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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宴会

第四章 宴会

正如莫勒格所说各国的代表基本都已经到了王宫,今晚就将为前来参加建国庆典的各位代表举行欢迎的宴会,这也将是雪伊莉雅首次参加的宴会。

琳达和瑞儿从阿尔布莱特他们离开之后,就一直忙碌地为雪伊莉雅准备着今晚得服装,到了黄昏的时候,终于基本完成,剩下的就只有化妆了——然而这也是雪伊莉雅生平的第一次。

“怎么办,已经这个时候了!”琳达看看雪伊莉雅的脸,又看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不管怎样都有些不和谐的感觉。”

“是啊,对于公主来说,不化妆的话看起来还更好些啊!”

瑞儿叹了口气,看着雪伊莉雅几乎完美的脸。皮肤白一分便显苍白,黑一份便觉暗淡;纤长浓密的睫毛衬着水波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灵动温和;粉嫩的双唇如珍珠般光润——这还要怎么修饰?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美貌,所以她才至今都没有化过妆。

“但是不行啊,不化妆的话,会被认为是对大家的失礼的!”

“……”

瑞儿和琳达无奈地相对叹了口气。

“那么随便画上一些不久好了?”看到两个人的愁容,雪伊莉雅开口说。

“那怎么行,如果妆容不妥的话,会让您失身份的——况且这里又是国外,您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格利米尔斯的荣誉啊!”瑞儿连忙反对说。

“雪莉,你还没准备好吗?”

正在她们讨论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伊莱恩王子的声音。

“伊莱恩王子,公主还在装扮中!”琳达连忙赶过去向伊莱恩施礼说。

“但是宴会开始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不快一点的话就来不及了。”

“因为公主的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琳达对伊莱恩说,“对了,伊莱恩王子,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帮忙吗?”

“我?”

“是啊,王子殿下,您是看着公主长大,一定会了解的!”这时瑞儿也过来说。

伊莱恩满头雾水地跟着瑞儿她们走进了房间,看到了盛装坐在桌边的雪伊莉雅。

“怎么了,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伊莱恩——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我倒是没什么,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莱恩盯着雪伊莉雅的脸,明明看着很完美了,但是又感觉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

“其实琳达和瑞儿她们在因为我的化妆问题烦恼着呢,好像是不知道画什么样的妆,但是不画的话又会显得失礼……”雪伊莉雅有些烦恼地说。

“原来如此。”伊莱恩苦笑了一声说,“不过我对女性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在我看来,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所以没办法像威廉那样给你什么建议了——帮不上你们的忙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这本来就该是我们自己解决的问题的!”雪伊莉雅连忙摆摆手说。

琳达和瑞儿相视叹了口气,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而且跟着叹气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通报的声音,这次是娜谢塔公主。

……

“啊,原来是这样!”听了瑞儿她们的话,娜谢塔公主笑着说,“这还真是雪伊莉雅公主才能遇到的独特的烦恼啊!不过,我倒是能理解你们,的确任何描画都会让雪伊莉雅公主自然的美丽受损。”

“……”

“有句话本不该我说的,只不过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娜谢塔公主扫视了众人一圈之后说,“雪伊莉雅公主,您今晚,并没有一定要完美的理由吧。”

“!”

娜谢塔公主的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众人,的确如她所说,雪伊莉雅并非是今天晚宴的主人公,完全没有喧宾夺主的必要,更不需要完美。

“的确如您所说。”伊莱恩点点头笑着说,“多谢提醒了,娜谢塔公主!”

“能够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我刚才的话失礼了,让雪伊莉雅公主感到不舒服的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您说哪里的话,多亏了您的提示,我感谢还来不及呢!”雪伊莉雅连忙道谢说。

“那就好——那么,伊莱恩王子,我们就不要打扰雪伊莉雅公主化妆了,到客厅去等着她吧!”

