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同学——!请等一下——!”
繁乱的雨季正笼罩着整个井南城市,由久逢甘露般滋润的余地洗刷着这片土地,朦胧的雾水此刻与地面平齐。台阶旁,我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雨伞,欲踏上归途。黑色的雨伞缓缓撑起,就在临别之际,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已经踏出一半的脚步也因此收回,眼角的余光向后方倾视,恰巧注意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正有些慌张的向这边跑来,并且在日光透过的纱窗边,我认清了少女的身份。
“关海同学。。请。。请等一下——”银白色的发梢已经出卖的少女的身份,如标志性的酒红色的眼眸也使我仅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来自井南一高校的学生会会长,名为樱楠的少女此时终于追赶了上来,因长时间的奔跑也使得少女在到达这里的一刻就用尽的体力,正双手扶着屈膝努力的歇喘着。
如此匆忙的模样,樱楠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休想哟,雨伞只有一把,不要妄想我会把它交给你的。”
少女似乎还没有从疲惫中缓解过来,稍许等待过后的我,此刻已经不打算理会对方,将伞再一次撑起的我已经再次迈开了步伐,准备离去。
“不。。不是的。。”少女正尝试解释些什么。
“啊,撑一把伞然后送你回去那是更不可能的。”
“?”一个随口说出了冷笑话,而对于少女而言,樱楠似乎并没有理解刚刚话语的含义,反而是非常认真地用着疑惑的表情注视着我,等待着我去解释。
“。。玩笑哟,不理解就算了。”
轻轻的向后摆了摆手,想着顺势溜走的我,却在迈开脚步时感受到了一阵阻力,不知何时少女已经用手紧紧的牵扯住了我的衣角,让我无法继续前进。
返往学校的第一天,也是时隔近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再一次的走进了学校。
而事实上说是第一天,其实也只是照常的办理一下手续,毕竟——无故的旷掉足足两周的课程,无论是在班级还是在学校,我都应该解释一下并以正常的请假为由填补前段时间的空缺。正常上课的话也是从明天开始的,而今天我也只是提前报到,一些正规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并且光是办理一些关于请假的业务就用了我近乎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我直到放学也依旧迟迟未曾离开的原因。
正常的手续需要通过老师与学生会成员的审核,樱楠也正是通过这个才知晓今天的我突然返校的这件事。
“。。做什么啊会长大人,我可是很忙的哟,没什么事我就——”
“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说。”少女义正言辞道,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名为樱楠的少女是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我露出了稍许迟疑的表情。
“我。。”说到这里的樱楠,无意中停顿了一下“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当一个正与你交谈的人突然开始特别严肃并且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少女的时候,我想绝大部分人的做法都会选择静静聆听对方的倾诉,一边猜测着对方是否遇到了什么困窘,又一边猜测着自己是否有能力帮助对方解决对方的困窘,并借此机会得到对方的好感,甚至近一步拉近双方的距离。名为樱楠的少女本就是这样有魅力的家伙,并且更重要的就是她知晓自己的这份魅力,并有意营造这份形象再加上一点点些许的自信与骄傲,而这也使得樱楠在学院中的地位与形象日渐升高,几乎在每个男生心中即便不会刻意的喜欢,但至少也都不会排斥这样一位少女,即便是名为关海的男生也同样日此。
所以我的答案也变得异常的明显。
“不,我拒绝——”于是面对着少女的请求,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对方。
“。。欸?”少女露出了无比惊异的表情。
可能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被拒绝吧。
学校里无论是男生还是在女生的群体都有着超高的人气,而对于自己的请求,甚至会有人觉得自己可以帮助到对方是如此的庆幸,即便不存在也就不会被如此果断的回绝,更何况是像现在这种瞬间被回拒连一点反应机会都没有的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口吻,名为樱楠的少女已经开始慌乱了起来。
“怎。。?怎么可以这样——!”再一次追赶上来的少女已经完全收起了之前大方端庄的模样,如同赌气一般直接拦在了我本该前行的过道前,阻挡住了我前进的路线。
“喂。。我说你。。”
“关海同学还请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教室里,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所以说为什么我非要跟你去你的教室啊。。”
“真的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说啦,去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既固执又任性,这本就是隐藏在少女外表下更为接近其真实的一面,而一直崇尚着透过本质的我本就有所察觉。
“鬼才信你的话啊,你这么说就更不可能跟你走的吧?太可疑了吧!?”
