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右刃大隊長嗎?是我紀原一啦現在戰況怎麼樣了?”
“這個嘛~有點不妙說最上同學的能力好外掛啊就連日下院學姐也陷入苦戰了”
“這樣啊…不過也罷這本來就在預料中了一般人本來就很難跟完美的異能力者對等的戰鬥的…總之不管哪方輸都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哈哈~還是一樣算盤打得很殘忍呢~”
“這點應該還輪不到大隊你來對我說吧啊對了”
“嗯?”
“那些人現在已經朝你們那邊過去囉”
“是副會長跟最上同學的跟班對吧?”
“除了這兩人外還外加”魔法師”櫻村乙姬一共三人”
“哈哈…你還真是很喜歡把事情搞大呢…竟然連她都要來…”
“拜託別把我說的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一樣事情自然而然就變成這樣子了嘛而且我想憑右刃大隊你的實力敵方多一個怪女生應該也完全不成問題吧?”
“……唉呀~討厭啦有些事就算是壓倒性的事實說出來也是會讓人害羞的~……知道了啦我會解決他們的就先這樣囉(笑)”
“喂!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去毀掉紀原一的如意算盤啊!”
對只要救了友里那麼那傢伙的計畫就結束了
嗶嗶嗶嗶嗶嗶嗶------
“吵死了!不要一直玩手機啊!”
“我是新聞部的啊有好玩的事當然要記錄~記錄~”
剛才在風紀執行部部室時不是還跟看到鬼一樣怕得發抖嗎?
為什麼能振作得那麼快!
真覺得剛才為她辯護的我就像白癡一樣…
“喂櫻村同…不對女人”
為什麼一開始明明叫對了卻要改口呢?
有種刻意疏遠的感覺
“嗯?”
“那個小子剛剛叫妳”魔法師”對吧?解釋一下那是怎麼回事”
從聽到”魔法師”三個字開始銀髮的女學生就不斷放慢腳步
最後停了下來
相對於科學的魔法
跟外星人或金字塔那些世界不可思議一樣
是被人們所憧憬所探索卻又不知從何追求起的神祕之物
俗話有云越是神秘的事物越不可輕易將之掛在嘴邊
而對於現在也是如此這是個禁忌的話題
從櫻村的反應上來看就知道了我們根本不該跟她聊起這個
或許就連魔法兩個字也根本不應該去記住
沒錯我們根本不應該涉足這塊領地
不是危不危險的問題現在光是要理解並應付異能力者的事件就得用上整個腦袋了
根本沒有餘力去了解更多奇怪的名詞
“這件事之後再說吧”
我毫不猶豫的重新抬起腳
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閒情逸致去申論這種辭彙
“……切等這事搞定我一定會問出來的”
“嗯嗯~就這麼約定吧?我等你來問喔~”
“魔法跟異能力是一樣的東西更確切的來講是型態極為類似的同源物…一個人擁有的超常理能力分為先天以及後天兩種;後天用科學的方式人工強行製造出的超常理能力是異能而生來就存在於體內的超常理能力就是所謂的魔法…先天就存在於人體的魔法被尊稱為”金”用科學的方式後天獲得的異能則是”石”兩者合名”金石之術”是人類目前無法掌控的超常理領地”
“這是怎麼回事?”
課桌椅櫃子足球框籃球架在前方層層相疊
但是這些引不起我的興趣讓我驚訝的是站在紅髮少女對面跟友里互相對峙的人
一位綁著黃色馬尾背後背著一把弓箭手裡跟腰間的木刀加起來總數差不多有十把的女性
學生會會長日下院千虹
怎麼搞的?那傢伙不是我們這一邊的嗎?為什麼------
“喂!加雲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吵死了!可惡的紀原一…我非揍扁你不可!”
等等我們現在是在談黃馬尾會長的事為什麼又扯到紀原一去了?
“歡迎歡迎~先讓我跟三位說聲歡迎光臨吧~”
“!” “!” “!”
從我們背後無聲接近的是那個時候在大禮堂差點殺了我的軍裝男
為什麼每一個都是這樣神出鬼沒啊?