伊莱恩点点头,和娜谢塔走了出去。

不管怎样,终于在众人的忙忙碌碌中,雪伊莉雅的晚宴准备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她将参加人生中第一个宴会。

按理说,雪伊莉雅应该和身为她的未婚夫的阿尔布莱特一起走进晚宴会场的,但是因为阿尔布莱特一直没有来,所以她便和伊莱恩一起去了。

保持着淡雅平和的微笑,雪伊莉雅向周围的人们细致地说着台词一样的社交辞令。伊莱恩跟她说,她的笑容只要和平时一样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表情虽然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不习惯的谈话和周围的气氛却让她觉得要维持这个表情异常困难。明明大家是在说笑着,但是为什么会这样让人紧张,但这也是她的义务之一。

为了缓解不适,雪伊莉雅走到稍微人少的角落里,端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感觉入口醇厚香甜,却是自己从没品尝过的味道。

“雪莉,原来你在这里!”伊莱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怎么,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胸口有些闷,刚才喝了些饮料,感觉好多了。”雪伊莉雅说着,忽然微微摇了摇头,“不过,好像有有些头晕。”

伊莱恩走到雪伊莉雅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闻了闻,说:“这是斯卡特海姆特有的果酒,看来你是喝的不习惯有些醉了——不如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雪伊莉雅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伊莱恩因为担心她摔倒而扶住她的手,说:“我没关系的,大家都还没有散去,我不想一个人先走——反正头晕得也不是很严重,不如让我在阳台上呆会儿吧!”

伊莱恩看了看雪伊莉雅,发现她脸色正常,也知道她喝的酒浓度并不高,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至少让我送你到阳台吧。还有,不能呆太长时间,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雪伊莉雅点点头答应了,然后便和伊莱恩一同朝阳台走去。

在大厅的另一端,一位侍女正好看到了他们的离开。

“那就是格利米尔斯的公主啊,真是一位美丽的人啊!”莉莉丝看着离开的雪伊莉雅他们小声自言自语说。

“请问……”

正在她看着雪伊莉雅离开方向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她身后问道,她回过神,看到了一位容貌俊美,身材修长的男子,一双眼睛如晴朗的天空蔚蓝无瑕。看这个人的衣着打扮,想必也是前来参加庆典的某国王子吧。刚看过雪伊莉雅的美貌,又见到现在这个人,莉莉丝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王族血脉。

“缇娜!!”

忽然莉莉丝看到眼前人天蓝色的眼中布满了惊异,看着她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

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莉莉丝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也忘记了自己的失礼,愣在了原地。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这是那个人首先反应过来向她道歉说,“请问,你看到雪伊莉雅公主了吗?”

“嗯……嗯,看到了。”莉莉丝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弯腰施礼,然后回答说,“雪伊莉雅公主的话,刚才和阿尔布莱特王子一同走出去了!”

“阿尔布莱特……”

“是,朝那个方向!”莉莉丝微笑着指向刚才雪伊莉雅她们离开的方向。

“莉莉丝,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莉莉丝的对面传来侍女长的声音,听到声音,站在她对面的人回过头去。正当莉莉丝想要开口回答侍女长的问题时,却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

“阿尔布莱特王子!”侍女长恭敬地向那个人行礼说,“很抱歉打扰到您了,莉莉丝可有给您添什么麻烦?”

“不,不关她的事,是我在向她问些问题,才让她耽误了工作,非常抱歉!”

听到侍女长的称呼时,莉莉丝就震惊地呆住了,直到那个人帮她道了歉,然后离开后都没有缓过神来。

“莉莉丝,你还在做什么?阿尔布莱特王子都替你道歉了,还不快点回去工作!”侍女长生气的声音将莉莉丝唤回来现实。

“呃,是!”莉莉丝连忙回答道,然后快速跟上侍女长小声地问,“那个,您刚才叫他什么?”

“谁?你说阿尔布莱特王子吗?”

“他是阿尔布莱特王子——雪伊莉雅公主的婚约者,阿尔布莱特王子!?”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

“可是,宴会开始时,和雪伊莉雅公主一同来的人好像并不是他啊,如果他是婚约者的话,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阿尔布莱特王子有事来晚了吧!总之王族的事轮不到我们说三道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侍女长不耐烦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你可不是这么多事的人!”

“没什么,只是……”

“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闭上嘴赶紧干活儿去!”

“是……”

莉莉丝虽然这么答应着,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但是心中却始终忐忑不安,刚刚自己对阿尔布拉特王子说了那样的话,究竟会怎样!不过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侍女,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了吧,那之后再发生什么应该与我无关——莉莉丝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另一方面,阿尔布莱特按照莉莉丝的指示向着大厅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伊莱恩从大厅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融入了人群中。

看来刚才那个侍女所说的雪伊莉雅的未婚夫应该就是伊莱恩了吧,阿尔布莱特心中暗想,那么他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就应该是雪伊莉雅的所在。想到这里,阿尔布莱特尽量不引人注目地穿过大厅,朝刚才伊莱恩走来的阳台走去,果然,在那里他见到了正在休息的雪伊莉雅。

雪伊莉雅只不过是因为喝了第一次喝的的酒,加上不太适应宴会的气氛有些微弱的头晕,在外面呼吸了一下冰凉的空气之后已经感觉舒服多了,正想着再过一会儿就会到大厅的时候,却看到阿尔布莱特走了过来。

“!阿尔布莱特,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我倒是也想问问你,怎么不去参加宴会反而在这样的角落里?”