气愤中的少女还在努力的想要将视线平齐,略微的身高差距反倒让少女显得更加有压迫力。不断地向前逼近的少女,也迫使我只能不断地向后倒退以保持距离,这个举动也直至我的后背完全贴靠在墙壁上为止。
用手轻轻触摸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逼到了走廊的角落,没有地方可供我行走——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紧靠在墙壁的角落,紧接着的便是少女的质问,尝试着用其他方法也依旧无果后,我选择了妥协。
——————
我和少女是否存在瓜葛。
至少在少女的记忆中,我可以确信这是否定的。
否定的过往,否定的片面,即便还存留些许鲜为人知的空缺,也早在半年前我决定离开学生会辞去学生会工作一职后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了与世隔绝。我与少女之间也早在我选择离开的那一刻变得再无瓜葛,无论是对于这个世界还是对于樱楠自己本身而言,这才是自然。半年的时间,半年的相互不再牵绊,从上一次模糊的记忆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半载的时间,毫无瓜葛或者说,是我有意避开与对方的话题,不再相识亦不再交集。并且在今日,当我自以为我与少女的分界线已经愈来愈明朗清晰时,却在今天下午,一个朦胧的时间,再一次相知。
我认得少女的眼神,曾经的我有幸见过这幅光影数次,酒红色的眼眸就有如美酒般蕴含着故事,给人一种无法自拔的陶醉与深情。
此时的樱楠想要述说着某事,并且我隐约可以感受到,这本就是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二年十四班的教室里,空荡的房间内只留有我与樱楠两人,此时的我正靠在阳台边看着外面雨水的洗礼,一边等待着少女接下来欲要述说的话语。
“所以——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是想说什么——?”
“其实。。是我有些事想要请教关海同学的。。”少女的眼神正试图打量着我这边,有意的注意我的举动。
“不行的,雨伞什么的是没什么商量的,死了这条心吧。”此时的我,还在故意将话题往更偏的方向上引导。
“。。你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吗?我没有在开玩笑——!”
呀糟糕,真的生气了。
“是是我有在听请继续。”
“关海同学。。只要如实的回答我就可以。”樱楠的语气中明显有些激动。“只要如实的回答我。。如果是关海同学的话。。如果是你的话——!”
“?”
“其实我。。”
说话中的少女还是有些扭捏,并且在其中也透露出了少女的一丝犹豫与不绝,名为樱楠的少女一旦陷入无措的状态都会两手偷偷的背在背后,并用两只食指不断地打圈,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有发现这一点。
“其实我很困惑——”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樱楠这么说到。
困惑?那算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一定可以为我解答!我的疑惑。。我每一次见到你出现的心情,那份复杂使我躁动且不安,还有那个印记,唯有它我绝不可能会认错的——!”
印记,那又是什么?
“关海同学,请你回答我,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少女的脸颊近在咫尺,而我的视线也在不觉间被少女精致的面容所吸引,那毫无瑕疵的面容本该被我所留意,却出乎反常的,此时的我的内心却早已无暇关心这些。
校园已经悄无声息,本应逗留的校园情侣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失落而归,停留在校园中的声音也只剩下淅沥,是那种本无规律又无音律的喧嚣,而停留在我耳畔的,却还是少女刚刚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来自风平浪静的一天,一个一如既往的想着整点放学回家的自己,却在本以为属于自己趋于正常的下午被少女拉来质问。而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敷衍了事的我,却在少女话音刚落就已经慌了阵脚。
停留在内心中的是一份无措。
来自名为樱楠的少女语气中的每一次颠簸与停留,都让我为之震惊。
“[永恒],樱家世代相传的信物,樱家宗家历代家主都会享有,由上一辈家主魔力所凝结出的产物,这是在我十五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父亲的话——也拥有着一模一样的东西——”樱楠从胸口处取出的,是她一直佩戴的项链,淡蓝色的晶石本以为是装饰,却在阴雨的天气中可以看到从中透露出的些许的光亮,淡蓝色的气旋环绕于晶石四周,我不曾想过,这个类似装饰般的物品,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之下竟会如此的精美。
而对此,我简直再熟悉不过。
过往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最后一次’中,奄奄一息的我努力的爬到男子尸体的旁边,从樱父的身上扯下的项坠,并依此再次开启了樱家府邸之下藏匿的[圣遗]。虽然意识的模糊与当时时间的紧迫已经让我无暇顾及项坠的模样,但大致的确实和此时少女手中的有些相似。项坠拥有着它本该拥有的意义,也正是亲眼看过樱父使用和效果,在最后的一刻我才没有选择放弃。项坠就如同一把钥匙,这是只有樱家世代家主才允许佩戴的信物,用来保护整个部族的安危与兴盛。
