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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聚集

Chapter 2 聚集

-「你说动机?这问得就像你每天早上睁开眼都需要个理由一样。我只是遵循自然界的规律想要活着,然后活下去。再高尚的修饰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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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边境城市,奥尔查德(Orchard) 9/26/3:01

“莉希斯?”

柔和的女声在偌大的房间里轻轻回荡着,随后是一阵皮靴与红木地板碰撞所发出的吱呀响声。名为莉希斯的女孩并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此时的她,整个心思都放在面前摊开的故事书上。那是一本有着深红外壳的书,无论是镶了层金色的边角还是封面残褪的色彩都带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

在所有“爸爸”托人带回来的书里,这无疑是莉希斯最喜欢的几本中的一。书的封壳手感很好,翻阅间厚实的纸张散发着浓浓的木香。更重要的是书里的每一个章节都是那样吸引人:美好的乐园,义人的方舟和它载着的众生,逃亡,生活,战争...透过字句,女孩看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神秘的世界。

“又在看书吗?真是个好孩子呢。”

突然传来的,近在咫尺的声音将莉希斯吓了一大跳。她反射性的合上了书本,一个翻身站到了地面,直到视线扫向斜倚在门边的女人脸上才总算认清了来者的身份。对方也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愣了两秒后才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叹了口气朝女孩走去,爱怜的伸出手抚摸起她那一头银白的长发。莉希斯也随着人的接近不觉挑起嘴角绽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搂住女人的腰部并随意的把脸埋在了她丰盈的双乳间。

“姐姐——你回来啦!~”

“回来了。”女人微笑着应了声,任由小孩的脑袋几近放肆的在她身上来回蹭着,又不经意的朝床上那本红皮书看了眼,“嗯,圣经故事?这本书莉希斯不是已经读过很多次了吗?”“因为非常喜欢呀。”女孩答着,在女人的怀抱里咯咯的笑了出来。“只要是爸爸和姐姐带回来的书,莉希斯都非常喜欢读喔!虽然...”,稚气的声线有些低落,“...有三个星期都没见到爸爸了。”

面对失落的小莉希斯,女人只好又把“他一有空就会回来陪你的,我保证”这句说了几千次的话翻出来讲了一遍。好在女孩每次都在话末的下一秒信以为真,从不追问和耍脾气——这种懂事无疑为女人节省了很多力气与时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莉希斯对那个男人的想念。

“不过我真的很开心!姐姐在的话,晚上总是会梦到好东西:比如上次,我就梦见爸爸给我买了这——么——大——一个蛋糕!有五层喔,厉害吧!”女孩松开了“姐姐”,张手夸张的在空中比划着,脸上一副幸福到让女人心痛的表情。五层的蛋糕...和自己在连野饿得快要死掉时所做的梦是如此相似。想到这又不禁舒心的笑了笑,一边抚摸着莉希斯的脑袋一边承诺起她十三岁生日蛋糕会和梦境的一模一样。不出所料,喜悦过头的莉希斯一把抱住了她一个劲的道谢赞美并自言自语起那天要做的事情来,直到女人衣兜里传出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那些联想。

“喂,是我。”瞥眼来电显示的女人留下了在床上打滚的莉希斯溜出房间。说话时不觉将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因了解莉希斯的想念而产生的心理所用吧。

“晚上好,森乃。听起来你又给她讲了个不错的故事?”

“没什么,生日蛋糕的承诺而已。”

“看来我不得不为打扰你和苦丁愉快的夜晚感到抱歉了。现在立刻过来一趟,我希望能在十五分钟内看见你。”就算事态单从字句上分析得出并不乐观,但从男人平缓的语调和磁性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半点儿紧急感。

“嗯。”女人咬了咬下唇,简短的回答后拇指摸上了挂机键。“需要多少杆机枪?”

“只用带上你平常防身的掌心雷和小苦丁(*注1)就行。哦,别忘了她最喜欢的那把尼泊尔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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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柯尔(Coeur)9/26/9:35

“咯给我待着别乱动三二一——OK完工!”