“因为喝了第一次喝的酒感觉有点头晕,所以伊莱恩让我出来休息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所以打算再过一会儿就回去的。”

“是这样啊,不过伊莱恩就让你这样留在这里吗?”阿尔布莱特看着盛装的雪伊莉雅皱着眉头说,“——连外衣都没有留给你,这样冷的天,不怕会让你着凉吗?”

“没有关系的,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多久,而且如果穿得太暖和的话,出来感受冷空气的想法不就没有用了吧。”

“……”阿尔布莱特盯着雪伊莉雅一会儿,默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雪伊莉雅的肩上。

“!”

因为完全出乎意料的动作,雪伊莉雅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把事情做完。

“……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因为马上就要进去了,所以……”一边向阿尔布莱特道谢,一边想脱下衣服还给他。

阿尔布莱特按住她的手,摇摇头说:“就算你马上就要回去,但是至少现在你先用着吧。”

“……但是这样你不冷吗?”

“……至少应该会比你好些,毕竟我是男人……”

“那既然这样……”听阿尔布莱特这样说,雪伊莉雅便放下了想要脱掉衣服的手。其实刚才伊莱恩也说要让她披上衣服的,但是因为雪伊莉雅坚持想吹吹凉风所以拒绝了,不过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之后,果然还是有些冷的。

见到雪伊莉雅没有再拒绝,阿尔布莱特也收回手,但是眼睛却还打量着雪伊莉雅的脸。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被看得有些奇怪的雪伊莉雅开口说。

“总觉得,你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月亮光线暗的原因……”

“我想是因为化妆的原因吧。”

“化妆?”

雪伊莉雅点点头,把出门前遇到的化妆风波对阿尔布莱特讲了一下。阿尔布莱特听完点点头,说:“这次,娜谢塔公主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对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雪伊莉雅偏过头问。

“是位被叫做‘莉莉丝’的侍女。”阿尔布莱特说,“如果不是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略微有些不同,又知道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真的可能认错呢。”

“诶?真的这么像吗连你都会认错?”

“是啊,真是吓了一跳。”

“……不过,这就是你特意来这里找我的理由吗?”虽然对刚才阿尔布莱特说的事情感到很好奇,但是他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就特意离开宴会来到这里才是。

“呃,是这样……”虽然一进门就开始寻找雪伊莉雅,但是好像到现在才开始想起找理由,“我本来应该是和你一起来的,但是因为临时遇到了些事迟到了,所以让你一个人来,很抱歉……”

“是这样啊——因为一直没有等到你,所以我和伊莱恩还有娜谢塔一起过来了。”

“是么,那就好……”阿尔布莱特轻声说。

这时一阵晚风吹来,吹进雪伊莉雅的脖子里,让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阿尔布莱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进去了——空气好像越来越冷了,而且我的头也已经不晕了。”

“嗯,说的是,那么我们一起进去吧!”

雪伊莉雅点点头,然后脱下外衣递给阿尔布莱特说:“谢谢你的外衣。”

“不,外面还有些冷,等进到里面再给我吧。”

阿尔布莱特接过衣服后立刻又披在了雪伊莉雅的肩上,然后拉着她的手一同朝大厅走去,确保了处于温暖的环境之后,才重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虽然两个人出现的位置并不显眼,但是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

“怎么了?”阿尔布莱特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雪伊莉雅问。

“……我觉得,好像自从来了斯卡特海姆,你好像对我特别好的样子……”

“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之前对你不好似的?”

“不是这样,只是觉得,在斯卡特海姆的这段时间,与其说更加好,到不如说更加明显……”

听到雪伊莉雅的话,阿尔布莱特沉默了一下,说:“这本是理所当然的,我来的第一天就有跟你说过,我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婚约有被取消的理由——至少在斯卡特海姆期间。”

“所以你才故意做样子给大家看?”

