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精密的伪装,都存在着自己的纰漏。
这或许可以验证‘世上没有绝对的完美’这句话。
在世人面前一直以神秘且强大著称的[圣遗]也拥有着所谓的瑕疵,隐匿在樱家府邸之下的[时间轨迹]在运用其力量肆无忌惮的颠倒日夜之时,也从未想到过会有人依稀记得那时的场景,而在这其中——名为关海的男生也无疑成为了这群‘瑕疵’中的代表人物。
实际上,‘逆转’的力量并不能干预所有人。
它所能干预的,在存在生命与思维的范畴里也只限于拥有回录的个体,而像我这样失去回录的人,至少在自我个体记忆的这一部分并没能被抹除。虽然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实我的猜想,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假设可能‘命中’的几率还是很高的,并且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只要失去回录的人就有可能还存有当时的记忆’或许我可以这么认为,但摆在眼前的还存在着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事实上,在现如今社会中类似于这样因各种事故而失去回录的人其实还有很多,甚至已经可以形成一个较有规模的群体,而我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如果真的和之前的猜想完全一致,如此数量庞大的知晓真相的人群为什么没能引起社会的恐慌,近半年间新闻里为什么没有一起有关类似事件的报道,是我的存在真的如同幻想般那样的特殊,还是说我的猜测其实一直没有偏差,而是真的有某种‘力量’牵扯其中从而引发的这种现象。
如果真的是我特殊,那么我究竟特殊在哪里。
最近的我,一直在思考的也正是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人,没有出生在那样显贵的家族中,没有经历过太过夸大的曲折与人心的博弈,只是单薄却不乏温暖的家庭里的一份子,每天有的只是早起晚归,忙碌在学校或者工作中的我唯一与他人有所不同的,也只有因为某种事故而丢失了回录。而这样的我就在某一天突然陷入了令人恐慌的‘时间回溯’,那么以这种角度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我,究竟还能否保持相对理性分析,或者说我能否在保持不慌乱的前提下找到合适的解决对策。
而这个答案,也自然是否定的。
一个没有比较稳重的心理素质的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恐惧的心理要大过求知的欲望,而作为一个群居生物而言,在慌张且无措之下我的第一个反应或许就是将自己无法应对的事态告知给我自认为身边最亲近的人。
将自己所知晓的告知给他人,我想这也是大部分第一反应。
而我在得知了自身的状况后,并没有选择与他人商讨,或许这就是我所‘特殊’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可以解释的理由也仅剩下一个——
它撒了一个谎。
被称为神明创造物的它,正准备用这样的方式去圆谎。
存在于樱家府邸之下的名为[时光轨迹]的[圣遗]在触发了它自我的机制后,当得知了其实自己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完美时,决定再次动用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至少在表面上看的更加贴合完美,用来弥补自己‘并不完美’的过失。
“敢于说出真相的人会被‘消除’,且并非只是淡出视野这样简单,而是真真正正的将存在‘抹消’掉,或许从一开始那个[机器]也没有料到自己所释放的机制会有这样的瑕疵,这么做更像是在杜绝后患或者说,是怕将自己的短板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吧。。不过还真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要面子的家伙,区区一个机器——”
果然是这样。
不是他们不想引起恐慌,而是在准备引起恐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抹消掉了存在。
被所谓的‘秩序’。
少女的答复也基本应证了我的猜想。
“我说——你不会是早已料到会有这种后果,却还想着把你的遭遇告诉我吧?”
