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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掩盖的尘封的往事(下)

本已掩盖的尘封的往事(下)

“刚刚那位是——?”

笼罩的余晖渐渐清晰可见,透过窗台所照进来的微弱的光亮,预示着第二天的来临。徐徐的蝉鸣,依旧可以看到悬挂在天空之上的星迹。

缓缓推动的木门的声音,伴随着有些仓促的脚步,一名男子已经从门的另一端走出。有些劳累地目光巡视着空荡的四周,并且在下一刻,注意到了我的身影。

本已暗淡的目光变得透亮,突然映入眼帘的白色衣装,让我露出了略显慌张的神色,因长时间的坐姿而颤抖的双腿正在发出悲鸣,没能及时的发现对方,此时的我,匆忙的从木椅上站起。

“她怎么样了!”

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只想迫切的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伤势已经暂且抑制住了,但是,这也只限今天晚上,那么事实上,我也正打算说这件事——刚才离开的那位,是她的母亲?”

概括似的答复,像是强调的口吻,站在我面前的男子,再一次询问着。

稍显的停顿后,我点了点头。

“那位女士是她的母亲,那么,她是有什么急事才离开的吗,或者说,她还会回来吗——?”

“。。我想,应该不会了吧,大概——”

面对着男子这样的问题,不由挂在脸上的一丝落寞的苦笑。

就在刚才,匆匆赶来的女人与我进行了一番交谈。随后,像是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一般,眼光中没有丝毫的留念,不再过多的停留,直接径直的离开。

“那就有点糟糕了,至少要有个监护人这样才好。。。”

“我是她的哥哥,医生,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急切的声线后,是来自长廊内短暂的寂静。可能还在怀疑着我的身份,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稍许的沉默后,站在面前的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现在医护室躺着的,是你的妹妹———”

再一次的确认,男子这么询问着。

“是,没错。”

没有任何迟疑,再一次肯定的回应。

“既然如此,那么有关她的事,首先我想你需要了解,并且对与我接下来所说的话,要有一些心理准备。”

像是在宣布着有够重大的事情,注视着我的,是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那种本是让人平静的话语,却往往起着相反的效果。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惊慌的内心,犹然而生的不好的预感。有些愣神的我,知道我点头示意后,男子才肯继续说下去。

“有关于你的妹妹,也正如我刚刚所说,至少到目前来看,因刀身所造成的创伤已经渐渐愈合。而之所以还未清醒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之前的伤势而引发失血过多所导致的。以正常的角度来看,只要等待这位小姑娘醒来就可以完全的康复,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这并不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的事故———”

“刀身所触碰的位置,恰恰是她回录所凭依的位置。并且受到波及的地方正是回录分布最为繁密精致的中心。我无从探究这是否只是一次偶然,但这也正是事实。”

“伤口的直径深度已经达到了不可弥补的地步,横向的刀痕也有数公分,直接贯穿的回录再将她送往这里之前就已经支离破碎,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失去了回录,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没有谁可以改变。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以后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再使用回录,如果只是单纯的失去‘魔法使’的资格或许还好,就算前方的路不在那么广阔,大不了去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么我想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的多———”

“因为那个‘代价’。”

“因失去回录而造成的一系列疾病都大同小异。我在这个地方工作也有十多年的时间,可以说阅人无数——从回录完全破损开始一直到接下来的时间,从病人会有什么样应激的症状,基本上可以判定所将患有的‘疾病’是什么。”

“这绝非不是普通的‘代价’所引起的,虽然只有极端的个例,但也确实是我亲眼目睹的。”

“并不想承认,但以目前观察到的她的生命周期来看,所需要维持的正常的体序还在以不可想象的速度降低。同样的征兆,只有这件事我担保我绝不会认错,她是你的妹妹,对于你而言,这更需要一些心理准备。真的很抱歉,但我想,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径直延伸的悬廊中房门轻掩,轻声的诉说,可能体谅到我的心境,所以故作委婉的话语。

伫立在门口处的男子,已经将自己该说的话一一道出,即便模糊不清,但却是传进了我的脑海里。看似木讷的表情,不是代表我没有听懂,只是这些话,可能真的需要一些时间去解读,然后让自己冷静,去平复自己的早已慌乱不已的神经。