我也从来不曾想过,樱楠竟然也拥有着一模一样的信物。这是本属于樱家所要守护的秘密,而作为一个外族人的我而言,本就不被允许知道这些,无论是关于信物还是关于[圣遗]都不被允许的得知,而此时的樱楠却正毫无顾忌的将这些告诉了我,这本就不符合常理。
“喂。。我说你。。”思前想后都觉得这种做法很是不妥,擅自得知他族世家的隐私,先不说少女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今天我与少女的交谈被樱家其他任何一个人得知,为了守护自己的族人樱家难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而我的安危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这么想着我已经打算出口制止对方,却在话语刚落之际被少女再次打断。
樱楠知晓她自己在做什么,也同样知晓这么做的后果,却仍执意要求我把她的话听完。
“[永恒]的时间是无限的,也正如同它的名字,它不会因时间的飞逝而泯灭,无论经历任何都不会消抹,永远的存在——”樱楠果然理会我的劝阻。
“所以呢,即便它再神奇,那跟我也没有太大关系吧——”我随口应和着。
“因此——[永恒]有时也会成为一种印记,这也是[永恒]所拥有的唯一的作用,被[永恒]所刻印过的印记也同样会永远保留,无论它寄放在哪里。樱家的先辈——就是用这种方式缔结自己的伴侣,传递自己的爱意。[永恒]象征的即为‘永恒’,只有最为深爱的伴侣才会这么做,以此来表示愿与对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关系。”
类似结婚之日交换定情信物的样子,嘛——这种东西其实也蛮好理解的。只是相比较平常家庭中交换戒指这样的物品,樱家所流传的方法要更为浪漫。用[永恒]来衬托永恒不变的关系,代表着至少在那一刻,深爱着彼此的双方都有着不离不弃的誓语。如果是让我选择或许在那一刻,我也更加钟爱樱家所使用的方法。不过若是说唯一的作用,少女的阐述好像与我知晓的有所不同?有关于项坠的使用,曾经的我也是单纯的以为只是充当一把钥匙,那么现如今看来,隐藏在项坠中的秘密还不仅如此,此时的樱楠应该还不知晓有关于[圣遗]的事,樱父只是选择性的交代了一部分,苦于少女当时的年纪,还没有能力接受这些。
“用于缔结的人一生只能选择刻印一次,并且在刻印后就再也无法更改,父亲与母亲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即便再相隔百年容貌早已散去,依旧可以在迷途中找到彼此的方向,父亲也曾严厉的呵责过我,这个印记是要留给肯结伴于自己一生的人。”
“。。。”话音到此,一份无法掩盖的躁动已经盘踞在自己的内心,使我无法再用之前故作轻松的语气来面对樱楠。不如说,其实早在跟随少女的脚步来到这个教室前,我就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而这个印记,这个我一直有努力珍藏的印记,此时此刻,就在关海同学的身上——”
“。。。”也直至听完少女所有的述说后,我发觉我的预感已经应验。
半年前,身为井南一高二年一班一名普通高中生的我,因某种‘不可抗力’的缘故,而被卷入了那场事故之中。由樱楠的于海而使得樱家的家主做出了一系列错误的判断,造成了时间的流向陷入了无休止的轮回之中,并且恰巧的在屈身于这件事态中的我,有幸记得所有恍惚的时日的记忆与本该消逝的经过。
这或许是因为我特殊的体质,由[圣遗]的魔力所引发的一切事件,无论是刻意还是无意间偏面消抹他人的记忆,都是通过外界通过个人的回录的凝结所造就的现象。而已经失去回录的我,自我的意识也就不会被[圣遗]所左右。并且事实上,我的这个猜想早在不久前已经得到证实,名为飒的男生,也同样记得当时所发生的经过,无独有偶,这也让我知晓了在这个世界上绝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有着当时的记忆。
高二上半学期的秋季,由我所经历的那段时光无疑是黑色的,既模糊又抽象的真相,犹犹豫豫却又无法割舍的触动,还有那本就无时无刻徘徊于死亡边境的感情。拯救少女,解开所谓轮回出现的原因,我所忙碌着的也一直都是这些。我也曾亲眼目睹过少女在自己面前渐渐逝去,也正是在最后一次的轮回中,那种因无能而只能看着对方倒在面前的酸楚,哑言中所透露的只有无奈,与无法抑制的深深的刺痛。
樱楠也就是在那次向我表露了心意,并且——如果真的如樱楠所说的,那么那个所谓的印记,也必然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永恒]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永不消逝的力量即便是[圣遗]也无法干预,无论是倒退还是时间的逆行都无法阻止印记的触发,所以才使得来自樱家宗家的樱楠小姐无二的印记一直保留至今,并烙印在我的体内。也正因如此——樱楠才会发觉这些,并察觉到了其中的一样。
“其实在上课学期。。在年级友谊赛之前我就已经发现了——”来自上半年井南一高所举办的年级友谊赛,正是我击败白南拿下学年榜首,打破轮回后所发生的,中间的时差都不超过一个星期。
我也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樱楠迫切的想要我参加年级友谊赛,本应毫无瓜葛,而少女如此的举动早在当时我就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只不过苦于夜鹭的事,当时的心思一直都在他人的身上,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
“之所以当时想要苦苦留下你的也全都是这个原因。”年级友谊赛前夕我曾一度拒绝了樱楠的邀请,关于那场比赛我本不想参加,却在少女不断的坚持与半强迫下,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这么想来,少女的做法只是想找机会接近我,以便揭开她自身的疑惑。
“关海同学其实。。一直都有着躲着我的对吧。。?”