“也算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吧,别看我这样,我也是考虑了很多之后才决定找你商量的。”
“喂——你这家伙不会是想。。”
只是一瞬间,少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名为玖的少女已经猜出了我的想法。
“先说好这种事情我不同意哦?绝对不可能同意哦!?别人怎么想先不管,只是我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这么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女露出这种慌张的模样。
“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严肃的老婆婆了?既然我现在还能和你正常的交谈,这就说明——只要我叫谈的对象是玖的话,即便说出了当时的经历我的存在也不会被消除的吧?安心好了没有问题的。”
玖的真实身份是[圣遗物],而[圣遗]所代表的只不过是一类抽象派的衍生。
[生命之息]所象征的是‘一切富含生命的物体’,玖也正是这一类整体的一种视觉化的实现,或许真正的少女的模样并非如此,总而言之就是其存在都有可能是虚假的,我所看到的少女的模样不过是一种假象。
对于虚假之物描述真相,同等意义上更像是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般,至少还没有达到被‘抹消’的程度,在[时光轨迹]的眼中,我刚刚的做法还没有达到对其造成任何的威胁。
一记恶狠狠的擦边球,这用来描述我刚刚的行为简直不能再贴切。
事实上在刚刚,就是在准备告知少女这些经历之前,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些。包括[圣遗]的具体体现,我一直错误的以为[圣遗]是真正存在的物品,但这些其实也是在听完少女的描述后才理解到的。总的来说就是,虽然有猜测到我得做法可能不受的波及,但是我的内心里确实已经做好了被‘抹消’掉的准备。
‘即便是被抹消掉其实也无所谓’,之前的我确实有怀揣过这样的心理。
不如说,名为关海的男生期望着自己的存在被彻底抹消掉,期望着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
这样做,不仅不会因此波及他人,而身为与[轨迹]同等级别的少女,自然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他人的视野并被身边的人遗忘,没有所谓的负担与割舍的悲伤,或许这才是我所期望最完美的结局。我想——玖也正是因为看穿了我的目的,才会变得如此生气的吧。
“关海——答应我不会再这么做——”
“哈哈,所以说你到底在伤感些什么啊,总露出这样的表情会变丑的喔?不要忘了——让你当免费的食客就是看在你是个美少女,脸上有皱纹的话真的会被我赶出去的喔——?”
“关海——请答应我,不会将这件事再告诉给别人,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恳求嘛?”
越是紧张的情况,我越是愿意佯装轻松的状态,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恶习。明明知道此时的少女究竟食用着多么认真地态度,却故意的想打破这种气氛。
说到底,我并不想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让身边的人担心。
尤其是像我一直有守护的少女们。
“这就是恳求——”
“。。。”
玖并没有因为我的玩笑话而退步。
一个结局无论是好是坏,都需要有人肯站出来并承担一些东西。
而我,对于我而言,我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责任。
“或许吧,在我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前。”
再一次,对于她人的质问,我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并且我也有注意到,在我话音刚落之时,少女已经紧锁着的眉头。
——————
和玖商讨有关[圣遗]的事情是在周五的傍晚,而随后周六周末,闲来无事的我也一直有好好的待在家里。虽然中途也有过‘可不可以找些事情可以消磨时间’这样的想法,但到最后我也都是躺在家中,以睡眠和看窗户外面的景色度日。
名为关海的男生一直很缺乏睡眠。
而这主要还是因为体质,因失去回录而导致的病症使得脑中的活跃度有时不接受自己的控制,思维的强制扩张与紧绷也是自己无法入睡的真凶。而这还有别于普通的焦虑导致的失眠症,也就无法通过普通的安眠类的药物维持,所以只要是假期,我都会选择躲在在家中去寻找困意。而在学校里,我也基本上处于整天趴在桌子上的萎靡状态,虽然在外人眼中看上去像是已经入睡,但实际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意识还是处于清醒状态的。
所以说不是焦虑,而是缺乏困意。