再一次陷入的寂静,夹杂着黑夜,我所感受到的是寒冷,来自盛夏的无法抵御的严寒。明明知道作为一名医生在这种时候不允许倾诉谎言,却依旧希望,哪怕只有一次,对方是在欺骗自己。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凝结成了晶片,碎落在地面。酷暑的夏日,此时的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泛起冰凉的指尖,无法遏制的内心的躁动与嘈乱。

危在旦夕——

这是从对方的口中,所理解出的话语。

曾何几时,只是从他人口中听闻失去回录而造成的后果,却未曾想过,这样的一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太过突然,突然到令人措不及防,甚至不会给予任何喘息的时间。

上帝戏谑似的跟我开了个玩笑,愉悦了它的同时,却将我丢弃在了荒野。有如惩罚一般,惩罚者自己曾经的孤傲与过世,还有那凌驾于他人的高高在上的名誉与实力。或许这些本就不应属于我,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却被我所拥有的东西。而那看似的眷顾说到底也不过是假象,或者说,可能真的存在上帝的恩宠。它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将本应该由我所承担的过错,私自定下了一些规则,然后全部的,转交给了我周围的人。并且,还沾沾自喜,得意的等待着他人的感谢,并且,继续着它自以为的拥护。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上帝才会表现出的一视同仁,从不会在意任何一个人。

所以它才不知道,我想要的本不是这些。

它不知道,少女在我的心中,有着怎么样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那是甘愿放弃一切,也要换来的一抹微笑。

那是在如潮水般涌涨的时光中,心绪所能寄托的唯一的依靠。

不会用天赋与名望去做比较,那只会黯淡了她的光芒。

那时即使一无所有,唯有对她的执着,我不曾想过丢掉。这种思想,深扎在胸口,烙印在了心中并且根深蒂固。那是自己的妹妹,她有多么弱小,我比任何人都要知道。

出生在如此权贵的家族,她所受到的冷眼,哪怕有朝一日她自己都会忘记,我也会一直记在心里。然后,去分享我自己的快乐,并且分担她所饱尝的苦涩。这是呵护,也不曾去想是否偏激。苗小又被孤立,不会有人理会。没有人会为其守候。漆黑的长廊,到最后,也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因为实力的不济,如同被遗弃,没有人会为其真正的担心。该不管不顾的人继续着他们的态度,本应多出的身影也在背叛中离开了帷幕,这或许本以注定的事情,站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而已。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早已发现的事实,自欺欺人的想法,然后故意的逃避。

从刚刚男子的诉说为之轻声停止的言语,可以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空旷且寂静。男子就这样驻立在我的面前,平淡且游离的视线,时而短暂的交接。

对于我的沉默,男子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等待。因为男子知道,这样的消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哪怕是什么都不想,只是发呆也好,但这需要时间。也无论这种寂静会持续多久,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等待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解出来。

如同飞进般,想了好多好多事,可能无关紧要,可能不切实际。差点忘却了自己在哪里,发生过怎么样的事情。幻想着这一切都只是梦境,只要一个小小的翻身就足以让自己在梦境中清醒,然后发现,那些回忆不过是虚假的,自己凭空想象的东西。隔日的晴空,还会想往日一样平静,依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个背影。依旧洋溢在面容上的微笑,依旧述说着友情与爱情有着怎么样的不离不弃。没有触目惊心的刀锋,没有充满利益的嘴角,没有环绕在重症病房外的焦灼的内心。一切完好如初,内心充斥着这样美好的幻想,差一点因此眉间的上扬。

不想被拉回现实。

不想发现,自己的一切完全没有改变。

以为的空想无法逾越任何事情,而真正的改变,也永远都是由自己来决定,这是在那一瞬间,我所发觉到的事情。

不存在幻想,不会有人理睬,不会有人去帮助。

现在,名为雅昕的少女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我,而我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我自己。

所以哪怕只有一丝的期望,我也应该去尝试,现在的我,还有我应该要做的事情。

轻轻攥紧的掌心,抬起头,重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心里还残留的侥幸的心理。

“这是回录,我们应该承认,对于这种事,我们本无能为力。”

“肯定有其他的方法———”

即便如此,依旧仅存的那份坚持。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应该明白,我们本就做不到那一点。”

“那就请再想一想———”

