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计是整个屋子里最精致的房间,高价的油画,中国的瓷器,大理石的带顶大床与柔软的床垫,大大小小各种布置加在一起,花费估计比卡尔自己的房间还要奢华。但喜欢门面功夫的他,给外人住的客房自然需要最好的装修。
索菲亚现在正侧躺在客房正中,那可以媲美皇室的舒适寝具上。
“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啊?”
她一边用手指玩弄着毯子上逆向的褶皱,一边看着门口自言自语。毕竟男人喊得这么大声,即使哈里再怎么不愿意,在客厅中发生的事情也还是被这个少女听到了。艾米就是被她叫去查看楼下的情况,虽然现在安静了许多,只是她的女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嘴上这么说着,看着门外,索菲亚的脸上却不自觉得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天知道这个恶魔一样的少女,到底对下面的情况真不知情,还是故作姿态。
但是现在,啰嗦的女仆现在被某些事情绊住了脚步,在这间房间没有他人。而这是索菲亚最希望看到的。
她的目光看向了在床上躺着,露出毫无防备睡颜的某个幼女。
兽耳幼女从茧中出来后,就一直闭着眼睛,什么东西也不吃,却会本能地**水之类的液体。但就算是睡了这么久,除了手脚抽动一下,嗓子里发出些声音,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裹在被子里的幼女,没有发育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索菲亚看着她,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也许是感觉有些痒,幼女做出了与用手碰一样的反应。
……我能舔吗?
索菲亚支起身看向四周,确认现在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被子被掀开了。
幼女现在穿的,是给艾米买的,但她本人却没有穿过的睡衣。即使三无女仆身材娇小,这衣服对于八岁幼童来说还是太大了。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早就已经松松垮垮,露出了这个年龄特有的细雪般的肌肤。
就算身体被索菲亚扶起,幼女依旧没有醒来,裸露的香肩,银色头发散发出淡淡的,如同苹果一样的甘甜气息。理智的防线正被亚历山大的马其顿骑兵无情地蹂躏着。本能促使着少女随时随地化身为禁断的猛兽,把眼前的小羔羊一口吃掉。
事实上,她已经在把有幼女紧紧地抱在怀里,使劲地蹭了。沉浸在可爱之中的少女,却像是一个心灵扭曲的中年大叔一样喘着粗气。
“哈,哈,不妙啊,这个太不妙了。”
“呜呜呜……”
有些喘不过气的幼女,在梦中挣扎了起来。但索菲亚并没有罢休,如果没人阻止的话,被解开衣带,全身舔个遍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虽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但少女的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在干什么?”
“呜哇哇哇哇!!!!!啊……”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原本已经摸在衣带上的手用力一缩,整个人跳了起来,结果直接磕到了头顶的石头,捂着脑袋跪坐在了床上。
“喂,没事吧。”
“人家好像要死了。”
“就磕了一下也太夸张了吧,过来,我看看。”
卡尔走到了索菲亚身边,移开她捂着的手,摸着少女的头发,看到黑色头发下被擦破的头皮。
“夫君大人,下次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门啊,吓死人家了。”
“你之前的行为才真的吓到我了,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性格。
“人家那是,疼!”
手指碰到了伤口,虽然没有出血,但少女的反应却有些激烈。最后,卡尔只能轻轻地揉着那里。这种亲昵的动作让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索菲亚的眼睛一直盯着少年,估计很少有人能挡住这魔性的秋波。但卡尔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的不自在,因为习惯都产生免疫力了,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感叹。
“可以了吧。”
“再摸一会儿。”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得寸进尺啊。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卡尔叹了口气,作为收尾,他在索菲亚的头上拍了三下。少女反射性地闭起眼睛,捂着自己的头顶表示抗议。但少年不以为然,他有事情要问自己的秘书。
“索罗斯特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除了那个胖子以外还会有谁?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索罗斯特商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这个啊。为什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呢?”
