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于法国名门的撒尔.巴蒂斯特拥有着属于本家族不传的绝学,其秘术有别于阿尔或是绝大多数偏向于武力与防御的机制,其精巧的属性——允许在自己可视范围内任意的传输物体,前提是自己通过触碰所标记过的东西。
通过身体的接触即可对自己想要运作的物体进行标记,标记数目仅限一个,并且在不选择切换目标时,其标记将会永远存在,即便是‘活物’也完全可以。这看似不起眼毫无杀伤力的秘术每到关键时刻总是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是平常的话,撒尔会遵照阿尔的意愿将标记刻印在他的身上,以便于出现危机之时,可以允许阿尔在第一时间前往支援。也只有像这种特殊的情况时,阿尔会允许对方将标记暂时放在其他地方。
可以传输的距离恰当好处,即便有司空家族的人隔离在面前,墨与其挟持的少女的身影依旧清晰可见。绝美的条件完全允许撒尔触发机制。轻弹指间,伴随着由手掌中心散发的一阵律动,淡蓝色的光束也随即出现在了手中,并且在下一刻,撒尔紧紧的接住了出现在怀中的身影,环抱着对方的腰肢的正是已然昏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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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昕同学!你醒啦!呼。。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呢。。”壮硕的枝干旁,撒尔蹲坐在一边慌乱的给少女包扎着伤口,仔细的清理少女腿部的血渍,抚摩药物并用绷带交缠,直到殷殷流血的伤口已经完全止血,此时的撒尔轻轻抬起头,正巧看到了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我。。。”刚刚清醒过来的少女思维还有些木讷,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正用着困惑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生。
“雅昕同学刚刚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晕倒的,老实说看到伤口时真是吓到我了。。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虽然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过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们现在的位置也很安全,其他人暂时还找不到这里,所以安心好了——那边的事都交给阿尔处理,在此之前我们先待着这里。。”
面对萨尔的述说,雅昕似乎没有理解,神绪还没有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还在用怔怔的表情环顾着四周。太多精神的刺激使得少女有些遗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还在少女的内心翻滚着,少女知晓自己或许遗忘了某些事情,某些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事。也正因如此,此时的雅昕还在竭力的回忆着,不敢有任何的松弛。
轻轻尝试活动自己的手腕与手臂,虽然还有些吃力,但已经可以正常行动,雅昕又尝试着握了握手心,仿佛一切如初,这种不适应感让少女心生诧异——
“雅昕同学还没太清醒吧。。嘛。。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有过激的行为也是正常的。”看着少女的举动,撒尔解释着“雅昕同学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喔?之前的雅昕似乎是被注入了某种精神阻断的药物,它所切割的是主观行为的意愿,以此来达到制其瘫痪的目的。。虽然具体是哪种药物还不得而知,不过好在——哥哥之前似乎有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特意让我准备了一些解药,我还以为派不上用场来着。。撒尔一边说一边苦笑了起来。”
继续听着对方用来安慰自己的话语,心思本就不在与撒尔交谈中的雅昕却在此刻听到了,对自己而言极为敏感的词汇,让那本已忘却的经历有如画面般再次浮现出在少女的脑海,有如亲临目睹的恐惧让少女寒毛颤栗。
“那个。。雅。。雅昕同学?”看到对方的模样,突转的态度让撒尔有些惊慌。
“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此时的雅昕,已经完全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司。。司空墨还在和阿尔他们纠缠。。放。!放心好啦!一切交给。。”
