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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冲突

第八十九章 冲突

外面动静很大,可教室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女人很难为一件事保密,樱绘也不例外。

回到教室内,樱绘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刚刚看到的告诉了和子:“我真亲眼看到了,她把飞弹给踢回去了。当然,我也觉得是我看走眼了,可,这好像是事实。”

和子听了,也是目瞪口呆,寻思了片刻,她还是认为樱绘看走眼,肯定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这完全是能理解的:“这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所以,樱绘,这只能是你看走了眼。晚上早些时候休息,明早醒来,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不会有错的。”樱绘急了,要是和子都不信,那也没谁会听信她这话了。她本来也不是冲动急躁的人,可是今天发生的事过于匪夷所思,她脑子转不过来。

直平在一边听了大半天,忽然语气猥亵,插口说:“不会是你把他的飞弹给踢飞了吧?”

这个人,还真是开口就污言秽语,非常令人厌恶。他要不是有个好父亲,樱绘想,站在这的,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想一个巴掌直接扇过去。

和子看直平又凑过来,眼里冒光,本来想招呼下知良,又怕直平打,只好悄悄在樱绘耳边说:“小心点,别和他怄气,不值当的。”樱绘心里感动,这个世界,也只有和子会对自己好,其他人,也只是其他人罢了:“我知道的。”抿了抿嘴,没应直平。

直平觉得没意思,待了些时间,又说了些胡话,也没人应他,很快就走开了。

少年看到杨手上多了个小小的盒子,看来还很有些年头,又见杨满脸兴奋,怕是拿到他此行目标:“这么快就拿到东西了,还真是简单了。我还以为,等下要帮你杀几个来回,等他们人死得差不多了,再用点刑,才会拿出来的说。”出乎他的意料,完全没有想到,这事这般轻易就解决了。

这和他对这个国家粗暴浅显的认识完全不同

杨满脸苦笑,这家伙,还想杀个来回了,拜托,这是什么地方,要是真来回杀了一趟,也不知道事情要闹多大:“这可不简单,虽说不比刚刚危险,好歹我也是付出了不少东西。我压根看不出来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居然这么值钱。我打一辈子工也赚不到这个数的财产。”

“你现在有了。”

“开玩笑,我也是帮人跑这一趟的,你就别挖苦我了。这事儿解决了,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刚刚你们轻松简单杀掉刺客,我怕对方估计会连我的命和钱一块都拿走了。”

“怕什么,我和鉴娜都站在这了。这个世界,能杀你的不多了。”

“那还是有人能杀我?不说了,我任务解决了,这就要回去了。虽然不晓得这玩意有什么用,总之送回去就对了。”想来送回去,东西不在自己手上,这些要钱不要命的也不会再来找自己了,杨寻思着,决定尽快回国。

“你胆子可以再大些,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开什么玩笑,我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有女孩子喜欢我啊?”杨忍不住吐槽,“拜托,说话也看下对象好吗?再说了,我年轻的时候,追我的女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鉴娜。”

“怎么?”

“我突然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人,我们能弄死他吗?他刚刚让我稍微有点妒忌。”

鉴娜颇为难,可还是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这,可以。等他回国,任务结束,再杀他。”

杨急了:“不要开玩笑了,好吗?我胆子很小的,再说了,我女孩才上幼稚园,房子也该交的首付,要是现在被你杀了,那她们怎么办?”

“开开玩笑,不要这么认真。”

杨:我去你的玩笑。

“难得出国一趟,什么都还没尝试了,就回去太可惜了。我想吃点具有扶桑特色的食物。比如生鱼片什么的,当然,我对那个女体盛绝对有半点兴趣。”

杨无话可说:说这话的时候,换个眼神就好了。

“当然,如果杨你一定要请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杨:不,我完全不想请你。感觉好像很脏的样子,而且我完全不会觉得,饭菜换个不一样的盘子就会变得更美味。

“鉴娜,你可以先回去,那边要是有事的话。我在扶桑,还有些事要处理。”

鉴娜怔了怔,不知怎地,就对樱绘动了杀意,平息下内心的涟漪,少女目光澄清如镜,不辨情感:“不可,保护少爷是鉴娜的任务。少爷一人在扶桑待着,危险。”

而且,杀手的职业操守,是不允许在任务途中去做别的事的,当然少爷是例外。可只有他一人有特权,自己万万不可破坏规矩。

哪怕只是偏离一点点轨道,也是不好。

“你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很可惜,这是我已经决定好的事。”少年隐约有感觉,自己能在这个国家找到转生的姐姐,“你知道的,我不是为了当保镖,才陪杨来这儿的。我对杀人,本来也没什么兴趣。”他回白色之家,绝非为继承家业,只不过是为借力找寻转生的姐姐,“顶多也就是客串一下。”