“。。。”只是对于这件事,我无法辩解,因为我的做法确实是这么做的。
行走在路边偶遇我也都会选择躲避,前往食堂都会大费周章绕过学生会所在的楼层,执意辞掉本属于我的学生会的工作,近乎半年的时间里,我与少女的交谈几乎为零,而这所有一切也都是为了尽量减少与对方的接触,此时的我只是更加惊讶于如此细微的举动,樱楠竟然也都有所察觉。
“这种事不需要狡辩,我早都知道的,从我注意到你的特殊开始。。从你选择离开学生会之前,你都在努力的与我拉开距离!?关海的举动我一直都有在留意,为什么想要躲开我?能告诉我原因吗——”来自少女独有的警觉,竟然我感到有些畏惧。
“。。是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一味的辩解。
“那[永恒]你要怎么解释?只有这一点我不可能会看错!没有人知晓印记赋予的方法,这无疑是我自愿托付给你的,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是要想着诡辩吗——!”
“不,这并不是诡辩——”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颤抖的声线夹杂在少女的嗓音之中,我可以感受到来自少女的激动的心绪与无法释怀的压抑感。
“。。。”紧贴墙壁的背部已经开始流出了冷汗,并顷刻间浸透了衣衫。
“如果没有骗我,你为什么会紧张?”来自少女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再一次让我折服。
“我也没有紧张——”努力表现出从容的模样,但在不觉间还在有意拉开与少女身体间的距离。
“关海同学——!”
“关于这件事我本就毫不知情。”面对着少女突如其来的呵斥,我这么解释着“你也说过这种东西只有你自愿赋予才可行,我也是由你口中才刚刚知晓这件事。这是有关于你们族人的秘密,其他的外族人就更不可能知晓,所以也不会有人强迫你非要这么做,当然这也包括我在内——即便你说印记就在我身上,那也只可能是在某一时刻不小心触发了机制吧?”此时的我,有刻意将话题往其他的方向上引导。
“不。。不会的。。!”少女尝试否认着,而我却没有理会并继续借此说了下去。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强迫你将印记放在我的身上的?”
“所以说不是强迫。。”樱楠的声音越来越细小。
“嘛我猜到了吧,这种事情连你自己都解释不清,却要把责任强推卸在我的身上,本就是强人所难,非要让我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所知道的就是你刚刚告诉我的这些,你让我该如何帮助你呢?”
“怎么会。。!”少女激动的攥着拳,想要反驳却在临要开口时又被我的话语声所打断。
“还有啊你说我躲着你,从头到尾我们独处的机会也没有几次吧?即便真的像你所说我在故意与你拉开距离,那也是因为像我这种从一班里走出来的人,骨子里就排斥与你们这种优秀的家伙走在一起——年级第一?你真的觉得这种头衔很现实?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吧?无论是吴昊还是白南,我只不过是碰巧赶上了,而关于我的事你究竟又了解多少?微乎其微吧我想,所以啊不要总用着你的想法。。”
“友谊赛你与白南的最后一场比赛你本已经选择放赛,却以我的婚约为赌注选择重新参加,为什么?”
