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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奇诺无法理解主人和那个女孩子的行为,精灵回路说,主人是爱那个女孩的。”卡卡奇诺依然的表面无表情,眼神里却带了一些疑惑,“但是卡卡奇诺还是不明白,分析主人的对话内容,却没有一句话是提及‘爱’这个词的。为什么精灵回路会判定这种行为是爱呢?卡卡奇诺不明白。”
“人类的交流可不是仅仅只有语言一种方式。”陆南之前命令藏在卡卡奇诺在沙发下面,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行动,现在把她重新拿出了,又藏在怀里,趁着宿舍里的学生还没有来到大厅,从另一个门快速跑了出去。
“哪是什么方式呢?”卡卡奇诺被藏在怀里也依然发问,“没有分析出有其他种族的语言交流……”
“心意。”陆南用重音把这两个字咬了出来,“人类说话可不是只表达词句的含义,最重要的是,这些话之下更深的心意。如果真的理解对方的话,都可以不用说话,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算心里千言万语,也不用说出一个字。”
“心意?好神奇的交流方式。”卡卡奇诺惊叹,“似乎比精灵神经回路的链接还要厉害……卡卡奇诺需要学习。主人,卡卡奇诺是不是要和那个女孩做一样的事情,就可以学习到这种交流方式吗?”
“这不一样,她是人,你是魔导人偶……”陆南说,“这个不是用语言可以说出来的,如果是人类自然就懂了。”
“因为卡卡奇诺是被创造出来的魔导人偶,所以没有心。”卡卡奇诺像是有点明白了陆南的话,“也就没办法感受到‘爱’了吗?”
“是的。”陆南一路狂奔,累得气喘吁吁,扶着柱子,停了下来,“你别问那么多了,帮我赢了比赛,我就给你做一个‘心’。”
“真的?真的吗?”卡卡奇诺重复地说了两遍,语调也变了,“这是对卡卡奇诺的奖励吗?”
“对,赢了比赛就有奖励。”陆南心说,我要赢了比赛,就有用不完的钱和炼金材料了,到时候一定做出一个全新的,没有缺陷的魔导人偶!我就能证明自己不必任何人差,还有谁敢看不起我……
“卡卡奇诺会打败所有的敌人。”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舞,魔力高涨不少。
陆南也觉得很惊奇,这个魔导人偶居然是根据情绪来增加魔力,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但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再研究也来不及了,因为今天就是报名参赛的最后的日子,没有时间再准备了,他押上了全部的赌注,赌卡卡奇诺会赢!
他相信自己的机械学比圣彼得学院里的任何人都好,那些贵族的魔法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花架子,他深知这里的学生是什么样子,只要自己参赛,就一定会赢!
翡冷翠比武的报名处,一杆长旗立在那里,天使持火焰之剑,背后是蔷薇花开,是神国翡冷翠的标志。
陆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要参加比赛!”他的目光看向那个巨大的竞技场,这场比赛的声势之大,汇聚了四大魔法学院,各大王国都十分重视,更有专门的贵族驾马车前来,为国王选举英才,可以说是年轻一辈最好的表现场合,错过这一次,可能就要十年以后了。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入场了,因为是远道而来,贵族早早就入了竞技场,里面有专门的包间供贵族休息和观赏。
竞技场这种建筑自古以来就代表了建筑学的最高峰,从古罗斯格达尔帝国就流传下来的角斗士传统随着这个庞大帝国的征战散播到大陆的每个角落,国王的金钱除了用来修建教堂,那就是修建竞技场了。
而翡冷翠的竞技场是罗斯格达尔帝国最顶峰的时候用百万名奴隶修建起来,规模之大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入口都有80个,每个入口处都有精锐的圣殿骑士守卫秩序,可见教皇对这次比赛之看重了,奖励之丰厚也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因此也吸引了不少冒险者来参赛。
陆南要报名的就是冒险者队伍,虽然他是圣彼得神学院的人,但只是机械库的杂工,不是学生,不可能代表学院参赛,所以只能作为冒险者参加比武。
而在门口报名处的卫兵,眉毛一挑,看到这就十几岁的小孩,穿的破破烂烂,也不像是什么贵族,也并不是冒险者那样满副武装的铠甲,以为是那个平名区的小孩来这里试试,想显得自己很勇敢。
卫兵不可能放这样的小孩进去,挥了挥手:“去去去,别捣乱,到别的地方去玩。这里是大竞技场,里面都是大贵族来看比赛,你去找个老师练几年再说吧。”
“我是冒险者,我有证明!”陆南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这是冒险者公会的的人头卡,上面还评定了陆南的等级和能力,虽然都是最低的E,但他确实是冒险者的身份,“快让我进去!”