杨:你这家大业大的,都不怎么感兴趣,真难理解有钱人的心理世界。他心想,自己要是真如眼前少年有这样的家产,哪里还需要出门辛苦奔走。

“我好不容易出了趟远门,不稍微享受一下,太可惜了。再说了,我有感觉,在这里,我会再见到她。”少年阴霾许久的脸庞终于能看到笑容。

“我本来就是为了找她,才来这个国家的。”

“你姐姐,不是死了吗?”杨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奇,“就算是投胎转世,显然也没这么快。”

鉴娜自然也无法理解,小姐,确实是断了气,死得不能再死了。

“短期间找不到她,就把她的身体带回去。”少年抬眼看看富士山的方位。

鉴娜的工作是保护少年,杨的生死,不过附带,似乎不那么紧要:“我理解了,我让家里派人过来带杨先生回去。”

“你可以先回去。”

“但是少爷需要照顾。”

“是吗?我以为我已经成年了。”

“少爷过于心软了。鉴娜会担心。”

“是吗?我看起来是很容易被担心的类型。”少年苦笑一声,没再多说。杨本来也无所谓,东西到手,能尽快回去,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他希望东西直接转给大使馆,让那边派人送回去,这样他回去也安全点。难得出一趟远门,机会难得,又是公费报销,能多少潇洒一段时间,自然再好不过。

似乎是因为之前的表现过分大方,口袋稍微有些紧张的混混们找上门来,堵住了少年的去路,手上还带着棍棒,砍刀,很有街头时尚感:“小子,听说你很有钱啊。恰巧大哥们最近比较紧张,想找你支点来花。”他手里的球棍指着少年的脑袋,作势要敲下去,他身材很高,肌肉结实壮硕,普通人看到了,估计是不敢和他起什么冲突的。

少年喜上眉梢:这是打算抢劫了!

掐着时间出校门的樱绘正赶着去打工,出门就看到这么一幕,说话的,她还认识:“啊,这不是直平的跟班达夫吗?你不是被开除呢,怎么还在这?”这一看人数不对,少女也是有些忐忑,眼下似乎很紧张。

“达夫?这还真是不怎么样的名子。”少年完全不感到吃惊,“杨,我们让扶桑人抢劫了,怎么办?先打了再通知大使馆吗?”

杨愣了愣,眼见少年开始舒展筋骨,恍然,这他是打算把这几位打残了,再让大使馆出面调解:好像也是可以。

“笨蛋,他们是这一带的混混集团,人很多,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你们三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打赢他们的。再说了,他们都有背景,动了会很麻烦的。”樱绘小声提醒。

这女孩心肠真好,天耀感慨,简直很眼前的几个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你是叫樱绘吧,不错,不错,我真是挺喜欢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个。如果你人够好,不妨替他们几个担心一下。毕竟,我很少对普通人下手的,等下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就打死他们几个。我还是挺担心的。”

樱绘:不,我比较担心你们三。

“我都说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个,这几个,对我等来说,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少年随口道,与他交手的,都是一方高手,这等小混混,他自然不看在眼里,“只是杀人,处理起来毕竟麻烦。”

杨犹豫了一下,街头混混,哪里都有,也没必要都打死了,哪怕对眼前的少年只不过是捏死苍蝇那样简单的小事,他也不愿冒险,人生在世,平淡是真:“我看,杀人还是算了。只是几个小蠢贼,也必要喊打喊杀的。”

“不杀人吗?那也成,我这人心地善良,也不怎么喜欢杀人。这几个人,口气不小,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遇到这般对我说话的人。冲着这胆子,我总需用点真本事,好叫人不要看轻我了。”少年笑着,思考了几秒,就听他说,“就这样决定吧,我把他们变成白痴吧,也不用花多少力气。性质也不会重,想来,扶桑政府也不至于为几个傻子找我麻烦。”

他是白色之家正统的继承人,且是唯一一人,许多年来,白色之家把持着黑色世界王者地位,哪怕是世界第一流的国家,也不得小觑这个家族。他就是要杀一国政要,叫人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纵横黑道百千年的黑色王者,能有何等底蕴,杨着实很想知道。

达夫见他们几人交谈自若,完全不搭理自己,细听对话,更为恼火,叫嚷道:“混蛋!你们知道死怎么写吗?”