“。。。”本还想着继续敷衍直至了事的我,滔滔不绝的话语却因少女的疑惑戛然而止,并且在一时间,我竟想不到适当的借口与解释的方法。
白南与樱楠的关系很熟,之前的冷战也只是因为婚约的事情所导致的。而面对白南的突然退婚,樱楠必然会前去询问整个事情的因果,这也就注定着会引出有关于我与白南之间的协议。而对于此,我早已经预料到樱楠会知晓这些,只不过在当时,我本以为在关系完全疏远并隔离后,我可以很轻松的将前因敷衍过去,只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面前的少女并不打算放过我。
“我。。明明从未告诉过你这些,虽然我一开始的初衷确实是想让关海帮我完成这件事,但我却还没来得及转达给你,你就已经以这种赌注选择继续参赛,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
“关海同学你刚刚又说,只要是我出现就一定会有麻烦的事情出现,可是我明明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找你交谈,关海同学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哎呀呀,这还真是——
“关海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面对少女的疑惑,不再言语的我只是轻轻的摇晃着头脑。
“一些本已经发生过的。。有关于你我之间,我不得而知的事情。。呐关海同学,请你回答我,我是不是真的有。。遗忘了什么——?”
每次看到少女的眼眸都会使我感受到一种触动,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触动,我才会出现这种喜欢上她人的感觉,或许正是因为这份触动,才可以使我义无反顾,费尽心血依旧想要拯救对方的性命。
名为樱楠的少女就是拥有着这样的魅力,只有这一点我不可否认,至少在曾经,在那一刻,在我的心中我曾真真正正的爱上过这名少女,不可诡辩,无论我怎么压抑,以至于我甘愿被对方利用,甘愿为对方饱尝不堪的苦痛。一个渐渐入冬的秋季,在挥洒着细雪缠绵的井南上空,名为关海的男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恋爱的滋味,并且正和井南一高大多数的男生一样,向往着并暗恋着那样的一位女生。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女生所表达出的亲和与动人,男生所看到的是透过交集之下的,女生独有的那份俏皮与乖张。
如果真的有机会,或许我会亲自品尝这其中的韵味,如果真的有机会,或许我真的会去尝试主动的追求她。
不过当然,说到底对于我而言,像这种甜蜜的事也只能想一想而已。
过去的记忆永远都是不堪的,无论我该如何否认,即使是现在我也同样是这么认为。过去的自己每一个脚步所凝结的这正是现在一个残缺不全的自我,现在的我本就不配拥有任何情感。断绝一切的交集,无论是友情爱情乃至亲情。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不久之后被我亲手一一断绝,这是我已经决定好的,这也是早在四年前,当我觉得放弃一切后就已经决定的道路,无法改变也不会因个人的意愿而有所偏差。
而面对着少女此时此刻诸多疑问的我,此刻的我应该报以什么样的态度,并且该怎样回答,这也是早已决定好的。
这也是无论少女报以什么样的心态,无论是试探还是真的别有用意,还是只对于自己可能未知的事情报以一种求知的欲望,名为樱楠的少女已经确确实实被抹去了那段记忆,这就与绝大多数人没有什么两样。少女认定着只要逼迫我不得不开口,那么从我口中所说的即为真实的理念而对我再三质问,殊不知即便是我也依旧可以谎话连篇去伪造故事,樱楠的这种想法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虽然这次,我确实没有打算去编造故事。
不去选择欺骗,而是选择欺瞒,这一次我决定选择求全的方式,以便于以后即便真的被发现了我的谎言,也不用担负太多的责任。经历了墨的事情,我认知到了编造故事是一件很令人头痛的事情。或许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可以享受悠哉与轻松,可是在不久之后,可能会面对更多令人无法想象的报复。人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事件中吸取不同的教训,并且让它丰富自己的阅历而得以成长,即使是我也同样如此。
“抱歉,我帮助不你——”短暂的停顿,眼角的余光处,我有留意墙壁钟表上的时间。
距离放学的整点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雅昕知晓我今天归校的事情,并约好放学后在校园门口处等待对方,说是家族方面有事情需要交代,本应该正常离开的我却因为少女的事情而耽搁。看着窗外如此浓密的雨水,此时的我更期望对方会因我的迟到而先行离去,而不是苦苦的站在校门口淋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回答!?你明明可以可以回答了解或者不了解。。道歉又是什么意思?帮助不了我究竟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难道我的猜测都是真的?你真的有在刻意隐瞒我什么——?”