“右刃…大哥…”
右刃?是軍裝男的姓嗎?還是名字?
“嘖嘖”
軍裝男先是無奈的咂了咂舌
然後
“我們的名字是要保密的櫻村小姐這樣隨便就說出我的名字很讓我傷腦筋呢”
抓起背後的某個黑色金屬物把它最尖銳的前端對準了櫻村的喉嚨
那在陽光下顯眼無比的銀色部分曾經貫穿了大禮堂的地板
危險不過的殺人利器現在正抵在櫻村的喉嚨上
非常不妙
“你跟紀原一是一夥的吧!”
對非常不妙…我方有個拳頭前進得比腦袋還快的笨蛋所以非常不妙
別說想計畫了就連理解現況的時間都沒有
這下戰局的發展可是天殺的不好掌握了
“鏗!”
拳套與禮槍黑色與黑色的金屬物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們啊根本不應該涉足這邊的世界更不應該反抗我們你們現在可是在跟要守護你們的人為敵跟會傷害你們的人為伍呢”
(那友里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轉頭往另一個戰場的方向看去
但是…漆黑一片?
不對是牆壁?誰把牆壁蓋在這裡!剛剛明明還沒有的
等一下…剛剛還沒有也就是說這是被瞬間移動的異能力給移過來的?
“友里!把這面牆給我移走!”
“略~才不要!”
“為什麼!”
“因為你在旁邊會礙事!”
說得那麼直接真讓人不爽!
如雷貫耳的爆炸聲接連不斷對面那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赴黃泉吧三位”
軍裝男把禮槍扶在腰際就像居合斬一樣用右手快速拔刀往空中劃出一道弧
空氣似乎真有那麼一瞬間被他劈開成上下兩部分
不長眼睛的刀風無情的朝我們三人的方向襲來
“跟那個傳說一樣就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耶”
“……(默)”
“雖然戰鬥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很強很不留情啦只不過現在的千虹一點都激不起我的戰鬥慾望說”
“……(默)”
“嗯好!就這樣做吧!我決定要把妳關起來”
“……最上友里必須排除”
“一群蠢蛋!不要發呆!”
“抱抱歉”
沒有人陣亡只有加雲的左手拳套裂個粉碎
不對那種程度的攻擊粉碎的應該不只是拳套
掛著墨鏡的男人犧牲左手保護了我跟櫻村
“左手斷了的感覺怎樣?爽嗎?”
“那種事你應該最清楚才對吧”
是的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的確很清楚沒錯
因為我的左手在約一個小時前被那位站在我前面的傢伙給打斷了
“這下一人為對方賠一支手你我互不相欠”
“不對不對喔~”
“!” “!”
裂開了右手的拳套裂開了皮肉被非常血腥的劃開了
站在血柱前方的男子身上的綠色軍裝因為那四處噴濺的血液而被染得大半都變成了紅色
“現在九鏡副會長賠上的是兩支手了”
“切……可惡”
紅色的血液像雨一般不斷滴落在地又像河一般不斷在加雲的腳邊匯流
對一個拳擊手來說在失去慣用手的那個瞬間就已經輸了
九鏡加雲已經輸了
“嘖嘖考慮到乙姬同學的能力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這樣做……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吧輸了喔…右刃大隊長你”
“好了~為什麼要作戰?現在讓我們四個來談一下這個問題吧~”
“蛤?” “什麼鬼?” “……?”
我九鏡加雲跟櫻村乙姬各自作出了略有不同的反應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們三個都無法理解這是什麼鬼發展
“就讓發問者我先回答吧我之所以戰鬥是想保護所有無辜的人”
保護無辜的人?我有沒有聽錯
這是一個會隨便對我們這種平凡老百姓出手的人會說的話?
“你有沒有說錯?你說的跟你做的不是互相矛盾嗎?”
