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很.....算是很狗血的小故事吧,是我之前无聊的时候从故事会上看见的。”
“就说的是从前,有一个靠着打猎为生的小村庄,里面除了些年老体弱的老人会拎着小锄头小铲子,在自家的院子里种一些蔬菜,其他身强力壮的后辈们都是靠着打猎为生的。”
“可是前山的猎物再怎么多,也禁不住这一村子的人整天没完没了的打猎啊,终于有一天,猎人们上山之后整整七天都没见到一只猎物,只好颓废的下山,他们回到村庄,就商量着,去后山,去那片很少有人涉足过的后山打猎。”
“迫于生计,这帮人很快就下定决心,说是一定要打到足够分量足够加钱的猎物,否则就不会从后山里出来。”
“之后他们就上山了,他们穿过乱七八糟的杂草路,砍断拦路的低矮小树,又穿过了好几条小溪,到最后终于来到了后山。”
“在后山的日子,应该就像是在监狱里的日子那样,是数着手指头抠着墙根过的,也不知道他们抠了多长时间的树皮,终于有一天碰上了一只猎物。”
“那是一只有着雪白毛皮的狐狸,那只狐狸踩中了猎人们布下来的陷阱,后腿受伤了之后,它嘴里叼着的死兔子也仍在一旁。”
“猎人们兴奋坏了,一块雪白的狐狸皮是能在市场上卖上好几百两银子的价格,足够整个村庄的人好几年不愁吃穿,甚至能送几个孩子去城里的私塾。”
“于是猎人中有着最好的剥皮手段的人掏出小刀,想用最小最整齐的伤口将这只狐狸给杀死。”
“当他刚走到狐狸身边的时候,这只狐狸突然开口说人话。”
“这只狐狸说:请不要杀我,我还有孩子需要赡养,我可以将这只兔子送给你,换我一条命。”
“这座山中几乎都没有什么猎物了,几天前山中来了一只非常强大的妖怪,它几乎杀光了后山所有的生灵,我好不容易带着我的孩子苟活了下来,它还小,我还不想死。”
“这只狐狸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猎人一听,险些没笑出了声,猎人说:我是猎人你是猎物,我杀你是天经地义。”
“猎人说罢,就将刀子顺着狐狸的头骨缝刺了进去,那样刀口最小,对皮毛的损伤也最小。”
“可是猎人一不小心,刺破了手,他的血与狐狸的血混在一起,流到地上。”
“狐狸死了之后呢,等到狐狸的血流干了,猎人就将它的尸体扛在肩上,还一手提起那只死兔子,下山去了。”
“猎人们下山之后,将兔子肉分了分,吃了顿饱饭,然后他们就卖掉了狐狸皮,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十年,突然有一天,当年那个剥狐狸皮的猎人在家里吃饭的时候,被媳妇用他当年剥皮的刀,在子女面前,用刀顺着猎人头骨的缝将刀刺了进去。”
“村子里的人们都吓傻了,什么时候出过这事儿啊?他们连忙去花银子请城里的仵作与捕快,可捕快老爷们只是过来看了一眼,看完就带着仵作跑了,跑的比他们**的马都快。”
“这村子里的人不能答应啊,请你来办案的,你怎么就还跑了?银子都给了!”
“结果那个捕快听村民们说完,直接掏出银子砸在他们面前,然后大吼道:这是妖怪干的事儿,我还想活命!”
“喊完就跑没影了。”
“人们一看连捕快老爷都怕成这样,他们更慌了,这时候,全村里最有经验的村长站了出来,他说他要拿着银子去城里请道士来作法,收了妖精。”
“于是他去城里转了整整半个月,就在村民们以为村长自己害怕拿了钱跑路的时候,村长回来了,他领着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不过十六七岁,村民们一看这道士脸太嫩,质疑着说:他能不能抓住这只妖精?”
