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大概，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一直把晨沫沫当成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因此抱着咸湿的想法，打算微弥补一下二十以来的空虚寂寞冷。
结果，我大错特错了。
不仅手瘾没有过到，还被妹妹从十八楼扔下去了。
在警察到场之后，我们花了好半天才以“魔术”的名义姑且解释搪塞了。
然后，在杺儿的监督下，我又以仅仅二十分钟的短暂时间，完成了对晨沫沫溢出妖气的禁锢。
“对不起，我错了，这个不用脱衣服，也不用鬼画符，布料也不会阻碍真气运行，我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我是个人渣，是个社会的败类，曾经的网瘾患者，还有萝莉控倾向，被警察逮捕过两次，做了三年小贩，对不起......”
被老妹打得鼻青脸肿，吃了十几二十个过肩摔之后，我诚实地道出了所有真相。
然而，晨沫沫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反而开心地看着我和杺儿。
“秦杺原来是你的妹妹。”
“嗯。”
被揍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呢。”
“杺儿不让嘛。”
我也很想炫耀自己近乎完美的妹妹，但却一直被要求不准这么做。
而此时此刻，妹妹在后面双手交叉抱胸，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杺儿。”晨沫沫突然向她伸出手，“那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
晨沫沫从刚才的妹妹，到擅自称呼杺儿，老妹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切。”
隔了会，杺儿别开了头，似乎没有和晨沫沫交好的意思。
“杺儿有点害羞呢。”
两人明明年纪一样，但晨沫沫却故意用长辈的语气在称呼。
“你要是没事了。”妹妹上下大量了她一下，“就早点回去，我和这东西还有事情要商量。”
解释下，这东西代指我。
至于商量这个问题，大都还是肢体语言。
“嗯，也确实不早了。”晨沫沫用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好啦，那我今天就告辞了。”
“我、我送送你！”
自己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却被杺儿一脚踩住背脊，用居高临下的视野瞪着。她的眼神在警告我，你要是敢去，我就宰了你。
呜呜呜。好暴力，好暴力。
上次打我这么重，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因为没有钱，迫于无奈，我偷了妹妹穿过的内裤在互联网上拍卖，虽然都以高价出售了，得以度过生活的难关，但最后的下场真是惨不忍睹。
“没事的，秦朽。”晨沫沫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我打车回去吧，不要担心。”
然后，她突然用额头轻轻撞了撞我的脑袋。
“上次对我做的那件事，你会负责的吧？”她问道。
“什么东西......？”
“别装蒜了哦，你妹妹也在呢。”
晨沫沫凑到了我的耳边，用很轻，但是杺儿又能够听到的微妙程度的声音说：
“记得自己来找我。”
言闭，晨沫沫就站起来，直接走到了门口。
“下次我请你们吃饭。”
丢下这么一句，她就离开了。
至于我，依然没有搞清楚具体的状况。
上次的事情，什么啊？？什么负责啊？？？
至于杺儿，在后面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了。
“负心汉啊啊啊！！！”
妹妹抓住我的领口，像个垃圾一样，把我整个人举过头顶。
“你和那个狐狸精做了什么！！！！？？？”
“不、不，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自己都还在懵逼状态，但妹妹已经到了近乎狂乱的状态了。
然后，下个瞬间，我忽然把晨沫沫刚才邪气的神态和之前小莎，那个小恶魔幼女约会之时的影子重叠了。
卧槽！她故意这么说！！
不愧是两姐妹！！！
“她撒谎的！！她冤枉我啊啊啊！！！”
我努力挣扎着，但在妹妹面前，却只是一只待宰的小鸡，根本无法反抗。
“给我去死吧！！！”
杺儿送我了一记美式摔跤的经典招数，外加一招庐山升龙霸。
嗯，这可是（真）庐山升龙霸。
不过还好，至少在死掉之前，好歹妹妹也终于放过我了。
然而我也差不多快飘摇到奈何桥了。
“我、我只是在义务劳动，然后......趁机收取一点费用。”我低着个头在反省。
“知道错了么。”
“晓得了，晓得了。”跪在搓衣板上的我不断点着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呢。”
“找到新工作，我就立马辞职，找份有前途的工作。”
“接下去。”妹妹催促我。
“从此以后，不和晨沫沫有任何交集，也不找女孩子了。”
在我提到自己不找女孩的时候，杺儿明显有了迟疑。
“女孩子什么的......我又不是说不让你找。”杺儿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但至少要我同意，像晨沫沫那种大小姐，是不适合老哥你，也不适合我们家的。”
“属下知道，呜。”
“再说了，老哥，她可是半妖啊，命又短，和我们比不了，要是以后生小孩，说不定......反正你知道的吧，我们有过协议的，你不准我结婚生子，我同意了，但你当初也答应我......”
两年前，我与杺儿定下的约定。
“嗯.....”
这也是我一开始对晨沫沫告诫过的。
生产，对于女性的妖精和半妖而言，都十分危险。一生的修为和生命力，几乎都会被孩子吸收殆尽。而且在产子之后，身体短期内也无法以外力进行滋养，否则，只会更加危险，这是妖的宿命，也是众妖若多，却数量一直比较稳定的根本原因。
至于杺儿，本来修为已所剩不多，要是将来怀有身孕，将必死无疑。
冥冥之中，神佛或许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要是妖精可以像人类这样随意生产，恐怕事到如今，人早已灭绝殆尽了吧。
“好啦，好啦。”杺儿把我扶起来，“还有啊，你要记住一点，不准再用自行车载女孩了。”
“噢，那我带你。”
“不要。”
“呜，你不讲理。”
“总之啊，你在学校给我老老实实的。”杺儿义正言辞对我说，“要是再被我看到下次，可不会轻饶你了，至于晨沫沫，你肯定要远离她，这女的不好惹，我们也惹不起，这是你妹妹我，身为女人的直觉，你明白吗？”
“小的铭记在心。”点头如捣蒜。
拳头硬才是道理，我硬不过她，听什么都是真理。
“好了，那你先休息一会吧。”杺儿围上了围裙，“今天轮到我煮饭了，我们随便吃点吧。”
“好的，好的，杺儿做的我都喜欢。”自己趁机赶紧拍马屁。
“你就这张嘴巴厉害。”
妹妹吐槽了我一下，但心情似乎又好起来了，带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厨房里去忙活了。
而我，今天也确实有些累了。
事情也算是比较多了，外加全身酸痛，过了这么久，一股倦意忽然上来了。
眯一会吧，我想。
抱着这样无所谓的心态，我躺在沙发上，很快打起了瞌睡。
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这一次，时隔多年，却梦到她。
那个，在八年前，那场与九婴的大战期间，一直陪伴着我和杺儿，如姐、如母，至亲的那个女人。
她死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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