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着夜色的掩护,埃文很快便来到了记忆中的拍卖场。
在这期间,奴隶印记的确有激活,想让埃文返回餐厅。
不过并没有奏效。
拍卖场今日大概是有进行过拍卖活动。
至少拍卖场的门口还是乱糟糟的。
埃文躲到侧边的小巷中,敏捷地依靠反复跳跃登上房顶,从屋顶的天窗观察起拍卖场内部。
一片漆黑,除了日常的啜泣声外,只有锁链偶尔抖动碰撞的声音。
那些是被留在后场的奴隶们发出的。
虽然对他们而言,能在屋内过夜已经算天大的恩赐。
埃文用魔眼搜索了一圈,并不见奴隶主们的身影。
整个拍卖场内部似乎只有那些悲惨的奴隶们。
埃文一时间犯了难。
他本以为奴隶主们会居住在拍卖场内那些专为上层贵族预留的看台房间之中。
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直接把奴隶丢在拍卖场不管不问,就这么放心?
埃文皱眉,移动了下身姿,确定了拍卖场四周的卫兵防守情况。
基本就是前后各三名,而且还坐在那里喝着酒吃着花生。
警惕程度为零。
直接抓个人强行问出去向?
埃文这样想着,抬眼优先检查起四周的住宅是否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他向来是懒得去推理那些边边角角,来猜测自己目标去了哪里的。
但真要直接出手,他还是要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自己的行动是不是有可能被其他人注意。
很快,埃文的检查有了结论。
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少数夜猫子也是在专注自己的事情。
那就下辈子再接这种活吧。
埃文举手伸出魔爪就要跳下送这三名卫兵转生。
“这派对才开始你怎么回来了?”
一名士兵突然向着某个方向搭起话,埃文便立刻收住了身形缩了回去。
有人?
埃文皱眉观察了下方,果然看到一名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手里拽着只有半米不到的锁链,拖着一名只剩微弱呼吸的女奴,不紧不慢地向拍卖场靠近。
女奴的身下早已被地面磨破,在地上划着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年轻人却对此丝毫不关心,仿佛自己就是在运输一件货物。
埃文打量着这位年轻人,在记忆里找到了对应的一角。
这名年轻人应该叫莱尔,跟奴役埃文与米兰达的奴隶主算是商业伙伴。
“这个给你们了。”
走到三名守卫跟前的莱尔猛地提起锁链,勒着女奴的脖颈,硬生生将其拉起站立,随后照着背后就是一脚,把那还在用游离的气息求饶的女奴踢倒在守卫们面前。
守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料到年轻人会做出这种行径。
最后,还是一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开了口:
“莱尔啊,那些奴隶我们可看得好好的,没让他们污染拍卖场的环境,有伤病的也帮你们处理了,你看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莱尔双手抱胸,话语间不是太友好:
“谁让你们把这女表喂这么饱的?”
“刚刚她咬伤了男爵大人,这事怎么算?”
地中海一愣:
“伤哪了?”
看样子根本没想到对方会为这个怪罪一番。
莱尔没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中海,仿佛在说你在明知故问。
“不喂她早死了,你们今天还带着走吗?”
地中海身旁尖嘴青年一听缘由是这事,立刻不满地怼了回去:
“真是好笑,我们自费帮你们把这些肮脏玩意的命救回来,结果还要被你们怪罪救得太好了?”
“你们说白了不就是群贩卖人口的狗东西,嚣张什么?”
即便埃文还躲在楼顶,他也能看到莱尔在被尖嘴青年怼了一顿后,那瞬间阴沉下来的面容。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雇主,雇佣期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去你……”
地中海及时捂住了尖嘴青年骂街的嘴,并向着莱尔道歉:
“不好意思,您继续。”
莱尔阴冷地瞪着尖嘴青年,忍着怒气:
“明天中午我们就得离开去往下一个城市,我不希望最后这十小时还发生类似的事情!”
“好,早上我们就只给一桶稀粥,不加其他东西。”
地中海如此答复。
莱尔缓缓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哎,这奴隶……”
“说了,送你们。”
莱尔头也不回:
“没空陪你们闹,明早七点别睡着,不然不给钱。”
“您慢走。”
地中海说着,顺便踹了一旁旁若无人趴在桌上喝酒的胖子:
“听到没,还喝!”
“听到了!”
胖子不耐烦地摆手:
“这女表咋办?关回去?”
三人没再多说话,但地中海却努嘴示意起尖嘴青年。
会意的尖嘴青年低声骂了声晦气,向地上还有气息求救的女奴吐了口唾沫,俯身捡起了锁链,将女奴拖拽到不远处的桥边,消失不见。
那个位置,是农贸市场边上的拱桥?
埃文突然觉得往后购买食材前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比较好。
眼见莱尔快要失去踪迹,埃文便不再关心护卫,而是迅速起身跃起,在房屋顶端穿行,隐蔽跟踪起莱尔。
就这样,在将近二十分钟的脚程后,莱尔钻进了一栋外观攀满藤曼的尖顶建筑,顶部还有一座一人高的铜钟。
这个位置?
埃文直起身子,眺望着四周,确定着方位。
城东的赌场?
不对,赌场没有铜钟。
那这建筑是干什么的?