“而小道士装作深沉的样子,并没有回答村民们的话,他去猎人的屋中转了一圈,就从怀中掏出一沓符纸,用匕首划破了指尖的血之后,在每一道符纸上都沾了些血迹。”
“然后他将这些符纸递给村民们,他说:将这些符纸贴到门上,妖精就不敢接近你们的屋子了。”
“但是你们千万不能摘下符纸,这个妖精跟你们是有血海深仇的。”
“他说完,拿了钱就要走。”
“这村民们不能放他走,谁知道这符纸是真假的?于是他们要求小道士在村子里住上一晚,而且还把住处安排到了死去的猎人的家里。”
“当夜小道士半夜起来出去上厕所,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他一回头,发现一个穿着布衣的姑娘站在他身后。”
“姑娘身上的狐狸味摆明了她的身份。”
“猎人媳妇是你用妖法蛊惑的?小道士问道。”
“狐狸说:是我干的。”
“为什么?”
“他杀了我母亲。”
“报仇?”
“对。”
“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收妖的道士。”
“那你还敢到我面前来。”
“我想让你将他们门口的符纸给扯了。”
“呵......听到狐妖说的话,小道士笑出了声。”
“我凭什么那么做?”
“这些村民们都已经入魔了,就是进了地狱,刀山火海都不为过,前山大部分生灵都被他们荼毒殆尽。”
“可他们是人。小道士说道。”
“......狐妖想了一会儿,她回答道:你说的对。”
“说罢,她走到小道士面前,抱了他一下,可抱完她一瞬间就消失了,小道士明知道这是障眼法,可不知道为什么,小道士居然没有冲上去收了这只狐妖。”
“可是当夜同样在村子里,又有一家人糟了大难。”
“当年一同上山的猎人,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整日惶恐不安,直到小道士的到来,当夜因为过于放松,喝多了酒,结果失手用刀砍死了媳妇。”
“当他酒醒之后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得失神了,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后脑勺磕在桌角愣是把自己给磕死了。”
“等到村子里的人发现这个猎人的时候,每个人都气愤的大骂小道士是个骗子,他们将小道士从屋子里揪了出来,要他还钱。”
“小道士说:符纸都给了,为什么要还钱?”
“忽然人群里有个人大喊道:他身上有狐狸味!”
“这一声将村民们的愤怒推向了定点,他们一起抓住了小道士,骂他是狐妖的走狗。”
“他们将小道士吊在树上,痛打了一顿之后,每个人都气愤的回家吃饭去了。”
“结果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上的符纸更加生气,他们将符纸撕了下来,丢在地上,又跑回去将小道士活活打死了。”
“可怜小道士一身捉妖的本领,却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同类。”
“那一夜突然下起了雨,当夜狐妖就从山上下来,带着漫天的妖气,她用妖法招出来妖火将整个村庄焚烧殆尽,每一个村民都被她抓住,扯碎了躯体,抛进了妖火里。”
“妖火仿佛是大雨所浇不灭的,小道士被吊在树上,整个尸体都被雨水浸透了,而狐妖站在妖火中,她隔空望着小道士。”
“我早跟你说过,他们已经入魔了。狐妖低声说道。”
“哈.......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还不算是那么狗血吧。”
“就是有点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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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她的人,可能认为她只有一套衣服,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还有第二套,一套深色的运动服。
可她很少穿那套运动服,倒是那身警服,她一直都穿在身上。
外面黑色的警服,里面天蓝色的衬衫,倒不是说她身上的警服一直都是一尘不染的,但是胸徽与肩章永远是锃亮,还有警帽上的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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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消息,昨日下午十三时,中心路十三号兴隆大家庭商场发生一起跳楼事件,这起跳楼事件在网上经过快速流传,已经近乎人尽皆知,可使得这起事件流传的如此之广的,并不算因为这位要自杀的男士,而是在案发现场负责维护治安的一名警察。”
“新闻请看本台详细报道。”
这是画面从端庄的女主持切换到一部略显模糊的画面,而画面剧烈的晃动也表明了当时场面的杂乱性。
“根据目击者称,当时那个要跳楼自杀的男士情绪十分激动,谈判专家已经与他展开了谈判,但是周围围观的群众中却有起哄的人,当时场面十分混乱,而谈判专家本已经将自杀男士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目击者A(男):当时我看那个男的已经快安定下来了,不是和刚开始的从那里漫天瞎滴滴骂,可是后来有个人就从人群里喊:孙子你就是个孬种不敢跳怕死之类的话,不过这人真是够缺德的,人家警察都快把跳楼的人给劝下来了,结果让着孙子一喊喊得又闹腾起来了。”
“目击者B(女):哎呦我说,那警察打人的力气是真的大,我离着最近,我都听见了嘎巴一声,妈呀那声听着我的都觉得疼,他好像是....”说到这,目击者B转过头去看了看周围的人。
“好像是把鼻梁骨都打断了,还掉了几颗牙,别看那个女警察个头不高,还驼个背,力气倒是真的不小!”