“老子——操——哎呦喂我美丽的小姐啊,你他妈对人家的小爪子温柔点儿成不?”

“少!来!恶!心!”黑发披肩的女人一边收拾桌上堆成小山的绷带一边抓起瓶消毒酒精,还没等椅子上的男人阻止就直接蹲到地上把东西往他膝盖附近的伤口上倒。后者见这情形也只能呲呲牙做出副无奈至极的表情,重新把注意力移到自己手中的文件上。要不是最近ZONE那边报告一份接一份的往警局砸,他也绝不至于守在这个堆满废纸、案例、死亡记录、分析资料及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办公室里——虽然是被他自己弄得这么乱的——‘享受’来自地狱的包扎服务。没错,出了警视厅过两条街可就是柯尔最大的医院,里面可不乏身材姣好的姑娘,甚至就连男性医师们都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想犯罪的气质。

当然了,欧文那混小子是个例外。

“行了这两天好好待着别发疯。”女人一边吩咐一边将最后一道绷带大力缠上,末了还不忘往染有血迹的部位拍上一巴掌——这一系列动作几乎让后者差点把刚刚含进口中的咖啡直接喷到那张尸体化验单上。自认为完美地完成工作的女人于是站起身伸展起四肢,末了懒洋洋地问道:“有头绪了吗对最近横扫边境驻队的案子?”

听到这话,男人下意识地用毫无头绪四个字简单搪塞了过去。不,谁他妈说这案子难搞的?五个**的作风自己再清楚不过,特别是那一地的毫针和改良弹的场景...根本连‘嫌疑人’的标签都不用贴就可以直接关进监狱里。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懒人,他到底还是不想把自己那帮过去哥们的破事全抖出来。这么做无疑会带来两个弊害:第一,让他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第二,让他曾经的队友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算啦本小姐也没指望哥哥你的智商能有飞——一样的突破”女人这样说着,抬起手抓起披散下来的黑色长发就往脑后盘。“不过真惊讶啊你居然没直接被炸飞炸残在那倒是斯布恩那家伙现在在医院趴着挺尸!”

“不是,老子也想被炸飞啊?问题是V的那帮**,十个炸弹居然给老子拆了六个,你自己想想看被炸飞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二十咯可惜啊我可一直都以为哥哥你是处于倒霉线的边缘!”

“得了吧你这,诅咒得那么到位干嘛,老子当时还差点被狙击手秒了呢?”男人说着咂起了嘴,用下巴指指自己缠满绷带的左肩。“话说回来,小少爷那边怎样了?”

“老样子,闷骚着跑业务与各种人士扎堆搞项目以及勾搭幕后。”

“哎,这家伙是性取向不正常吗那么一个如花的长腿美女塞旁边也不毛手毛脚一下,可悲啊...”

“你有资格说别人基佬吗基佬SA→SA→KI↑(*注2)虽然我感觉小少爷的确也是个基佬啦!”

“...你要老子告诉你多少遍别跟那帮子禽兽学用这个称..哦操肩膀好痛...”

“所以说让你待着别动啊SA→SA→KI↓来老娘再帮你包扎一下——”

“不算我求你千万你别动——”

就在这时,男人的耳朵突然从办公室外的那片吵嚷中捕捉到某个熟悉的声线。这声音先是让他愣住半秒,随即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抄起挂在椅背的警服就往办公桌下钻。女人见这副情形也跟着闭上了嘴,竖起耳朵听上那么几秒后嘴角立刻翘起个“果然如此”的弧度。她瞥了眼钻到桌底的男人,忍着笑开始慢条斯理的把桌上剩下的药瓶和带血绷带往自己包里搁。就像她猜到的,几秒后门被粗鲁地踢了个大开,一位满头金色短发长相粗犷男子咬着根快抽完的烟大步踏进了屋内:

“龙岛你他妈给老子滚——哦,早上好,矢口。今儿看见你哥了没?”