算了,直接找一下那奴隶主的位置。
抛去不相干的事情,埃文开启魔眼扩大感知,在这栋建筑内部搜索着奴隶主的特征。
建筑内人非常多,埃文并没办法判断他们在做什么,但单独确认个体特征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不消一分钟,埃文便捕捉到了那个肥腻的人形。
恰好,就在顶层。
收起感知,埃文小步靠近那间房顶,翻身稳稳落在那宽敞的落地窗外的阳台边,没有立刻动手。
因为莱尔也在。
埃文完全不明白这个人的行动为什么会如此迅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埃文缩在拐角后,选择等莱尔离开再下手。
商业伙伴而已,总不能真的一起上手吧?
房间内响彻着靡靡之音,以及奴隶主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已经处理好了。”
莱尔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那肥腻的身躯在那抖动,对着床上被拴住四肢的女奴疯狂输出。
“行啊莱尔,下次分你一半利润。”
奴隶主被人看着,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甚至还故意捏起奴隶满是泪痕的脸庞,向莱尔展示着战果:
“这么好的苗子你都不玩,真,真浪费!”
“我只是个商人,不会对商品**。”
面对奴隶主的炫耀,莱尔不为所动:
“今天帮你算是还你人情。”
“别客气,咱说,说分你利润,就一定,一定给你。”
“我不要利润。”
莱尔毫不犹豫地拒绝掉奴隶主的橄榄枝:
“我不想被你拖下水。”
“嘿你这人……嗯哼哼啊啊啊……”
奴隶主完成着播种,大口喘息地坐在了床上,扯下女奴最后一点遮羞布料为自己擦着汗,缓了好一会,才开了口:
“那你要啥?”
“我自己选。”
“哎行吧行吧,你看上什么跟我说就行,”
即使自己累得不行,奴隶主依然没有停止折磨那无法反抗的女奴,继续用着那肥硕的手指,毫不怜惜:
“男爵那边早说不怪罪了,我都不知道你挑我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你以为就你这种人,男爵会给你面子吗?”
莱尔冷冰冰地道破着奴隶主的美好想法:
“管个商品连自己的守则规矩都没有,你可真行。”
“活物,又能交流,哪有你想的那么难管。”
奴隶主不以为然:“嘿,下面两个,揉肩!”
瘫在地面,互相抱着另两位奴隶被这么一叫,只能互相搀扶着起身,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挪到奴隶主旁边,贴上那油腻的躯壳,尽力取悦着奴隶主。
“好管就能做出咬伤男爵的事情,很好,很好。”
莱尔为奴隶主鼓了鼓掌,没有继续跟面前这名沉迷欲望的男人纠结到底好不好管。
他明白,这男人没救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就你这种废物是怎么能把奴隶贩卖做到这么大的。”
“商贸之神难不成眷顾你这头猪?”
莱尔的话语咄咄逼人,竭尽所能嘲讽着这名男人。
奴隶主听到莱尔这番话,不怒反笑,惊得身下的女奴连忙装出舒服的叫喊,生怕这是她生命的最后通牒。
“我不跟你说了嘛,我的契约书可是大魔法师亲手写的模板,比你们这种奴隶魔法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你次次都这么说,真不怕我们把你屠了抢走?”
“绑定个人的东西怎么抢得走?”
奴隶主乐了,胸前不亚于女奴的肥肉猛颤:“就算我死了,那些奴隶你们也拿不走啊,二次奴役的后果大家都心知肚明,对不?哈哈?”
“你给我。”
“什么?”
“模板,这个当报酬给我。”
“怎么,你还想靠自己复刻啊?”
奴隶主笑得更开心了:
“早说了,做这一行不能像你那样,自己的商品自己都不用,你凭啥卖给别人啊?”
“那抓了宁芙你也要试?”
“别拿特例说话好吧,再说有这个契约在,试宁芙又如何?死了也能复原到试之前的状态,还能自己选择抹不抹除记忆。”
莱尔眯起了眼睛,似乎很在意奴隶主的这番说法:
“死而复生?你确定?”
“骗你我能搞到不是奴隶的家伙吗?如果可以那你就当我在骗你。”
莱尔沉默了。
窗外的埃文与莱尔差不多,内心是震惊的。
死而复生那是什么?
那是神的代言才能做到的事情,区区一个奴隶主能搞到刻有这种魔法的奴役卷轴?
良久的沉默后,奴隶主似乎又恢复了力气,推倒两名女奴又要接着行动。
莱尔这时开了口:
“给我。”
被破坏气氛的奴隶主终是反感了起来,拍了女奴一巴掌,随后烦躁地看着向自己伸着手的莱尔:
“你这木头怎么非要那东西呢?”
“给我。”
“哎给你给你。”
奴隶主知道莱尔德脾气,下床从挂着床顶帐帘的外套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纸,没好气的甩给了莱尔:
“看看看,看看看!”
“看你能看出什么狗名堂。”
莱尔接过羊皮卷,直接就塞到了怀里,转身要走,根本没有要看的意思。
“哎你这玩意,你不是要看吗?拿哪去?”
“这是你要我继续在这里念叨的。”
莱尔作势就要掏出羊皮纸念起那些咒文。
“走走走走!”
看着三位在自己短小无力的旗杆下瑟瑟发抖的奴隶,奴隶主已经没心思继续跟莱尔计较,便索性让莱尔拿东西离开。
“你不走吗?”
打开门前,莱尔突然问了一句,毫无征兆。
“走个屁,你快滚!”
奴隶主不满地吼了一声。
莱尔见状,只是自己点着头,没有继续劝阻,推门而出,远离了房间。
替你保管了,死猪。
莱尔在心底默念,混入那些在建筑中央玩着各式游戏的人群当中。
房间,靡靡之音重新响起。
伴随着突然熄灭的灯光。
以及埃文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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