“。。啊或许吧,你愿意怎么想都随你,而我——你喜欢怎么理解都是你自己的事,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你是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总之,就是帮不了你的意思,无论你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我可不像你这种大小姐这样的清闲,晚餐的食材我还没有准备——”
“关海同学!请你等一下——!”对于我的态度,我明显感受到了少女此时此刻的恼火,正在用略带愤怒的语气呵斥着。尤其是看着我愈要离去的举动,此时的樱楠已经迈开了脚步,并以更快地速度挡在了我的面前。
“所以说到底要做什么啊你这个家伙——”
“在没有听到我想要的回答前,关海同学就请一直陪我待在这里!知道你肯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为止——”坚决的态度已经在少女的表情中完全体现了出来。
“喂喂。。真的假的啊。。”一边说着的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脖颈。
一直留在这里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对付关海同学必须要用这样的方法——!不这么认真的话你根本就不会理会我的吧!?真是的——!!不要以为。。”本想在说些什么的少女突然欲言又止,并且在下一刻,静谧的教室中响起了悦耳的手机铃声。
只是在一瞬间,我以为是因为等待许久的雅昕因不耐烦而打电话前来催促,却在下意识翻出手机查看后,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的通讯录中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反而是在我面前的这位少女,当听到这段熟悉的音律有些犹豫的将手机缓缓的取出。
“。。。”银白色的外壳包裹着内置的机体,精美的贴图像是由经少女细心装饰过的一般,就如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看上去有些繁琐花俏的图案,轻轻滑动手指,此时的樱楠已经接听了自己的电话。
一边接听,又像是再次确认来电人的身份一般注视着屏幕。
而在另一边又再监视我的举动,视线不停的接替,担心着我会借此机会偷偷的溜掉。
“啊?刘伯?”很是平常的呼唤与问候,少女的眼光还在不停的打量着我。
听着少女的语气,似乎是等待在校门外已久的管家打电话来询问少女的情况。
“是。。有一些事情啦。。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少女似乎在向电话的另一边解释着迟到的理由。
“父亲大人?是父亲大人向你询问的?好啦。。我知道啦。。”电话中的声线似乎有些急迫,这也让我发现了事情的转机。用来偷瞄少女的目光中,此时不觉间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坏笑,却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被少女所察觉,并且在下一刻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
“你在那里偷偷地得意什么?”挂断并闭合电话的少女似乎还在对我发泄着不满。
“不,这是羡慕的目光喔?羡慕你晚归还会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大人会打电话前询问,关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好吧,其实就是偷笑。
“父亲大人在家族中一直都很严格,对于我的作息尤其是晚归,今天的事也是我的疏忽,没有提前告诉父亲大人。。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偷跑哦?我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
“即便你用这样的方法,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喔?”面对着少女如同赌气的言论,我这样回应道。
“唔——!”并且在下一刻,久违的少女鼓起了脸颊。
就算是生气还是摆出可爱的表情也都是没有用的喔。
“呐樱楠会长,你总是认为我不表态就是在敷衍你,就是在欺骗,但我却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总比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违心的编造一些本不存在的事情讲给你听要强很多。”此时的少女似乎正在为其家族父亲的命令而困惑,因苦于没有及时说明自己的情况晚归而遭到训斥,电话的另一端的声音正在催促着大小姐早一些回去。而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机会,可以让我暂时的拜托少女的莫名的纠缠。一改之前的态度,尽量用着语重心长的口吻让对方相信自己,此时此刻我正打算用我的话语让自己蒙混过关。
“。。。”
“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而我这么做不仅是对所发生的这件事的态度负责,更是对樱楠会长你负责。而对于因为我的缘故给樱楠会长你所造成的一些困扰——”看着面前的少女默不作声,此时的我决定继续说下去。
“有关于你口中说的你们家族的印记,还有一些因为印记的丢失可能出现的一些隐患。。如果连你自己也找不到解决办法那么做一个外族人的我那就更不可能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弥补,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抱歉。”用诚恳的态度体现出自己的无知与毫不相干,既低微又不会撒谎哄骗,用这个方法即便是少女再任性也不能完全由着她的性子,毕竟她所知道的也都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我又。。没有说让你非要道歉。。”樱楠所关注的似乎与我猜测她有可能关注的问题略有不同。
“嘛总而言之,我是想说,即便整个问题我都完全不知情,并且在实际来看也与我没有太大关系,不过,无论你的信物究竟因何遗失,还是说我真的只是碰巧被卷入了整起事故,但毕竟——你所遗失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上,那么我就必然要为你担负一定的责任。”
“这件事情我会着手调查的,直到它水落石出并真相大白为止,我想只要等全部都明了,我不仅可以洗脱在你心中我的那些‘罪名’,类似于你心中对我的一些误解与困惑,我想也可以解释的通了。我这样做总可以了吧?”
