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名，这是一座已经死的镇。凹凸的石块道上白骨化的啮齿动物尸骨散乱，像是在它们死后又有什么东西经过。子夜抽着剑在我身前，小心翼翼探查着这一座小镇，只是令人奇怪，他似乎对满地的动物尸骸毫无兴趣。空气中隐隐约约还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这一带的尸臭我想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吧。
其实从我的角度来说，对找到尸花真的还没有什么头绪，毕竟，我本来是想在那些白骨上试着找些线索的，但子夜，却好像有目标一半固执的前行着。喜阴喜潮，符合这两样条件的地方在这里真的数不甚数。
“我们……要去哪里啊？”
“硕鼠爆发时，第一位死者的家里，我想或许会有些线索。”子夜跨过一具白骨，“我以前来过这里。”
“喔……”
忽然联想到杨梅岭山谷那天的事——他身边那些散乱的巨鼠，是不是事发时，子夜……也在场？
走上狭窄的石板巷，两边的死相都极为诡异，一只鼠头生生卡在石头缝里，下颌骨满是坑洞，顶开了两边，自虐一般。
少女仔细观察着这具头骨。
“怎么了么？”子夜也蹲了下来。
“你看这些洞……我有些怀疑那些毒液可能是活性毒液，这只老鼠是被活活疼饿死的。如此多的穿孔让它无法进食，饱受折磨。”
“类似寄生虫的感染是么……”子夜认真打量着我的脸。
“蒽……是的。诶……尸体会说话啊……”不由感慨了一下。
若有所思，子夜也点了点头。
“——！——！”
——就在下一个转角。
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轻声尖叫了起来，本能后退了几步，撞在石壁上。零零落落墙头的鼠骨紧接着“噼里啪啦”掉落下来，不给人一丝喘息的空间，简直要把我掩埋一般可怕——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吓到我了。
捏着甩开挂在我肩头的碎骨，“那是什么啊？”
——就在转角巷的间，倚靠着一具人类的遗骸，残留的肌肉被咬的坑坑洼洼。
这么潮湿的地方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线条分明的肌肉保存下来……？我心中闪过这样一个疑惑。
“被硕鼠咬死的人。”子夜像是哀悼又像是回忆一般，沉重着。
喘了几口气，“蒽……”
稍稍靠近打量了下，整齐的咬痕还留着牙印。
“咬痕不太像啊……”皱起了眉头，“更像熊猫之类杂食性动物的……”
“嗯……”子夜略微思衬了下，不过也没有多解释什么。
“哒哒”探索者的脚步声渐远，风从巷间拂过遗骸像是牧师的悼亡之叹。
——抽搐、抽搐。
“嘶——吼——”
本应失去生机的尸骨，此刻，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反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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