少女把手指抵在了自己的翘唇上,从无法读出真实想法的眼睛里,只能看出他在观察卡尔的反应。但少年并不感冒,因为他本人也最喜欢做这种事情。
“没必要和我玩这种游戏,回答我的问题。”
“哇,好不讲道理啊。不过,强硬的夫君大人人家倒是并不讨厌。”
没有一个喜欢混乱的少女更加让人不省心的了。混乱邪恶的她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破产了,索罗斯特商会。连土地都被市政厅抄了,现在那位陈先生除了一身肥肉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
“人家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是索罗斯特,那么基本上也猜得出了,投资失败,货物积压,资金周转不灵,银行被挤兑,最后撑不下去破产。这个城市里一夜间从百万富翁变成穷光蛋又不是一个两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想问的可不是这个。”
卡尔是夏洛特商会的会长,他自然知道索菲亚说的这些。但他同时又要兼顾骑士团,很多时候顾不上商会的运作,所以在最近,他渐渐把经营的事情交给别人,比如说下面的子商会,或者是这位半年前入住这间屋子成为他秘书的索菲亚。
索罗斯特,即使卡尔认为那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名号,但表面上在这个城市还是很响亮的,很难想象一个金钱堆积的建筑在崩塌之前,他的男主人会什么也不做。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让他破产了。”
“所以说,夫君大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索罗斯特的破产真的对夏洛特影响很大吗?”
“影响什么的,一个同行的倒了,剩下的家伙就要开始抢空出来的那份蛋糕了,这对之后的方针会有很大影响。但这些事情都不最重要,问题是,就在刚才,胖子陈来这里。”
“啊拉,不好。他没弄坏什么吧?”
“搞什么,原来您知道啊。”
听到这做作的口气,卡尔立刻就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止人家一个,现在这座城里的人都知道,陈·索罗斯特已经疯了。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是房门他都会不停地敲门,什么话也不听,张口闭口地就是借钱。人家当时把他赶出去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想必再过不久,他就会被扔进疯人院吧。”
“哦,是吗?估计你赶他出去的时候,他还没疯吧?”
“夫君大人在说什么,人家可完全都听不懂哦。”
“索菲,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装吧。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会让他破产。”
资金链断裂,是任何一个商人最头疼也是最致命的麻烦。但解决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如果这不是个无底洞,只要有钱把断掉的部分补上就行。那如果已经没钱了怎么办,有一个极度通行简单粗暴的方法,借。卡尔已经说了,陈·索罗斯特不可能不会垂死挣扎一下。
但结果是,没有人借他钱,这个群体一定包括了夏洛特商会。
“被逼到绝路上的家伙,为了活命什么都肯做,他开出的条件,想必对我们来说是有利到无可附加,甚至是短视到即使渡过眼前危机,也不可能再独立生存的地步。但,你拒绝向他贷款。为什么?”
少女没有回答卡尔的问题,她看着少年的眼睛,想了一下,竖起了两个手指。
“有两点人家觉得很奇怪哦。一,商场这盘赌局,没有庄家只有过客,为什么夫君大人会对曾经坐在桌子对面的敌人这么关心,这对夫君大人有什么好处。二,虽然谁都猜得出索罗斯特会会来我们这借钱,但您的口气就像是断定人家绝对会借一样,这又是为什么。”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秘密使人有吸引力,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一起保持神秘来吸引对方呢?”
“没什么可奇怪的,让他破产可是我。”
什么东西在索菲亚的眼睛中亮了一下。
“夫君大人,刚才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他破产前投资的那个项目是我告诉他的。只不过我没扔钱而他赔光了。仅此而已。”
索菲亚看着一切的元凶,对方的表情却是一脸轻松,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呼吸空气一样自然。
“只不过偶然之间他在外面养的五个情人被他的合法妻子知道了,又正巧这位家中老虎是他靠着钱巴结到的北方某位体面领主的小女儿,于是不知道什么是忍气吞声的女方要求通过教会法来解除婚姻关系,然后不想被分割财产的陈·索罗斯特先生想把钱全部转移走,而我的手头上又正好有个关于某个航海仪的专利投资申请,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了。除此之外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太碰巧了吧。”
“是啊,太巧了。我不过就是开了个舞会请了一些女性,谁知道她们跟那个胖子都有一腿。我好心把投资权让给他,谁知道那家伙是个卷款潜逃的骗子。我不过就是把以前那些净身出户的真实例子告诉了他,谁知道他真的把所有的现金都砸进去了。如果用梵蒂冈的话说,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又能怪谁呢?”