有些无力,却是嘶喊出的再三的恳请。

目光的交接,注视着彼此。

那一刻,像是重新审视一般,面前的男子不再言语。

短暂的停顿后,如同决定了的事情,明亮起的双眼。

而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

攥紧的掌心,变得更加的用力。

“如果可以进行填补,理论上来讲是可以挽回的,但是,我想应该不存在这种事情的发生———”

“填补什么——”

仿佛听到的一线生机。

“她所欠缺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一个完整健全的回录,来填补她本已经失去的空缺。”

“那就找人捐赠,动用家族的实力去购买———”

“移植回录本就是违法的,因为提供回录的人也注定着会因失去回录而身患残疾,就算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人会甘愿这么做,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一边说着,不留痕迹的男子的余光,看了我一眼。

“如果真的有人愿意贡献回录,即便人文与法律上不会支持,但是在救人心切上,我可以为这个女孩做回录的移植与交接,但这可能需要争分夺秒,因为你要知道,她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

“运气好的话,天亮吧。诺,自己看,那边的天色已经晴了。就算财力充足,想要找到供体可能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如果是现在,我倒是觉得,进去再陪陪她才是实际的。”

侧过头,透过窗边,来自东侧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丝丝的光絮。

“那就用我的。”

平静的声线,之前略显的颤抖已经消逝。

不再犹豫,或者说,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

而下一刻,是男子写满惊愕的侧脸。

“你。。你这家伙。。是认真地吗。。”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流利的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平淡无奇的视线也变得惊异。

“啊,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没有,不过——我或许可以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慢慢的去思考这些。”

轻轻咧开的嘴角,面对着有些无措的男子,报以稍显调皮的微笑。

“如果这么做,失去回录的你,也会同样因此饱受疾病的折磨。”

“是啊,没有人可以逃避,即便那个人是我。”

“无时无刻都只是残缺的人,永远失去使用回录的资格。”

“有些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从一开始,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将会如何,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或许可以变得更加快乐。”

没有所谓的利益,大家都是平凡人。也不存在那些背叛,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童年的直击。少了那些勾心斗角,多的是挚友之间的真情与欢乐。

“这并不是玩笑,没有人可以猜测到,你即将面临的‘代价’是什么。你要知道,你很有可能,会走向她一样的道路,就算是这样你也要——”

“我已经决定了,所以才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只能说,名为关海的男生,12岁的那年‘时运不济’吧。”

轻轻地苦笑与安慰,并不是说给对方,而是说给自己的话语。

对于这种事,没有人不会恐惧,也绝非像言谈中所表露出的这般轻松,此时的我,正在抑制自己。

即**有人将这份恐惧深扎在心中,唯有自己,不可以动摇。

“回录的一直,如果是有血缘关系,排斥确实可以降到最低——不过如果想要成功运作,你的回录附着的位置,至少要比她的更优秀才可以。否则由脏器所带动的活跃机制,还是会指向她以往的已经破碎的回录,简而言之,你的回录等级,要比她的高———”

“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完全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

附着于心脏的回录,象征着至高的权力,没有人可以触及。

“那么至少——要先通知你的父母。。。”

“我的事由我来决定,也只有这件事,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干预。”

注视着男子的眼睛,我这么说着。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将你的回录转交给她人,你要知道,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

空荡的回廊泛起了涟漪,轻轻的脚步声与木门的磨蹭混合在了一起。不曾消散,回荡在了空气中,已然不见刚刚的吵杂,取而代之的再一次无比深邃的寂静———

——————

“。。。。”

依偎在一旁的墙壁,可以感受到的冰凉触及着肌肤。

轻轻的注视着两人,在阴暗处所停留的身影,久久不肯离去。

想要诉说的话,却发现无从倾诉。

不知道该怎么说,亦不知道会有谁聆听。

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从未离开,也没有人发现的女人的踪迹。

接近一夜的站立,本应疲惫不堪的身躯,此时的女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困意。

压抑着的内心,静静的听完了两个人的言语。

直到寂静的长廊中不见的两人的踪迹。少有的,毫无波澜的外表上,已经皱起的眉头。

伫立不前的脚步,还在原地犹豫。

如果现在制止,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也是此时的,女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犹豫不前,徘徊不定,轻抿的唇角,如同针扎般坐立不定。

