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顾玉小姐是在说笑吗？”福尔摩斯注意到了顾玉的动作，也一齐望向了局促不安的秦宵，“什么样的交易需要用的上自己的搭档，而且我想顾玉小姐也没有通知过你的搭档这件事吧？”
“我想福尔摩斯小姐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要求你去做什么人贩子的交易，我只是有一个情报想要转告你。”顾玉从袖口掏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头，“这是原本命运之石上的一块碎片，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教会和皇室会不会对命运之石承认的人感兴趣呢？”
顾玉起身径直将命运之石塞到了秦宵的手中，而在这块不起眼的石头接触到秦宵手心的瞬间，像是千万人的欢呼声突然从石头中传出，秦宵像是受惊一样将石头摔回了沙发上。
“现在福尔摩斯小姐明白了吧？”顾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福尔摩斯，不再关注身旁一脸苍白的秦宵，“如果我的这位搭档落入莫里亚蒂之类的人手中，恐怕会对皇室造成相当不好的影响吧？”
“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当真才对。”向来沉稳的侦探小姐此时第一次有了些许焦躁，“何况你这只是命运之石的碎块，并不能证明什么，就算有人说这是一块普通石头，发出声音只是巫师的把戏，你也没有证据反驳吧？”
“的确没有办法反驳，但是我如果将她和这块石头交给莫里亚蒂，凭她的关系网想必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吧？”顾玉带着令人不快的笑容将沙发上的命运之石捡起，“当初亚瑟王拔出石中剑的时候，不也有一大群贵族并不认可吗？”
“你要把我交给莫里亚蒂？”没有等福尔摩斯开口，秦宵绕过沙发，一把抓住了顾玉的双肩，将对方的身体扳向了自己，秦宵敢保证这是和顾玉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盯着顾玉的双眼，她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出那个否定的答案，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顾玉的神色一片冰冷，就像看着一个死物一样回望着她。
“我明白了。”原本抓着顾玉肩膀的双手无力的垂下，秦宵知道对方这一次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更改，即使事前根本没有通知过自己，就连自己也不清楚顾玉为什么会这么做，至于被那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所承认，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唯一能做到这一切的恐怕就是跟着顾玉回家后就失去了踪影的许愿机。
“你们…”站在一旁的华生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被起身的福尔摩斯给拉住了。
“你确定要将这条情报交易给我吗？或者说你只是想将这条情报通过我传给另一位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从顾玉的表情上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一旦对方真的将这件事告诉莫里亚蒂，恐怕到时候会引发动乱也说不定，“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恐怕你将这条消息告诉我后还会通知其他人对吧？”
站在秦宵身侧的顾玉沉默地点了点头，福尔摩斯对于她的反应早已有所预料，“我唯一所能提醒你的就是我在之后会立即将这条消息传达出去，赶在你将这些告诉莫里亚蒂和教会之前，而你这样做将会使你的搭档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站在国家的场合上我本来不应该说这么多，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不管有什么理由，这都是在出卖你搭档的性命。”
“她想好了，我也决定好了。”秦宵露出一丝苦笑，先一步回答了福尔摩斯，“在那之前可以请你给我签个名吗？在这里遇见传说中的侦探，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听到秦宵的话，顾玉的嘴唇张了张，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她的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福尔摩斯的眼睛，这位侦探小姐从沙发旁的茶几上抽出了一张便签，认真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便将这张纸条递给了秦宵，“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好不容易看到传说中的福尔摩斯，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没了呢，住在侦探小姐对面这种待遇可是一生难求的。”结果福尔摩斯递来的签名，秦宵有些语无伦次地回应着，此刻她心中更多的是茫然，在看到顾玉那冷然的表情的时候，她的脑海便变得一片空白，除了不停地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控制这具仿佛逐渐脱离了她掌控的身体。