“关海同学。。要帮我调查。。”
“啊,就是这个意思,同样的问题由一个人来解决或是找更多的同伴一起帮助我想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后者,这不仅可以相互分担负重,更重要的是帮你分担心中的负重感。一件事如果只有自己知道而其他人都不理解并且怀疑你,这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吧。而当你将这个问题告诉给我后,我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的怀疑并排挤你,而是选择去相信并决定为你分担这份困惑,你这家伙就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了吧我说?毕竟——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刻印’,我是完全没觉不到的。。还是说这东西只有你们族人才能看得到?”
“关海同学请你相信我!即便再如何我也不会用这种东西去开玩笑。。!”
“是是,我知道。”我打断了少女“正因为我了解你不会用这个来开玩笑,所以我才会选择相信你。”
“。。。”
“那么反过来,我认为樱楠会长也应该试着去相信我,相信我真的对此事不知情,相信此时此刻的我所说的这些话,绝不是为了敷衍或是逃脱。相信我我说过要帮助你就一定会帮助你,毕竟像我们这种本就没什么瓜葛的关系,至少不会去害你的对吧——”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名为关海的男生说过很多的谎言。
并且,名为关海的男生最为擅长的也就是哄骗。
无论过去如何,无论过去有么朦胧星点的记忆,越是想要走进自己的人,越是想要拨开伪装探究自己心性与真实的人,被谎言所包庇的就会越深,这是规律。这不同于卷心菜或是芒果,剥掉皮脂就可以看到我的本心,真正的伪装就是将本心包裹在虚伪的外衣之中,然后掺杂并揉捻,所谓的果肉其实只是空无一物的虚壳。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展现出这种既不是故意也不是刻意。
不可否认的,名为樱楠的少女,正在一点点走向我敷衍的陷阱。
因为不可否认,少女所丢失并想要了解的经过我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并且不可否认的,那些所谓的‘相信’本就是谎言,那是虚假的,就如同我的存在一般。我也不可能真的帮助少女去调查事实的经过,而这就是所谓的敷衍。
四月的雨季,看着少女虽依旧略带疑惑,但已经平息并渐渐离去的身影。此时的我已经开始着手思考再往后的半年应该如和应对少女的对策。‘印记’一事无疑是我的缺失,我没有想到过也从未预料到在樱家之中竟然还有这种不受[时间]干扰的信物。我相信着樱楠口中所提到的信物一事的真实性,虽然我从未有所察觉过,并且作为载体的我本身也从未看到过所谓的真实的‘印记’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既然樱楠有将这件事告诉于我,我就没有理由不相信,更何况如果真如樱楠所说的,这是如同家族般定情信物一般的物品,那她就更不可能用它来开玩笑。
而所谓的对策,所谓的具体的做法,在目前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前,姑且就先疏远并远离,尽量减少交集的机会,通过疏远试图让对方将这件事一点点的淡忘似乎有些不切实际,但在想出更好的办法前,这也是对于目前的我而言唯一能做的。
视野中,樱楠的身影走进了一直以来等候对方上学的黑色轿车里,而在侧方一直等待的仆人在确定对方完全入座后走上前来将车门轻掩,并且在反复确认无误后方走进车队后的另外一辆汽车中。来自樱家的千金的气场只是在上下学的对比中就已经与正常的家庭截然不同。至少三排的车队,专业的管家与保镖贴身护送。穿着古朴的管家似乎还会使用独特的风系机制,这也使得樱楠从校门口到完全进入车中的一小段路程中,即便是鞋跟也完全没有淋到一滴雨水,说是无微不至的照料也丝毫不为过。或许早在半个小时前,樱楠开始与我交谈时就已经有着数位保镖在身边隐匿着,悄无声息并不使他人察觉时刻保护着少女的安危。
少女拥有着那样的身世,也同样拥有着本属于这种身份的华贵与奢侈。或许这样,才能与像我这样需要自备雨伞的家伙拉开层次。这无关乎羡慕与否,而是年少时不断的奋斗为的就是以后体现与他人的这种层次。而所谓的亲和,所谓的与他人交往密切,首先得前提就应该认清对方与自己的价值。很明显——名为樱楠的少女,或是白南或是吴昊,夜鹭这样种种贵族出身的子嗣至今为止仍未理解所谓‘认清自己’身份的真正含义。社会需要这种层次的差距,也正因为有差距所以才会有人为之奋斗为之拼劲全力。樱楠或是雅昕在为人处事之中总是想着考虑他人的感受,也不论对方是何等身份,高低贵贱无论是什么都会考虑其中,至少在这一点,名为司空墨的男生的做法或许是我更加赞同的。心中知晓自己此刻身处在何等层次与他人的差距,不甘落后的同时并心存高鹜,他们所欠缺的或许正是这一点。而这——也从他们愿意与本就毫无本领的我接触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实力也决定了他所处在的应该是什么样的群体,或是接触什么样的人群。至少现在,甘愿与我为伍的人本应该是那些稍微低等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挚友般欢快的聊天。这并非是贬低二年一班也并非是自我贬低,我只是在平等的视角里,在一个客观的视角里,去评价并看待现在的自己。