“嘛,老师是有教过。不过,和你说的,大概不怎么一样。”少年眯着眼,转头望向达夫,“另外,你太刮躁了,我不喜欢。”

鉴娜沉默,她已经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她有把握,在七秒之内将眼前这二十余人尽数杀死,并将现场处理干净。

达夫吐了口唾沫,眼望樱绘,她面容端正,身材玲珑有秩,本就是大美人,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垂涎她之美貌,不过,都没什么机会,后来麻烦事一大堆,机会都错过了,现在遇了,自是不能错过,只是这女人和圭介处过一段时间,以圭介那色中饿狼的个性,怕是早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樱绘啊,圭介床上的本事怎么样?那小子外强中干,远远及不上我。要不做我女人,我每天都让你起不了床。”

看样子,是不算前戏,床上功夫能坚持三个小时的猛男。

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拍A片。

“你?你胡说什么——”樱绘气急,这些人怎么老喜欢说这种话,莫非自己看上去就是这般不懂得珍惜自己的随便的女人。

“他说的都是废话,你没有与他辩驳的理由。”鉴娜劝阻了樱绘的急怒,“再说了,和一个快死的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鉴娜说的对,我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这人犯到我手头上,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少年稍微动了气,樱绘眉宇间和雪凝有几分相似,自雪凝死后,他内心压抑许久,就等一个爆发的机会。

达夫讥讽,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哈!你还以为自己是宫本武藏还是牛若丸?一个人想打我们几个?等下别把他弄死了,打断了四肢,再上了他的女人。”他指的的是鉴娜,“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以后怎么做人。”

“你这样张扬,我并不讨厌。希望你的傲气和你的脾气一样。”少年伸出手,随手一晃,樱绘眼力极好,可她也只看到少年抬手的动作,接着看到的,就是达夫面部扭曲着被扇飞的场面,“我稍微控制了一下,不过,牙床松动得很厉害,大概掉了五个牙。”

达夫还没能反应过来,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下颚几乎失去直觉,口里含着断裂的牙齿,张口吐出五颗牙,血水染红了半张脸。

少年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眯着眼,笑得让人发颤,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金属球棒,擦过达夫的小腹,一寸寸挤入附近的水泥地中,直到与他身体齐平,达夫看得目瞪口呆,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这事:“我要是稍微用点力,估计能把你就这样钉在地上,那场面想来,肯定很好看。”

“还站着干什么,快给我动手!”达夫反应过来,捂着脸,朝和他一块过来的混混们大喊。

“哟,脾气很大,我真的越来越中意你了。鉴娜!”少年忽然回头叫了声鉴娜,“我和他有几句话要说,其他人交给你了。拜托,稍微维持下治安吧。”

鉴娜看了杨一眼,杨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随便他们去吧。

“这个气息?”在恐吓达夫之时,少年忽然抬起头,看着远空,“阳炎吗?她来这做什么?不是让她好好留在学校了么。话说,她应该没有证件吧?这样也能过海关?”正犹豫着,少年就已经能看到悬浮在半空的红发少女,不过,她似乎在寻找什么,只是逗留在半空,并未有多余的动作。

在混混们带着刀具冲过来砍杀之时,鉴娜跨步而出,也没见她有多大的动作,就看到近她身的壮年男子一一瘫软,倒在地上。

作为混混中的高级打手御前守,曾经在社团的拼杀中打倒二十七人,不过,因为某些事,目前和达夫混在一块。

他的反射神经极为敏锐,避过鉴娜的攻击,在鉴娜出手多次之后,他就看清鉴娜的攻击模式,所以,他避开了并不致命,但足以令他彻底失去攻击能力的掌刀。

“嗯?”鉴娜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转身正对御前守,在他脊柱上打了一拳,就听到“啪嗒”一声,对手的脊柱被她这轻轻的一拳给打得断裂,御前守只能趴倒在地上,渐渐迷失了意识。

“我还想稍微夸赞你一下,看样子,是外强中干。”鉴娜喃喃自语般说着,她一拳就几乎将混混们最能打的打死,其他人看到了,自然是害怕,他们出来混,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要是遇到比他们更横的,哪里还有胆子作恶,趴在地上反正都趴在地上,至于其他几个,都被吓得屎尿都出来,“本来还想说,刚刚学了几手用刑的技巧,打算用在你们身上的说,现在看来,都不用刑,直接问,你们什么都会说了。”

樱绘也被吓傻了,这两个人,身手厉害得简直不像人,达夫几个,简单轻松就被打翻在地上,简直连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你们……”

少年跟鉴娜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应是,追上逃走的几人,却都将他们杀了,扔到不为人知的角落。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还特记仇。旁人若是做了什么我看不过眼的事,一般来说,我都不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你今天运气特别好。”少年看着快吓傻的达夫,“我心情好,本来你犯到我手上,是一定要死的,不过,现在,我打算给你一个逃命的机会。”

“什么机会?”