不如说,对于男生这样的决定,女人早有预期。

轻轻睁开又闭合的眼睛,每一次的反复都如同在重新的审视。

不知不觉间,忘记了时间的推移。

并且在下一刻,女人做出了决定。

空荡了楼梯响起的悠长且平稳的跟鞋声,回荡在了四周。伴随着轻轻地叹息,是缓缓离去的脚步。

——————

房间中,博士念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环绕在周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专门为家族最顶级的数据分析师单独建造的府邸,博士的住所几乎占据着整片山林。而此时,坐在一旁的少年,认真地听着对方诉说完毕,憔悴的面容上尽是苍白的模样。本就消瘦的身躯看上去更加的憔悴不已,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磨难。只是轻轻的举动都要十分吃力的去完成,尽管如此,少年还是抬起了头,注视着面前的少女。轻轻抖动的唇角,像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这就是,有关于你的,能查阅到的所有的记载了。”

博士说着。

“那之后的,是怎么样了——”

更加认真地表情,此时的少年还是在意刚刚博士所提及到的故事,出声询问到。

轻轻地停顿,博士摇了摇头。

“太过古老的记载,岁月的打磨,书本早已面目全非,能够翻译出来的,也只有这些。”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呐。。。”

听到这样的回应,少年露出了有些落寞的表情。

暗淡的视线中,有些无奈一样的苦笑。

“啊,真是遗憾呢———”

短暂的片刻后,博士给予了回应。

出乎预料的下雨天,这对于戚海来说或许是一个好的征兆。

只是在冬天可以看到更加壮丽的雪景,而像这样的阴雨天气却不是经常能遇到的,正因为稀有,所以才是大部分心中人期盼的事情。

从窗外时而传来的雷鸣声,少了那种吵杂与惊涛的波动,显得格外的温柔。阴雨遮挡了属于下午的阳光,可以听到的由雨水拍打的窗前的沙沙作响。本就阴暗的天气,偌大的房间没有为其点亮灯光,坐在面前的彼此,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无法驱散的忧郁的气息,而此时的我,竟然感到了一丝的安心。

“抱歉。”

下一刻,博士说出了这样的话。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周围的寂静。缓缓落下的弯眉,能够感受到些许苦涩的味道,愧疚之意瞬间流露于言表。

“跟博士没关系啦,这本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更何况,博士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

像是安慰对方的话,视线中的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更加落寞的垂下了肩膀。

“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到头来,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事。”

飘逸的发尖遮挡住了博士的眼线,轻轻的低着头,此时的博士,这么说到。

注视着对方的额头,一时间的我,忘记了言语。

距离上次回录的转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回录与回录之间的附着无法分离,交接只能通过脏器的移植。

由失去回录所造成的一系列疾病,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料到,名为雅昕的少女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这个代价或许太过沉重,重到无法去承担。这就犹如一个玩笑。而将承担这份玩笑的并不是少女,因为她的昏迷不醒,所以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离开,那么会感到悲伤的,也只有那些依旧清醒着的,牵挂她的人,但绝不会是少女本身。

手术很成功,至少在那边看来是这样的。

身体的机能已经有了好转,因不同血而引发的黑斑也已消散,白皙的肌肤也变得红润,本是微弱的脉搏也变得清晰可见。无法修补的残缺的回录也有了另外的供应,被更好的,更有力的机体所取代。连通着的血管环绕在少女的胸口,心脏要比以往更加蓬勃的跳动。如预期一般没有太多移植排斥的反应,不过想要完全的适应,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

老的回录无法再继续使用,但也无法丢弃。它同样起着决定意义的作用,哪怕已经支离破碎也是如此。它会陪伴少女度过接下来要走的道路,而新的回录,将会成为真正供应她基石的天赋,成为魔力源源不断的来源。她的实力将会有着不可想象的质的飞跃,有着或多或少的排斥反应,会干扰原本属于机制的反应速度,相比较从前稍微的略逊一筹,但依旧不会阻挠少女为之惊艳的才华与天赋。可以预料到的,从那一刻起,完全消失的所谓的冷眼与不屑一顾,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来自他人的敬仰与羡慕。它将成为少女前进路途中的垫脚石,让那些崎岖与坎坷变得更加宽阔无阻。她将会有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那是充满着爱护与推崇。并且会渐渐忘记曾经烙印在童年时,内心的鸿沟。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与痛苦,也将随着风尘的喧嚣吹散,然后溜走。

