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东西好奇怪。”秦宵看着面前的食物脸色有些古怪,“明明号称圣杯为什么还能做饭啊,而且还是那种只要想什么就能从里面端出什么来,总感觉我们的异世界旅途变成异世界美食旅途了。”
“本来这就是这口锅原本的用法啊。”顾玉再次伸手从黑锅的底部端出了一盘菜,“而且异世界美食之旅也没什么不好,没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需要考虑,再说要是我们没有了委托挣不到钱了,还得靠这口锅来续命,吃饭不要钱多好啊。”
“我总觉得是你对着这锅许了什么奇怪的愿。”秦宵拿起从锅底掏出来的粽子剥开,尝了尝味道,虽然稍微清淡了一点,但比起面包来说好太多了——等等,仔细想来的话自己有了游戏机,每天不断自己做饭的锅,那为什么还要出去管什么委托之类的啊,这种时候在家里宅着不出门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感觉你又在想怎么偷懒了。”顾玉嫌弃地看了一眼咬了半口粽子就原地呆愣着的秦宵,有心不忍心打断眼前这个笨蛋的臆想,“明天的委托我们可是逃不了的,最近被合成兽袭击的教堂越来越多,连原本作壁上观的皇室派都开始坐不住了,很难说下一步莫里亚蒂那个疯子会不会袭击伦敦城。皇室既然私下联系教会,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相关情报。”
“可是就算莫里亚蒂袭击伦敦,也和我们的关系不大吧?”回过神的秦宵再次啃了一口粽子,老实说要是顾玉能再拿两瓶肥宅快乐水出来就好了。
“如果莫里亚蒂要袭击伦敦,那他的目的就值得考量了吧。”顾玉的目光有些深邃,“至少我不觉得她有疯狂到直接和皇室还有教会对上。”
“袭击伦敦城这种事情,你这么一说我总感觉魔法横行的世界还真是危险。”秦宵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反而再次拿了一个粽子,“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大不了伦敦城待不下去了再换个地方就好了,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很想知道在魔法世界里其他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巨人,生命之泉这些东西。”
“我觉得生命之泉这类东西对于你应该是没什么效果的,至于巨人之类的传说生物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见到的。”顾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秦宵,“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旅行吧。”
“但是什么时候是结束呢?”秦宵似乎被顾玉的话提起了兴趣,有些期待地看着顾玉,“就算现在伦敦变得一团糟,我们两个就这样离开应该也没有事情吧。”
“不,如果我们离开了,就会有事了,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解决掉,我们才能够安心地在这个世界待下去。”秦宵吃着粽子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松鼠,这个样子让顾玉看的有些入迷,就像是在投喂一只小动物。
“阿芙拉修女,阿德里安执士正在里面等你。”教会内,刚从困倦中醒来的阿芙拉很快就收到了阿德里安找她的消息,老实说她觉得最近的自己有些怠惰,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感觉睡不醒,而饥饿感也一天比一天严重。朝着带路的修女点了点头,阿芙拉径直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这原本是教堂仅供神职人员使用的礼拜堂,因为祭坛和周围桌椅的摆放,看上去比阿芙拉分到的房间还要小上一号,或许是因为器具桌椅摆放得过于拥挤了。而邀请阿芙拉前来的阿德里安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上帝之城》——阿芙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她觉得作为一个名国教的执士看这本书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她也并不想干涉别人的爱好。
“阿芙拉修女,你终于来了。”阿德里安抬头看着阿芙拉,心里微微一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天没见的原因,他总觉得阿芙拉的变化有些大,原本那张带着一丝英气的脸庞,此刻充满一种妖艳的感觉,五官看上去似乎更加的精致,就像都稍稍偏离了一点本来的位置,或许这也是龙血带来的作用吧。
“阿德里安执士,发生什么事了吗?”阿德里安的行为和动作都给了阿芙拉一种焦急的感觉,阿芙拉很少看见对方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下身后的门有没有被关劳之后,阿芙拉才抬头向阿德里安问道,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
“总感觉这件事要说的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较好。”阿德里安揉了揉了眉心,“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找了两个异端来帮你查看身体的状况吗?”
“嗯,当然记得,另外我感觉那之后我的身体已经变好了。”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阿芙拉只希望对方不要再帮她找什么人来医治就好了。
“我并不是想要说这件事情。”阿德里安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并非没有从其他修女那里的得到过报告,就阿芙拉来说,她应该是整个教会被关注度最高的人了,不然也不可能她一醒来就有人前来报告她的消息。至于阿芙拉所说的是否真的痊愈了,那并不是阿德里安现在正在考虑的事情,沉溺在睡眠之中怎么也不可能是过去阿芙拉能够做出来的行为,他并不想当前指出这一点来,“事实上你知道我们当时为什么会找两个异端来吗?”