“我数到一百下,你要是能从我手上逃跑的话,我就不杀你了。你觉得怎么样?”少年笑得如同魔鬼。

达夫自然想活,所以,他站起来,惶恐不安地往前跑。

“就这么让他离开没关系吗?”

“谁说要让他活着离开了?”少年张开双手,“我只是,单纯地想当一回反派罢了。”

“嗯?”杨和樱绘在诧异中,就看到空中落雷,贯穿天地,将达夫笼罩住,接着就听到惨叫哀嚎,在那瞬间,达夫就被彻底蒸发。

“死得一点残渣都没剩下来了。”少年远眺,十分吃惊,“我还以为只是会单纯地烧焦了。”

杨表示自己也很是吃惊。

樱绘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转头,慌不择路地逃跑,但,现在的自己居然很冷静地站着。她寻思着,自己多半是被吓傻了,脑子回路也变得不正常了。

不过,这少年看着人畜无害,没想下手这么印痕歹毒,达夫算不上好人,可这么死了,她也是觉得少年下手太过。

鉴娜恭维道:“少爷的本事又有精进了。”

“是吗?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少年随口敷衍着,杀了个地痞流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昂首看着天空,“下来了,阳炎,早看到你了。”

“啊啦,糟糕,被发现了。”阳炎落下来,佯装惊讶,十分俏皮可爱。

少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蛋,问:“怎么你也跟来呢,不是说,好好跟着邵烈他们几个吗?”

阳炎没说话,只是看着樱绘,眼里颇有几分诧异,走向她。樱绘正打算开口询问,眼前的女孩手已按住她的心口,似乎还压了下来,她有些发愣,当时想的是:莫非,眼前这美丽可爱的小女孩,喜欢的是女孩子?

“你做什么?”

阳炎放开手,上下打量了樱绘许久,方才开口:“就是你了。问你个问题,你,几天前,是不是死过一次?”

樱绘:我要是死过一次,也不会站在这里了;而你要想见到我,也得到三途河那里去了。

不过,前段时间,自己似乎没什么记忆,很是奇怪,似乎有什么地方连接不上,少女犹豫了片刻,想想,被自己忘记了,估计也不会是什么要紧事,还是摇头了。

“是了,你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阳炎没想,这么容易简单就能找到。”眼前的少女显得十分开心,在她眼里,就好像自己是她久未见面的亲人。

“看样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少年认真而细致在樱绘身上打量了许久,很是开心,“这么好的时日,难得交上好朋友。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好地方,点几样小菜,喝个小酒。对了,樱绘小姐,我还没晓得你姓什么呢?”

“吉田,吉田樱绘。”

“唔,吉田樱绘么?我记住这个名子了。我的名字先前已经和你说了,我这个人比较擅长理性的东西,感性文艺的,不是很喜欢。至于这两位,她叫阳炎,她是鉴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和你一见如故,就好像是十几年没见面的家人一样。”少年搓搓手,十分激动,“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子,我就叫你樱绘吧,嗯,我喜欢这个名子,挺好的。”

樱绘:我倒是不怎么想和你关系这么好,这人杀人不眨眼,很是危险。自己一个普通人,和他在一块,稍微有点危险。

“我们该换个地方说话。”

“有什么关系,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角色。不要太在意,这个世界的人很多的。人生短短,不要太过在意这些。”

樱绘满脸黑线:“很抱歉,我没法像你这样看得开。”

“啊,樱绘,你还没回家啊。”知良与和子社团活动结束后,搭伙回去,这明显就是现充生活,走到一半看到樱绘,远远就和她打招呼:不是说,还要打工吗?

“你朋友到了,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吧。对了,这个是我的名片。我们承接各种委托工作,小学生作业,女子高中生打工,也兼职做房屋中介,不过,主营还是杀人放火。你要是看谁不顺眼,打我电话,保证24个小时内就让他人间蒸发。”少年捧着名片,恭敬地送到樱绘眼前,“诚信经营,非诚勿扰,哦,差点忘记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给你至尊VIP特权服务,就算没事也是可以打电话过来和我聊聊天的。”

这个人,看上去,还挺好看的,就是有点神经质。樱绘愣愣地接过少年手上的名片,很简单的一张铂金卡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

“白色之家?奇怪的名子。”

“什么白色之家?哇,樱绘你哪来的这名片?”和子走近一看,见她手上的名片闪闪发光,很有质感,多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怎么呢?这个很有名吗?”