所谓的‘认清自己’亦或是如此。
这就假使此时此刻的我如果正拥有着少女那样的实力,我是不愿意和身处一班的向我这样的人接触,如果真的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也顶多是一声唾弃也不敢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对方,以免被对方纠缠。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竟让让我感到有些吃力。
名为樱楠的少女还需要历练,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实力,更多的是对待他人的态度。不同的人,不同层次的人应该给予不同的态度,给予不同的关怀和语气,在认清自己的同时去思考正在和你交谈的人你是否可以从对方的手中获取利益,虽然这种利益可能并不是非要强迫是物质上的,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开心或者快乐,这种东西只要自己认为是受益就好。‘幼稚’的心理即便现在不去改变以后也必定要在各种各样的事态或是亏损中学会去改变,那莫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将这种态度改观,而需要改观也绝不仅仅只有樱楠一人,像是在此时此刻正在我面前的少女,在我眼中也同样摆脱不了所谓‘幼稚’的标签。
“雅昕,这里。”看着少女的身影我随即摆了摆手。
嘛,虽然对于她而言我更多的是去纵容。
“哥哥——!”校门口,名为雅昕的少女正在百无聊赖的注视着别处,看着过往的行人与列车看的出神,而这——或许也是因为等待太久而我却迟迟未能出现的缘故。此时距离我与少女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本以为对方早应该先行离去,却不料对方仍在等待。
黑色的雨伞之下少女听到了我的呼唤,并且在下一刻听清了声源的方位,随即回应着。
“抱歉,我来晚了。”翠落的雨滴敲击在雨伞顶部,略显吵杂的声线似乎掩盖了车辆鸣笛的喧嚣。而在道路旁径直走向少女的我,也在为因疏忽而迟到抱以歉意。
“不其实呐。。我也是刚到不久的——”目光些许的游离,虽然有雨伞的庇护,但少女的肩膀却早已被雨水浸湿,鞋边处也是如此,即便是雨伞也无法完全隔绝瓢泼的雨水,而这也证明了少女是早早来到此处并开始等候的,可是嘴上逞能的说着‘刚到不久’这样的话。
少女的做法似乎只是让我不要担心,或是不让我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内疚。
“。。。”
“真。。真的是刚到!因为班级里还有些私事。。”沉默不语的我似乎被默认为是在怀疑,对此少女正试图解释着。
“是,我了解了。”少女似乎不知道在我离开学校时,我其实已经确认了四周仅剩我一人,稍作犹豫后的我也决定并不把对方拆穿,而是顺应并迎合对方的话语。
“下回再出现这种情况,直接离开就好没有人会怪罪你。或者打电话询问,之前已经交换过手机号码了吧,短信或者通信都可以,虽然看上去我像是一个不食烟火的家伙,但手机之类的还是会使用的,这一点就放心好了。”不太愿意使用便携式的通信设备似乎是我的一个怪癖,或者说大部分人尝试着使用也都是用来沟通聊天,而像我这种周围没有朋友的人,老实说有没有手机都是一样的,况且即便是有,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看上去就很无趣的人交谈。
“虽然这么说。。但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我这么做会不会打扰到哥哥。。那样可能会遭到哥哥的讨厌。。”
是怕因电话而打搅到我正在做的事情所以稍微等待一下其实也没关系。。吗。。这还真是有够怪异的想法。
“不,没有那回事——”思前想后的我,还在思考用什么去回答少女更加合适。
厚密的乌云遮挡住了天空,阴郁且潮湿的天气即便到傍晚也丝毫不觉得冷清,无论是在天桥还是路边的霓灯出都充斥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格调深色的雨伞在并排拥挤着,尤其像是在这种下班放学的高峰期,注视着一个个急切的脚步,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种匆忙。
匆忙的人群里,或许已经找不到像我这种几乎停滞不前的人。
只是在此刻,名为雅昕的少女也同样在我面前驻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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