“我说的不是他!”雅昕呼喊着,本是憔悴的身躯,却依旧不由的用尽全力去加以否决,那种无法抑制的心绪有如迸发般再次萦绕在少女的脑海,挥之不去。
“雅昕同学。。好痛呐。。”手心下意识的把握住男生的肩膀,颤抖的手臂支撑着少女的身躯并不断地用力,失去血色的手指不觉间已经陷入男生的皮肉之中,本就瘦小的撒尔怎经得住这样的压力,感到吃痛后的撒尔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仅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做到,男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慌乱的少女,那个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是端庄美丽的典范,如今却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深深地低下额头,此时——跪坐在撒尔面前的雅昕,额头不禁浮现出了一丝黑线。
“雅昕。。同学。。”撒尔还在用着惊愕的目光注视着少女。
“。。哥哥。。我的哥哥。。”再次抬起头的雅昕早已满眼泪痕,清澈的瞳目已经无法掩盖泪水的渗出“他现在在哪里,我的哥哥他现在哪里。。他还好吗。。”
“放。。放心好了!有我撒尔在这里!我等家族必将出动最优良的医疗团队为大哥哥救治的!真的!真的会没事的!”本已嘶哑的女声夹杂着颤抖,好似无时无刻不流露出的凄凉让撒尔同样为止触动。
“带我去见他——”少女这么说着。
“你现在不能走动!你也受了很重的伤,身体会受不了的!再怎么样也要先休息才对,况且阿尔也说了在他们回来之前都要待在这里。。”
“带我 去见他——”不顾撒尔一再的反对,直视着面前男生的眼眸,此时的撒尔可以感受到,蕴含在视线之中的那份担心与固执。
“可是。。”撒尔还在犹豫。
“我的一切都是哥哥赋予的——”此时的雅昕已经松开了紧握男生肩膀的手臂“包括我所得到过的,包括现在的我可以毫无顾虑的与撒尔同学交谈,包括我现在所拥有的——这些,都是哥哥用尽一切,想尽办法为我换取来的。在我最为贫瘠最为落寞之时,他都选择在我身边陪伴。。曾经的我不了解也不理解这样的做法,而此时此刻已经知道这些的我,也就必须去为他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在他最危急之时陪伴在他身边——”
“。。。”
“我的哥哥正遭受苦难——这本应是我该承受的痛苦,却在不经意间托付给我我理应最珍视的人,他承担了我的过错导致了现在的他处于生死的边缘,而相比之下我所受的这些痛苦又算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哥哥最需要他人的陪伴,我可以感受到这也同样我理应义无反顾去做的事。现在的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如果真是因为我的过错而导致哥哥离我而去,我今生都将在愧意中度过——撒尔同学,还请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真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又会怎么做。。至少你也不希望会有人出手阻拦。。我也相信如果是撒尔同学的话,可以理解迫切想要马不停蹄想赶往对方身边的思念。”
“我。。”吞吞吐吐的话语中,此时的萨尔已经找不到拒绝对方的理由。
此时的撒尔已经决定与少女一同前去,撒尔也同样担忧着男生的安危,只是因阿尔再三的要求才选择留下照料少女,既然雅昕已经苏醒,那就没有必要再停留在此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撒尔与少女已经开始向山脚进发,而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山脉顶峰,由司空家族所引发的骚乱也已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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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挣扎了,从你刚刚出手的那几下我就能看出来,像你这种天质平平的家伙,想凭蛮力拜托束缚机制是做不到的,在挣扎也都是无用功。。所以说之前进入十七班也都是动用家族的背景了吧,这也更加证明——你此次的意图是有目的而为的。。还真是个虚伪的家伙——”用余光瞥了一眼因机制动弹不得的男生,此时的阿尔发出了有如嘲讽般的冷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你到知不知道为了今天我等待了多久!?为什么非要赶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打扰我!!一群居心拨测的家伙!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惹怒的是谁!我司空家族决不允许。。!”
