后一开始就布在周围的魔法阵一起发动,漫天晶莹的细粉映着眼光洒下。百姓们都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欣喜地接着掉落的光粉,雪伊莉雅知道,这就是雪岩花制成的粉末,这是让国民共同享受圣树的赐福之意。

当然,雪岩花数量有限,即使研成粉末也不是能长久洒落的,在雪岩花粉洒过之后,便开始了真正庆典的时间,王宫里,除了机密禁地,议事大殿,以及王族的寝室——甚至连同圣树“雪岩花树”所在的花园都是开放的,只不过周围布有结界,使人们只能观看却不能碰触它们。国民可以随意在宫中走动,观赏着这个本是最尊贵的地方。

很快城里充满了满脸欢喜的百姓们,前来参加庆典的王族们也有加入了欢庆的行列的,也有继续在观礼台观看庆典的。因为不明白状况,所以雪伊莉雅一开始只是站在原地观望,直到伊莱恩来招呼她。

“怎么了,在发什么呆?”

“只是觉得,这样就结束了吗?”雪伊莉雅迷惑地说着,“总感觉不该是这样的……”

“呵呵,我知道,不过这本来就是‘庆典’,是为了让臣民们共享圣树赐福,所以当然是这样一幅‘与民同乐’的场面了。”

“但是,就这样将王宫打开,任人随意出入,难道一点不在意安全的问题?”

“哦?没想到你也会在意这样的问题!”伊莱恩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但是随即心中又有了一些安慰。

“……的确如果在以前的话,我不会注意到这些事,但是这几个月帮忙处理国事,所以会对这些事比较上心。”

伊莱恩点点头说:“这也是你的进步啊——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人虽然只是普通的平民,但是也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说到底,虽然说是庆典,但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的。”

“原来是这样……”

“雪伊莉雅,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是要继续在这里看着,还是去享受庆典?”这时,莫勒格凑过来问。在仪式结束之后,庆典就已经紧接着开始了。王宫的装饰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做了,在他们停留期间,基本上都已经看过了,但是却只有当充满人们的气息时,才会变得鲜活,庆典才会称之为庆典。

看看下面的人群,雪伊莉雅微微犹豫了一下。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伊莱恩一笑说:“难得的机会,去看看如何——我也很久没有参加过斯卡特海姆的庆典了,因为最近几次都是威廉出席的——怎么样,我们一起去逛逛吧,建国庆典可不只是只在王宫里才有的,到城里的话,会有其他各种各样很有斯卡特海姆风格的活动哦。”

“啊,但是现在走出王宫好吗?”雪伊莉雅有些担心地说。

“当然没有问题,因为倡导平等就是斯卡特海姆的特色啊,只是出了王宫的话,虽然街上也会有维护治安的军队,但是肯定没有宫里这么严密。不过,我们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莫勒格向雪伊莉雅眨眨眼说。

“那么就去看看吧。”雪伊莉雅还在思考的时候,阿尔布莱特开口说。

“那就这么定了,一起去享受庆典吧!”莫勒格开心地说。

“众位要去城里参观吗?”这时一个在他们身旁响起,雪伊莉雅回头,发现娜谢塔公主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

“娜谢塔公主!”

娜谢塔公主走到众人近前,向大家施了一礼,然后转向阿尔布莱特道歉说:“阿尔布莱特王子,昨天我们的侍女失礼了!”

“只是小事一桩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您太客气了。”

娜谢塔公主笑了一下说:“那个孩子怎么样,还令您满意吗?”

“……不愧是斯卡特海姆的侍女,非常优秀……”阿尔布莱特略停了一下说。

娜谢塔公主看着阿尔布莱特不变的脸色,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向大家说:“大家不是要去宫外吗,能否让我也同行呢?”

“咦,娜谢塔公主也要出宫去吗?”莫勒格有些惊讶又带着点兴奋地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朝阿尔布莱特的方向望去。

“是啊,我平时不常出宫,难得的庆典,而且王宫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停当,所以打算出去走走。”娜谢塔公主没有在意莫勒格的语气,平静地说,“不知道各位能否让我同行呢?”她的话虽然是对大家说的,但是目光却望向雪伊莉雅

“当然可以!”雪伊莉雅并没有多加考虑,但是眼角不经意瞟到了一旁阿尔布莱特凝眉的表情,想到要开口征求他的意见,但是却被娜谢塔含笑的声音给打断。

“那真是太好了——莉莉丝,你也随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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