和子皱眉,苦笑:“这四个字,在某个方面可是很有名气的。不过,就世界范围,知道的人,可不算多。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这四个字,代表着黑色世界的秩序,他们是暗杀世界的皇帝!”

“啊?不,我完全没听过。听起来,是个很邪恶的家族。”这张名片看起来还蛮值钱的,樱绘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转手卖了。

和子犹豫了一下,小心斟酌,“怎么说了,他们只是单纯地把杀人当做职业,不过他们本身并不是杀人狂。”她并不认为将杀人当职业的会是好人,不过,这个家族的势力太过可怕,许多年前,大海还隔绝着大陆,那时,东西就都同时有这个家族的记载,势力遍布五大洲,“你手上这张名片,如果肯出售的话,大抵能卖上个好几亿吧。恭喜你,樱绘。”

樱绘满脸迷茫,十分错愕:“这么厉害的家族,我先前怎么都没听过?而且,和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家族的。”

知良沉默,犹豫着,不晓得要不要和樱绘说,不久前,那个城市毁灭,有传闻是白色之家的人插手了。

“几年前,我还小,在父亲朋友家做客,晚上,恰巧看到他们杀人。我父亲的朋友,一家老小,没剩下一个。”和子不是很愿意回想那个晚上,她从未见过,杀人如此利落干脆的怪物,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十来个保镖就都让人杀了,至于那个说是黑带九段的父亲的朋友,也没撑上三秒,就死了。

樱绘目瞪口呆,别人可能会欺骗自己,可和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总不至于欺骗自己:“那不就是杀人犯吗?”

确实是杀人凶手,不过,就和拿刀杀人者,谁会去指责那把刀,他们杀人,毕竟是受人雇佣。

啊啦,还是有个明白人的。少年并未远去,只是坐在高处,居高临下。

似乎,姐姐当年也到过扶桑。说不准,和子没死,是她的杰作。

樱绘心不在焉听着,不经意中,手按在胸口处,惊愕中却发现,自己虽有体温,却没有了心跳,登时惊骇万分:“没有……没有……我……”

刹那间,她脑海闪过一连串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狰狞可怖的脸——那张脸熟悉得很——是圭介!

“我……”头痛欲裂,少女抱着头,痛苦道,“我到底……我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我裤子都脱了,你还跟我说这句话。”

“不要,不要……”少女泪流满面,惊慌惶恐,接着就是少女跳下楼的画面,眼前一片血色,刹那间,她理解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我已经死呢?”看着自己的手,少女喃喃念说,眼眶蓄满泪水,“我已经死了!”

和子听得莫名其妙,十分纳闷:“什么死呢?”

知良似乎察觉到什么,可也不是十分确信,若真是如他所想,此事就真糟糕透顶:“樱绘,你怎么呢?莫非,圭介他们真对你做了什么?一定是那家伙做的好事,那家伙,迟早要下地狱!”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和圭介作对,先下地狱的,估计是自己这几个。

少女的瞳孔,微微竖起,如同猫科猛兽,刹那间,知良察觉到一闪而过的杀意,然后就听她自语般道:“我应该杀了他的,那个人渣!”

这语气,可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樱绘?知良纳闷,沉默,不语。和子自然也感到奇怪,她虽然早和樱绘说过,圭介不是什么好人,可她估计也不会想到,圭介竟“逼死”了樱绘:“圭介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樱绘满脸痛苦,似乎没回想起一点记忆,头就要疼痛一分,她几乎连自己的牙齿都要咬碎:“那个禽兽……”

禽兽?虽然知道圭介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应该也不至于让樱绘用上“禽兽”这两个字,看样子,圭介真是对樱绘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我现在……”

自己现在连人都算不上。

“别说了。什么死了,活了,你不还好好地站在我们眼前吗?”知良越听越觉得不对,赶紧喝止了樱绘,让她清醒几分。

“可是……”樱绘正想说,自己连心跳都停了,哪里还能算是个活人?却是心脉恢复跳动,诧异之间,已然忘记自己先前要说什么,满脸茫然,疑惑道:“和子、知良,我刚刚在说什么?”

这算是间歇性神经质吗?知良犹豫了会,终究没再多问,只是看樱绘神色憔悴,心中不忍:“樱绘,我们送妮回去吧。”虽说他有诸多疑问,但,在樱绘平静下来,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刺激她比较好。

看这情况,似乎复杂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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