“不要吼啊混蛋,这么大声我又不是听不到,还有啊你这些话我已经听腻了,你要么换个花样也好唠唠叨叨个没完。。你是个老头子吗?”此时的墨一直处于近乎癫狂的状态在向阿尔吼叫着,虽然身体被束缚但嘴巴却一直没有清闲。墨被迫维持这个姿态已经持续了很久,从自己怀中的少女突然消失开始,墨就一直是这幅模样,不解与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男生思维的主导。从得意再到失意,大起大落的情绪仿佛在墨的身上淋淋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尤其是——当看到面前的男生露出诡魅的笑容时,墨更加发觉,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被对方戏耍了。
名为阿尔的男生,他本可以从开始就用他不知名的‘手段’将手女夺走,却故作低下的姿态,来与自己对峙,让自己以为对方全然无计走投无路时再将少女夺走!简直就把自己当取笑的工具一样玩弄,想到这,此时的墨变得更加气愤。
“阿尔!阿尔.巴蒂斯特!一个外来种却想着跑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可最后怎么样!?不过还是成了关家的一条狗!这么帮他们你的后果又是什么!?你真的以为自己有好果子吃!?”颤抖的声线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男生的愤怒,字字咬牙,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啃食对方的血肉。
而面对墨这样的态度,阿尔依旧显露出一种淡然。
“我有没有好结果或许要等到那一天到来后才可以得知,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你今后的日子应该比你现在还要难堪——”
“。。。”
“看看四周司空墨同学,你眼中所谓的亲信,已经全部被我们所击败,关家的大小姐被救走也就意味着我们没有了负担,既然如此仅仅凭你就想抵抗我等两家族或许有些过于勉强。。使用撒尔的能力营救她也自然是早早预料到的一部分,所以。。”
“。。所以你本可以从一开始就将它救走,却还在谎话连篇的跟我对峙到现在!?所有的做法就是为了现在可以尽情的羞辱我!?”墨嘶喊着,每一句都用尽全力。
“你要这么认为其实也没什么错,毕竟天天在学校里待着也是蛮无聊的,好不容易有机会找找乐子其实也不错。。不过啊,主要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关家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把她交给我,我司空家族肯赋予十倍的价格!”突然之间墨改变了话题,到现在为止,墨也依旧认定着阿尔帮助少女是为了有某种利益可图。
“。。喂喂。。关家的议员可还在看着呢?你这家伙。。当着人家的面去撮使对方的盟军真的好吗?还是说你跟本不在乎这些?司空家的大少爷就算临近绝境,慌乱中也依旧想着该如何反败为胜,即便使用分裂诱惑这样的手段。你自以为你所想的才是世界的本质,这与你偏见的以为他们的固执是一个道理。所以——你想着我今天的行为是出于与关家的利益,所以,你才想着用这样的方式收买我——”
“难道不是?你真以为你有多清廉?”
“真是可笑啊墨,可笑至极。巴蒂斯特家族从不妥协于其他任何势力,尤其是带有苟且不堪的行为,我坚决杜绝这样的本质,我们拥有着真诚并响彻在外,所以才会有更多的家族愿意成为我等的朋友,有更多的人心甘情愿去信服我们——而你的做法,你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大致都了然了。”
“。。。”
“关雅昕的回录。。你的一切行为最后只是为了抢夺她的回录。。这还真是。。我该怎么形容?说是胆大包天也不为过吧?同样的家氏同样的地位,关家目前的影响力甚至比你们族要高的太多,就以这种条件,你们还想着用这种手段,就算成功了又能如何?你们真的以为还能逍遥多久?到那时关家必将借此报复,我先不管你们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人为你们撑腰,如果他们真的因愤怒而拼的鱼死网破,家道没落也是必然的结果。。就为了一个回录搭上整个家族?一个即便可以称之为顶尖的回录也不值得你司空墨这样做,2秒的回录冷却确实很快,越往高等的角度即便相差0.01秒也都是天壤之别,可这也只是放在井南这片区域来说,放眼世界,拥有此等回录天质的也不下百人。更何况——天赋脏器的交接必将伴随着排斥,尤其像不同性别的转移排斥力更加不容忽视,即便你费尽周折而最后顶多也只是达到我这样的水准。。这绝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还有其他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你甘愿用尽一切将其交换。。那个对你来说最为珍视的东西。。”阿尔轻摇着手,像是故作思考般的追问着。
“。。不,绝不仅仅只是这种程度。。”听着男生的述说,墨呢喃到。
“什么?”