少女指了指卡尔,少年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的可是他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说,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借钱给他的你才是祸首吧。”
卡尔看着她,但索菲亚却别开了视线,她知道少年已经在等答案了,但她依旧没有马上回答,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
“讨厌他。”
“确实是个讨人厌的胖子,不过为什么?”
“这些事情,夫君大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卡尔看着少女,她说中了。越胖的家伙摔得越惨,不会有银行会愿意去承担索罗斯特这种庞大资金的亏空。那么作为索罗斯特破产的始作俑者,夏洛特商会绝对是那个胖子最大的仇敌,同时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只不过,当时因为突然得到了海尔辛的消息,他已经无暇去处理自己布的这个局,但他相信以索菲亚的性格,一定会把来访者玩腻了涮够了,然后提出最苛刻的要求。结果,夏洛特吞并索罗斯特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现实的情况,陈·索罗斯特在没有发疯之前第一次来到这里要求贷款的情况,在刚才打发了疯子后,卡尔从另外两位亲历者,艾米和大卫那里已经听说了。事实上,一个骄横跋扈惯的家伙是不可能真的低三下四去求别人的,在那份无聊的自尊性促使胖子说出那句话后,他就再也不可能挽救他的事业了。
遗憾的是,这句话是一道伤疤,是只能互相舔舐,却绝对不能触碰的痛。与之前的无法猜透不同,这一次,少女的眼睛很明确地透露出一个信息。
别再问下去了。
“算了,这一次的事情确实给商会带来了损失,但那不过是原本属于我们的蛋糕被摆在台面上了而已,即使没有小手段别人也争不过我们。所以放心吧,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呃,还有,啧,哎……”
卡尔叹了口气,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但无论如何,眼前的少女实在是无法就这么放着不管。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参考过去某位精灵说的那样。
第一步,女人什么的,先握住手再说话。
“?”
之后,要把身体贴上去,不管是扑倒在床还是压在墙壁上,总之要保持一种绝对的支配权,因为女人都是一群会把压迫感当成安全感的生物。
“!!!”
最后,说吧。记住,一定要有正面褒义委婉优美的词语……Boss这好像是你的特长啊。
“不要留在过去,待在我的身边。”
“……嗯。”
一声娇喘,索菲亚闭上了眼睛。
卡尔回忆着自己行动有没有哪里不合标准,但怎么想都是这种感觉吧。毕竟少年自己并不太了解异性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被自己推倒在床上的索菲亚,心里有没有好受一些。
但就算是他也意识到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妙呢?
就算索菲亚一直叫卡尔夫君大人,但实际情况只是少女在逗自己的老板。只不过是因为卡尔出现的很多场合需要一个女伴,所以少女才会这么说。但这柔软的身体,淡淡的体香,娇羞的面容,一切都有着说不出的可爱,先现在都在自己的眼前,都压在自己的身下。即使脑袋里没有异性意识,身体却意外地非常诚实。
看来,略微有些明白养那么多小老婆是什么想法了。男人全是一群上下半身分开思考的生物。
如果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的话,少年和少女可能会因为一时冲动迈出走向成人的第一步。只不过在这里,有一个意料之中,也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阻碍。
“嗷呜。”
幼女没有醒过来。但幼女很精准的在睡梦中,咬住了无意中凑到她脸颊边上的,那只已经负伤的手。虽然这次没有咬破,但少年能很明确地感觉到尖锐犬齿隔着一层布在手臂上摩擦着。连续两次,仿佛他的手就是幼女的磨牙棒。
“我这到底是被喜欢呢还是被讨厌呢。”
“……说起来,人家还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起过身,把之前因为少女大叔般行径而弄乱的毯子重新改在了她的身上。幼女揉了揉眼睛,翻个身继续安详的睡去了。
但这一口,却提醒了他。比起商会里的勾心斗角,这边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索菲,商会的事情,这几天就拜托你了,要是在总会之前不给那些主教们一个交代,我们的立场会很尴尬的。”
索菲亚托着脸颊观赏着卡尔的脸蛋。这种摸不透的样子,才让他感觉到少女的精神确实好些了。
“那,这次的条件集齐了吗?”
卡尔看了看幼女的睡颜,回想起了在之前那个有“鬼”的房间里发生的事,苦笑了一下。
“这就得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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