对这种生活我已经渐渐习惯的我拥有这样的病症,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晚起而耽搁了上学或是给少女准备早餐。在没有像玖这样的食客到来之前,自己是不愿意为自己准备太丰盛的早餐的,既懒惰又觉得没有必要的心里再作祟,所以一般来到班级的时间也都会很早,基本可以保证是第一个抵达。并且到达班级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书包,然后瘫倒在自己的书桌上静养,这种做法也让赵喆一度误以为我是住在教室里。
身为一班的成员不需要去刻意担心自己的成绩,充满朝气的上午也不用想着究竟该如何努力的度过,一如既往的颓废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困意的来袭,准备迎接午餐的到来即可。
只是今天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上午,准确地说是第一节课正准备开始前,由教室中所安插的广播就发出了通知,并要求所有人员即刻赶往体育馆集合。
当校方或学生会想要宣布某些事情时,通常会用这样的方法召集全校师生,只是类似这种直接占用其他课程的情况不是很多见,由此也可以看出本次事件的重要性。也为了更方便与归整与管理,在操场中每一个班级都有着自己固定的列队位置,二年几班所处的区域是在体育馆的最右侧,既偏僻又远离观览台,相比较其他班级显眼且宽松的位置,即便自己调头离开队伍也丝毫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这或许也是偏僻的好处。
嘛,总之就是完全被遗弃了的位置。
不必像那些列队的人一样刻板,也不用强制的要求用多么规整的站姿,此刻的我哪怕是选择左右走动,只要不做太引人注意的举动就不会有人理睬,而在一旁看似看管队伍的嘉老师似乎也对我们的小声窃语不闻不问,反倒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木椅,很悠哉的坐着小憩,完全把教师的形象丢在了一边。
还真是一如既往有够慵懒的女人呢,这个家伙。
体育馆的门口外还有陆陆续续的班级向这里走来,未曾间断的窃窃私语也几乎包揽了四周所有的声音,观览台中央处的音频也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很多学生会与外场的工作人员正围在队伍前列不停的调试设备。入场中虽然有很多学生会的成员在管理秩序,但仅仅靠学生会中稀薄的人员想就完全控制近万人的队伍又何尝不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需要一些时间。
“哟,关海——”
此刻,正在用着稍许沙哑的声线呼唤我姓名的男生是赵喆,从拥挤的队列的前排一直推攘到偏后排的位置,这似乎花费了男生绝大部分体力,一边竭力的喘息渴望获得更多的氧气,一边还不忘向我招手。
虽然觉得不做回应对方应该也不会介意,但我还是很老实的伸出了右手。
来自挚友间的普通的问候,也不知何时开始的,我已经习惯这样的感觉。
“什么啊,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
在此之前,赵喆一直都有在寻找我的身影。
一班的队伍的列队总数共计两组,分别为男生部分与女生部分,其中默认是以身高的差异由高至低排列,这也是使用大部分班级共用的一种列队模式。作为学校篮球协会的代表人物,身高以达185公分的赵喆,其身高已经超出了班级的平均水准,列队时的位置自然要更靠前一些,而对于身高仅次于赵喆的我,基本上每次都是与对方相邻的。
只是这一次,我并没有按照规定站在我应该的位置,而是选择了队伍的末尾。
“只要老师不管,站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吧。”
“所以下次好歹带我一起啊,自己一个人在前面好无聊啊我说——”
此时的赵喆还在抱怨着我把他一个人丢下这件事。
“这不是关海吗,几日不见也是精神了不少啊——”
来自二年级十二班——同样身为学生会学习部的部长吴昊的出现打破了我与赵喆的交谈,此时的吴昊貌似还在执行正常的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恰巧路过这里并发现了我的踪影并决定上前搭话,跟随在其后的还有来自学生会的若干成员。
为了方便管理,身为学生会的成员会被发配特殊的徽章,归属的部门不同徽章的图案会略有差异,管理事物的方向也是有区分的。此时的吴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佩戴学习部的徽章,而是租借的风纪委的徽章也就表明了对方应该正在执行维持现场秩序的任务,包括在其身后很多熟悉的面孔,他们所佩戴的也都是租借来的风纪委的徽章。
这么看来,只凭风纪委的本身的人数已经不足以控制这样繁乱的局势,这和之前我所预想的没有丝毫差异,光是控制住局面就已经十分吃力自然需要从其他的部门调动人手,即便是学习部的部长也同样如此。
还是一如既往地繁忙的家伙们呢我这么想到。
“这种情况还真是想不精神也难呢。”
有些逞能的苦笑不觉间已经流露于言表。