听到阿德里安的话,阿芙拉微微地思考了一会儿,“的确,就算是主教的命令,找人来给我看病也太过奇怪了点,而且还是两个没怎么派上用场的异端,她们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对于合成兽的消息要比我们了解的更多,虽然当时有觉得一点可疑,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上去其中还有隐情?”
“嗯,的确如此。”支吾了一阵后,阿德里安终于在阿芙拉失去耐心之前开口了,“事实上当时需要她们帮忙的不仅仅只是你,她们最早见的人是艾伯特主教,她们是在处理完艾伯特主教的事情后才听说了你的事,想要来见见你的。”
“先找的人是主教是什么意思?”听到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的名字,阿芙拉挑了挑眉,她从来不知道艾伯特主教身上有什么需要异端来处理的问题。
“因为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打那么坏的主意,主教本人似乎察觉到了圣公会内部有人暗中在他平日的晚餐里下药,可是最令我们奇怪的是我们无法从搜出来的药物里查出具体的成分。”阿德里安从手中的书里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了阿芙拉,“那个人因为在被捕第一时间就服用了剧毒自杀,所以我们连他的身份也没有查出来,但这上面写着炼金术公式却是我们需要借助异端才能知道的。”
“那么这个东西具体的作用呢?”阿芙拉仔细观察了一下手中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张,尽管有些泛黄,但它还是被主人郑重的保存了下来,由于看上去已经有了相当久的年份,所以油墨与纸张的味道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某种香料的味道,尽管味道有些淡,但阿芙拉还是能隔着一只手的距离闻到。
“据说是某种安抚精神的药物,我们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那两名异端,只是先由圣公会里一些比较了解这些东西的执士和牧师们看了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再抽取其中一些关键的公式询问两名异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阿德里安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我明白了。”看到阿德里安脸上的表情,阿芙拉修女不屑地发出了一声嗤笑,扬了扬手中的纸片,“明明就到了求助异端的地步,却还是放不下身段完完全全告诉别人真实的情况,所谓的炼金术不是那种从关键公式就能推荐出作用来的吧?让我猜猜看,提出这种建议的应该不是艾伯特主教,而是我们自尊心强大的阿德里安执士吧。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艾伯特主教因为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实上,昨天艾伯特主教在举行弥撒的时候突然晕倒,目前陷入了昏迷之中,一直没有清醒过来。”阿德里安的神色变得有些自责,但脸上的尴尬却始终挥之不去,“不仅如此,昏迷的主教身上开始长出了墨绿色的鳞片,这样的变化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发生的,所以我怀疑起了前几天搜出来的这个配方,这个配方的实际用途,应该是艾伯特主教现在身上的变化才对。”
“所以我又应该做些什么呢?阿德里安神父?”阿芙拉从阿德里安的怀中抽出了那本《上帝之城》,重新将纸张放进了其中随手翻到的一页内,“如果是与异端战斗我倒是很在行,可要是救助别人,我却是一窍不通。”
“对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阿芙拉抬头望向了正想要回答的阿德里安,“看起来你说的声情并茂的样子,实际上我并不相信你的话。这本书并不适合圣公会内部的人观看,这倒也只是小事罢了,你知道我对于炼金术并不怎么了解,你递来的纸张我一点也看不明白,但这纸张上的香料味,让我想起了曾经在修道院的一位朋友,她在失踪前恰巧很喜欢这个味道。”
“你不用着急反驳,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将书收进了长袍内,阿芙拉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了细剑指向脸色大变的阿德里安,“最为关键的是在这张纸的末尾,尽管用了法语,但那不正是你的名字吗?”
“你怎么知道的,你应该常年待在修道院里,从来没有接受过其他语言的学习才对吧。”阿德里安看着停留在自己鼻尖的细剑,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沁出来,他试图从阿芙拉的剑下抽出身来,可不管他怎么移动,阿芙拉的剑就像黏上了他一样。
“的确,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其他语言的学习,可是我那位失踪的朋友,曾经跟我提起过一位她相当憧憬的人,那个人还教会她怎么用法文写出她和他的名字。”阿芙拉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得有些柔和,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原本我以为她的失踪与你没有关系,现在看来恐怕很值得深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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