“早啊局长大人!你说SA→SA→KI↑啊?不知道呢大概从窗户跳出去了吧。”女人嬉笑着答道,反手用拇指指了指身旁大开的窗户,这么做的同时却垂下眼冲站在门口的家伙使了个眼色。后者见状立刻咧嘴扯出个大大的痞笑将双手**裤兜,哼着曲儿往那张办公桌走去。他装模作样地站在桌前往窗外眺望几眼,嘴里嘀咕着连串的脏字儿——然后忽然一个下蹲,转头冲藏起来的男人扔过个狰狞的露齿微笑。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使窝在桌下的那位在反射性后缩时一不小心让脑袋跟桌底来了场彻底的亲密接触。

“哎呦这不是局长大人吗小的有失远迎——哦操痛痛痛前班长你给老子轻点儿!!”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被野蛮地从藏身之处拽了出来,让那个怪力的局长一路给拖到了一楼的大厅。清楚自己‘命运’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局长啊老子自己有腿,结果被对方一句少给我啰嗦给塞了回去。这倒没什么问题,局长暴躁男三天两头一发飙,他早就习惯了。真正让男人感到费解的,是那群他隔着老远就看见的一排警察;少说五六个人吧,集体齐刷刷地竖在警局门口待命,这不免让他怀疑起局长这回是铁了心想让那帮家伙把他给暴打一顿。哦,老实说,在炸了Golden Hall大厅的几个角落后,依局长的脾气这事儿还真不是完全没可能。他想了想,为了确保自个儿的人身安全和刑警兄弟们的生存可能,在快被拉到那群人面前时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不是,局长啊,你到底是要玩儿拿出啊让刑警支队排成一列难道是想要我给他们发糖吗最近手头很紧你难道不知道——咦不是欧文你小子怎么也?!”

“得了,夏兰,欧文,你们两个给老子把这只畜生关进去看着,一个星期后再放出来溜达!”

“...哈?!”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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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城市C.F.N(Confinium)战争纪念馆 9/26/13:15

来到约定地点后男人低头看了眼手表。习惯性提前到达,离商议好的时间还差整整十五分钟。他四下张望了翻,确定没有被多事的随从或保镖近身跟踪后拿起挂在胸前的墨镜重新戴上,调整好位置往纪念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谈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自从战争结束后,C.F.N这儿的纪念馆他几乎每年都会光临一次,就算没一回像今天这样忐忑:直到踏入馆内的那刻,心底都还存在着一丝不安。

这个选择,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他不知道,也无法预测。可这又如何。即使真正发生什么不在预估范围内的事,全盘搞砸又占所有可能性的百分之几?在未知面前,接受它的诱惑,遵循它的规则——然后获取,拿走应得的部分。如果连这最简单的一步都没法迈开,再多的机会也会从身边溜走,错过,接着被名为后悔的毒[防屏蔽]药折磨出一种生死不如的心神不宁。

没错,既然来了,就让他中川政看看这大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就算不是在这里见面,他也深信自己的直觉。

威,一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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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城邻(Coeur)9/26/13:21

“爷最后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话音刚末男人便再次扬起了拳头,做出副要把面前人的脸打烂的架势。那一位也毫不示弱,面对对方的威胁反倒绽开个无谓的笑容,用下巴指了指地上倒下的几具尸体艰难地发声“我说啊...如果...你们想套情报...最开始就该动动脑子...多留几个活口...”

“你他妈?!”

“白鲨,让我来。”伴随平静的语调的,还有声清脆的上膛。

“哎呦鸡翅膀,这语气可真让人火大。”就算嘴上回了这么一句,白鲨也还是知趣地退后了步给同伴让道。被扼住脖颈的男人也在白鲨松开手的那刻顺墙摔坐在地,还没等他来得及逃走金属的冰冷便直接抵在了额头。

“刚才你也看见了,我们两个谁比较心软。”蹲下身的灰鹰眯了眯眼,搭在扳机食指不耐烦地轻轻敲打着,只需一个微小的力差就能让男人当场翘掉。他看见那个人的喉结动了一下,显然的紧张过后半张开嘴似乎想说点什么,犹豫两秒还是被一个笑容所替代,语气却比先前不自然许多:

“杀了我,你们就永远找不到地下室的入...”