来自井南上空近日一直阴雨不断,厚重的乌云遮挡住了阳光,也至于一到清晨这样的时间,气温就会显得格外的寒冷。而在平时本应该好好的躲在温暖的教室中享受着悠闲的我,却因为紧急召开的学校会议而不得不出现在体育馆中,透过单薄的外衣里里外外其实已经冻僵了。
面对着吴昊的寒暄,我有意的在调侃起对方。
“‘这还真是抱歉——’嘛,虽然我也想这么说,不过正如你看到的,我们学生会也不过照例实施计划,最终的归属权还是属于校方,如果明知道一件事会引来大批量同学的反感,那么即便是我也不愿打扰大家的心情啊。”
吴昊也自然听出了我话语中的用意。
一边述说的吴昊无奈的摊了摊手,并且用相对委婉的语言,表示这次行动与自己的意念是无关的,即便会遭来他人的反感,自己不会担负任何额外的责任。这种既拒绝了我的言论又可以不打乱此刻对话的意境的举动,恰恰体现了男生的成熟与内敛。
“吴昊同学这次是受邀而临时帮助我们的工作的,风纪部近日有较大规模的人员变动,却又偏偏赶上了这样的事情,因为人手不太充裕才想着能不能请其他的部门的成员帮忙——”
作为风纪部部长的夜鹭虽身为女生,但其身高相对于大多数男生而言也毫不示弱,属于中上层次,再加上那垂于腰记的有如标志性的单马尾,以至于在吴昊的身后随行的人群里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她的身影。
虽然大部分的情况我已经有猜测到了,但我还是有好好听少女再解释一遍。
在少女开口的瞬间就去告诫对方‘这种事即便不用说我也知道’,名为关海的男生还没有沦落到这样不通情理的地步。
“嘛,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吴昊这样回应着。
“那你呢?怎么跑到最后面来了,再怎么讲你也应该在队伍的前列。”
“前面太拘谨,在这里多少还能自由一些。”
“这还真是。。符合的你的个性呢——”
按以往来说,如果被吴昊发现这种肆意而为的举动,多少是要被说教一番的,这主要还是因为男生严谨的性格与做事认真地态度。只是这一次,我所预期的批评似乎并没有到来,除了一声感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不得不承认,吴昊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包庇’我的行为。
如果只是素未谋生的人,吴昊自然可以用最为公正的方法去处理相应的事件。这或许也可以证明在对方心中,我所存在的地位已经从毫无交集的身份,提升到了某种有交集的程度,类似于伙伴或者朋友,虽然是潜意识的举动,但对方已经尝试着开始适应并接受我的做法,并渐渐的变成习以为常。
一直探究自己难免会感觉有些不适,此时的我已经决定岔开话题。
“你们还在巡逻的对吧,就这样跑到我这里来聊天真的没问题吗?”
突然之间就要面对学生会中数位管事者,并且还要去聊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这种压力其实还蛮大的。
也本以为对方只是偶然经过,随意的搭几句话就会离开。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停留在了这里并与自己畅谈,这种事更是超出我的预料。
并且看这种架势,这种局面或许还会维持很长时间。
虽然没有恶意,但我的话语确确实实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只是自己的个性不太适应这种如老友见面般的集体畅聊。
“学生会的工作其实也很枯燥的,接着维持秩序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心情也不为是个好办法。”
然而,对方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又像是在证明自己确实是出来放松心情,双手掐腰的男生自顾自的开始舒展起自己的筋骨,轻轻活动着自己的臂展,并且在扭动脖颈时我竟然有听到类似‘咔咔’这样很可怕的响声。
也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才有真正注意到吴昊的身材。
吴昊的身高,比起双手揣在口袋中的自己足足高了十公分。
自己的身高是在一百八十公分,就算没有好好站立也不会比原本的身高相差太多,也就证明面前的男生至少在一百九十公分左右。
隆起的肱二头肌即便隔着衣物,也完全可以用肉眼观察到。宽大的脖颈处的两条筋络,只是轻轻用力就可以看到更多的血管在左右凸显,比起自己的如女生般脆弱纤细的手腕,对方的手腕处真的报过了一层如盔甲般的肌肉,如同时刻准备着爆发的力量,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打击感。只是轻微的观察就发现的端倪,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万一惹怒对方绝对会被追着打吧,我心里想着。
“除此之外,确实也有其他的事找你。”
“果然是这样吗,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想在人群中发现我也蛮困难的。”
“你是笨蛋吗?一个大男生竟然跑到女生的队伍后面不可能看不到的吧?”