而这一切,也都在朝着我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皆大欢喜,至少现在的我蛮开心的,抛去那些可以忽略不计的落寞。 从那一天手术的成功,也就意味着,名位关海的男生,失去了曾陪伴一起走过的最为贵重的物品。

那正是他的价值所在,正因为稀缺,才会造就男生的卓尔不凡。正因为这样的天赋,才会获得那么多人的敬畏与爱戴。

而他们所看重的也恰恰不是这个男生,而是融入在他体内的那种力量。

所谓的虚荣,举足轻重,而这种推崇也会在他选择失去这份力量后,变得一文不值。他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那么从前的模样在他们看来,也变成了一副无用的皮囊,我本清楚这些。

不去过多的言语,尽可能的表现出无知,其实早心知肚明。

所以也不去理会,无论是嫉恶如仇的言论,还是那些故作丑态,哗众取宠的笑容,没有太多需要表达的情感,更多的,只有发自内心的庆幸。

庆幸没有辜负我的期盼,庆幸现在的我,还可以坐在这里,去思考这些问题。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如以往一样,事实上,因失去回录而患有的‘代价’依旧存在,没有明显的征兆,却可以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身体的异样,而这也正是,让博士茫然的原因。

“「自损性干枢凭依应激症」,根据你自身的状况所起的名字,至少在你所能查阅到的病例书上,是找不到这个名词的,因为哪怕是游历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和你相同情况的人了。”

“‘艾法’里的书库基本上也被我翻了个遍,而我刚刚所念的,也是与你的病症所类似的唯一的已在,而且只是阐明症状,其他的,包括是否存在解决的方法种种类似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叙述。”

几乎闻所未闻的症状,博士是这么说的。

“而有关于——最新一次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那么现在,对于你自身所患有的‘病症’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到底存在那些差异,我要说一些事情,这也是你必须要了解的。”

轻轻攥紧的报告,略显严肃的表情,博士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你曾经过分依赖于某些事物,或者某种行为,你的大脑就会自动为其添加一种反射,让你更加的熟悉这样的举动,从而变得更加灵活。而这种依赖关系即便是你某天失去了这个事物,也依旧会存在。而本已空缺的事物,不会再为其提供效应,这个时候,就有可能产生‘过激’的反应。”

“已经失去的事物,但在你大脑的,还以为它是存在的,并且,依旧渴望这份反射的完整性,它将会自动填补你本已经丢失的这部分‘空缺’这些在你脑部的成像中,就可以看出来。”

“这种‘应激’反应会不时的发生,它会以停滞期的状态不会干涉到你正常的生活,它有着某种开启的时机。当你潜意识认为需要时,比如受到危险,‘应激’就会自动开启,并且,无法人为的控制如何将其关闭。”

“超越维度的活跃性质,可以在一瞬间占据你的大脑,包裹的是你所有可以利用的脑组织空间。而由强制性的负荷所为你提供的运算能力,以每秒5.56亿亿次的计算数量为巅峰值,这是无论谁都不敢想象的速度。这可能意味着,你依旧可以继续使用‘回录’。并且,在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做到与从前的你相同的天质。”

“‘零’的回录冷却,我想说的就是这里。”

“因为这只是一种‘假象’,你是通过自己的运算方式去仿照的一种模拟回录运作的一种状态,所以也不存在回录冷却这一概念。包括启式到运作,而且可以真正的将其以实体化的形式呈现。回录的运作无法达到人为般的只能,而如果是你的话,你甚至可以做到反向的计算推导,达到‘消除’他人能力的机制。。。而我所说的这些,只是想让你更加了解你自己。这或许听上去很美妙,感觉像是因祸得福一样。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种能力背后,所谓的‘弊端’,这也是我不赞成你这么运用原因的其中之一。”

“有关于你的能力,无论你再怎么‘仿照’,你已经失去了回录,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排除掉从前的你所拥有的几乎‘逆天’的天质外,你也不过是一个正常人,你拥有的,也只是正常人的躯体,更何况,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那种天质,你就更与常人无异。”

“你需要知道的事情就是,你现在所拥有的这种‘模拟’的能力,所给你身体带来的负荷,是毁灭性的。”

“如此高强度的用脑,强制性的自损只会让你有如撕裂般痛不欲生。只是短期可能无法察觉,但每一次的运作,势必会对你的大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而这,也只会让你的疼痛变得愈加难忍。就像我刚刚所说的,‘过激’的症状一旦开启,短期间内将无法停止或关闭。而时间的长短将依据你期间进行过的计算而定,越繁杂的运算所带来的后果就越严重。而这,可能就需要通过外部,人为制造的药物来缓解———”