呯。

“...爷..鸡翅膀我去你个...你这又是玩哪出?!”白鲨注视着同伴的背影,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几下。就算知道用不着确认,他也还是带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起男人脑袋上的,往外汩汩流着鲜血的洞,过上半晌才想起开口:“喂,现在怎么办?”

“他不是有提到地下室吗?找啊。”

那从容的口气简直想让白鲨一拳把他打飞。他强压下怒吼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脸僵硬到家的笑容朝对方竖起中指,几乎是磨着牙把“这么大的地方你[防屏蔽]他妈让爷从哪找地下室”这句问完的。正准备站起来的灰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半秒后反倒满脸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同伴。就在后者快被他盯得想马上将腰间的两把Strider BNSS**他双眼时,却听到人不急不慢地反问“你不是白鲨吗?”

“...个头啊!为什么爷每次都要帮你收...”白鲨终于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被灰鹰一个巴掌盖上了嘴巴。他反射性地抬起胳膊打开对方的手,前进一步的同时提起了灰鹰的领子,正打算再喷那欠扁的‘鸡翅膀’一脸唾沫星子时耳边突然传来了阵刺耳到让他想骂娘的电流噪响,紧接着是某个他熟悉不过的,尖锐而清晰的声音:

“吵!你!们!大!爷!个!脑!袋!啊!”

“你才该给爷闭嘴吧矮子!”

“有本事再说一次?!小心老子马上让这两根线凑一块儿把你和灰鹰炸上天啊?!”

“靠,你有种倒是赶紧凑?!爷现在只想赶紧搞完这破事回去吃炸鸡翅!!”

“你....”

“好啦好啦,俺觉得再这样吵下去俺们全都得去拜访耶和华...”这回耳机听筒里传来另一个声音,低沉厚实的语调里带了点沙哑。“白鲨,你们那边怎样了?”

“问问鸡翅膀!他刚大义不辞地干掉我们这儿最后的情报源!你觉得爷还能怎么样,F[防屏蔽]UCK!”

“啧啧啧这速度慢得我都能装三个炸弹了。”

“你有完没完啊矮子?!”

“灰鹰,怎么回事?俺记得你脾气一直不错啊,这事儿倒像是黑豹干的..”

“那个人提到了地下室。”灰鹰调整着蓝牙耳麦的音量,整个人仍旧死水般平静。“因为我和白鲨一组,也就觉得他没有什么价值了。”

“...你这算哪门子...”

“啊,因为是白鲨嘛。”

“妈的你...”

“嗯,因为是白鲨嘛,看开点啊白鲨。”

“操棕熊你也..”

“对,因为是白鲨。”

“...SHIT!爷豁出去了!他奶奶个熊!给爷记着等等搞定了绝对挨个让你们哭着求爷!”被那三个人逼得忍无可忍的白鲨吼完这话后认命地扯起地上的尸体。他合上眼,凑近男人的脖子一阵嗅闻,再顺着那人的衣服慢慢移动脑袋将整个上身的味道吸入鼻腔,与此同时大脑快速筛选起根据那些气味所推断出的信息:洗衣粉,两天,快餐店,女人的味道,蜡烛,泥...等等,泥?白鲨拽过死者的袖子重新确认了遍,又垂下胳膊拿手指抹把地面凑到鼻孔边。没错,泥,而且离这儿不远。他蹲下身从男人的裤腿一直嗅到鞋面,停顿个十五六秒整理脑内推理,最终站起来向东南方走去。

“有头绪了?”灰鹰边将手中的枪支卸膛边跟了上去。白鲨白了那小子眼,哼笑一声懒得回答。对方也就没再追问下去,反倒是耳机里传出的那句“干脆改行叫白狗得了”让白鲨差点把蓝牙掰成两半往地上摔。

“虎鱼,给白鲨留点面子呗...就算真的是警犬出生他也是有尊严的啊...你看俺多温柔...对待小动物要友好嘛。”

“哈哈哈哈——”

“干你全家啊棕熊!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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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首都柯尔(Coeur)12/31/01:09

“哎,小子,问个严肃的问题。”

“什么?”