此时的小鹿正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刚刚的毒舌也是来自她的口中。
“哈?哪里来的小鬼,这么矮说话都看不见人啊我说——?”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就再说一次!”
只要提及有关‘发育缓慢’这样的话题必然会引起少女强烈的不满,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件事,我才会特意用这样的口吻,也就是所谓的明知故犯。
即使相隔数米,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少女因话语的刺激而变得极为气愤。
视野之中的我已经看到一边呵斥一边挽着袖口想要过来修理我一番的气势,却不料在临要迈开脚步时被一旁的吴昊制止了。
“吴昊!你怎么能帮这个家伙!”
“真放你过去绝对会引起骚乱吧,斗嘴的话就找午休的时间没人会管的。”
“哼——”
执法者却犯法,说的就是小鹿这样的举动。
虽然因为吴昊的一再坚持而妥协,但表现出的还是那种不依不饶的模样。
冷哼的一声后随之将头扭向一侧,在最后一刻还不忘狠狠的挖苦我一眼。
也是因为少女刚刚的举动,突然发现最近自己也是十分的不讨他人的喜欢,即便是躲在角落里也会被各种奇怪的事情揪出来然后被一顿审问,这种说法尤其是偏向于女生方面,类似于这种斗嘴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完全打破了自己生活的习惯。
这没准是个前兆,令人困扰的灾祸永远都是会传染的,在出现更严重的问题前,或许我应该考虑如何更快的淡出人们的视野。
“其实这次是会长让我来的,说是有样东西想让我交付给你。”
吴昊似乎预料到我会沉默,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之前,就已经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并拿出了一张纸条欲要递交到了我的手里。
纸条很小,因为就摆在自己面前所以看得很清楚。面积的宽度大概有男生手掌大小,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网格的排列,应该只是随意的从笔记本中撕扯下来的。纸条外面很干净没有其他笔墨,透过纸面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些模糊的黑影,似乎是通过折叠的方式掩盖了里面的字迹。
只是一张写有字迹的普通的纸条,但如果是樱楠委托送过来的那就一点也不普通了。
吴昊攥着纸条,结实的手臂置于空中等待着我将信物接走。
但直觉却告诉我,少女又企图给我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
“会长有吩咐过,如果你不接收纸条那么作为传信人的我,有义务在你面前把纸条的内容给你读出来,所以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些心理准备,毕竟她的个性你也是清楚的,任性起来没有谁能制止。”
面前的男生似乎在聊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这里的内容你已经看过了?”
“算是吧,毕竟樱楠说过就算偷看也没有问题。”
所以说这家伙刚刚已经承认自己是在偷看了吧?
男生的口吻也使我在一瞬间竟忘记了曾经的对方严厉且不阿的形象,虽然还想借此继续吐槽,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首要确认字条中的内容还是最优先的。
来自樱家宗家的长女,同为井南一高学生会会长的樱楠,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向我传达。
这么说来,在来访一班区域的数位学生会成员中,我并没有看到名为樱楠少女的身影。
一边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能当面交谈于是想用这种方法传达信息,抱有这样疑问的我,此刻已经打开了折叠的纸张,映入眼帘的是来自少女独有的清新的字迹。
[你死定了——!╰(‵□′)╯]。
字条中的内容让我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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