“正是。”

“……”

“怎么,你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吗?”

“不,并不是……”

雪伊莉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向他们打招呼,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莫勒格王子笑着走了过来。

“阿尔布莱特,你终于现身了,今天看到雪伊莉雅和伊莱恩王子一同出现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阿尔布莱特眉头微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宴会前被国王召见了吗,我听说斯卡特海姆似乎要和贵国联姻,看到不是你而是伊莱恩王子和雪伊莉雅一同出席,还以为你已经和斯卡特海姆达成了协议……”

“这样的话你是听谁说的——你好歹也是一国王子,怎么能轻易相信这样的传言?”

“要是只听传闻自然不会相信,但是你确实有被国王召见,宴会上也没有跟雪伊莉雅一同参加,所以自然会有所怀疑——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传闻果然还是传闻啊。”

“那是当然的。”阿尔布莱特说着用力握了一下雪伊莉雅的手,同时感觉到周围又有几道目光投射了过来,“我完全没有解除婚约的意思。”

“……”

“雪莉,你已经没事了吗?”这时伊莱恩也因为看到了他们的出现走了过来说。

“嗯,吹了会儿凉风,感觉好多了。”雪伊莉雅一边回答一边松开自己的手,却发现无法收回。

这时,伊莱恩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阿尔布莱特说:“阿尔布莱特王子,您好,久仰大名,今日很荣幸见到您!”

“伊莱恩王子太客气了,您年长于我,又是赛纳特族赫赫有名的剑士,应该感到荣幸的人是我才对!”虽然是寒暄的客套话,但是却也是阿尔布莱特的心里话。

“呵呵——阿尔布莱特王子,可以直接称呼您的名字吗?”

“求之不得,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您不要再对我用敬语相称了!”

“那么,阿尔布莱特,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

“当然可以!”阿尔布莱特爽快地答应着,然后转头对雪伊莉雅说,“我先离开一会儿,很快会回来!”

雪伊莉雅点点头,然后阿尔布莱特松开了她的手,与伊莱恩一同消失在宴会场外。

“……变得有意思了啊。”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莫勒格若有所思地说,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爽朗一笑说,“不过,这样看来的话——雪伊莉雅你的护花使者就只剩下我了啊!”

雪伊莉雅稍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平和温柔的笑容,说:“是啊,那就拜托你了!”

夜已经很深了,因为不想感受斯卡特海姆的冷空气,所以在伊莱恩的建议下,两人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客房。

“你到底是怎样看待雪伊莉雅的?”没有多余的话,坐下之后伊莱恩直接问道。

“当然是,我的未婚妻。”

“那么你与斯卡特海姆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意愿,但是却似乎是那图拉尔的意愿。”伊莱恩目光锐利地盯着阿尔布莱特说。

“……那又怎么样?”阿尔布莱特没有丝毫避视,“我并不明白这和您一开始问我的问题有什么联系,雪伊莉雅是我的未婚妻,并不是那图拉尔的未婚妻。”

“可是你们两个人的婚约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爱而成立的,而是因为那图拉尔甚至全世界的利益而成立的。”

“……”

伊莱恩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看着雪伊莉雅从小长大的,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亲妹妹,所以我希望她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从前在优托比亚的时候,虽然她看似生活地无忧无虑,但是却总感觉到她的心中空着一块儿。但是这次相遇,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明显充实多了,我想这里也一定有阿尔布莱特你的不少功劳吧。”

“……”

“所以,我并不反对你们的婚约,甚至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但是这都是在你是真心喜欢雪莉,能给她带来幸福的前提下。如果你只是为了婚约的存在而和雪莉在一起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终止它,将雪莉抢过来的!”

“……你刚刚的话好像说得很了不起的样子,但是却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提到雪伊莉雅的意愿?如果我不喜欢她,但是她却像要坚持这个婚约;或者,即使我喜欢她,但是她却并不希望和我在一起的话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当然会很乐意地按照她的意愿去做。”伊莱恩又叹了口气说,“只是她并不懂得拒绝别人的要求,也不会为自己请求什么,所以我才只能按照自己的判断去帮助她啊!”

夜空渐渐放晴,透过被风吹开的云,已经升到中天的下弦月透过窗户照进来。

“外面的宴会也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吧。”伊莱恩看了看窗外说,“我并不是现在就要听到你的回答,只是想让你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至少在宴会结束的时候,不要再让雪莉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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