“如果...等等,有动静。”

话音刚落耳机那边传来了几声算得上有节奏的枪响,伴随着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大约过了三十秒后,才听见那头的家伙骂了句“杂鱼真他妈越来越多”,而这话里明显的怨气不禁逗得正在调试药剂的欧文挑嘴一笑。

“没错,因为长官太没用了。”

“...哪远滚哪,少给老子贫。”

欧文听见对方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出于对‘因为长官怎么怎么样’这种的句式感到厌烦。有趣的是,这样的反应反倒使欧文更加愉悦地继续起手里的工作来,一边将一百毫升的头孢菌素倒入备用白酒中一边哼起中世纪提琴曲的调调——直到‘长官‘忍无可忍的再次开口:

“得了,专心点儿,我可没被老虎那小子干死的打算。”

“这样低俗的词也就长官你会用吧。”说着微微偏偏头观察着试剂的颜色,“以前不是已经被弄死好多次了吗,那么加上这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感情你搞不懂训练和实战的区别是吧,庸医。”

这回欧文总算是听出自己的长官已处于暴走边缘了。他故意装出副无奈的表情咂咂嘴,在感叹一句“最终不还是要靠人家嘛”之后将调好的液体分别塞进四个注射器里,再把它们一个个放入几支经过改装的枪械中。准备离开实验室的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往枪带上绑几个自制毒雾弹。随即他打开自己带到实验室的手提箱,小心翼翼的把两个液态炸弹安到房间的角落里。临走前一阵不小的动静把欧文吓得愣了一秒,但当他轻车熟路地转身并同时举枪瞄准声源时,紧绷的神经反而立刻松了回来。他索性收起枪走到那个在椅子上挣扎着的人面前,压低了声音俯身贴在那家伙耳边。

“抱歉了,虎鱼,在这儿待个几十分钟吧。老虎应该不会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儿...”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几近恶趣味地抬起手在人脸上抚摸起来。那张绑着封条的嘴儿带着明显不满的情绪发出几声吱唔,不一会儿却聪明地意识到这样做只是徒劳,于是他闭了嘴,安静下来等着欧文把他剩下的话说完。

“...但万一要是真不当回事儿...我也只能活着嘲笑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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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城邻(Coeur)9/26/13:25

“请坐。”

男人皱起眉简短地嗯了声,身体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扫视着屋内,铁质灯台上几团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手工蜡烛的香气恰好地冲淡了地下室内因长年不见光而生出的腐臭味。几平米的空间被各种奇怪的东西填充着:高大得顶到了天花板的木制书柜,不知放有什么东西的木箱纸盒,高高堆起的书本,几支落在地上的画笔,座钟,一些叫得出和叫不出名字的古董,以及两张落满灰尘的褐色复古沙发。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可就算在地下室里安置这些东西显得有些奇怪,男人也无法看出其中有任何一副是劣品。他注意到躺在沙发垫上的遥控器,随之推断出下次的任务多少会和某些即将在他眼前播放的影像有关——可真正令他在意的,说到底还是灰鹰嘴里那句‘撕票’。

视线最终停在正前方一副油画前的身影上。修身黑色风衣,深绿长发束成一条马尾。他看见那人抬了抬手示意门口的两个保镖关门退下,等脚步声远去后才不急不慢地转身。透过模糊的灯光,男人看出那对墨绿瞳孔将锁定猎物般将视线投到了自己脸上。然后是一个笑容,自然,甚至称得上和蔼,同时散发着无论如何掩饰都无法盖去的危险的气息—— 一种随时会变回原本的狰狞的可能性。

“怎么,我们的特[防屏蔽]种队队长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切入正题吧。”

“何必如此急躁,月火?在上正餐之前,得先摆几道开胃菜才行,不是吗。”

————————Chapter 2 end———————

注1:莉希斯=llicis=苦丁茶,因此会出现‘苦丁’和‘莉希斯’两种不同称呼。

注2:佐木在日文里发音为"SAKI"和常用姓"SASAKI"只差一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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