“好了，向福尔摩斯和华生小姐告辞吧，我们还要去见莫里亚蒂和教会一趟。”顾玉的话就像有着魔力一样操控着秦宵的一举一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秦宵就像是一具提线木偶，顾玉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福尔摩斯的行动果然很迅速，看来不管是谁都不喜欢国家动荡。”牵着双目失神的秦宵走出221B后，顾玉就看见了门口几个矮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福尔摩斯的那群小线人了。
不过幸好，莫里亚蒂也在她的门前布上了眼线，虽然嘴上说着对于和福尔摩斯的游戏已经不再感兴趣，不过想必莫里亚蒂的人还是会将这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报告回去，加上自己这边的情报，莫里亚蒂恐怕获得消息的时间并不会比皇室晚，一边想着顾玉一边将一个小纸条递给了停在自己门前的马车夫，“交给莫里亚蒂。”
接过纸条的马车夫点点头，转身将纸条交给了自己身后突然窜出的一道黑影，随后又再次摆出一个恭敬的神色看向顾玉，“小姐需要马车吗？”
“去最近的教堂。”顾玉的回答让车夫有些意外，显然对方接到的指令仅仅只限于给莫里亚蒂传递信息，并不包括从事他的本职业，不过身于莫里亚蒂的属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应该怎么做才不会引起对面房屋主人的怀疑，所以诧异的神情在脸上停留不到一秒后他瞬间点了点头，接下了这桩生意。
“为什么这么做？”秦宵坐在马车上，这一次她保持了足够的清醒，不会让自己再睡过去，直愣愣地看着顾玉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你不是很相信我吗？”顾玉面带嘲讽地看着秦宵，“怎么？现在觉得我要害你了？”
“我只是想了解其中的原因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傻子，现在还要被卖来卖去，难道我就不能问一下吗？”秦宵有些委屈的看着顾玉，“难道是早上的事情你还在生气？”
“不，你听好了，我这么做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最有益而已。”顾玉的身体微微离开了座位，一手掐住了秦宵的下巴，“现在只是到了你展示自己价值的时候，你觉得连一点力量都用不出来的你，对于一个妖怪来说还有什么作用？”
“如果仅仅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还要编这些多余的借口来向我解释呢？”秦宵盯着顾玉的双眼，“我只是不想自己永远蒙在鼓里而已。”
“不要自我安慰了，并没有什么原因，仅仅是因为你失去了利用价值而已。”顾玉双手交叉在胸前坐回了位置上，神色有些局促，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当我的筹码不就好了，你是喜欢我的吧？为我去死也是可以的吧。”像是为了故意激怒秦宵，顾玉在说完以后还露出了一个嘲讽似的笑容，让秦宵感觉内心一阵刺痛。
“唔唔。”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顾玉瞪大了双眼，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秦宵就像发疯了一样在顾玉的嘴唇上疯狂吸吮和啃咬，刺痛迫使着顾玉不得不张开了嘴，铁锈和香甜交织的气息很快灌满了顾玉的口腔。
“你在做什么？”顾玉狠狠地推开秦宵，用手捋去了嘴皮上的血迹。
“既然让我充当棋子，我收点利息不行吗？”摔回座位上的秦宵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反正都要被你舍弃了，在这之前收点利息也没关系吧？”
秦宵作势便打算向顾玉扑去，但很快身体便像不受控制一样软倒在了地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秦宵死死地瞪着顾玉，似乎想要在自己昏迷前好好地记住这一幕。
“没什么，只是目的达到了。”顾玉看着又一次陷入昏迷中的秦宵，眼神颇为复杂，而后又摸上自己的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痴痴地笑了起来。
“放心吧，马上你就能知道真相了。”顾玉像是对着秦宵，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可惜不是你自己的身体，不然你这么亲我我一定会很高兴，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舍得将你卖给其他人呢。”
顾玉从身上拿出了命运之石，拳头的石块静静地躺在她的手掌上，只见她轻巧地用指甲在石头上划了划，如同米粒大的碎片变从石块上分离了出来，随后她将这个碎片上的碎片小心地拿起，缓缓地放进了秦宵的口中。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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