“至少看上去,还算是个正常人。”

“那也只有你这么认为。”

本想着用比较轻松的口吻,而换来的,却是博士斥责的眼神。

“大致上就是这么多,事实上,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讲,但我想,这可能需要放在最后面。”

静静的诉说,暗淡的视线,此时的博士,继续着她的陈述。

“并且这一次,需要你自己选择是否去倾听。对于你,更何况是你自己的事,我知道我本不该去隐瞒什么,但也只有这一次,我要你亲口跟我说,我要倾听你的意见。没有人会报以笑容去面对这种事,无论是谁都是如此,这需要一定的勇气,这并非是对你有着怎样的质疑,因为名为关海的男生,你所做出的这些事,敬佩与羡慕的情感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也只有这一次,我要留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厌倦了我的话语,那么我想我告诉你的,也只有上面这些话。但如果你想继续聆听,在讲述这件事情之前,我还有一些其他的话要说。”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着我要背负某些东西,既然我已经选择这么做,那么我想,我已经做好了承担我本应承担一切的觉悟。”

“既然如此,有些话,我可能就不得不说了,也无论你是否喜欢听。”

“。。。。”

“关海,从前直至今日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没有之一。从入住关家到现在,虽然很短暂,但我对你的期望,不亚于任何一个人,包括你自己在内。”

“这是眼界问题,毫无疑问我所见过的东西比你,比你们整个家族的人都要多的多,那么我所思考的,也将会凌驾于我所拥有的知识,还要更加遥远的东西。”

“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弟弟一样看待,这不是投资,你也应该知道,即便你有着无可估量的千图,在你身上,我也没有任何可以谋取的东西。更何况,现在的你,你的‘成本’已经随着你的冲动而不复存在,现在的你,已经步入了那个家伙从前的后尘。”

“那么,就关于这件事,关于你的这个‘决定’,我想我还有一些话要说———”

“愚蠢至极———”

下一刻,博士这么说着。

“可能我本不应该多嘴,我也从来不认为,你所要走的道路,需要他人来指引,但是这一次,我会说,你的行为,我完全不能认同———”

“。。。。”

看着对方的瞳目,没有丝毫的力气反驳。

“不是不理解你,而是正因为理解我才要这样的话。我也知道她在你的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位置。而对于你的实力,我还是希望你想一想。”

“我希望你知道,你所放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这样的放弃最后又能换来什么———”

“这一切究竟要怎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你曾经所拥有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天赋,并且在那一刻,你选择将这种天分置之不理———”

“如果你没有去选择,一切都完好如初,现在的你就已经拥有着这样的实力,没有做出如此荒诞的决定,哪怕在等五年,你想没想过,你将会达到怎样的高度,在等十年,你又将会是怎样的高度。”

“望而莫及。”

“不可估量。”

“如果这种话令你从今以后完全的厌恶我也没有关系,但我一定要把它说出来。”

“你的天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你停滞下来,包括我,包括你的族人们。哪怕是你自己,哪怕是你的妹妹。”

“真正的成功者需要舍弃一些东西,因为担子太重,压住了他们本应腾飞的翅膀。想要展翅翱翔,却只能在充满污浊的泥泞中挣扎前行。并且,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后,第一个丢弃的,往往都是情感,你知道是为什么———”

“成功的道路本就是孤独的。”

“成功的道路上不需要同情。”

我本就知道这些。

“上天为你铺好的道路,这是你自己毁掉的。无论你以后是否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这也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无法挽回。”

“这并不是在劝说你,我没有这个权利。我也从未想过要去劝说,出于意愿也是如此,更何况,这件事,本就已经发生,无法弥补。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批评,要知道,即便不赞成,但是对于的做法,我依旧保持着肯定,而刚刚的诉说,说是埋怨也好,我觉得你应该更早意识到这些的。”

“你的心中早有了答案,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什么,这本就是你自己的决定。”

“那么现在,我要说的,是关于她,还有你们家族的事情。”

“对于你的现状,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你的‘病症’,还有因这‘病症’所引起的一系列特殊的状况,还有包括,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都没有透露半点。单从意愿上来讲,我并不想让你的母亲得知,这毕定会给你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而其次,这本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没有争取到你的同意,我也不会随意的泄露。”