“沒有喔~”
軍裝男伸出左手的食指左右揮了揮
“這就是所謂的機會成本為了多數人的安全犧牲少數人是很正常的喔”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表情語調越開朗就越讓我覺得可怕
不知道要從哪裡反駁他的話語中完全沒有任何迷惘或猶豫讓人有一種反倒是自己錯了的感覺
不過呢有一點我是知道的
“你錯了”
“嗯?你剛有說話嗎?不好意思我剛沒聽------“
“我說你錯了!”
聽到我的大吼後軍裝男先是一愣之後
“…請問我哪裡錯了嗎?”
還是擺回了那張無憂無慮的笑臉
“你的行為…簡直就跟那些把正義掛在嘴邊同時不斷屠殺弱勢族群的暴君一樣!”
怎麼可以把人放在天秤上秤量?
人數少的輕的一方就該被犧牲?才沒有這種道理!
“是嗎那你是想說不能犧牲任何人誰都不能放棄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噗!”
“笑什麼!”
“不不好意思…因為…就跟小孩一樣嘛~”
我們眼中的他們是暴君他們眼中的我們則是小孩
還真是相反的相當徹底
“你們這種行為簡直就像大人叫小孩從大玩具和小玩具之間選一個結果小孩卻哭鬧著說他兩個玩具都要一樣你們就是那個小孩”
大玩具代表著多數人小玩具代表少數人
而兩方都不放的小孩就是我們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好康的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只能擇其一要是同時對兩個出手最壞的情況就是兩頭皆落空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
我們現在就像是幼稚的小孩
但是
“……那又怎麼樣?”
是小孩又怎麼樣?幼稚冥頑不靈又怎麼樣?
而且
“…明明就是有的”
“嗯?有什麼?”
“魚與熊掌兼得的辦法”
我站直身子讓早就斷了的左手自然下垂
“不知道嗎?那讓我來教你那個方法就是------“
“!”
“在熊抓到魚的時候砍下熊掌啊!!!”
我將全身的力氣加諸在雙腳以百米賽跑的腳程邁出大步
對方唯一的武器禮槍從手中滑落
但那不是因為對我的行動反應不過來而手滑發生的失誤
這是下個攻擊的前置作業
軍裝男就像要射門一般的抬起了右腳
黑皮鞋的前方是一個黑色的長條物
對就是那把剛剛被他丟到地上的禮槍
原本右腳的位能在腳尖碰觸到槍柄的那一瞬間全數變成了槍枝的動能
現在與其叫它禮槍不如說它是標槍…不對說它是標槍也不太對拋物線前進跟直線前進的殺傷力跟本是不同級別的
“你說對了我們是頑固的小孩就算死亡威脅擋在前方也不妥協的頑固小孩!!!”
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我完全沒有閃過這攻擊
槍的銀色刀刃部份整個被埋進了我的左肩露在外面的只剩黑色的槍托和槍柄
雖然很痛但是沒有影響因為在吃下這一擊之前我的左手早就是不能戰鬥的了
“!”
對方沒有武器
腳停了下來全身的力氣從雙腳轉移到右手
全力一擊
我朝沒有武器的暴君揮出了沉重的右拳
結束了…吧?
“電話…?真是會挑時間……喂?”
“把耳朵摀上加雲同學”
“你是紀原一?”
“是的我是但是現在請先別管那個總之你們快把耳朵摀住就對了想保命就快”
“混帳!別在那扯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了有種現在就給我------喂?可惡敢掛我電話!”
“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下手還那麼重…會不會…太狠了點…?”
“我不知道喔因為我是小孩嘛”
不管擋在前方的對方是怎麼樣的人想要做的事就是要做到這才是小孩
就在軍裝男用左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試著再次站起身的同時
“?”
就像音樂盒一般女性的歌聲在耳邊響起
很清澈很動聽很悅耳是個能讓人忘記一切憂傷的美妙歌聲
不過
“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身體的深處有股燥熱感
越是專心聽那個歌聲這股燥熱感就越強烈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喂!蠢蛋!快摀住耳朵!”
“蛤?為什麼?”
“少問蠢話摀就對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聽他的口氣好像不摀會很危險
所以我還是不明所以的乖乖照辦了
就當我遮蔽了自己的聽覺的一秒後
“!”