“雅昕发挥不了它全部的能力,放在你们眼中所展露出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事实上。。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能将其完全应用到极致。。但我却绝对可以保证,如果将它交付与我,我只会比她更快,然后更强——”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关雅昕身上夺得的力量,要超过其本身?”
“就算到现在,她也依旧不理解自己所拥有的究竟是什么。。就和你一样。。她不知道它的用于也绝对不会想着如何使用,因为她的愚笨——她掌握不了那份力量,以至于展露到你们面前的,你们还用着‘分秒’来对其评估,这对你们而言已经算作是天赋凛然,可是对于它而言,这只能算是一种耻辱——”
“。。对司空墨注射麻醉药物,然后把他关到移动禁闭室里,今晚连夜送往英国准备受审唯有这一点,我不允许你们出现任何差错——”目视着男生,阿尔向后方的人群发号施令。为首的几名男子此时已经从人群中走出,并径直走到了墨的面前将其牢牢铐住。因束缚机制也动弹不得的墨虽想反抗,但也只能任由他人的摆布,无可奈何。
“阿尔。。你阻止不了我,就算再过多少年,多长时间只要我还有躯体还有意识,我的目的就一定会达成,不要忘记你今天的所做。。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你的家人乃至你整个族人来偿还今天的债务,这份耻辱我要让你双倍、百倍乃至千倍的感受——”
“自大的家伙,我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用于关押的禁闭缓缓闭合,从一开始完全敞开到现在只剩下一丝缝隙。透过缝隙阿尔还可以看到——名为墨的男生面目狰狞的表情,那布满血丝的双眼还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已然沙哑的嗓音还在不停的述说,嘶喊的话语有如地狱中渗透出来的声音,那份憎恶与仇恨相融合的墨的心境已经完全体现在了墨的嘶喊之中,而阿尔就这样注视着对方,注视着开口完全紧闭,知道密不透风的不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
寂寥的平野亦不再喧嚣,仿佛回到了本属于它本身的寂静。没有咆哮与打斗的声响,没有回录开启的声音,没有他人吵杂的话语,来自阿尔后方的人群已经开始收拾起周围的残骸,或许像这样的孤岭,再过几年也不会有人察觉,不过事实却依旧为事实,就在刚刚,这里曾真正经历过一起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争执。
此时,巴蒂斯特的手下还在忙着收拾血渍与残留的遗体,包括处理与救治受伤的成员。阿尔命令他们在完全处理妥当后才可以离开,这也是属于男生一向的处事原则。
静静的驻立在人群中央,注视着腕中的手表时针与分针渐渐重合,此时都指向了最上方的位置,也预示着这场由名为墨的男生所引发的闹剧,已接近了尾声。
真是个疯狂的家伙。。那个名为司空墨的人,即便明知道对自己没有过多的威胁,可是那个眼神,那种从人类本性的最为低劣贪婪的夹缝中所流露出的模样,到现在阿尔也依旧萦绕在脑海,并为之忌惮。
不要尝试与一个近乎疯狂的人交谈,他只会把你变得与他无二,就算他已死亡,就算他的骸骨已经腐烂,但那份早已扭曲的执念,也依旧会残留在对手的心中,留下的烙印也永远无法趋避,名为司空墨的男生——就是这么可怕的人。
能逃避就尽量逃避,能躲离就尽量躲离,这么做并不是自己真的无法战胜对方,只是在相互博弈之中,这份代价太过高昂,阿尔此时甚至已经有点心痛关家的遭遇,因为拥有了像墨这样的对手,就注定着要用尽一生的时间,去与之为敌。
这样的敌人,或许永远无法磨削,或许这正是司空墨最令人畏惧之处——
严寒且璀璨的星空下,伫立在其下的阿尔肆意想着,随之即是一声稍显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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