“你的母亲,包括家族中的元老,包括你的妹妹,都不知道这件事。雅昕这几天也一直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清醒,但看上去意识与精神还不是很稳定,不出预料近期也可以走动了。我也曾试探着稍微的言谈,不过看上去,雅昕她连司空家族的背叛的事都不是很清楚,思前想后,那时的我并没有告诉她真相,我只是在想,如果她再向我问起。。。”

“还请闭口不谈才好。”

我说。

“是吗。。了解了。。。”

目光的交接,短暂的停顿后,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轻声的回应到。

“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有关于你的,之前还没有说完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所阐述的每一句话,我都希望,你可以牢记。”

“。。。。

。。。。

。。。。”

——————

“司空墨并没有死,你这家伙,是喜欢他的吧。所以就不用担心了,虽然受到了那样的冲击,但好在的是,那个家伙,确实有手下留情了。不过当然的,想要再见面,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死了这条心吧。”

书房的另一端,传出了女性的声音。

因长时间的站立有些劳累的四肢,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我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与此同时,轻轻歪着头,继续听着那边的正在发生的言语。

“而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现在要和你讲的,是关于‘你的以后’,而不是别人,所以一定要铭记,知道了吗。”

侃侃而谈,此时的,在墙壁的另一端,继续诉说着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关家宗家唯一的子嗣,并且,取代‘他’的位置,在数年或是数十年后,你将成为关家的家主,如果有人问起,你的回答也应该是这么的肯定,了解了吗。”

嗯,所以说事实上也是如此呐。

保持着相同的动作,像是赞同般点了点头。

“下任。。家主。。唯一的。。。”

像是惊讶于对方所说的话语,墙壁的另一头,传出了略显稚嫩的声音,无意间的轻声重复着。

“啊,就是这样。”

并且对此,女人再一次做出了肯定。

“可是。。那个家伙。。。”

诶呀,竟然管自己的哥哥叫‘那个家伙’什么的,还真是不礼貌呢。

虽然是这么想着,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因此生气。

可能拥有的一丝落寞,但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窃喜。

“啊,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家伙’的事,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知道,无论是我的意愿,还是他人的意愿。”

稍许的停顿后,再一次传来的声音。

“与司空家族的联合,到现在为止也有近10年时间,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好,说是不行之举也好。总之,这至少不是我的本意,而大多数的家族骨干,其实一开始,也同样反对着这样的关系。老一辈的人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去妄自评估。但是,现如今,我在这家族的地位,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成为家主之时,指日可待。”

此时的女人,讲述着她早已想好的话语。

“并且,现在的元老会中有着更多的声音偏向于我,对于老家主的命令视而不见,只听从于我的命令的人也同样不占少数。而我的话,从一开始就认为———与司空家族的联合,本就是一场闹剧,不过既然已经合作了,10年的‘友谊’也不能这么白白的浪费掉,我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点东西,什么都可以,但必须贵重,必须为我所用。”

如自顾自的讲述着事情的原因。

“绑架司空家族的长子,这就是我一开始的目的,作为司空正本宗家的唯一子嗣,司空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绝对高过于任何一个人。那么,得到他们的公子,我就可以随意的勒令司空家族为我做任何事情。这个计划其实早在很久 嗯,着以前就已经规划完毕。可能从刚刚与他们联合开始就已经拟定好的计划,并且将这个计划,我托付给了与他年龄相仿的,关海的手中。”

听上去蛮不错的,至少用来哄未经世事的小鬼应该是够用了。

书房的另一边,听到了这样的话后,并没有因此感到,事实就是,反而是预料之中的。

“本打算将这个计划交给你———女孩子的号召力与应变能力在这种时候往往要比男孩子强的很多,只可惜,就算是现在,你的心智也依旧达不到我所想到的标准。甚至真的会喜欢上他们家的公子,也证明着,当初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关海有着你无法比拟的才智与思维,对于这样的事,我也是很放心的交给了他。”

一切都是假的,是的,本身来说也是如此。

“五年前,我让他去接近你们,并且融入你们的环境,作为年龄与你们相仿的他,也自然很快就做到了。”