“你真是冒险者?”卫兵还是有些怀疑,“哪你的武器呢?看你这身破烂衣服,不像是来比赛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就算我要放你进去,也就马上被赶出来了,也丢我的脸。”
“我是一名机械师,衣服并不重要。”陆南把卡卡奇诺拿了出来,“这是我的武器!”
“人偶?做的跟真的似得……”卫兵想去碰一下,却发现这人偶忽然动了,冰冷冷的眼神和真人完全一样,“妈耶……是活的!这真是用机械做出来的?”
“对,炼金术和机械的结合,就像是召唤师一样,我用她来战斗!”陆南得意地展现自己的作品,把卡卡奇诺捧高了。虽然还是和娃娃玩偶差不多,一个男孩举着,也显得很奇怪……
“我没听过机械师这种职业,只有剑士和魔法师……”卫兵摇了摇头,“你这个玩偶啊,不行。我不能让你进去。”
“怎么不行?”陆南急了,“机械一样可以战斗,并不一定会输给魔法……”
“好了,你走吧。”卫兵很嫌弃一样摆了摆手,“你没有通过审核,我觉得你实力不过,这扇门你是进不去的。”
陆南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征战,就被这一个小小的卫兵给拦住了么。那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算什么……
“不如行个方便?”一只净白无暇的手也按在了桌子上,不过同时还有一包钱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听起来就有不少银币,“让我带我的朋友进去。”
“维米莉……”陆南脸色变了。
“噢!美丽的精灵小姐,这边请——”卫兵没有任何犹豫地让开了道路,身后的大门被打开,“高等精灵可以无条件入场。”
“我……”陆南想说些什么,但背后被维米莉推着走了进去,“我自己也可以进来。”
“你偷了我的宝石,就做了这个机械人偶?”维米莉在背后冷冷地说,“我教你怎么炼金,可没教你怎么偷东西,你们人类都这么狡诈的嘛?”
陆南理亏,说不出话了。
“所以你要赢啊,你是我教出来的,不能丢了我的面子。”维米莉低声说,“我们精灵是很好面子的,你要输了,我脸上也不光彩。”
“你觉得我能赢?”陆南心里受到了鼓舞,也松了口气。
“我哪知道,可你要输了,我就饶不了你。”维米莉在后面又推了陆南一把,“这是我最后帮你了。”
陆南往前颠簸了两步,才回过头,维米莉却像是瞬间消失了踪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哪去了……”陆南都怀疑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无法跟踪,有效情报只能判断出是精灵。”卡卡奇诺说,“精灵回路如此说的。”
“算了,这精灵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陆南拍了拍脸,决定把注意力集中当前的比赛里,反正她可能就在某个地方暗中观察自己,“你就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赢的!就算我成不了魔法师,我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打败所有人!”
“卡卡奇诺会为主人打败所有人。”卡卡奇诺按住胸口的位置,“然后,获得真正的‘心’。”
竞技场上插满了无数的旗,红的、黄的、顶部是一个巨大的口,正午的太阳完美在契合在中心,洒在竞技场终于的土地上,照的发亮,像是黄色的金子。而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历史悠久,每一个座位上或许都坐过某个英雄,也许他也曾经上场过,有万民为他欢呼。
陆南也有一个英雄梦,他的心很大,比这里所有人都大;所以陆南不甘在他人之下,他想要的,必将亲手取得。
而历史上的这一天,一件重大的阴谋也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酝酿,竞技场的上方没有看到光明的太阳,而是一朵阴沉的乌云,像是有天使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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