…我嚇到了
本來隨意散落在地的金屬拳套的碎片如今就像釘子一樣把軍裝男整個人像活標靶一樣固定在牆上
直到剛剛為止都還在我左肩上的禮槍現在牢牢的插在牆上那人的肚子裡
與其說是綠色的軍裝被染紅看起來倒更像是紅色的衣服被染綠
血不斷的流下從綠色的上衣從白色的褲子從好像已經停了呼吸的口鼻滴到地面
“……竟然忘記了…真是…太大意了……被妳擺了一道啊…魔法師小姐…”
…魔法師?
------“你們兩位聽過這個嗎?”校園角落的死亡歌聲”說到我們學校的怪談絕對不能不提這個呢”
…能殺聽者的死亡的歌聲?
難道說…剛才唱歌的人是…!
“執行部出身的右刃大隊長是新聞社的乙姬同學也是儀隊的成員沒有一個是不危險的我說過的”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櫻村!!!”
回頭望去銀髮的女子正用毫無愧疚高高在上的姿態環視著四周
“我只是攻擊了本來就應該被殺的人而已有什麼不對”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很清楚的這麼回答我
那雙剛剛對我奉上冷酷回答的雙眼現在正來來回回的在四周尋找著什麼
就像獵人一樣不論神情或姿態
不是準備狙擊的獵人是等著確認獵物生死的獵人
“真是好險說叫那誰不要那麼熱血好不好?”
說話的是一名紅短髮的少女
毫無緊張感卻意外的與現場沒有違和感
“友里!妳沒事嗎?太好了…”
“那是當然的吧?我可是很強的”
…我耳裡聽著她在自誇眼睛看向現在掛在她白色脖子上的大耳罩
能成功逃過一劫分明就是因為它跟妳強不強一點關係都沒吧…
“是嗎……那黃馬尾會長怎麼樣了?”
“喔!千虹學姐她現在啊------“
“怎麼搞的…這裡到底是哪裡?我又在幹什麼…?”
“被我關在學校的某個隔音的保險櫃裡喔”
“……妳啊…”
“幹幹嘛啦?別用一副”妳好鬼畜”的表情看我啦!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的確剛剛黃馬尾會長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怪怪的就像是被人操縱了一樣
面對那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跟她的直接衝突
因此把她關起來是很不錯的決定…但是
保險櫃還真不能讓人苟同…
把一個失控的人跟一堆貴重物品放在一起誰知道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那個女人在隔音的保險櫃…?”
不知為何櫻村乙姬剛剛用歌聲製造出這場騷動的犯人對日下院會長的話題有了反應
就在我對櫻村的反應感到奇怪想要提問之前
“喂女人”
一名戴墨鏡的橘髮男已經上前向其搭話
“給我解釋一下妳剛剛唱歌的理由”
話題走向在偏掉之前被拉了回來
但是
“嗡嗡~~~”
“哪個白癡的手機沒關啊!”
“啊啊是我的!”
我的手機的震動聲卻打破了雙方對峙的沉默
緊張的氣氛完全沒了
“喂?”
“喂~猜猜我是誰?”
…紀原一…
“你又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啦只是我覺得玩了那麼久也差不多膩了故事也差不多該進入主線了吧?”
“主線?什麼意思?”
“你們來風紀執行部部室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企圖?”
“這個嘛你來我就告訴你一切都告訴你…包括你身邊那個人的秘密”
“身邊那個人?你是指------“
“就先這樣待會兒執行部部室再見掰囉”
“ㄟ你給我等------可惡!”
身邊那個人?指的應該就是櫻村乙姬吧
既然這樣
“……我們走吧去執行部部室現在”
“現在?不可能要去當然也是我先處理完這個女人後再去”
“不我們要帶她一起去”
“蛤?”
如果剛剛紀原一說的那人是櫻村的話
那櫻村剛剛唱起歌的理由只要去了那裡就能知道吧
所有的答案都在那裡所以我們要一起去
“走吧!四個人一起!”
“到頭來我也對妳一無所之呢愛演戲的魔法師……不對是自稱魔法師打著魔法師名號招搖撞騙的劣等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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