抱有着诡策的接近,违心的装作一副和蔼的样子。

看似的欢声笑语,殊不知其早有目的。

对,就是这样。

“我让他伺机而动,但需要我的命令。因为不仅要让他得到你们的新人,我还需要得到他们家族的信任才可以。”

在那冰冷的面具之下的,那所谓的阳光与朝气,只要我自己看到就足够了。

那些星光下的誓语,即便被他人所淡忘,我也依旧铭记。

“也就是在最近,我发现时机成熟了,并且对其下定了命令,让其动手,本早已计划周全,只可惜的,他失败了。”

“率先让你无法行动,因为猜到了知道真相的你可能会捣乱。超越同龄界限的他掌握着家族中所有的机制甚至已经习得了秘术。本应该顺利的完成这次任务,却在最后最重要的时刻,因一时大意疏忽让对方逃跑了。并且在追逐对方时,不慎偶遇司空一家的援军。并且在交战时,使得自己的回录受到了重创,失去了魔法使的资格,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回录重创,对,确实如此。

名位关海的男生,已经沦落至此,这样的选择,造就了这样无可挽回的余地。

“所以说,虽然是为我效力,才会变成这副样子———但任务就是任务,所以也无论他的后果是什么。失败了,就应该接受他的惩罚,因为他的失败使得我所处的地位收到了难免的动摇,那么,他就应该去承担这一切。”

无论是他人所造成,还是我自己的意愿。

或许——这本就是我该承担的东西。

“司空家族也因此撕毁了与我们之间的条约。本想与我们家族拼个鱼死网破,也是因为没有准确的证据而耽搁。我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他,‘因为感情不和而造成的一些列事故’为由,将其撇清关系,司空家族才既往不咎,但是联合还是没有了。并且也因此,司空家族就此离开了戚海。所以才说,你想要再见到司空家的那个小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也是从今天起,戚海的关家,不会再有‘关海’这个名字的出现。无论是因为他错失了任务,还是因为他失去了‘魔法使’的资格,把他赶出家族这件事,于情于理,合情合理。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动摇,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心存与情感,这种事也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会离开,寻找本属于我的安逸。

而你还会继续留在这里,享受着你未曾拥有过的爱戴。

“如果猜想的不错,我会在半个月之内成为新的家族的领袖,到那时,关家的家族中不会在存有‘废物’与‘孬种’。完完全全的改变,一切不符合标准的人都将从此离开,并且为了这个标准,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弃蛮荒,那么,他们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抛弃蛮荒不亦与是种选择,它会让本是懦弱的心变得更加成熟,让已冰冷的内心,重新获得跳动。

“关家培养的都应该是怪物,所以走出来的也应该都是怪物,怪物是不需要情感的。雅昕,要记住,如果当有一天,你的价值也变得索然无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抛弃。不过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不需要我的扶持,你自然可以选择离开,不过在那之前,你一切都要听从与我———代替我对他的期望,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明白了吗。”

我就是那个怪物,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怪物,而我所要走的路,也将如同怪物般的曲折。

“。。。”

“已经走了,可以出来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少女的身影,我从书房的另一端缓缓地走出。

而此时,我面前的女人,正注视着我,这样询问着。

“不得不说,你编造谎言的能力蛮有一套的。现在的我都有点怀疑,你以前给我讲的那些故事,都是敷衍,你在欺骗我啊老太婆。”

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不免露出的调皮的语气。

“我只是照你的意愿这么做而已,满不满意,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没有理会我的言语,女人这么说着。

“满意——当然满意——”

“那么——这样就足够了——?”

“啊,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一边说,面庞上已经流露出的微笑。

随即的,是来自女人的轻声的叹息。

“只能说,是个笨蛋呢———”

“那么从今天起,这个笨蛋也该真的离开这个家族了。”

我回应到。

“该走就快一点,不要等着有人会留念你。”

像是随意的附应,女人继续着她的面无表情,并且,已经轻轻转过了身。停滞在空中的手臂,本想着再说些什么的,看到对方不愿在言语,下一刻的,有些无奈的表情。

“那么——再见了。”

或许离别永远都是短暂的,总以为有着数不清的话,但真的想要诉说是才会发现,那是已经沉淀在内心的东西。

无法翻阅,亦无法舍弃。

因为这是我选择的道路,这就是我所坚守的东西。

转过身,缓缓抬起的挥动的手臂,下一刻,轻攥的门把手已然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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