“本台记者据悉,受伤的群众周某已经送抵医院治疗,医院初步症断存在颧骨骨裂,鼻梁骨骨折并缺少四颗牙齿。”
“而打人的警察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济北市警察局至今也没有给出回应。”
“虽然这位群众在警方进行救援的时候确实给警方造成了一些阻碍,但是警察如此暴力执法,到底是对是错,这不仅给社会又出了一份难题。”
“新闻综合频道报道。”
咔的一声,仿佛遥控器都要被按坏了。
电视机被关上,苏白仿佛还能听得见电流声。
即使她现在的背能直起来,此刻她也挺不起来腰板。
负责管理警察纪律的济北市公安局副局长张基建此刻脸黑的比铁锅的锅底灰还黑,他已经临近任期,是退还是进市委,其实就看组织部对他这一段时间的考察。
然后苏白就给他弄出了个这种事。
“你说说,怎么办。”张基建压低了嗓子,此刻他仿佛是一颗被点燃了引线的梯恩梯炸药,随时都能将市局的办公楼给炸塌了。
“我不是......也没办法。”苏白挫着眼睛,憋了半天才说道:
“人我们都快救下来了,这人突然就喊了起来。”仿佛自己占了理一样,苏白越说越有劲。
“我跟他说:别喊,安静,可他不听,好像还跟我较劲一样,我越说他他喊的嗓子越大,看瞅着人都快从楼上跳下来了,我这不一着急......”
“然后你就把他打的鼻梁骨折?!”
“你还有理了是吗!”
张基建猛地站起来,指着苏白的鼻子就骂道:
“他妈的现在好了,人家把事儿捅网上去了!什么高血脂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的!你就是揍人你也给我挑了健康点的揍啊!你他妈揍你妈的病号?”
“要公安赔钱!一张口就十多万!不给人家就捅到北京去!”
“我告诉你,这钱局里出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张基建骂完了,一屁股又坐回沙发上。
“我哪有.........”
苏白刚一张嘴,她看见张基建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这才将剩下的话都憋回肚子里。
“........”
这两个人突然陷入到诡异的沉默中。
“市局现在焦头烂额的,市区里的杀人碎尸案还没有破,整个市局都高负荷运转,满市甚至满省的在查这个人。”
“你又搞出这么大的新闻.......”
“苏白......你让我怎么保你?这不是在青石镇揍断几个流氓地痞的腿那么大的事儿,你现在也不是在广西杀毒贩.....”
“可他这种人典型的就一个流氓......”
“那你血妈的就是个英雄!你直接打死他好了!”
“打死他你就能回广西接着杀毒贩去了!”
“.......”苏白这回彻底的被张基建骂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翻着白眼,表明了自己一脸不屑。
“一万字检查,一个字都不许漏,我这回一个字一个字的数着,少一个扣你一个月工资。”
“听见没!?”
张基建有气无力的说道。
“听见了.......”苏白蔫了吧唧的说。
“什么?!”
“听见了!”
“滚!”
“唉。”苏白吱了一声。
可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右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这时,她转过头来对着正在揉太阳穴的张基建说道:
“那个.....张局。”
“说。”
“我升所长的事儿....”
“我说滚你没听见吗?!”张基建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直接就又被点了起来。
“哎哎。我这就滚.....”苏白说着,一手推开了屋门。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这时,缺德的手机铃声突然从苏白的口袋里响了起来。
她瞅了一眼号码,连办公室都没出就接通了电话。
张基建坐在一旁,歪着头,那眼神仿佛都要杀了她一样。
“头,出事了,你快回来吧。”
电话里莫名有些甜的男声说道。
“怎么了?”
看着苏白挂断电话,一脸惨白的样子,张基建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丫头在他手下干了快五年了,他没见过一次这丫头脸色发白的样子。
“张局.......青石出事了。”
苏白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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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更新第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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